勇者要跑路作者:君阿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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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回来了。”
“谁知道呢……”曾经是圣使者的他慢慢擦拭着眼镜,“或许她也不想见到你。”
“不,”撒尔回过头,“她回来了。”
此时,从门外走进来一名少女,她跟原先的大祭司一点都不像,只是拥有相同的金发蓝眸,以及那难有人匹及的气质。她穿着一身有些破败的白色服装,赤着脚踩进来,走起路来还带着清脆的铃铛声,有两条小辫子从耳朵上方扎在后脑勺垂挂下,虽然衣服显脏,可她的脸却十分干净圣洁。
“有些匆忙,但是我还是想先回来,”她看向面上带着好奇的程肄,继续说道,“不然无法补偿。”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程肄完全没有理解整个故事的发展,他看着那个小女孩觉得有些眼熟,可他应该没有见过她啊怎么会觉得眼熟呢……
撒尔上前跟她谈话,程肄一直保持大眼瞪四周的状态。
而后,撒尔走到他身边,低声仿佛在念着咒语般,说着什么。程肄看到撒尔摊着的手心聚集起了白色的光芒,渐渐分散成四个小光团,而后蹿起,像他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一样,通过不同的地方进入了他的脑子。
这是……
“现在,能明白我说的话吗?”那个女孩问道。
程肄咽下一口唾液,他张了张口,所有的疑问最后只化为了一句话:“你是谁……”
“芙玻思。”撒尔简短地介绍。
……毛线?!!那个美丽的小女孩怎么去整容成另一个美丽的小女孩了?!
或许是程肄惊异的目光太直白,小女孩看着他,解释了一遍。她因为容貌不同,就算是面无表情也透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比之前那个样子更平易近人些。
神殿的大祭司其实只是光明吾神的半分神识。当初将半分神识丢到下阶来只是为了帮助人类好好作业生产为可以赢过魔族,虽然只有半分,但人类的躯体也难以支撑神的附身,所以不得不换着身体来用。
澳汛大陆的国民全部都认为光明神是男性,只是不清楚样子,所以大陆各地的光明神像无一例外都是男性的躯体和没有雕刻出的俊美脸庞。之所以会认为光明神是男性,是因为她刚开始用的都是男性躯体,而后才发现十三四岁的女性躯体比男性用的要长久,自然而然神殿里的祭司都为女性了。
她虽然使用人类的躯体,但也不是平白无故夺来他人的身体,而是会寻找一个天生就有疾病的女孩,得到对方的许可后悔帮助她活到她能够居身的年龄,才会用上这幅身体。这就是为什么十年一轮的大祭司都是自己走到神殿来上位的,而上一任的身体实在承受不住神识的威压,连光魔法都无法讲这个疾病抑制住,只能放弃,她用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才找到一副自我奉献的女性躯体,回来了。
“……等等……你说,三年?”
“你使用空间魔法的时候连处在下阶的我都感受到了魔力波动,”芙玻思微微蹙了眉,“我没有预料到你会那么早使用它……毕竟是一个强制性的魔法。”
强制性魔法,是一种念完咒语后不论你想不想停止都会释放完的魔法,并且它拥有一定的魔力范围,如果魔力不够,那么它会抽光你身体里所有的魔力再释放出同等的威力。这类的魔法一般用于大型战争或者威胁,在创世之战里的斯盖之战用到过,最后虽然有流传下来,但因为无法全部遏制它后被禁止,并且被归为黑魔法——其实它本来就是亡灵所用。
而当初芙玻思告诉程肄的正是这样的魔法,让他抛下他的亲人强制召唤来他的人是她,她虽然不能让异世者带着她的魔力离开神殿,却可以给他指明一条回家的道路,但她没有想到程肄会那么快就逃离,因为毕竟他的选择是回到魔族去。
“……所以,因为我魔力的缘故,我只能跨过时间而不能跨过空间?”程肄有些僵硬地比划着,问。
芙玻思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他无法再使用魔法只是因为他魔力透支的缘故,而不是破开空间的后遗症,“那我的魔力……”
“我不清楚,”她摇了摇头,说道,“恢复度因人而异,我虽然可以预料先知,可我无法判断个人的安危。”
也就是看运气的意思吗……程肄有些失望,一直缄默不语的维维恩此刻却问,“你要空间魔法做什么?”
做什么?还不是回家吗?程肄觉得这个问题问的莫名其妙,“你难道就不想回到家人身边?勇者大人。”
维维恩原本一直站在一旁看着艾瑞收拾着那些累得比人还要高的书,听到这话他笑得更加讽刺,“回什么家,这里难道不好吗?”现在的程肄已经被魔王赋予了与父同生的魔法,所以维维恩用的什么语言他也没听出来,但很明显在场的人都听懂了,“神殿给予我生存的一切,我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在那边我什么都不是,难道这里还不好吗?”
他嘴角一直勾着,眼眸呈着仇恨,他随手拿起一本艾瑞放在桌角边的书,翻开用书页对着他,指着上面说,“你现在也能看懂了,对吧?我还拥有这样的能力,我为什么要回去?”
程肄觉得跟这个人无法沟通,他们经历不一样,思想不一样,目的更是不一样。
所以他不知为何很自觉地无视了那个低垂着头勾唇讽笑看书的维维恩,问已经站在芙玻思身边的艾瑞,“你说过,可以借助他人的魔力来释放魔法,是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艾瑞耸了耸肩,收到芙玻思看过来的目光马上正经站好,但语气还是没怎么变,“只要两个人一起念咒的话,两人就会分担强制性魔法的魔力吸取,但如果魔力相差太远的话……可能是会有牺牲的。”
艾瑞还顺便举了书上的几个例子。
对方的意思是他还得继续不间断地努力练魔力是吗……程肄觉得回家之路遥遥无期。
“或许,你可以让……他帮你,”艾瑞说到撒尔的时候,连名字似乎也不太愿意吐出口,就直接指着撒尔说道,“他的强大魔力可能会抵消掉强制性魔法的大部分副作用,前提是你拥有足够的魔力。”
“你不用担心你的魔力会消失,”芙玻思伸出手,她裸露在外的整只手臂此刻有淡淡的荧光缠绕,“它会自己慢慢恢复,而你也会感觉到它的提升。”
“那这个……能跟所有种族对话的魔法……”程肄捂着自己的喉咙,有些不敢开口问出来,生怕对方一个不爽就又收回去了。
“你放心,这个魔力是撒尔的,我无法干涉。”芙玻思竟然微微勾起唇笑了笑,透出一股清纯味道来。
……实在很难想象这一对竟然是兄妹。
一般来说,魔力转化为操控元素的魔法后是不能收回的,它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世间的元素循环更加畅快,而这种被称为光明魔法的魔法,其实魔力是由一种固定本源生成的。其实它并不叫光明魔法,而应该是被称作阶层魔法,它独属于父,但又被父传给了他的一对儿女。因为澳汛大陆里只有光明神,也就是芙玻思会用,久而久之就被称作了光明魔法。一个本源属于一种魔法,它从固定本源中产生足够的魔力,在释放后还可以收回魔力。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问完所以想问的,程肄犹豫再三开始开口了。
“请说。”
“为什么神官变成了艾瑞……?伊瑞呢?”
此话一出,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艾瑞原本努力装作正直的脸瞬间崩塌,他看向撒尔,眼里写满了矛盾。
芙玻思也沉默了,只有维维恩在一旁略带好奇地问,伊瑞是谁啊好像哪里听到过。
“三年前在位的神官,是王位第八顺位继承人,”艾瑞缓缓开口,轻轻呼出一口气,接着说道,“已经殉职。”
……殉职?!!那个看起来温和实则应该强大的邻家哥哥模样的……伊瑞,死了?!
艾瑞又发出一声苦笑,“与魔王斗争英勇不屈而亡,的确是适合他的死法。”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就是阿七ww
主角妹妹不会穿越的……其实之前我有写到妹妹的名字你们注意到了吗ww
下一章要顶风作案了
第49章 第四十九听
伊瑞死了,凶手是撒尔?
这不是让人难以置信了,而是根本无法相信好吗!
看见程肄的脸色,艾瑞笑着指着自己的眼睛,“我亲眼看到的,他的手掐着伊瑞的脖子,”一面说着,一边还按着自己的脖颈,连笑声都变得诡异,“伊瑞没有反抗,也没有屈服,我眼睁睁看着他死亡,我的弟弟死在好友手下。”
程肄看着艾瑞觉得脊背发凉,这样的艾瑞他根本没见过。第一次见到艾瑞的时候明明还是一个笑的有些狐狸的男性,而后就算身份暴露也依旧笑的没心没肺,现在的艾瑞却笑的癫狂,让人无法把他跟那个万能闲适魔法师联系起来。
现任神官歪头,双手还掐着自己的脖子,“你说,这是什么感觉?”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程肄嗫嚅,难道还要他帮他报仇吗,按照熟悉关系排序的话,按理他也不会站在对方身边吧?“呃……节哀顺变?”
艾瑞噗嗤一声笑出来,手捂住脸,肩膀不住颤动,半晌他仿佛才缓过来,呼出一口气,看向程肄又是无奈一笑,“祝你能早些回去,程肄。”
话说的有些怪异,听得程肄一怔,却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
“希望你不要再来神殿了,”芙玻思走近撒尔,仰着头看她的哥哥,“或许下一次见,我们就会成为真正的敌人了。”
撒尔做了一个意料不到的举动——他伸出手,拍了拍芙玻思的肩膀,回答道,“你也会错,芙玻思。”
回答的没头没尾,程肄忽然觉得心好累,这两人说话跟猜谜题似的真的有那么好玩吗?撒尔此时将手伸向程肄,他却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就算是听别人说的话,也会在心里埋下阴影的。
听到那句话,他的反应其实更多的应该是理所当然,只是没有想到死亡的那个人是他认识的。因为对面这个喜欢的对象,他原本就是魔王啊,会毫不在乎人类生命,乐于自己兴趣疲于无趣的魔王啊。
跟魔王呆久了,也就忘记了他的本性,忠于欲望。无论是砍杀还是做、爱,他都以自己的道路在走。
或许哪天一个不高兴,他也会被丢出去。
但是他又矛盾地喜欢着这个人——程肄虽然退了一步,却在下一秒伸出了手,握住撒尔掌心在上的手。
如果真的会死的话,那就再逃跑一次好了。
现在的他,就好像刚恋爱的青少年,无所畏惧。
……
总会在意。
程肄同两人道别后,被魔王带着瞬间移动到了达克山后的那个魔法阵,看着魔王释放魔力的同时,他也在思考。
他来到这个世界两年不到,没有见过人的自然或意外死亡,他对自己实实在在在这个世界的概念还是很模糊,或许可以说,他觉得他可以回去,所以无论是开始被囚禁在神殿的时候,还是被魔王抓去魔阶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果跑不掉就得死”的想法,而是抱着他的作弊器奔地欢快,因为作为这个世界的局外人,他并不认为死亡会降临在他身上。就算上次伤的那么严重,都快看见世界的边缘了,现在回想起来也没有觉得多可怕,就好像喝中药的时候苦着一张脸,喝完就结束了。
这个也可以被称作好了伤疤忘了疼?
而现在有人跟他说伊瑞死了。
他不知道这个事情的真假,艾瑞那样的表情骗不了人,但他却没有感觉,这证明什么?说明他还是一个局外人。但喜欢上撒尔,却是会感到高兴、会觉得难过、会在看着他心跳加速。
人的感情好复杂啊……程肄理个思绪把自己都理乱了,那、那他到底能不能回去?
光芒暗下,呈现在他面前的是那熟悉的浅!暮!色!
他能跟魔王打个商量把宫殿的颜色改改丰富点吗?
“真的是王——”
“吾王!”
唯一不同的却是原本应该空荡荡的魔王宫殿中此刻魔法阵周边站满了魔族。他们有些的角长在发间有些竖在额前,发色或极亮或极暗,但无一例外地都有一条恶魔的箭头尾巴,穿着跟下阶的魔法三国度不同,偏似现代的风格,又有些奇特的元素在内。
浩大的场面连程肄也有些动容,程肄用手肘小心地戳戳手还放在他肩膀上的撒尔问,“都是你的臣民?”
魔王答,“一般来说是。”
……什么叫做一般来说是?!
程肄好奇了,他还想继续问,结果在欢呼过后忽然安静下来,不知何处有人问,“你是吾王选中的那个人吗?”
各式各样的魔族吹起口哨,有着前凸后翘身材的御姐也拍手笑的豪放,全场又热烈起来。
“……你的臣民一向如此?”
“所以宫殿里人很少。”
群众还在起哄,撒尔脚弯下,没有预兆地直接伸手把程肄打横抱起,在爆发出更大声音的大伙面前,消失了。
——吾王你好小气!
撒尔一回来就命令手下无论谁都不许进来,一路抱着程肄走在回卧室的路上。
“我可以自己走真的!”程肄单手捂住眼睛心里回响好丢脸啊在全国人面前丢脸了啊——
撒尔走进自己的卧室,程肄越过他的肩膀看到那卧室的门自动关上,“不需要。”
都到了还走什么——程肄觉得自己都听出来魔王话里的意思了给自己点个赞,话说这里好生眼熟。
……这不是他那次没了能力之后被撒尔丢进的房间吗?以及撒尔把他又!放!床!上!是想干!吗!
撒尔压下来,程肄呼吸加快,看着那张脸在眼前放大,他的长发垂在程肄的颊边有些发痒,程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要不、先洗个澡?”程肄脑子混乱地蹦出一句话。
他觉得自己好像眼花了一下,但下一秒却看见撒尔表情根本没有变动地持续平淡地讲话:“做完再洗,一起。”
魔王的节操请你走好。
撒尔抚上程肄的腰侧,缓慢向下滑,……
'嘤嘤嘤'
……他并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