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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大正百鬼抄-第40部分

小说: 大正百鬼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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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的习俗。十几对闸蟹还是黑白无常去上海抓捕逃犯顺便给弄来的,用了特殊方法保存,十分鲜甜。

    吃饭的时候正好和直司解释下七墨的事情。

    小白猫七墨就是个普通的猫妖,活了不过三百年,勉强修成人形。平日里就在燕京大学的校园里和奇奇怪怪的妖怪们听课混日子,倒也乐得自在。不过最近她受一棵树的委托,来东京寻亲。

    “一棵树?”直司啃着蟹腿问,树还要寻亲?

    “是棵樱树,东大的樱树。当初不知是谁折了那棵老树的枝条,几经辗转种在了燕京大学校园里。那棵树应该也是成了精的,带的枝条也没死,反而长成了一棵不小的树。七墨说那棵小树最近不断梦到母亲被杀了,心急如焚闹得所有的妖魔鬼怪都不得安生,于是小白猫挺身而出造福大众,来看看老树死没死。”兰书剥开一只蟹壳,掏出蟹膏堆在直司碗里,“我不记得东大有成精的樱树,榊原在那里谁还敢不搬家啊……”

    “老狐狸很有威慑力?”

    “嗯,狐臭。”

    “……”你这么说不怕被榊原查水表吗妖怪?人家好歹也是东京百鬼夜行的头领,小BOSS之一啊喂……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来的时候七墨已经坐在古本屋一楼的矮桌上舔爪子了。兰书捂着酸痛的腰姿势奇怪的走下楼煮早点正好看见小猫仰面朝天晒太阳,十分惬意。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的猫咪慵懒的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粉红的肉垫十分诱人。十月的天气还不算冷,阳光正好能把毛晒得柔软轻盈。

    “今天要去帝国大学喵~”七墨清脆的叫了一声,把头埋在兰书端来的早饭和一小盘牛奶里面吃了个干干净净,又开始舔毛擦脸。笨拙的动作让围观的直司和兰书都露出笑容,小猫一见貌似被嘲笑,露出了高傲的表情,伸出一只爪子轻轻拍了拍兰书的手表示不耐烦。直司迅速喝完了咖啡收拾好东西,招呼七墨跟着他走。猫不可以乘电车,今天直司要徒步去学校了。

    “一路小心,我就不跟去了。”兰书站在店门口,目送一人一猫走出小巷,正要回家就听到不远处的茶点店里有人叫住了他。

    “白泽先生。”

    兰书回头,又看到那个该死的警察,脸上的表情骤然冷了下来。

    “木下警官,又来了啊?”兰书没好气的说道,“今天不用执勤吗?”尼玛纠缠了爷快两个月了啊!大哥有完没完啊!想追我自己去和直司商量啊一直缠着好烦啊!跟踪狂魔吗!

    说到这位木下辰之助警官,兰书和直司估计都能倒出来满地苦水。这位警官明显是偏执狂加上完美主义,可能还有点重度老花眼——他在调查了御浅岛现场之后坚定的认为兰书就是谋杀犯。苦于拿不到证据,出版社也拒绝向他透露兰书的住址,警察蜀黍开始每天坚持盯直司的梢。最初只是跟踪,按照他的说法,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兰书很快还会再次作案,跟踪他的好友就可以找出兰书的住址。不过不幸直司被虐了好几次也继承了大量青龙的记忆,区区人类还能蹲得了他?可怜的警察先生尾随不成被弟控直彦抓到,打了一顿送回警局。于是这位警察开始采用怀柔政策,游说盘问,誓要从直司嘴里撬出御浅岛案件的始末,却在无意间找到了兰书的住所。

    见兰书明显不打算给自己好脸色,木下冷冷的笑了。犯罪者总是这样,自以为天衣无缝实则漏洞百出,这位白泽先生现在就是欲盖弥彰,如果他真的不心虚为什么要惧怕警察?

    “关于御浅岛案件,还有一些事情不清楚。”

    “您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已经纠缠我们两个月了,所有的细节都已经告诉您,您现在对于整件事情的了解和亲历者没有差别,况且竹中他们明明就是和大家一起回的东京,为什么还会在岛上发现他们的尸体这种事您应该去咨询安倍家的阴阳师。”兰书嗅到木下的想法,心里满是“操蛋”二字。谁怕警察?明明是害怕误伤警察好吧?

    木下仔细观察着兰书的表情和动作,心里早就给这位店主下了定义——伪装成小市民作家的杀人狂魔。说不定七月的女学生群死案也是这人犯下的。看起来文弱,但那苍白的皮肤下包裹的是纯粹的肌肉,力大无穷,以这个偏僻的书店和著名作家的身份作为掩护骗取信任。东条家的二少爷,恐怕也是这样被他骗了的。

    “我想问你的就是,你是怎样让所有人都以为那天凌晨死者们已经回到东京的。”

    “你猜?”兰书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一甩头走进了店,关上门锁好。

    真烦!

    也不知道七墨和直司那边怎么样了……闻到那个警察还在附近闲晃,兰书窜上二楼换了身厚实的和服,戴好围巾爬上了屋顶,确认警官先生没注意到他之后踩着猫步开心的往东大方向走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喵~

 50猫与夜樱 下

    猫与夜樱 下

    离了很远就听到七墨的哭声。兰书摸出怀表,这个时间直司还在上课。他是单独把七墨留在外面,被哪个熊孩子给欺负了?三百多岁的老猫,再修炼几年尾巴都能分叉,还能被人类给欺负了去,真是难以置信。

    兰书走进大门七拐八拐上了一条小道,枯叶随风落在他的肩头。一片金黄的秋日之景让人很难不联想到即将到来的严寒。去往深秋的过渡时节,满地落叶踩上去就发出脆响。七墨的哭声还在继续,兰书按了按自己的耳朵,一个少年的高声痛骂也紧跟在小猫的呜咽之后钻了进来。诸如“怪物”“受死”之类的词汇源源不断被那少年喊出,接着就是燃烧符咒的声音。兰书嗅到那股烟味,打了个喷嚏。

    谁家放出来个学艺不精的小鬼啊……这点本事就想接单子收妖?安倍家新任家主不是个姑娘吗,这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胡思乱想的时候兰书已经慢腾腾地走到一处空地,空地中央一棵巨大而古老的樱树抖动着枯黄的枝条,奄奄一息。

    七墨就坐在樱树前,喵呜喵呜哭得整张脸都花了。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扔下刚刚燃烧殆尽的纸灰,又从怀里摸出下一张符咒,朱砂所绘的图案对七墨还有一定的震慑,她哭得更大声了。少年得意的抹鼻子,甩出一根火柴擦燃,慢慢逼近符纸。兰书捂脸,要命啊老猫怎么就养了七墨这么个废物,正常妖怪的反应难道不是反击吗她居然坐在大树前哭!还是被一个点符咒居然需要用火柴的废物给吓哭的!老樱树发出沙沙的声音,兰书能闻到这棵树的生命已经接近尾声。虽然住在人杰地灵的地方开了灵智成了精怪,寿命依旧不会是无限的。

    折一个枝条插在水土截然不同的地方就能够生长成另一个精怪,当年这位樱树精也曾有过力量强盛的时刻。但随着时间推移,曾经的风华绝代变成了干瘪瘦弱,不论是兰书还是榊原都不曾发现,就在距离医学院楼不远的地方有棵树在默默守望着学生们。从最初被栽下,悉心培养,然后能淡淡显现出身影,树总会在原地带着微笑目送一届又一届学生走向自己新的生活。有时树可能调皮的藏起春日在此赏樱的男孩子的便当,会有女孩子拿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另一份食物分给他,树就躲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为他们高兴。有时学生会焦急的寻找自己早晨丢失在这里的钥匙,树其实早就帮他们保存好,在不经意之间返还给那位学生。

    就连直司入学的时候,树都在林子里悄悄看着他穿着挺拔的西装走进礼堂,他作为学生代表演讲的时候为他鼓掌的人里面就混着一棵树……树站在这片空地上看着原本低矮的长屋被推翻,建起西洋的高楼,朝气蓬勃的学生们走进这里,又看着他们走出去,循环往复。他不能离开自己的本体太远,却又尽自己所能的去分享学生们的喜怒哀乐。

    每个学校都曾有这样一棵树。

    金色的瞳孔中映出树后缓缓浮现的老人身影,耄耋之年的妖怪,却颇有仙风道骨的意味。老人佝偻着背拄着樱木制拐杖,朝兰书鞠了一躬,指了指哭叫的七墨,露出慈祥的笑容来。小小的白猫在粗壮的树干前显得有些弱不禁风,那少年张扬的笑容在兰书眼中的倒影变得狰狞。点燃的符咒刚一放出,就被风卷到了一旁的枯叶堆里,熄灭了。

    “小白!”七墨抹着眼泪看到兰书站在不远处,叫了出来,“樱树要死了!他要杀掉樱树喵!”

    “猫妖!我是要连你一起杀!”少年横眉立目,喝道,“那边的人听好了,我是正义的阴阳师,除魔卫道!这只猫和后面那棵树都是妖怪,既然见到了就要把他们除掉,你横加干涉就是与邪恶为伍!快点回头是岸,别和妖怪混在一起!”

    树后的老人身材瘦小,好像随时会被风吹跑,只会慈祥的笑啊笑。猫咪满脸的毛都被泪水糊在一起,落汤鸡一样的造型着实搞笑,还中了缚咒,怪不得只能在原地哭。兰书见这一老一小,一个示意他带着猫直接走一个好像不保住樱树就不肯回家,估摸着直司也快下课了,就干脆白了那位阴阳师一眼,挥手驱散了周围的风。

    空地里一下子静了下来,风绕着这片区域画圈就是不肯吹进来。兰书纤长的手指又画了条横线,风便顺从的从空地两侧走过。

    少年见兰书在操纵风,瞪大了眼睛。

    “何为恶,何为正义?”兰书无视少年的目光,走到树前蹲□摸着七墨的头,“为什么见到妖怪就一定要除掉?”

    “废话!人类就是正义妖怪就是邪恶,你那么大个人这点事情都不懂?”少年轻狂的大声叫道,“我是京都八神氏的阴阳师,下任家主八神晓,见到妖怪就除掉保护人类是我的责任!”

    八神家?兰书想起这就是拥有天丛云牙的家族,在阴阳师几个氏族当中算是强大的了。安倍正幸死后几大家族势力骤变,八神家就是其中成长最快的一个。短短几个月,就已经接手了一部分东京的地盘。啧,明明是阴阳师,搞得和黑社会一样有意思吗?

    “那么人类当中,欺诈迫害同类异类之人,就不是邪恶了?妖怪之中帮助同类,维护人类的就不算正义了?”兰书不顾七墨的挣扎把她抱起来,示意樱树躲在他身后,目光如鞭子一般挞在对面的八神晓脸上。少年毕竟还是不够老辣,涨红着一张脸争辩道:

    “我们是人,你为什么帮着妖怪说话!?人类当中有邪恶之徒自然有警察来除掉,至于这些妖怪就由我来灭绝!”

    “你一个人类搀和他们的事情做什么嘛,多管闲事。”兰书撇嘴小声嘀咕。

    “总之这只猫和这棵树就是邪恶的,必须杀掉!妖怪就是害人的,我是阴阳师我要杀妖怪!”话音未落,少年双手摆出结印式,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九个不同的姿势快速的从他手上轮换一遍,刹那间一道电光朝着兰书怀里的小猫冲来,已经中了缚咒的七墨逃不掉,只能躲在兰书怀里微微发抖。兰书轻轻拍了拍小猫示意她冷静,抬手一指,风立刻从四面八方吹进了空地,在他和阴阳师之间建起了一道屏障,恰好把那电光堵在了外面。

    “何为善,何为恶?怎么妖怪就一定是恶?”兰书把想要去自首的树妖挡在身后,冷声对着目瞪口呆的小鬼说,“生而为妖而已,和人类分属不同的物种就是恶了?既然如此世上还要那么多动物植物做什么,一并去了就是。反正不是人的就是邪恶,那不如这世界上只留下人类好了。”

    “你这是偷换概念!安倍家的人都像你这个样子,你们才会没落!”少年拿出三张符咒,试图破坏兰书身前的风之屏障,但这三张符纸很显然不靠谱,靠近的一刹那就被撕了个粉碎甩回少年脸上。

    “我说过我姓安倍?”兰书挑眉,“你真以为我是人?”好像没有人类有呼风唤雨这么高端的技能吧……兰书打量了一番自己白嫩的爪子,嗯,只有看起来像人,骨子里还是那个魔头。

    “小白是魔神喵!”七墨把头埋在兰书怀里还不老实,许是缚咒过了时效,她有了底气。兰书顺手把猫扔回地下,掸了掸身上的猫毛,回头朝树妖问:

    “我真的不像魔神?”

    树妖温和的摇头,打着手势说您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类。兰书见那少年已经准备徒手穿越风之屏障了,干脆解开脖子上挂着的长命锁收好,浑身的魔气立刻大盛,吓得那少年栽了个跟斗。

    “不……不是妖怪……”少年结结巴巴的看着一步步靠过来的兰书伸手从自己身上摸出了几件除妖的道具,转眼间就捏成了碎块。

    “嗯,七墨已经说了啊,我是魔·神·~”和金色的眸子近距离对视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从未见过这阵势的少年吓得爬不起来,直到兰书重新戴上长命锁又恢复温顺的人类模样,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把少年从地上拉起来,让他马上离开。

    已经被缴械的八神晓顾不得什么阴阳师的荣耀了,连忙跑出了这片林子。另一边的小路上刚刚下课赶来的直司拎着包看到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再加上刚刚一瞬间的威压,便知兰书又吓唬无辜小孩子。

    “喵,树先生,这是您的信喵。”七墨看到直司过来,飞奔过去扒出来早上放在直司包里的信件,帮他拆开铺在他面前。树的身体已经呈现透明的颜色了,看上去是真的撑不了多久。看到自己的亲人写来信件,树满脸的皱纹都笑开了花。作为一棵树,虽然有许许多多的子孙,但是能够修成精怪的实在少之又少。树孤独的在这里住了很久很久,他的子孙遍布这一大片区域,每年春天开成绚烂的花海,却没有人能和他聊聊那年树下的一对小情侣,或者听他讲对不久前毕业的一个孤僻的孩子担忧。虽然校园里的鬼怪不少,可生性腼腆的树根本不敢向诸如榊原,腾蛇之类的大妖怪魔神搭讪。久而久之,他便不再讲话了。树虚无的手碰不到信纸,也不识得中文,还是招手让七墨为他读出。七墨用爪子展平信纸,踩在上面凑得很近很近,逐字逐句的翻译。

    “喔喵,还在东大住着的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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