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摄影师-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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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对方突然砰然倒地,然后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哀求我:“救……救、救救我……”
我有些转不过弯来,这确确实实是一个正常的人声音,可是……要我救你?刚才我差点就挂在你的手上,鬼知道他有什么比我更损的暗招呢?世上哪有杀手要杀掉一个人,然后被反重伤还厚着脸皮哀求救助的?我要是靠过去,就该是轮到我被咬了。
我没有动,只是后背抵在冷冰冰的墙壁上 ,黑暗里顺着他的求助时扭头过去看,其实也看不到什么,但是我心里还是保持着一份谨慎。
对方的声音还在呼唤,但是很快他就因为失血过多,声音喑哑了。
我先从他哀求救助到了后来的含糊不清,现在已经是抽搐着咳嗽了,我听着他咳嗽的声音很是渗人,隐约有些于心不忍,我在这里铁石心肠地等待着一个人的死亡,一个生命的消逝,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狼心狗肺了?终究忍不住问了声:“喂?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对方艰难地喘气和挣扎,口里发出像是淤泥里冒泡的声音,感觉是想要朝我这边爬来。
“喂?喂?!”我站了起来,“你、你为什么想要害我?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你想杀我的动机是什么?”
对方都没有回答,只是喉咙里含糊不清,听这声音,我知道他是没有能力能威胁到我了,便摸索地上的手电筒,不过LED手电筒的电路板被我砸出了问题,我拧下尾盖用线头直接连接电池和筒身都无法照明。想到我的DV前端有辅助的机头照明灯,摸索来打开了,一个恐怖的场面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刚才黑暗中都发生了什么啊?我都不知道刚才的肉搏无比血腥惨烈,虽然我只是投机取巧给了对方致命一击,但是地上和墙壁上到处都是喷射的血液,殷红一大片,触目惊心!而且我身上也落满了血斑,对方身上更是成了一个血人,原来咬破了大动脉如此恐怖,大量的血从他的脖子往外喷涌,他的半边肩膀都红了,地上凝结了一大摊血迹……
再看他的脸部,那是什么长着满脸毛的鬼怪,分明就是一个普通人戴上了一个厉鬼的面具假扮而成的。怪不得刚才脸皮被我撕开了毫无痛觉呢。
此时他眼睛微微翻白,正无助地用手紧紧地捂住我咬开的伤口,但是血还是不断地从他的脖子涌出来……
虽如此,但是这血腥的场面给我只有一念头:我杀人了!
第159章 :肉搏黑毛鬼脸(完)
第160章 :危机逆转
颈动脉和迷走神经很相近,我八成是咬断了它们了,不过颈动脉要是被咬断,这人绝对是废掉了,大动脉损伤只有一种机会能活命,要低温冷冻伤口,然后动脉栓塞结扎,可是我手头哪有这等设备?
“大哥,我……我不是有意要你性命,刚才实在是形势所逼,冤有头债有主,有因必有果,这也是你逼我这么做的,你、你还有什么遗愿就说吧……”
我不知道该对此人说什么了,此时是想着刚才我是否是防卫过当,还是要负什么法律责任,要么就是等一会儿他死绝了该如何毁尸灭迹,碎尸?焚烧?抛入水里?就丢在地下室会有人发现吗?什么时候才会被发现?三天五天,或者十天半月?到时候会看到一个浑身腐烂发肿的满是肥蛆的恶心恐怖极致的尸体么?
咳咳咳……
黑毛鬼脸仍在不断地流血,血已经差不多封住他的喉管了,他开始由朝我伸手变成蜷缩在原地不断地抽搐,两手已经成了血手,咳嗽得嘴边血丝拉成了丝,我看得又寒心又恐怖,后来实在没能为过良心,看不下一个人在我跟前等死,我撕下了身上的衣衫,然后冲过去跪在他前面给他包扎。
离初晴曾经跟我说过按住大动脉的方法,虽然是凭着感觉现做,但还是堪堪止住了血,我把的手压在伤口告诉他支撑住,没想到黑毛鬼脸艰难地跟我说道:“上、上……上面,有……有、止止血的药物、设备……”
我突然想起二楼上有一件储藏兼杂物室,里面有很多应急的设备,有消防栓斧子,潜水服、蜡烛、修理电闸的各种工具,干粉灭火器等等。上次我就是从里面找到一把消防栓的斧子的。既然里面有应急设备,应该少不了有救急的药品。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可是他为什么能想到?他对这里究竟有多熟悉?
我说大哥你等一下,按住伤口别动了,便跑到他处找到了一根比较硬实的木头架子,拆出一根粗的,当务之急我得先把混泥土封住的入口打开。
不过我刚杵了一下立即觉得不对劲了,如果对方想让我闷死在里面,那么为什么他们还留一个同伙在地下室呢?直接封死焊死就行了,莫非,这个黑毛鬼脸人不是他们的同伙,那么这个人又是谁?他潜伏在这个地下室干什么?他又知道这个地下室有多少诡异的秘密?
我回头看了看此人,发现他已经难以动弹了,如果我不救他,他就只能在原地等死,转念再想,如果他们几人真是同一伙人,应该早就下来要了我的命并且救同行出去了。想至此,我猜测此人应该是另有图谋,不管怎么样,人命关天,也不知道对方是否真心想要我的命,万一只是想吓唬吓唬我,而我防卫过当了呢?再者,关于这个地下室以及葬魂湖的所有线索的希望可能就寄托在这个人的身上了。
他至少也知道一二。
思想经过了短暂的矛盾挣扎,我一咬牙,战场上还有为了抓住一个战俘损失了不少士兵呢,一个俘虏的战略意义却远比眼前牺牲的要大,我也觉得救活此人意义非凡。
我用力地朝封死的入口杵开,撬下了很多泥沙,泥沙一般需要一两天才能干透,而被封死的入口离现在也就十多二十分钟,捅穿它还是轻而易举的。
出了入口,我爬上了一楼,上面已经不见小刘他们的人影,想必已经离开了瞭望台。我奔上二楼,撬开了杂物室的门,在里面翻找东西,我记得那个放急救药品的柜很明显,一个很大的十字标志贴在哪里,我胡乱了拿了几节干电池和一个备用手电照明灯,一把剪刀,在一层柜子里还找到了差不多用光了的绷带以及酒精、碘伏消毒液、医用自粘敷料等急救药品,不可思议地还夹带有一本急救手册和一本急救产品使用说明书。
我不知道用那些药品好,把衣服脱了就把所有可能用到的药瓶都放到衣服里包裹好,朝楼下跑去。
下了地下室,那个黑毛鬼脸人显然已经几乎不省人事了,两眼翻白,连抽搐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给他塞了两粒强心药,注射了吗啡,胡乱翻开急救手册,里面有说到关于大血管损伤的救治,第一句话就是普遍大血管损伤的死亡率一般在百分之二致百分之十的概率,腹腔内血管损伤为百分之四十,四肢动脉损伤就很高,达到百分之八十。我大为放心了,给他说了几句鼓励的话,虽然我没有把握能救他的命,但是他自身的造化应该存活率有百分之五十以上。
再往下看我就懵了,大动脉破裂救治简直甚比编写程序,什么先用纱布一段填塞伤口压迫止血,切忌盲目无准备的探查伤口,或钳夹止血,以免加重出血或诱发再出血,并且保持呼吸道畅通,控制颈总动脉及颈内静脉,明确出血部位,给予牢固结扎止血……
一大堆理论搞得我头都大了,我哪能静下心来研究这步骤?七手八脚的现学现卖,饶是死马当活马医,好歹帮他止住了血,脖子缠得跟个落枕伤了颈椎骨的患者,脑袋歪在一边,不过他已经失血过多,意识不清,生命还是危在旦夕,最关键是得在短时间内给他补充血液,不然他可能还是无法存活下来。
血止住了,我见好就收,怕是再折腾下去,估计弄巧成拙要了这人的性命,便就此作罢,又费了好大的劲儿将他从地下室拖出来。
拉到了外面,我算是能大抵看清此人的容貌,此人估摸四十左右,留着地中海发型,脸上套着一个狰狞的面具,身穿一身黑衣,面具被我用牙齿咬下来一边,不过还有一边还套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正常人被撕了半边脸一样。
我所疑惑的是,这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看在你还想苟活的份上,我今天是农夫救蛇了,但愿我救回的是一颗改邪归正的心!”我掏出手机,打算拨打急救中心的电话号码,急救中心的车子应该能在这家伙毙命之前赶到。我一边安慰他一边照料他的伤口说,“刚才你是我的复命仇人,现在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都他妈什么世道啊?但是老拓经常跟我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
没想到此人缓过来后抓着我衣褶摇摇头说道:“别救我了,我也不想活了……”
我有些大跌眼镜,刚才他还抱着一线生机让我去二楼找急救药品,怎么拿下来就放弃治疗了?我也给他累得够呛,不禁愕然:“这,你还有生还的机会啊……你他妈脑子坏了吧,要放弃治疗了?”
“哎……”黑毛鬼脸又叹了口气,“我自己会知道封住动脉,但是现在我想通了……你听我说……”
我一怔,心说这家伙想通什么了?
黑毛鬼脸喘了喘气,开始把他的故事告诉了我,我费了好久才大略理顺了他的叙述:
我是当年承建馨月弯湖的承办方之一,我叫林文峰。
早在十几年前,葬魂湖本是半个人工湖,政府规划建设的时候曾经被拓宽,也征占了周围居民不少的私宅地。后来因为投资的问题转让给了私人承包商,我跟几个承包商就一同合租了这片地方,本来是想租来建设其他经商建设开发用途的,但是还没有承包下来,就碰到了不少麻烦。
要拓宽人工湖就必须损害到周围居民的利益,本来如果有政府批文下来,我们可以打着政府的幌子对周围居民进行补偿调控和拆迁,但是政府转让后,他们就宣布所有的权利都不再试用,我们也不能强行对所有规划在地图内的居民进行驱逐,因此征地项目引起了****,有不少户人家死活不肯迁挪,与拆迁队纠缠。
我们不得不重新启用政府曾批下来的已经过期无效的批文来对钉子户进行强制性地拆迁以及办理补偿事宜,很多人极其不情愿地就范了,有一户人家是死了心坚决不搬迁,不是我们的补偿金额不到位,而是他们根本就不想搬走。
那个家庭户主叫温哲玲,那时四五十岁了,丈夫已经去世,房地产便转移给了守寡的妻子,温哲玲有一女儿,独生女,刚刚入赘了一名女婿,结婚刚有一年,女儿叫温青莲,已经身怀六甲,而且温哲玲的丈夫去世之际,告诫妻子无论如何也要留着这片地皮。
没错,你们所要寻找的,我都知道原委,那个神秘的老太婆就是温哲玲,她死去的女儿叫温青莲,葬魂湖的闹鬼事件都是因为拆迁事件引起的!
当时,我们几个承包商就开始聚在一起商讨如何解决,经过多次的磋商,我们已经对温哲玲一户给予了最大的让步和补偿措施,但是温哲玲只有一个字:不!
于是这就酿成了惨剧的导火索……
你好好听我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出来。
第160章 :危机逆转(完)
第161章 :葬魂湖真实由来
刚开始,因为我们的承包工程出现钉子户,那就必须想出办法强拆,对于报纸上刊登的各种恐吓的办法我们都试过,其中朝钉子户温哲玲家里丟死耗子,活的蛇,蚱蜢蜈蚣,甚至烟花炮仗,石头,这种恫吓方式不但没有将温哲玲妥协,反而是更加坚强了她一家人对抗房地产开发商的决心。其女婿更是搬来了煤气罐,打着国旗,誓与房子共存亡。
我们再三商议后,其中一名叫张安的开发商提出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建议,经过商议后,所有人都支支吾吾地同意了。那个建议就是强行拆迁,暴力强拆!如果温家人要是进行阻挠,那么后果自负。
我们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可能闹出人命后需要赔偿的金额!二十万!
当时的二十万挺值钱,这钱我们四个人捐出来已经放着预备了!
就这样,派遣的拆迁队在十多年前的一天浩浩荡荡地去了,往后施工顺利,再后来,周围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的那钉子户人家就不见了,而人工湖很快被建成,一切水到渠成。报纸上和各种新闻都报道了关于馨月弯胡也就是后来的葬魂湖的建成,可是只有我们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
过程是这样的,那天我正好在场,是施工的承办人打电话叫我去的,说事情无法办妥,温家人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其女婿拿着煤气罐和一桶沥青站在楼顶上对楼下的人员施加压力,有施工人员刚破了门,就被上面丢下来的砖头砸伤了,还有人被淋了开水甚至屎尿!
双发的争执进入了炽热阶段,一边决意要拆迁,一边是死心要与老房子共存亡,后来破门而入后开始发生了肢体冲突,那天围观的人很多,但是出于日后开发商宣传的形象考虑,我们让保安驱散了人群。就剩下温哲玲一家人与我们对峙。
最后,一名开着机车的师傅得到我们几个开发商的命令,强行用机车铲子撞击钉子户大门两侧墙壁,接着事情发展到无法收拾。不是楼房被机车铲塌了,而是温家女婿很激动地拿着燃烧瓶跑上楼顶,打算用点燃的燃烧瓶朝机车上面丢,可是不知道到怎么的,那女婿在楼顶上磕碰碎了燃烧瓶,他脚下还有很多装满了煤油罐子和沥青,这燃烧瓶一碎,煤油就顺着他的手灌撒到了头顶和身上,顿时他浑身成了一个火人。
燃烧的煤油同时点燃了地上的煤油罐子,楼顶上连烧成一片,像是发生了火灾一样,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家仰着头望着楼顶一个连蹦带跳的活人,一时是手足无措。
看到女婿身上着了火,温哲玲和怀孕的女儿都跑上楼顶去帮忙,企图灭掉他身上的大伙,但是煤油已经渗透满了他的全身,想要灭掉大火是不可能的了,甚至连人都无法靠近,其女婿痛苦地在火中挣扎翻滚,无论他怎么癫狂地打滚都无济于事,滚烫浓烟和火焰把他的脸烧得眼珠子都爆****了……
我们当时对这突如其来的场面也无法帮上忙,他们都在楼顶上叫喊,我们底下有人就喊赶紧破门而入上楼去救人,可就在这时,我们两个施工师傅刚跑上去,就看到一个火球从楼顶上摔了下来,是其女婿不慎坠落了!
惨剧还不仅如此,妻子温青莲看到丈夫滚落掉下楼,可能是一时心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