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成名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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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终于有一天,紫衣漂亮哥哥出去了到三天还没回来,这是很少有的事。第四天,宫里出皇榜说什么贵妃死了。
我知道他们恨我。因为以前在青楼或者做乞丐的时候的旧伤没到春夏便会发作腐烂,我一身臭臭地流着脓,只得一遍一遍地用草药水洗,他们嫌弃我。我对这身脏东西也深恶痛绝,我也想像小仙子一样干干净净漂漂亮亮,而不是一生带着曾经耻辱的证明。
紫衣哥哥不在,他们一起打我,骂我是娼妓的儿子,是小倌。这事没人知道,他们说,是云扬说的,我不信。那个已经十八岁的男人就在一边看着,看着他们将我压在地上,用他们的尿灌我。
我发过誓,不再被人欺负,但是,我收到的侮辱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让我难受。他们是为了云扬打我辱我,云扬过来了,他只是说法含糊,却没有帮我。在他看来,我只不过是众多对他好的人中的一个,他不会为了我一个而将所有其他对他好的人开罪。但是,我不一样,我从小到大,只对一个人好过,也只想对他好,既然他不要,他觉得可有可无,我便收回就是。
十几天后,紫衣漂亮哥哥,我的师傅,拖着一身的疲惫回来,他给我们一人几本书,打发我们走,我躲在角落看见许多官兵冲进来将师傅带走了,说是他杀了贵妃娘娘,师傅功夫很高,但没有反抗。
我没有回去,继续在被官兵封了的院子里住着,碧砂真的找到了我,他说那些兄弟还在,他将它做大,赚了不少钱,兄弟们也学了些拳脚,我给他的书他学完了,老秀才也教了他读书。他为我成了一个帮派,尊我为阁主。
我笑,我才九岁,碧砂才十二岁,我们成立的帮派,呵呵……也好
……
碧砂一点点在学做生意,他为阁中开了药店,我将所有的钱进了药,然后带到西北方向准备卖给药材稀缺的蓝玉城或者北域将军或者买一些给经常和北冥打仗的西蒙军。云扬说过,从帝都或者南方运药草什么的去西北路上山贼多,而且路途遥远,很多商人因为水土不服或者尝试不够死在途中,那边生意很好做。
我挑了十几个人组了一个队,直往蓝玉城,到达蓝玉城,我们只是损失了几匹马,很多人想要我的药材,见我人小欺诈着不出高价,我不肯卖,甚至有人明买不成进行暗抢。
我们有人受伤,我让他们看着东西,自己找到了城主府邸。云扬的父亲是武人,统领这座国中国的兵马,他知道药材的重要。
听说买药的是个九岁的孩子,他似乎很感兴趣。我和碧砂彬彬有礼地和他交涉,他似乎很欣赏我们,以合理而令我异常满意的价钱买了药,并且为我们设宴,说是想结识我们这样的少年英才。
当晚,我又见到了云扬。
“景哥哥!”云扬红着眼眶扑过来,因为他的父亲在,我没有推开,表现的兄弟情深。这是我第
一次听他这么叫我。没人这么叫过我,我的名字,没有人这样亲昵地叫过,甚至,没有人庄重地叫过殇流景三个字。
在云扬的纠缠下,我们一行人住在了云府,云扬拉着我的手,欢天喜地地带我看人工湖里的莲花和金鱼;给我剥西蒙买进来的大颗大颗的紫色葡萄;对着我一遍又一遍地说景哥哥景哥哥我最喜欢你了。
我虽然不予回应,但是,我知道我被这从未有过的感觉迷惑,我喜欢被人牵着手,喜欢有人笑得甜甜地叫我景哥哥,喜欢有人偷偷藏起喜欢的东西讨好地小心翼翼地捧到我面前。帮里的手下说着尊敬,其实,背地里嫌弃我,骂我小娼伎,在我面前的时候总是皱着鼻子嫌弃我一身的腥臭……没有人真的喜欢我。云扬的亲近,我贪恋。
临走的时候,我看上了来自西蒙的胡瓜,打算带些回去,整理好商品,我们要上路,云扬恋恋不舍,拖着我的手咬着唇眼巴巴地望着我,委屈得像条被欺负的小狗。我不情不愿似的说,来京阳给我带黑芝麻胡饼。云扬欣喜若狂地抱住我,用脸蹭着湿我的衣裳,含糊不清地说,景哥哥景哥哥我最喜欢你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止是药材,许多东西被我卖到蓝玉,有蓝玉城主这层关系,后来也渐渐地卖到西蒙。
习完师傅给的书,我的功夫已经是武林高手级别,但是,这还不够,我四处招纳贤才。因为我知道,我的师傅,摩西将军,曾经叱咤风云名满天下,最终也只不过是皇帝手中的玩具,任他欺凌。我不愿被任何人欺负,这些年来,我虽然有钱,但是,我的生意并非一家独大,这其中,凶险并不比在青楼的时候少。嫉妒我的人联手封杀我,甚至买凶杀人,每一夜,我都是打坐休息,从不敢有丝毫松懈,我虽不怕痛,但不是不死之身,被一剑刺进肺部或是险险被挑了动脉也够受的,只有晕倒不省人事的时候,才是最轻松的时候。
云扬真的来京阳找我,带了胡饼。他拖着我的手逛街,买许多稀奇的小玩具,在我面前蹦蹦跳跳,笑得像盛开的琉璃花。他勇闯我阁中的议事处,在那些半大的孩子或者知晓人事的成人面前跳到我腿上钻进我怀里对着那些嫌弃我的人笑。在我允了他的要求时欢呼着跳起来抱住我,吧嗒在我脸上亲得响亮,在集市上大叫,景哥哥景哥哥最喜欢你了……我似乎看见了一种叫做快乐的东西,甚至,开始微笑。
一日,云扬拖着我的手去买喜欢的点心,路上遇到一个公子,他见云扬长得漂亮,拦着我们叫云扬陪他去看戏,而且轻佻地伸手想摸云扬的脸,云扬是个傻瓜,竟然不会躲开,我很生气,在大街上和那公子打起来。
那公子是个废物,打不过我,眼看就要被我打死,不知从哪里飞出一颗石子,打在我的手上,我知道,打我的人,功夫不在我之下。
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男孩子走出来,对我拱手求饶。
他先前一直站在那公子的马边,小厮模样,看着气度,又似乎不像下人。他长得眉目如画,煞是好看,想来是这好色公子蓄养的娈宠。
云扬那一整天笑得像个傻瓜,晚上,还偷偷跑到我房间蹑手蹑脚地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再害羞似的跑开。我在黑暗中不由弯嘴笑起来。
十一岁的某一天,我在蓝玉城见到了我的师傅摩西,那个原本漂亮的紫衣哥哥。他的脸色泛白,枯瘦了许多。身边带了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那男孩子眉目如画。正是那个欺负云扬的恶公子身边的男孩。
他叫湛郁,十四岁,对我笑得温和,说,又见到你了,真好。
师傅说,终于齐了。我并不知道什么齐了。
我对湛郁的印象并不好,对他并不热情,但是他并不介意,总是以一副哥哥的嘴脸宽容地看着我,就像我看着我的云扬。他待云扬也好,比我待云扬好,但是,他待我更好。可是我不喜欢他把我当做小孩子,不想把他眼里的光芒看做宠溺。
我总是想尽办法作弄他,我知道我的做法很不成熟,但是我就是不喜欢他老是那样高人一等地看着我。然而,我越是作弄他,他笑得越是宽容,眼里那疑是宠溺的光芒更甚。我总是被他这样的表现惹急。
云扬却天真地说,说不定景哥哥喜欢被湛郁这样看着才一次次挑衅。我作势要打云扬,云扬呵呵地笑。我有点心慌。
云扬要回去了,带走了湛郁。师傅离开之后就不再回来,有人谣传,皇帝为了玉将军要废后宫,大臣们竭力反对,纷纷拿出自以为能有效的手段威迫皇上,结果,皇上一怒之下将后宫杀尽。玉将军摩西一夜之间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孽,连四域将军都班师回朝,要清君侧。皇上没有办法,只得下令将摩西将军收监。
自那以后,我见师傅,都是在刑司大牢,师傅被人用了重刑,好几次奄奄一息,我只得拿了最好的药材为他治伤。当然,只是因为他还没把我教成最强大的人。作为报酬,他将毕生的心得兵法都交给我。就这样断断续续过了三年。这期间,我的生意更大,碧砂甚至开始涉足官营的盐铁等物。和蓝玉西蒙的生意也是越发顺畅,连西蒙的皇室,我也搭上了。和云扬湛郁见过好几次,他们一样地围着我团团转,我越发喜欢和他们一起的日子,总觉得离幸福很近。
最后一次去看师傅时,他说,他会死,要我们三个好好团结在一起,不要被居心叵测的人利用。让我不用再去看他。他给了我一封信和一小瓶药,说是等他死了再打开。
不久,裕仁皇帝薨,却一直没有听说师傅的消息。我去刑司查看,发现师傅已经不在那里,只是,后来又听说,裕仁大行皇帝死的时候,刑司的某个角落发出疯狂的悲鸣,有人唱了一夜挽歌,长歌当哭。
我开了那封信。信上说,我、云扬、湛郁都是四大臣,也就是最初的四域将军之后,掌握着能颠覆一个王朝,掀起腥风血雨的兵器库的入口的钥匙。大略将四大臣和高祖皇帝的恩怨介绍了一下,我看着那瓶所谓的解药,我摸着自己身上的钥匙,烧了那封信,不打算让云扬和湛郁知道。
玉明皇帝开始削藩,西定王、北安王落马,唯余年仅十六岁的南宁王苍洵。我知道,这个皇帝整不下马的少年王是个硬角色,我想要凌驾皇权之上,对于南宁王不得不小心防范。
通过我的发达而严密的情报阻止,我知道玉明皇帝没有削掉南宁王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归于,南宁王不近女色,倒是有几个俏丽的近侍,玉明皇帝猜测他只好男色,不会有子嗣,不急着削藩。
我将解药给了湛郁,一是因为我不知道解药是不是真的,我并不完全相信任何人,何况和豺狼般的皇家有牵连人。二是因为师父说有睡眠症的人一般说不过二十五岁,湛郁已经十七岁,他的症状是比我们严重得多,我还不想他死。三是我要送湛郁去南宁王身边,南宁王那般的人物,别人我不放心,只有聪慧玲珑又宽容宠溺人的湛郁才可能让那个十六岁的少年王心动。
那一夜,湛郁满怀感激地喝下所谓的乐宁香。没过多久便开始发热发烫,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然后慌张地叫我先出去。我奇怪地走到门边,被湛郁从身后抱住,湛郁将脸埋在我的颈窝里,语无伦次地说,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我喜欢你,喜欢你……
我知道,湛郁喜欢我,现在对我发情了,他以为我这么对他是因为我也喜欢他。可是他想错了,我喜欢和他们在一起,但是,我并不喜欢男人。在我五岁的时候,我就彻底地恶心那些拿臭哄哄的舌头在我身上舔来舔去的男人,湛郁不是例外。
湛郁的唇滚烫地贴着我的脖子,他没有恶心地舔我咬我,只是越抱越紧,我伸手推开,他就乖乖放开,眼睛迷离地看着我,像条脱水的鱼一般喘气,让我想起那些在床上活动时这样喘气的男人,我恶心地迅速推门离开,竟然看到云扬站在门外。
我拉着云扬走,走了一段距离,云扬说想去看看,我没有拦他,毕竟,湛郁待他很好,而且湛郁喜欢的是我。
云扬去了一会儿还没回来,我有些不安,走向湛郁的房间。
在门外,我听见云扬难受的呜呜声,哭得很压抑,还间歇性地抽噎似的喘气。而湛郁,则一直叫着小景小景……
我捅开窗户纸,看见湛郁压着云扬在摇晃,云扬漂亮的小脸上泪流满面,却没有反抗。
我平静地离开,但是,只走出那个院子,我便吐了。我不恨谁,但是,我无法在面对湛郁还和以前一样舒服,在他压着人做那样的事叫着我的名字之后。而云扬,我也没法如从前一样待他,因为那个对他做着那样的事的人,叫着我的名字,他泪流,却沉默。我想待他更好,待云扬更好。
第二天,我便差人送走了湛郁。而云扬,我早就将流着血昏迷的他送到神医木木子那里,木木子是神医有着神医的怪癖,就算他是我招揽的贤才,也是一样。他问我,医自己还是医云扬。我答,云扬。
医治并非根治,只是以银针刺脑中穴位,让睡死的人受刺激而苏醒罢了。木木子说是酷刑,我不想尝试,于是留给云扬,云扬必须醒来,他不能死。
蓝玉城城主消息网也很灵通,他儿子云扬被人侮辱的事他很快就知道,他认为是我。但是,不知是不是忌惮流景阁的势力,不想两败俱伤使得渔翁得利,反正,他没有什么行动。
云扬的伤好后依旧笑,我们认识七年,我只见过那一夜,他哭得厉害。他的笑容很美,左眼眼角因为木木子的治疗,有了许多紫色的淤痕,像一只蝴蝶。
他的笑,一点都没变,可是似乎又有一些不明朗,或许,是错觉,或许,是真实。只是,我忽然觉得以前就有,只不过,我未曾留意。
我用灭了江南一些小帮派,也有许多帮派投诚,江湖上,流景阁已经算是大势力。
于对云扬,我比以前温和,他有点受宠若惊。真不明白贵为一城城主之子,又被许多人宠爱喜欢的他,为何会有这样的表现,我殇流景并非神明。
蓝玉城主没有对云扬的事情进行追究,我觉得奇怪,对云扬旁敲侧击,却未有结果。通过情报网,只能猜测,云扬可能并非云城主的骨肉。
云扬一日心血来潮,想去庙里烧香拜佛,那座庙不在我的势力之下,对于迅速做大手段凌厉,堪称残酷的我来说,那里并不安全。我不信佛,但我愿意花时间陪云扬去。
那一日,我忘不了。云扬在里面烧香,我却被围攻,整个寺庙的香都被换成了迷香,我四肢无力,被生擒。
醒来的时候,被绑在集市的中间,双腿被拉开,浑身□。有人拿着木棒捅我的后面,虽然我痛觉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