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成名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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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最让络熏想抓住的,是为他顾虑考量的人。也许,殇流景没有说过一句温柔体贴的话,但是,恶声恶气的可耻教训里,也并非都是无情……
络熏醒来的时候,还是抱着殇流景的手臂靠在他肩上,而殇流景的头,也微侧着靠在他的头顶。
晨光熹微里两人相互依偎,静静地靠在一起,难得的闲适宁谧之中,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股安心美好。
“殇流景!”络熏直起身摇了摇殇流景,殇流景竟然还是没有反应,不仅如此,脸竟然一歪,埋到了地面。
“殇流景!”络熏诧异地叫了声,看到殇流景的脸有些不正常的红。伸手一探,果然,是发烧了。而身上的各处伤口,也开始发炎,红肿而流出点点清汁。
“殇流景,你醒醒,我们赶快离开。”络熏拍拍殇流景的脸,使劲地摇晃。
“唔嗯……”殇流景喉间轻轻地哼了一声。半张眼眸,面颊微红,显出来与平日严肃冷酷不同的柔美。看了一眼络熏,殇流景扶着络熏慢慢直起身子。
“我们快走!”络熏扶起殇流景,有些吃力地说道。
殇流景脚下无力,拖着受伤的腿摇摇晃晃地被络熏半拖着走出门。
“小心!”络熏极力支撑着殇流景的身体,然而,一个踉跄,殇流景还是没有因为络熏的提醒而避免狼狈地跪在地上。
“起来,我们走……”络熏咬牙吃力地拉起殇流景,拖着他向前走。然而,殇流景却再次闭上了眼眸。
络熏没有办法,只好蹲下身,艰难将殇流景背起,一步步在半人深的杂草间走着。
顺着坡慢慢往下,走走停停,穿过茂密的原始林,终于,络熏听见浅浅的流水声。又累又饿的络熏心下一喜,揉揉腰酸背痛的一身,然后背起殇流景,朝着水声的方向走去。
小心地将殇流景放在软草坪上,络熏撕下一片衣裳,沾了些水润润殇流景苍白干涩的唇,然后将湿布放在殇流景头上降温。
首先要做的,是清理伤口。络熏思索了一下技师们所教的野外生存技能和简单医理,便开始行动。捡了一些干柴,用最原始的方法生了一堆火又砍了一根极粗的竹子做成水筒烧水,然后,去寻了一些治外伤的草药。
回来的时候,水已经开了。络熏倒了一些水给殇流景清洗了伤口,将草药揉碎了敷在殇流景的伤口之上,又将剩下的内服的草药煎了。
喂药的时候,麻烦大了。殇流景烧得迷糊,根本就不能喂下去。端着药碗烦恼之际,络熏脑里闪过暗魅给云扬喂药的方法。
稍稍犹豫了一下,络熏托起殇流景的头,喝下一大口药,倾身,对着殇流景的唇瓣压下去。
舌尖撬开殇流景柔软的唇瓣,一点点将药挤进他的嘴里。
再抬起头的时候,络熏的脸上,有一些不正常的晕红。
喂完一口,络熏怔忡地看着殇流景的脸。对这家伙的厌恶让他从未如此近距离仔细看过殇流景。
光洁饱满的额,眉若墨画勾勒,紧闭的眼眸上睫毛看起来又长又硬,鼻梁高挺,唇线优美鲜明,并非极其精致的五官,拼在一起竟然看来是绝色之姿。尤其是下巴,不若络熏那般尖削,略略带着一股难言的刚毅骄傲,沉稳到带着几分禁欲,没有眼神的威慑,这样绝色的姿容,越发让人想要托着细细调、戏一番。
看着看着,络熏有些心慌,感觉自己像一个采花大盗一般乘人之危,对殇流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于是第二口,悬在殇流景的唇上许久,就是怎么也吻不下去,憋得络熏一张白森森的俏脸通红。
挣扎许久,络熏一闭眼,对着殇流景压下去,心差点要从口里跳出来。几番来回,络熏竟然口干舌燥浑身燥热难安,扔下不剩一滴药汁的竹筒,络熏扔下殇流景,手忙脚乱地蹲到小溪边按住自己扑通跳个不停的心。明明和他早已有过那样的事,那时候尚且没有脸红心跳,只觉耻辱难耐,现在,竟然……
“咕噜”肚子一声尴尬的鸣叫,络熏才在恍惚之中醒过神来,刚刚竟然不知自己在想了些什么。回头看殇流景,竟然还是没有一丝要醒来的迹象。络熏叹了口气,摸摸肚子,决定先忍忍,找条路带殇流景回去再说。
正当络熏揉着自己散架一般的身体,准备看起地上看起来纤长优美实际上重得压死牛的家伙时,听到隐约的马蹄声。络熏伏在地上仔细听了听,断定只有一匹马,不会是西蒙军,便也不急着躲。不多时,沿着小溪一匹褐色骏马飞驰而来,而马上人一袭白衣和黑发猎猎飞舞,身形随着马的节奏摇曳有度,遮住半面的银色面具熠熠生辉。
“云扬!”络熏对着飞驰而来的人激动地大声呼唤,带着不可置信的颤抖的尾音。
“皇上恕罪,微臣救驾来迟!”云扬一拍马背,凌空翻起然后以翩然之姿落在地上,对络熏微微低头。
“云扬!你醒了!太好了!”络熏上前,扬起脸,眼眸里腾起轻雾,定定地注视云扬,拉过云扬的手臂,指尖搭在手腕上,开始探脉搏。那些粗浅的医理虽然探不出什么病来,但也是知道身体到底有没有毛病的。
“谢谢皇上关心,微臣已无大碍。”云扬微笑,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轻轻拉下络熏的手,云扬温和道:“皇上,您的脸上……”
络熏刚想用手擦擦看,被云扬握住,拿出随身的纯白丝巾轻柔地在络熏的脸上拭擦了一下,唇角保持着淡淡的笑谦和地道:“微臣失礼了。”
恍若清风拂面,络熏看着云扬唇角的一丝优雅浅笑,只觉得像是有太阳从他身后升起,然后,春暖花开。一身疲惫都在他的指尖流逝,唯余眼前的一抹温和微笑。
“好了!”云扬轻声道,将丝巾收进掌心。
“是什么?”络熏见他这一举动,好奇得很。
“没什么,殇阁主怎么样啦?”云扬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唇角却是再度扬起,笑得愉悦,松开络熏的手。
“……”络熏看着自己手上的浓黑的烟灰,顿时烧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偷偷望一眼云扬的手,似乎也被自己的手弄脏了,想来那洁白的丝巾也不能幸免,络熏尴尬不已。
云扬却毫不在意地拉上络熏的手,向殇流景走去,这一举动让络熏安心不小。络熏在后面埋着脸尴尬脸红地跟着,活像个害羞的小媳妇儿。
云扬走在前面,莞尔一笑,忍不住柔柔地捏捏络熏的手。这轻柔的小动作,让络熏的心,砰然一动,目光落在云扬的背上,久久收不回来。
云扬蹲下身子,开始探殇流景的脉搏,殇流景身上有几处外伤,都敷着草药,而脸上,依旧被烧的嫣红,朝一边侧着头,脖颈的弧度优美,一根细细的红线从衣领里露出些许,衬得肌肤胜雪。
云扬看着殇流景的脖子,略略一顿,收回放在殇流景手腕上的手,回头对络熏浅浅一笑:“微臣知道本不应该,但是,还是有个不情之请,请皇上恕罪。”
“云扬你说。”络熏毫不犹豫。
“我想给殇阁主输点内力,一时走不开,刚刚来的时候看到溪边有清热燥湿、泻火定惊的龙胆草,皇上认得么?能不能去采一些回来?”龙胆草极为常见,络熏能采来这么写草药,必是认得龙胆草的。
“那好,朕这就去。”络熏应声便往上游走去,休息了一下恢复知觉的腿和脚底板顿时痛得络熏直皱眉,大略,脚下是长了水泡了。
“杂种!小娼伎!”小小的房间里,袒胸露背的男人搂着罗衫半解的女人一边剔牙一边看着四五岁的小孩□,“来,过来和大爷玩玩儿,大爷教你怎么做娼,保证比你娘还红啊……哈哈……”
“大爷,我求你……他还小……他才四岁……”女人抱着男人的脖子,惊慌地哭道,使劲将自己的酥胸往男人身上挤。
“妈的……王八蛋,才这么小就一副小倌胚子,真他娘的犯贱!”男人一把压住女人,口里骂骂喋喋。
“小景,出去……快出去……”女人含糊地大喊着,小孩惊恐地跑出去……
喧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一个角落里一堆小乞丐挤在一起,唯有一个细胳膊细腿啊五六岁是孩子一个人靠着另一边墙歪斜着,好些苍蝇绕着他飞,时而停在他身上,小孩没有一丝反应,连眼皮也不眨一下,更别说抬手赶苍蝇,只孤独地半睁着灰暗的眼睛,眼望着混沌的苍穹。
一个路人扔了一枚铜钱,猥琐地站在一边。
孩子们一窝蜂冲上上去强。拳头,脚,牙齿,相互推挤,殴打,只为……一文钱。
“哈哈……咬啊,狠命地咬,谁赢了我再给他一文钱……哈哈……”恣意的扭曲笑声在昏暗的小巷里扩散,淹没在人来人往的浪潮里,耳边,尽是嬉笑和喝彩。
小小的五六岁挣扎了一阵,才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腿,腐烂的血肉发着腥臭,苍蝇不厌其烦地绕在那里飞来飞去。这孩子鼻青脸肿,脸上已经看不出原形,只像一个充血的馒头,然而他却瞪着眼睛狠狠地看着四周比他大的孩子,忽然操起墙角的一根半朽的洗衣棒槌,朝着刚将铜钱抢到手的孩子脑袋敲去,棒子断了,那孩子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睛看着拿棒子的小孩,小孩愣了一下,随即飞快扔掉棒子,猛地向那呆滞的小孩扑去,那孩子被扑到,一头砸在墙上,半斜着不动了。空气静止,所有人看着小孩一个人慢慢地走过去,拉下那孩子……墙上,一个嵌在壁缝里挂东西用的细钉被血染红。那孩子掰开眼睛睁得圆圆的死去的小孩的手,拿过铜钱,走到那个许诺的人面前,伸手要另一枚铜钱……
“你是坏人!你杀人!是娼妓的儿子,是小娼伎!”小小的院落里,几个孩子将一个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踩在地上,一脚脚踢打着。
“我不是!谁说我是?我杀了他!”小小的孩子眼睛通红,咬牙切齿,清秀的小脸上沾满尘土,眼眸里满是杀意。
“是扬扬师弟说的!扬扬师弟说的,你敢杀了他吗?”
“我杀了他!谁说的我杀谁!”小孩的脸被踩住,死死地按进土里,却还在大声地喊着。
“敢骂扬扬师弟……打他!”一声令下,拳脚雨点般落下。
“这小子铁骨头打不死,我们玩点好玩的的吧!”有人提议。
“等我一下,我撒泡尿!”
“切!等什么,请他喝呗!嘿嘿……!”
“哈哈……好好……哈哈……请他喝尿……”“哈哈……”
小小的孩子被翻过来,口被人掰开,强行灌入臊热的液体……
“扬扬来了,过来玩……让殇流景这死娼伎喝扬扬的尿吧!!”
“你们怎么这样?景哥哥,没事吧?”衣着华丽的漂亮小孩儿走过来,眼里闪着泪花。
“云扬!我恨你!”小小的孩子擦擦嘴,眼睛红红地死盯着面前漂亮的小孩,大声地喊道。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高潮还没来呢……偶好像写的有些慢啊……不要打偶啊……呵呵……╭╮
看在偶今天生日的份上,不要打偶……不是偶不要高潮快点啊……实在是……觉得剧情需要……呃……原谅偶……偶以后再也不会乱放话了……呃……
第 35 章(修文)
云扬捻起殇流景脖颈间的红线,一勾,红线的底端拉出两把钥匙。云扬捻起其中一把,轻声道:“果然在这里!”复又叹了口气:“真没想到是你。”
手指一掐,红线断开,两柄钥匙便落在云扬手心。云扬看着两柄钥匙,茶色的眼眸微微沉寂。
“唔……”殇流景一声细微的呻吟,不安地皱了皱眉。
“也是睡眠症呢……”云扬为殇流景轻轻抚了抚眉心。
“……我杀了他……”从殇流景的口中,流出细微的呢喃。
“流景……”云扬试探着叫了一声。
“……”殇流景的唇微微张了张,没发出声音,但是云扬看得清楚,是“扬扬”二字。
云扬的手一顿,而后注视着殇流景的脸,茶色的眼眸里泛过一丝惊喜一丝愧色,俯身将殇流景的头托起来抱在怀里。
“云扬,我恨你……”忽然,云扬的手被殇流景紧紧抓住,殇流景的口中咬牙切齿地恨意让云扬的脸色微微变得不自在。
“流景……景……哥哥……”云扬小声地叫着,带着某种莫名的小心翼翼,“对不起……”云扬将殇流景扶起,半抱在怀里,紧紧握住殇流景的手,怜惜地小声道:“对不起,景哥哥……以后不会了……原谅我好不好?”
殇流景忽然尽力地挣扎起来,手脚胡乱的挥舞,身上的伤口被挣开,血水迅速滑下来。
“景哥哥……别这样,会弄伤自己的!”为防止殇流景挣扎使伤口再次爆裂,云扬小心地避开伤口将殇流景紧紧抱在怀里,柔声哄劝着,一手轻轻地拍打着殇流景的背,一手柔柔地抚摸殇流景的墨发。
“唔……混蛋,我杀了你……将你……挫骨扬灰……”殇流景在云扬怀里小声地狠声诅咒。
“景哥哥……我不想和你做敌人。我知道你对我好,对不起……我不知道会那样。”云扬拿着手巾轻轻拭擦着殇流景头上流下的汗,声音里充满的歉疚转为欣悦,连声音都微微扬高:“但是,现在好了,我们可以不做敌人了。”
“我们一起的话,没人敢再欺负景哥哥了……”云扬一边轻抚着殇流景,一边将内力从背心窝里输进去。
身体的苦闷减轻,耳边不时传来柔和的声音,殇流景噩梦渐渐退去,殇流景也安静了一些,感到身上的温暖,迷糊地呢喃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