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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鹰奴-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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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非真正的……”
  “保护陛下!”殿外轰声雷动,唐思的声音喝道:“林阁老意图谋逆!挟持太后逼宫!”
  亭海生道:“林懿勾结唐傕犯上作乱!诸位大人请退出养心殿,以免受奸贼挟持——”
  那一刻,殿外再次骚动起来,御林军团团围住整个养心殿,把守殿外的唐傕亲兵被五倍兵力的御林军围攻,登时尸横就地!
  林懿愕然转头,就在那一刻,许凌云干净利落地挥剑,于背后一剑刺穿了林懿的胸膛!
  太后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这……”
  “许家二百五十七口人命。”许凌云淡淡道:“这一剑便抵了昔时恩怨,林阁老。”
  林懿僵硬地回头,却看不清许凌云的表情,许凌云将手中长剑轻轻一绞,鲜血喷射出来,溅满了许凌云的龙袍。
  唐思与亭海生率军冲入殿内的那一刻,林懿花白的胡子不住抖动,跪倒下来,继而扑在地上,死前仍睁着双眼。
  许凌云收剑,朝李效使了个眼色。
  李效蹙眉,彻底愣住了。
  “陛下?”许凌云道:“太后神志不清,快让人扶她下去休息。”
  许凌云解下腰间天子剑,脱下龙袍,单膝跪地道:“林懿蓄谋叛上已久,臣一时权宜,不及告知陛下,请陛下赐罪。”
  李效瞬间清醒过来,而后道:“林懿挟持太后,犯上作乱,众卿现已安全了。亭侍郎与唐将军救驾有功,先把各位爱卿送回去。”
  “扶太后回去歇下。”李效道:“凡有受奸人蛊惑者,今夜之后,一律不究,唐思将军彻查宫内轮值。”
  朝臣们莫名其妙地被叫来,又懵懵懂懂地被送回去,虚惊一场。
  宫中大火已被救熄,看那满地尸体,只怕翌日追查起来,又不知得死多少人。
  太后被搀走了,养心殿内群臣也已散去,唯剩李效与跪着的许凌云,以及林懿死不瞑目的尸体。
  “我帮你将最大的麻烦除了。”许凌云道:“你再给我一剑,这辈子就能安安稳稳地当你的皇帝了。”
  李效说:“你做的很好。”
  唐思率军入殿,发着抖单膝跪地:“臣救驾来迟,惊扰了圣驾,罪该万死。亭海生昨日向臣通报了许凌云放出的消息,然而此事事关重大,臣不敢贸然惊动陛下,只在宫内预先作了布置……”
  李效与许凌云都是微侧过头,看着唐思。
  “无妨。”李效道:“不过是虚惊一场,把许凌云抓起来,押进死牢待审。”

 72、 议和策

  那夜的风波惊涛骇浪地掀起,却又无声无息地过去,较之大虞奔腾历史长河的数个惊心动魄的宫变瞬间,甚至连一朵浪花也抵不上。
  数日后早朝时官员们仍不知就里,偶有个别人隐约推测出几个片段,却在李效的目光下噤若寒蝉。
  “孤已决定了。”李效说:“礼部着手准备,开始与匈奴人议和。”
  百官交头接耳私自议论,终于要议和了。
  林懿早朝时缺席,风声已传到不少朝臣耳内,李效又道:“林阁老秽乱宫闱,籍探视皇后为由出入后宫,挟持太后以期逼宫谋逆。但念及身为国丈,赦诛九族之罪,经孤查实并无同党,已交由刑部立案。”
  “亭海生与兵部尚书散朝后随孤来,众卿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满朝钳口结舌,不敢多说,李效退朝后下来,低声吩咐兵部尚书:
  “你派一名信使连夜出城,到玉璧关去,令斛律科将军马上出兵渡黑河,就说是孤的密诏,让他开始进军狼山。”
  “这……”兵部尚书蹙眉道:“陛下的意思是?”
  李效道:“这处孤与他议和,你让斛律科开打就是。且先打他们一仗,孤在此处能拖就拖,匈奴接获议和的消息,一回,再一来,至少得一月之久。待得那时斛律科把他们打残了,再退兵回长冬林外,议和的文书就该到了。”
  兵部尚书神色凛然,躬身接旨前去安排。
  李效与亭海生在御书房外停下脚步。
  李效:“亭卿,你立下了大功。”
  亭海生:“臣惶恐,此事乃是许大人事先知会。”
  李效沉默不语。
  亭海生道:“陛下英明,下令议和的同时全军开战,这么一来既打了匈奴人,最后又达到了预期的目的。”
  李效说:“你明白了?”
  亭海生一躬身。
  李效叹了口气,深邃双目望向满庭初夏绿叶。
  “孤没有成祖那般本事,也没有他那么狠的心。”李效淡淡道:“但求无过,不求无功罢了,希望这江山交到承青手中时,能少一点变数。这事交由你与工部,户部去办,务必给孤一个完整周详的计策。”
  “经此一战,匈奴人的杀戮之气料想也已磨得差不多了,族中应当再没有多少壮年男子,剩下老弱与妇孺。议和后,你们当想清楚,东疆八百里领土该如何建城,又该如何教化匈奴人,令他们融入大虞。写一份折子给孤,一月后早朝时宣读。”李效认真道:“这是扶峰先生的遗愿,办得好的话,孤许你晋内阁大学士,去罢。”
  “谨遵陛下吩咐。”亭海生道。
  太后自那夜起便避于养心殿内,无论何人一律称病不见,大司监前来回报,太后生了重病。
  李效吩咐道:“找个太医给她看看。”便不再多说,此事便算揭过了。
  御书房内,李效翻开一本折子。
  罪人许凌云,勾结林懿犯上作乱,散布谣言,理应问斩。
  李效在折子上以朱笔一圈,批了个“斩”字,轻轻放在一旁,桌上摊开一本《虞通略》。
  虞通略已翻到尾,最后剩下孤零零的一页,没有任何批注。
  “去把许凌云押上来。”李效吩咐道。
  少顷许凌云来了,身上五花大绑,跪在御书房内的地上,李效吩咐侍卫与司监们都退出去。
  李效:“你为何双膝跪了?”
  许凌云笑了笑:“武跪累,不如文跪来的舒服。”
  李效:“孤再过段时日,仍旧安排人把太后送到秦州的别宫去养老。”
  许凌云点了点头,注视地砖,开口道:“谢陛下恩典。”
  李效又道:“与匈奴人的事,孤打算这么办,一边让礼部着手与他们议和;另一边则密令斛律科开打。待得议和钦差从这边动身,狼山那处能战的匈奴人估计已死得差不多了。”
  “一役后想必匈奴的壮年男子锐减,再促进大虞与匈奴两族通婚,生下来的小孩以混血居多。让工部,户部准备在关外设立新城,按两百年前方青余的意思,把这件未竞的事,继续办下去。”
  许凌云笑道:“陛下这一手办得漂亮,可比当年的成祖厉害多了,陛下凡事想做就做,大可不必问臣的心思。”
  李效缓缓道:“不过是给你个交代,毕竟,这也是你的江山。”
  许凌云抬起头,看着李效。
  君臣静默,许久后,李效道:“明日午时三刻。”
  “嗯。”许凌云点了点头,知道李效说的是把他处死的事。
  这件事最后到了许凌云身上,终于彻底结束了。许凌云死后,世间再无证据,没有人能威胁到李效的皇位了。
  “孤还有一事,想不清楚。”李效说。
  许凌云道:“因为我喜欢你。”
  李效摇了摇头,开口道:“不是说的那事。”
  许凌云轻轻问道:“什么?”
  李效说:“扶峰先生为什么要将我和你……换了过来。”
  许凌云沉默良久,而后开口道:“虞通略你看完了么。”
  李效翻开最后一页,说:“寥寥几行,没有批注,你与扶峰先生为何都不批此节。”
  许凌云道:“因为当年的事,大家都不愿再去想了。”
  又是长时间的静谧,许凌云说:“明天就要问斩了,不如臣今天给陛下说说?不定说完之后,陛下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李效问。
  许凌云:“明白那两枚醉生梦死,与方青余的云舒,为什么会在江州出现。明白扶峰先生为什么会将咱们换了过来。臣也是这些日子被关在林懿家,想的时间多了,才想明白的。”
  李效点了点头,下来亲手给许凌云松绑,将书交到许凌云手里。
  “赐你个座。”李效吩咐道:“说罢。”
  许凌云到一旁坐下,却不翻书,眼里现出一分迷茫,眸中岁月流转,一瞬仿佛千年。
  许凌云安静了很久,而后缓缓道:“记得当年方青余的死讯传到京师的那一天……”
  记得当年,方青余的死讯传到京师的那一天,朝野震动。
  李庆成只看了一眼军报,便把它随手撕了,扔在信差脚边,冷笑道:“又来这一招?”
  “陛下,匈奴人将方将军收敛入棺,交给镇守东疆的张慕将军,灵枢正在路上,三天后就能入京师……”那信使双眼通红,悲恸道:“恳请陛下下旨,为死在东疆的袍泽们报仇!”
  李庆成哭笑不得道:“方青余是跑了,他瞒得过你们,须瞒不过朕。”
  “那厮向来喜欢玩这一套,从前在枫关时就将三万大军扔下,自己跑得不见人影。多半是被匈奴公主招去当驸马了。各位爱卿说说,咱们前脚还在议和,匈奴人后脚就开战,现在该怎么办?”
  “陛下!”信差痛苦道:“方青余没有当逃兵!属下亲眼见他……”
  唐鸿忙以眼神示意信差,让他噤声。
  “陛下。”唐鸿出列道:“匈奴人必须死,臣愿领兵出征,为陛下与征东军报着一箭之仇。”
  李庆成闭着眼,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不讲信誉。”李庆成缓缓道:“觊觎我大虞名将。”
  “为了一名将军,撕毁两国议和文书,简直是愚蠢至极!但在此前,朕还有一事想问各位爱卿!”
  “边疆的粮草,究竟在你们兵部压了几个月?!”李庆成怒吼道:“若非粮草不继,张慕哪敢不出兵?!张慕若发兵支援,方青余能降敌?!镇东军五万骑兵几乎全军覆没,归根到底算在你们兵部的头上!兵部尚书何廓!拖出午门外,金瓜击顶!!!”
  “陛下明察!”何廓出列跪下:“臣罪该万死,死有余辜,然臣也是无法,粮草一事,事关三部,臣早在方将军出征前就发了加印文书,其中文书转圜,朝令夕至,臣决计无法一力做主,请陛下明察,陛下!”
  何廓出列时,孙岩刹那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知道自己完了。
  大学士苏星照仍不知内情,当初他是议和派,大力推促了东疆和谈,如今事态急转直下,若不再出来撇清干系,只怕李庆成回过神后说不得要拿自己数人泄愤,忙自出列道:“陛下,臣有本奏。”
  李庆成气得直发抖:“说。”
  苏星照喘着气道:“陛下,如今不是追究责任之时,依臣看,须得令尚书留职戴罪,召集十八州兵马,出玉璧关……”
  苏星照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李庆成登时想起,当初本要开战,正是这大学士舌灿莲花,硬生生地说得自己改了主意。
  苏星照一句话未说完,登时当头挨了一墨砚,李庆成跟着张慕习武数年,又是武人出身,那一下砚台直飞而来,霎时把大学士砸得满头鲜血,当场昏在御前!
  李庆成站在龙案后,森寒的目光扫视群臣。
  无人敢再说话,纷纷恐惧跪下。
  太和殿上跪了一地。
  李庆成的语气冰冷而嗜杀:
  “传令张慕,按兵不动。”
  “刑部尚书齐凛峰,派人彻查六部,朕要看看是谁狗胆包天,敢压着粮草的文书!”
  “兵部尚书何廓,允你戴罪留职,诏令天下,十八州兵马备甲,一月后,在璧山将军岭下集结!”
  “唐鸿前去安排御林军,都骑军两军,派人传书江州王韩沧海。让他前来交接京师城防!”
  “大学士苏星照!革职查办!”李庆成的声音残忍而无情:“黄谨,你带人去他家查查,看我大虞内阁首辅,究竟收了谁的贿赂!蛛丝马迹,全给我查清楚了,若有通敌嫌疑!满门抄斩!!”
  长久的沉默后,唐鸿开口道:“陛下要将都骑军与御林军都派出去?”
  李庆成冷冷道:“朕要御驾亲征,把方青余抓回来!退朝!”
  三日后,天下兵马调动,方青余棺椁入京,东疆扶灵将士痛不欲生。
  方青余骤遇敌袭,当即改变了行军路线,长冬林背后是西匈奴军,面前则是狼山一脉的东匈奴铁骑,在这腹背受敌的情况下,方青余毅然分出一队近八千人的精锐散入森林,自己则亲率大军殿后。
  如此一来,方青余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八千骑兵则且战且停,与前来接应的张慕麾下兵马汇合,有效地牵制住了敌军。
  扶灵归来的将士们哭得死去活来,在午门外停灵。李庆成只看了一眼,便吩咐道:“把棺钉上罢,不过是个替身,有甚好哭的,你们被他卖了还不知道。”
  兵士们纷纷愣住了。
  李庆成吼道:“仗还没打完!都给我滚回东疆去!准备给你们的袍泽报仇——!”
  六部朝臣散了,时值盛夏,太阳像一团炽烈的白火,照得午门外白玉砖滚烫。
  李庆成的汗水从颊上滴下来,落在地上。
  他怔怔地看着方青余的棺木,唐鸿站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低声道:“陛下,棺材里的确实是他,张慕看过了。”
  李庆成答:“他是找个长得像的,来当替身。以前就是这么折腾的,你们都是蠢货,被他骗了。”
  唐鸿交出方青余的云舒剑。
  李庆成嗤笑道:“连云舒也不要了,正好。”
  唐鸿道:“这遗体……”
  李庆成又静了,而后道:“厚葬罢,不管里面的是谁,替身也挺可怜的,大夏天放着这十天半个月,都快臭了。”
  李庆成再不发一语,接过云舒剑回宫。
  十日后,大学士苏星照被抄家。
  黄谨参与刑部,着手追查粮草案,又三天后,案发。
  “原来是压在你的手里。”李庆成冷冷道:“国舅爷,你的银子这次不顶用了呐,兵部侍郎没几句就把你给供出来了。”
  “臣该死。”孙岩发着抖道:“臣死有余辜。”
  李庆成笑了笑,问:“国舅爷,你知道为什么这次银子不顶用了么?因为黄谨拷问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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