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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鹰奴-第51部分

小说: 鹰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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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效想了会:“他忘了自己还是个侍卫。”
  许凌云苦笑,点头道:“无论他做过什么,地位有多重要,归根结底,最后也仅仅是个侍卫。他曾经一度忘了这点,执着地想要更多,陷在一团乱麻里出不来……”
  李效说:“若是孤,便该回去当个侍卫,一切照旧。”
  许凌云道:“他不懂,所以是个性情中人。”
  李效将布浸入水里,许凌云转过身,注视李效的双眼,说:“臣也倾慕你,陛下。”
  李效与许凌云视线一触,便即低下头去,专心地涤荡那块布。
  过了许久,李效开口道:“你也不懂。”
  许凌云:“我曾经懂,后来不懂,现陛下这么问,我又懂了。”
  李效沉默,抬眼时将手按在许凌云的肩上,把他轻轻揽在自己的身前。许凌云把唇贴了上来,吻着李效的唇。
  李效任他吻了片刻,抬手不自然地把他推开,脸颊带着尴尬的红晕,手指一抹嘴唇,说:“孤……不喜男欢一道,许爱卿是美男子,来日当有良人。一番心意,只得辜负了。”
  许凌云笑了笑,说:“臣明白。不过是讨个奖赏,臣懂的,陛下请不必放在心上,臣会自寻出路。”
  李效如释重负,说:“上去罢。”
  许凌云去取了数日前侍卫们洗过的干净单衣过来,给李效换上,又伺候他穿上外袍。跟在李效身后回到宿营地。
  君臣二人神色如常,翌日清早拔营起行,入玉璧关。
  东疆参知万万没想到失踪了近月的天子会出现在玉璧关内,登时犹如五雷轰顶,忙备车派人将李效送回京师。
  唐思最终成功地摆脱了追兵,御林军折损近两千人,余下死士护送唐思归京。
  玉璧关与泣血泉外,东疆一带集结了近五万匈奴军,不宣而战。
  是年冬,京师山雨欲来,李效的麻烦这才开始。

 47、 斩首令

  京师,太和殿。
  “简直是岂有此理——!”太后动了真怒:“陛下!你将满朝文武置于何地!将天下百姓置于何地!”
  “你将大虞列祖列宗置于何地——!你有没有半分当皇帝的样子!”太后怒火攻心,狠狠大骂道。
  太后怒到极致,将茶盏劈头盖脑朝李效掷去,哗啦一声茶水淋了李效满头。
  李效不敢顶嘴,只得苦笑。
  秋猎一事朝臣们是极力阻止的,李效偷溜出宫,将御林军两千人的生命留在了塞外,边关告急,八百里血战,简直是自作自受,李效连分辨的理由都找不到,只好乖乖站着挨骂。
  “唐思列代将门!独一男丁,险些就死在枫关外!若有个好歹,你让我怎么向唐家交代!”
  “林阁老的折子你束诸高阁,不管不问,还令鹰奴将礼部侍郎亭海生一齐带出塞外!”
  “你大婚后不到一个月,就将皇后扔在宫里,自出去逍遥快活,眼里有我这亲娘有没有!你将皇后当做了什么!”
  “简直是昏君——!”太后怒吼道。
  李效被骂得不住哆嗦,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只希望别再连累其余人了。
  李效出外时太后只得启驾临朝听政,后宫老嫔妃们交头接耳,令太后简直羞愤得无地容身,坊间更有人私议废帝另立一事,幸亏李效全然不知。
  太后骂完还不住疾喘,李效只得暂时告退,回延和殿准备上朝处理政务。
  林婉一脸苍白,迎出殿外:“陛下可算是回来了。”
  李效道:“对不住了,一时贪玩。皇后没生病罢。”
  林婉惊魂未定:“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李效入内换过朝服,林婉在屏风外坐着,不住念叨,显是惊得太甚,李效听得心生愧疚,问:“孤向你保证,再也不私自出宫去了。”
  林婉咽了下唾沫点头,李效又问:“朝中有何消息没有?”
  林婉道:“这一个月里都是母后临朝,母后对陛下去了哪里只字不提,只说陛下龙体欠安,在后宫调养。”
  李效蹙眉,想起受匈奴大军围攻一事,这事现在还没捅开,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风声?
  林婉又道:“唐思将军刚到城外,兵马就被母后接手了,吩咐所有人不得声张,牺牲的将士们也未曾将名字报去兵部,只说派去东海办事了。”
  李效暗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林婉说:“北疆参知黄老的信差都是直接送进内阁,交付林大人,再由林大人带进宫内呈给太后的。听说匈奴人还派出了使节,朝中一团乱,陛下又不在,只得让他们先在京城里呆着,不敢宣上朝来。”
  李效道:“谁接待的?”
  林婉也不知道,夫妻二人随口闲聊了几句,李效又道:“你好好歇着,别再担忧了,孤去将朝中事务解决了就回来。”
  林婉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李效道:“怎么?”
  林婉抿着唇,李效看了她一会,道:“有话就说。”
  林婉一副忐忑模样,片刻后道:“鹰奴,唐将军与亭大人都没事罢。母后年事已高,又急怒攻心,说话难免重了些,请陛下从长计议……”
  李效是太后带大的,怎会不知母亲脾气?当即点头道:“都活着回来了,孤知道的,这事以后再说。”
  林婉还有话想说,却不敢说了,将李效送出宫外,李效径前去上朝。
  金锣响,天子登殿,言官们准备了洋洋洒洒数万字的奏折正要开骂,李效坐上龙椅便道:“孤罢朝一月,先给众位爱卿陪个不是了,骂人的话押后再议,先将边疆军情说说。谁在办这事?”
  边疆军情告急,龙案前铺着地图,数封折子呈上,林懿将边疆军情一一道来,又有东疆来使,先前李效归京时取道玉璧关,更听了东疆参知不少军情,当即开始着手兵员调动。
  “匈奴来使呢?”李效道:“散朝,边疆参知政事军情副使与林阁老,兵部尚书随孤来,还有事参详。”
  当天李效详细询问此战发起原因,时间以及匈奴兵力,与数人在御书房内详细说了一下午,连午饭也顾不上吃,直到傍晚时分,林懿年逾花甲,也有些吃不消了,李效才打发朝臣们回去。
  “启禀陛下,亭海生侍郎有事求见。”
  “传他进来。”
  亭海生揣着奏折来了,昨夜归京后被林懿盘问了一番,现带着林懿的另一封奏折,到御书房来觐见。
  “唐思呢?”李效也不啰嗦了,率先问道。
  亭海生恭敬答:“唐将军安全归来,在兵部录了案。正回去接管御林军,太后吩咐让唐将军戴罪立功。”
  李效点了点头,知道亭海生是来阻拦而后被抓着走的,自然怪不到他头上,又问:“许凌云呢?”
  亭海生苦笑道:“鹰奴被关押大牢,预备开春斩首。鹰队所有侍卫除去官职,于僻院等候发落。”
  李效松了口气,开春斩首,反正来年有的是时间争取,先不忤太后心意,免得再横生枝节。
  李效道:“你去刑部私下打个招呼,就说是孤的旨意,关押期间切不可动私刑,也不可亏待了他。”
  亭海生躬身道:“是。”
  李效打发走亭海生,长长出了口气,倚在龙椅上出神,缓过劲儿后又马上去养心殿见太后。
  太后脸色较之李效刚回宫时好了些,却仍忿气未消。
  李效择要紧的事约略报了,太后听完许久,方开口道:“陛下,看来祖宗的这点基业,你还是惦记着的。”
  李效汗颜道:“都是儿臣的错。”
  太后缓缓道:“成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与一班佞臣养鹰斗狗,该长大了,陛下。”
  李效沉默不作声,太后又道:“没事就回宫去陪陪皇后罢。”
  李效本以为太后要谈自己秋猎被袭一事,孰料太后什么也没说,李效忍不住道:“你们都退下。”
  宫内司监与宫女退出殿外,关上门。黄昏的光线从窗格外投入,卷着粉尘,唯李效与太后面对面地坐着。
  李效问:“母后,这次秋猎是谁走漏的风声。”
  太后静了片刻,而后起身,缓缓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李效蹙眉不语,太后踱过殿前,叹了口气:“陛下也想到此事了?”
  李效沉声道:“是,儿臣一直觉得事出可疑。听皇后说,母后也在提防……”
  “陛下,你若不让人有机可趁。”太后的声音充满威严,低而郑重:“天底下又有谁敢打这大逆不道的主意?!”
  “当年我教过你什么,都忘了么?”太后冷冷道。
  李效忙站起躬身道:“儿臣不敢忘。”
  太后不怒自威道:“不敢忘?这四周俱是虎视眈眈的人,不管是谁,也不管是哪个族,就算没有这次的秋猎,也会有冬猎,春猎,你若不收起玩心,且看还会出什么乱子。”
  李效不敢接话,太后又叹了口气,想起母子二人这些年来吃过的苦头,只恨李效不成器,然而看李效归朝一天,便认真处理了东疆军报,仍不忍太苛责。
  “陛下去罢。”太后道:“这事押后再查,回来了就好。”
  李效点头,终究按捺不住,又开口道说:“鹰奴也是听孤的话才出的宫,依儿臣看,削去官职,让他担个寻常侍卫,也就成了。”
  那话不提还好,一说出口太后又怒道:“若不是他时时撺掇,迎合了你意,会酿成今日大祸?不把他斩首示众,你让那两千枉死的御林军上何处喊冤?!陛下!祖宗家法不可听信奸佞之言,全忘了么?!扶峰大人是怎么教你的!”
  李效暗道不妙,还是太心急了,太后又道:“自古鹰奴俱是忠心护主,成祖平生有不检点之处,张将军尚且死谏犯上!许凌云是什么鹰奴!不过就是条阿谀奉承的狗!如今连海东青也养没了,那可是神鹰呐!”
  “两百年前便活着的神鹰!成祖待它如子,就这么葬送在塞外!我再不斩他,大虞帝威何存?!朝廷忠心耿耿的大臣们,你让他们心中如何想!本以为你明事理了些,如今看来……”
  李效忙道:“母后息怒,儿臣明白了。”
  太后仍不住喘气,李效见无法求情,只得告退。
  “陛下,你是男人,不要当天下的笑话。”太后在养心殿内冷冷道。
  李效已出了殿外,听到这话,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

 48、 黄锦封

  回到延和殿后,李效忧心忡忡,晚饭只吃了一点。
  林婉见李效脸色不对,开口道:“陛下可是东疆军情有繁琐事?”
  李效摇了摇头:“现下局势还未明朗,但我大虞兵强马足,匈奴不足为患。”
  林婉安心点头,李效又道:“孤不在宫的这段时日内,多亏皇后了。”
  林婉笑了笑,见李效仍旧拧着眉,又道:“臣妻只愿为陛下分忧。”
  “不瞒你说。”李效叹了口气:“母后执意要斩许凌云,来日得想个办法,许凌云虽……这次都是孤的错,不干他的事,若非孤将海东青和鹰都囚在了笼子里,也不至于落得这番地步。”
  林婉静静听着,李效又道:“大错已经铸成,那两千将士的性命无法挽回,孤将终身引以为戒。但许凌云也没有半分害孤的心思,海东青已经死了,不能再让他也被斩首。否则孤必将愧疚一世。”
  林婉柔声道:“陛下,现在才十一月,开春后才行刑,总有办法的。”
  李效点了点头,林婉道:“待过几天,臣妻与母后说话时从旁劝劝,陛下不可再亲自去提了。”
  李效道:“如此便劳烦你了,爱妻。”
  李效也累得很了,夫妻二人用过晚膳便自歇下。
  李效一晚上睡不着,与林婉同床共寝,心内却打不起半分温存心思,回想秋猎于销骨河边宿营的那夜,竟是梦见自己成了张慕,与昔年太子一夜云翻雨覆,醒时心猿意马,只觉说不出的烦躁,是以对许凌云的示好有着激烈反应。
  过后浑浑噩噩,宁愿相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说,强迫自己不再多想。
  那天温泉中,许凌云再次主动吻上,李效似被触动了心中的某种情绪,回宫后想想着侍卫即将被处决,又有种莫名的在乎。
  若许凌云就这么死了,李效说不定真要自责一辈子。
  赦了他的死罪,打发他远走高飞?李效想起许凌云平日俯首帖耳,小心翼翼的模样,一举一动俱是顺着自己,一言一行,都如细雨润人心,林婉虽身为皇后,却不似许凌云,言语间有种炽烈的……奇异感觉。
  仰慕,倾慕,李效怔怔看着龙床顶的帐子,想明白了。
  许凌云的倾慕之心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感觉到的,旁人不计一切,没有任何目的待他好,想他过得高兴。
  李效在胡思乱想中沉沉入睡,一夜无话。
  翌日林婉亲自前去养心殿帮许凌云求情,也被太后骂了个狗血淋头,却不敢告知李效。
  数日后,御书房内,东疆军情雪片一样飞来,奏折几乎要堆到天花板,李效已无暇再想旁的事,散朝后依旧召来众臣议事,忙到午后方能喘一口气。
  司监捧着一封黄锦裹着的折子过来。
  李效一看就知道,黑折宫外,黄折宫内,宫中若有事函待天子批阅时便是用的黄锦封,一如大婚时的琐碎事宜,只不知是祭天还是庆典。
  “拿去养心殿。”李效不耐烦道:“哪有空看,宫里的事都给太后批示。”
  司监躬身道:“回禀陛下,太后和林皇后都看过了,让臣拿来给陛下过目,请陛下选一个。”
  李效取过折子,问:“是什么?”
  司监道:“皇子的名字。”
  李效:“皇子的名字这时候起什么……”
  李效忽地住了声,看着司监。
  司监笑得一脸谄媚:“陛下有所不知,陛下秋猎未归之时,林皇后便有喜了。”
  李效蹙眉道:“这就……有身孕了?!”
  司监连连点头:“太后打发臣来,请陛下选两个名字预备着……”
  李效:“这就有喜了?男孩还是女孩?”
  司监:“……”
  李效意识道还没生出来,却喃喃道:“孤要当……”
  司监笑道:“是的,陛下要为人父了,年节太后准备亲自去宗庙祈福,愿皇后母子平安……”
  李效犹如当头遭了重锤,脑海中一片空白,忍不住又道:“祈福,嗯,能顺产就好……这也来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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