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玛丽作者:赤裸的亡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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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要杀我……他已经跟你走了不是?”
他不语,只是轻轻的用冰冷的刃来回触碰我的皮肤,让我的脖子上无法抑制的冒起鸡皮疙瘩。
“你说……如果我杀了你,恶灵是不是就永远不会消失了?”
“到底怎麽回事?”我尽量保持冷静,但是已经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了刺痛,并且有温热的液体顺著脖子流了下来。
他为什麽会想杀了我……
“白飒羽他……”
“对,他现在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今天晚上他不知道发什麽疯,半途就冲出宴会跑去接了一个B级任务,做了一半却又发疯不肯杀人……你对他的影响可真不小!”
什麽……
血婴嘲讽的笑笑:“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还不肯认命麽?像他那种人就只能一辈子待在黑暗里,杀人,然後被杀……还想要什麽……可笑!”
“你放屁!”我冷笑一声。
“……”他突然停住了,我感受到他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脸上,静静的审视。
“放屁?”他突然冷冷的哼了一声:“还有你……你到底又在想什麽?像个蠢货一样跑去打擂台?你难道不知道跟他在一起你就只能像那个安特一样,只有被他一枪毙了的份?”
“这关你什麽事?我高兴!”我冷冷的说,感到他的手稍稍用力,那片薄刃又更加往里顶入半分。
嘶……疼!
该死……吉尔森的家怎麽就这麽容易进出麽,他不是说保全系统还是专门找人设计的麽?
“为什麽?”他似乎有些迷惑,看著我喃喃的说:“难道你不害怕吗?他可真的是六亲不认的疯子……”他话说到一半,突然猛的向後仰倒翻滚开去。
“砰!”
一声枪响突然响起,紧接著玻璃破碎的炸响声,在安静的一万显得格外刺!
“!啷!!”另一个黑影猛的从那片裂开的玻璃里俯冲了进来,我遽的瞪大眼睛看了过去。
“砰!”
“砰!”
枪声连续响起,那个人一进来就地一滚就站了起来,丝毫不慢的抬手朝血婴扣动扳机,血婴连连躲闪,终於,避无可避的大喊一声:“住手!白飒羽!操……”
下一秒,他的头便被人用枪顶住。
“你……别忘了今晚还是我救你出来的……”血婴喘著气,瞪著那个黑影说低低的说。
“塞斯……我说过,不许对他动手……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白飒羽狠声吼著,一面喘著粗气,接著说:“还是说你现在又活的不耐烦了?”
“我?我活的不耐烦了?哈哈哈……”血婴,也就是塞斯冷冷的大笑两声,说:“到底是谁活的不耐烦了?是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等著吃子弹的人还是我?你……”
“闭嘴!”白飒羽低低的吼了一声,声音似乎很虚弱。
“呵呵……肚子中了一枪吧?不疼吗?这样你还敢直接拉索进二楼?”塞斯嘲讽的看著他。
“白飒羽……”我叫了一声……声音沙哑的厉害,呆呆的看著那个我只能看清轮廓的背影。
白飒羽一僵,却不肯回头。
塞斯朝我这边看了一眼,说:“你还是让我杀了他吧……不然你总有一天会让自己死的莫名其妙,这我可不能答应,你的命可是我的。”
“呵呵……是你的,你有本事就拿去!”白飒羽低低的笑了两声,突然声音有急剧转冷,令人窒息的杀气另室内的温度陡然下降:“可是你没有机会了,因为我现在就要毙了你!”
“都他妈的给我住手!”一声暴吼如平地惊雷的响起,灯光忽的亮了了起来。
我受不了的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终於看清了室内的情景。
白飒羽背对著我将一把枪顶在塞斯的头上。吉尔森满脸愤怒的站在门口,脸黑的厉害。
下一秒,他猛的冲进来,挥开白飒羽的手,大吼到:“滚!都他妈的给我滚出去!”
“你们要玩不会另外找一个地方吗?以前也是,现在也是……每次都在我的地盘上撒野!妈的……我的窗户!还有你,缘!下次要是他们又是因为你在这里开火,我就把你一起赶出去!”
“……”白飒羽重新将枪抵上了塞斯的头,冷冷的说:“吉尔森,你不用打哈哈……我今天一定要毙了他……”
“对对!他一定要毙了我这个救命恩人……庸医,我好可怜啊。”
吉尔森飞快的闪身上前,将塞斯扯到身後,对白飒羽吼到:“你要杀他?先踩过我的尸体再说!”
回头又对塞斯说:“你他妈想怎麽玩都行,给我离陈缘远一点!”
我默默看著眼前混乱的一幕,却怎麽也无法忽略吉尔森眼中的惊慌……他在担心那个血婴麽?
我将目光转向血婴,却猛的愣住了。
虽然这次血婴没有穿他那件诡异的黑色斗篷,我却一直只注意到他那头红的扎眼头发。现在我仔细看过去……却发现他的瞳孔居然也是红的!
他的皮肤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额角还隐隐有几块紫斑。
真漂亮……想琉璃一样的人。我愣愣的想,那几块紫斑虽然难看,却丝毫没有减损他的漂亮──像个女孩子一样的细腻的漂亮,干净而清秀。只不过皮肤太过於苍白,几乎连血管都可以看的出来,很有些病态。
我不仅想起他带斗篷的行为,难道说……我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白飒羽……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你先放开他,他不会杀我的,他根本就没有动杀气。”我淡淡的说。因为打拳,我对於这些还是很敏感的。
“……”白飒羽终於肯转头了,他苍白著脸色看了我一眼,勉强的咧了咧嘴说:“缘,好久不见。”
你他妈也知道好久不见麽?
我冷冷的看著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行了,放开他。”
“不行。缘,你不懂。他……”白飒羽转头看著被吉尔森护住的塞斯说:“绝对是真的想杀了你。”
我头痛的翻身下床,几个大步上前将他拿著枪的手扯了开去,对吉尔森说:“出去吧!我要和他好好谈谈。”
他可是来的正好。
吉尔森点点头,将那个浑身上下都怪异到极点的血婴拉了出去。
“羽,我有事和你说……你别急著走。”我走到桌前,拿起一只烟点上,淡淡的对想从进来的窗户翻身出去的白飒羽说。
妈的……有门不走非要爬窗,非要气得上帝连老鼠洞都不给你。
“就五分锺。”我低下头不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想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
他似乎僵住了,犹豫了一下,终於还是止住了步子。
我低低的笑了,转手将只吸了一口的烟掐灭,一步一步走上前去……然後,一把搂住了他的腰。
缓缓的将额头抵在他的背上。
啧……
我抬起手来,看见满手的猩红,不发抑制的皱了皱眉。
“你伤口裂了……这麽担心我吗?腹部中弹了爬起来救我?”我抵著他的背低低的说。
他不回答,只是留一个僵硬的背影给我。
现在他总是只给我一个背影。
算了……背影也好。要知道,有总比没有的强。
我很满意,真的。
又猛的收紧了双臂,将自己和他贴得更紧……臂弯中的人浑身硬邦邦的,抱来很是难受。
“羽……老爷子答应我,只要我打进四个月後的嗜血擂台,他就告诉我让他放过你的方法。”
“……你说什麽?”他哑著嗓子,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还有些愤怒。
愤怒什麽?高兴才对!
“我说……我要去打嗜血擂台。不用担心,我肯定能够做到,不管是打进嗜血擂台还是让老爷子放过你……”
“该死!”他突然的转过身来,狠狠的捏住了我的肩膀。
“你他妈的到底在玩什麽,陈缘?”白飒羽用他深沈的蓝眼盯著我。在那里面,愤怒,无力,懊恼,伤痛……都有。
“想打拳是你的事……但是你以为我不知道麽?要四个月就进入嗜血擂台根本是痴心妄想!你想玩死自己吗?!!”他突然对著我大吼到。
“……”我愣愣看著他,突然咧了咧嘴,笑道:“你不相信我能办到吗?你今天去了宴会吧?我可是连赢了十场,我……”
“我求你……”他突然闭上了眼睛,颤抖著声音打断我:“我求你了,陈缘,放过我……这样下去我们都只有死路一条。”
“……”我看著他,突然觉得有些堵得慌,什麽都说不出来。
“放过我,走,走的远远的。吉尔森这里也不要待了……去哪都好。”
“放屁!白飒羽……死就死吧!我早就说了愿意陪你死了不是吗?更何况……”我干涩的笑笑,突然说不下去了。看著他,突然觉得有些冷。
外面的风吹进来,被破碎玻璃狠狠的撕碎,再吹到我的脸上,我几乎可以闻到里面的血肉模糊的腥味。
“死……呵呵。”他低低的笑了两声,突然睁开眼看向我,蓝色的眼睛里面都是嘲讽。
我第一次觉得──原来那火真是冷的,可以没有一点温度。
“死什麽……谁愿意陪你死?”他笑著放开我的肩膀,就著手将我推开。
然後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到窗前,说:“陈缘,你太看的起自己了。”
“……”我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
“真是可笑,你还是小孩子吗……整天要死要活的。”我听见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传过来,淡淡的,有著他一贯的漫不经心。
他站在支离破碎的豁口处,似乎在闲闲的眺望远处的风景:“陈缘,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谁非要谁不可,没有谁非得是谁的谁……活著,什麽都可以换新的。”他回过头来看著我,慵懒的勾著嘴角,冷冷的蓝火跃燃在风里。
“时间……要的不过是时间。”他摇摇头,作势要走。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什麽都做不了……浑身就像生锈了一样。
上前啊……去啊!
至少拉住他的袖子……
“不……别走!”我看著他就要跳出窗外的动作,心突然的慌了。
突突的跳著,率毫无节奏……他的冷漠就像是一根刺,那麽尖锐,让我一直疼到最深处!
我突然能都理解周辰的感受了……妈的,要疼疯了……
头脑一片空白,我什麽也想不起来,只想著一定不能让他走……一定不行!
但是身体却整个的跟我做对……动不了,似乎怎麽也够不上,来不及……做噩梦一般!
“缘,行了。放过我。”他低沈的声音缓缓的的稀释在风里,游曳不定。
“还有……请你,好好的活著……呵。”
一步踏空,他的整个人突然的消失不见。
我像被按了定格後突然快放的影片,猛的冲了过去──却只看见他像猫一样轻巧的落在地上,马上站起身来,闪进我看不见的阴影里,杳然无踪。
我呆呆的看著他落在地上的那些血迹……浑身无力的坐了下来。
慢慢的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妈的……还装!”我咧嘴嘲讽的笑起来,却感到咸涩的液体流进嘴里。
“还装……呵呵……”
深夜,在这个房间里……破碎的东西,洒落一地。
☆、番外 吻火
放手,其实很容易……不是吗?
感觉到体温一点一点的脱离他的指尖,又被风带走……一闪而逝。
快到他来不及伤感。
掏出一只烟……
“哢哒……哢哒!”
燃了……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纽约的街头还有穿著清爽的夜游人士。他随意的将车停在路边,扣开门把,艰难的挪了下来……靠著车门,慢慢挺直了自己的身子。
缤纷多彩的霓灯照亮了他那张苍白的脸,又映在了那蓝色的虹膜上……一片光怪陆离。
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抱歉……今晚我亲手毁灭了某件东西。
你,很疼吧?
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仰头,慢慢的靠在了车上。
安特,你说的对。活著,比什麽都重要。
活著还能够欢乐,能够痛苦,能够找到一个自己爱的人。
所以我听你的话活下来了,还真找到了这麽一个人……他是那麽的美好,随便一个微笑就能让我激动的无法自已。
只是你忘了告诉我,其实,我没有这个资格。
腹部的伤口裂了,血流下来打湿了他的裤子。
慢慢的冷却。
他一点都不觉得疼,真的。
眼睛和手中的烟一样,在这个霓虹喧闹的纽约街头被夜风吹著,忽明忽灭,摇曳不定。
人们或笑或闹的路过这一个奇特的男子……总是会忍不住回头看上一眼。
周围热闹的气氛无法侵染他,他斜倚著车门站著,唇间叼著一根烟,蓝眼半掩……像一座静默的孤岛。
那俊美的不可思议的脸庞上虽然挂著慵懒的笑……却生生让人难受。
“嘿,帅哥!”突然一个咕哝的声音响起。
一个穿著大胆的红衣女子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勾著美豔的红唇,深陷的大眼里都是酒醉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