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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宝儿-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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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儿点头,乖巧地亲亲凤天翼的脸,嘻嘻笑着从凤天翼腿上下来,很小心地收起地上的画放回案上,然后有些羞窘地拉了凤天翼的袖子,“我想跟你借点银子……”
  “多少?”
  “你能借我多少?”
  凤天翼咬牙,“最多一百两!”
  这么多啊,可惜绣娘不要我了,不然一百两刚好娶媳妇呢!宝儿遗憾,又觉得天翼太大方了。
  “借我五十两吧,这都很不好意思了,因为我有俸禄,你没有。”
  凤天翼好笑又好气,偏生傻儿似乎没说错,而且所借数目差强人意,说明傻儿没有一去不回的打算,不过五十两未免太少,一千两应该够用了吧?但又会不会多了一点儿?
  我是笨蛋么?凤天翼暗恼,同时轻拍傻儿的脸颊,“你不用带银两,我会请柳峻护送你,一应所需都由他打理,你也不是去游玩,而是奉旨尝糕,以备宫用所需,明白了吗?”
  宝儿惊喜点头,“原来我是公差去的!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么我算不算钦差了?”
  你算蹬鼻子上眼!凤天翼轻咬傻儿的唇一下,“你算微服钦差,十五日后,给我马不停蹄地回来!”
  “嗯!”宝儿郑重到凝重,微服钦差啊,好神秘!好骄傲!泾州,我来了!
  但是谁来告诉他,什么时候才到啊?已经停停走走了三天,会不会刚到泾州就得往回走,因为天翼只准他出宫十五日啊!
  “峻大叔,咱们弃车骑马快一点,好不好?”
  “好虽好,但你恐怕受不住。”柳峻疼爱地拍抚宝儿,“坐进去睡会儿,驾位上风色大……”
  “可是车里好闷,我也不困,而且我喜欢吹风,峻大叔给我讲故事吧!昨天你才讲到跟太*祖一起打天下的那个男人死了,然后呢?”
  “然后故事就结束了。”
  “可是小果果跟我说太*祖找了那人的弟弟啊,福公公说弟弟叫驭风,做了太*祖的侍书,也住在栖麟阁,后来为了保护太*祖而死……”
  “不是护主而死,而是被太*祖赐死。”
  “啊?”宝儿难以置信,“怎么会呢?就算太*祖不是真心喜欢他,但他是那人的弟弟啊!太*祖喜欢那人不是吗?怎么忍心杀他弟弟?”
  “不忍心便做不了好皇帝,太*祖一生未立后,虽三宫六院,但只为后嗣宠过一妃,之后便独宠栖麟阁,此是皇家大忌,何况独宠的是个男子?”
  柳峻说着就看了宝儿一眼,宝儿心领神会,笑道:“峻大叔不用担心我,因为皇上没有独宠我,确切地说,宠我的是天翼。”
  自欺欺人的小孩!柳峻不忍点破,淡淡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虽好,但也要适可而止,即便不能及时抽身,也要为自己留一条退路,这也是为对方留一点余地,以免出现各种情形的僵持时,不至于死局刹尾。”
  “嗯。”宝儿受教,突然笑道:“峻大叔是好人,可是我都不知道峻大叔的事哎,只知道你是先皇的御前侍卫,还有啊,那次你跟先皇去太子府南院找我问话,我觉得你好凶哦!”
  “职责所在而已,先皇也并非特意寻你问话,只因你当时所居的梦蝶轩是为太子妃而建,因此先皇想看看是什么人能让他一向冷情的儿子动了心,原本是想除掉你的,后来不知为何命你答话,之后便默许了你的存在,如此而已。”
  柳峻轻描淡写,宝儿则目瞪口呆,除了惊心当日差点丧命,更惊惑于当日所住的竟是太子妃的地盘,可是都没人告诉他呀,一直以为就算太子妃也是要住在西院的,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天翼为什么把他安置在太子妃的房间?
  难道说……天翼那时候就已经喜欢他了?
  不可能!之前还把他绑在刑房一顿打呢!要不是他那番义正辞严的抗议……难道就是那番抗议的原因?
  抗议的内容不太记得了,但是最后那声伴着天雷一起响动的“太子要爱我”,至今想来仍是心悸,因为太凑巧了,仿佛是天应了他的诉求,然后天翼遵守天意,把他安排在太子妃的地方,然后爱他……
  宝儿红了脸,觉得天翼有句话没说错,他真的挺会想,还想得挺美!但也是情不自禁啊,甚至在太后的书案上也用先皇的笔迹写过“天宝天赐”这样的妄想……呃对,就是妄想,但是很美啊,自个儿想得美又不伤天害理,哼!
  宝儿洋洋自得,柳峻微瞟小孩一眼,暗里不免惋叹,这般灵秀可爱,终要湮于那般污浊么……情本双刃剑,先爱者,先自弑;弱势者,必先逝。
  同一车骑,两种心境,又是一夜宿店后,翌日午时便行至泾州首府,祺王亲自在官道相迎,同来的还有瑞王,兄弟俩虽各有封地,但总是来往聚居,异常亲爱。
  宝儿高高兴兴住进了祺王府,柳峻则忙于走朋访友,宝儿想跟了去都被拒绝了,不过有二王陪伴,宝儿不觉得无聊,只是很想逛街吃花酒哎!
  “好不好嘛?今晚去吃花酒!”
  “不好。”祺王严厉回绝,“别说你,就是我也没去过那种地方!”
  “为什么?你是王哎,花天酒地是常事吧?”
  “那种风月之地乱人心性!”
  “可是我好奇啊,小果果交待了不许这样不许那样,别的都算了,为什么不许吃花酒?据说很风雅哎!”
  “那也不行,带你去的话,皇上非砍了我不可!”
  “好吧,不为难你。”
  宝儿乖巧顺应,心里则是另一番打算,只要有银子,哪儿去不得?只要找人问路,哪里需要人带了去?
  天翼,你在宫里选秀,我在宫外吃花酒,这就叫公平!
  当晚,宝儿溜出王府,去了金香楼,这是跟王府仆役打听到的地方,可是不敢进去哎,感觉有点乱的样子。
  “你不是再也不喝酒了吗?”
  呀!宝儿吓了一跳,随即高兴得蹦起来,“你带我进去!”
  靖王淡淡一笑,拉了宝儿的手,“我带你去别处,这儿不适合你。”
  “好!”宝儿兴高采烈,跟着靖王去了一个名叫雅阁的地方,也果然是个清雅之地,门边没有浓妆艳抹的女人,只有一个清秀的小童规矩迎客。
  靖王要了较为清幽的房间,榻上小几摆着各色小食,侧边珠帘内有人端坐弄琴,室内暗香浮动,氛围雅致。
  宝儿先时新奇,没一会儿便觉得无趣,歪在榻上软垫里嘟了嘴,“一点不好玩,难怪飞飞不来!”
  靖王笑道:“即便祺王也只会领你来这儿,别处,断断不可!”
  宝儿想了想,点头,“我知道你们不敢带我去真正花天酒地的地方,其实我也不想去,只是心里不平衡罢了,都是男子,他有妻妾成群,我却只有他一个,本来我是不在乎的,可他那日嫌弃我不是女子,我以前也被人这样嫌弃过,然后被抛弃……”
  宝儿吸吸鼻子,续道:“你还记得那个叫李耀堂的人吗?当年抛弃我的就是他,本来也没什么的,但那天我爹爹刚断气,他就跑来抛弃我,接着亲戚们就接连上门打闹,我那时才七岁而已,却已知晓何为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宝儿说着就羞窘地揉眼睛,见靖王似要安慰,忙摆手止住,“我跟你这说些,只因你是我朋友,还因为我恐怕要失宠了,你要作好跟我划清界限的准备,我原本打算一走了之,可是不怕你笑,我舍不得皇上,虽然他嫌我男儿身、中等相貌,不会生小娃娃,但我一直认为这不是我的错,也不是天之错,因为上天让我遇到他,喜欢上他,说明一切都没有错,如果我走了,是不是有点象畏罪潜逃?”
  宝儿说着就笑,靖王却笑不出来,喃喃道:“跟我走吧……远远地……离开这儿。”
  “离不开,他总说不能许我海阔天空,但他不知道,有他的地方,就是碧海晴天、旷野高远。”
  宝儿说着就一个激灵,“不对,我是要跟你说另一个事的,你有接到大理寺卿的文书吗?”
  靖王沉痛点头,宝儿也点头,“你该知道事情很严重,皇上封卷不审已经是徇私,你若不能大义而断,便是逼他枉法,一国之君虽能只手遮天,但是逃不过自心拷问,纵然昧心而行,你让他如何面对曹氏遗臣?曹家三子忠贞辅君,亲父却为人所害,君王竟徇私不与昭雪,这是欺天之罪,大凤之不幸,你,希望这样?”
  宝儿前所未有的严肃,靖王凄然一笑,举杯一饮而尽,道:“你放心,我负尽天下亦不会负你,只要是你所愿,我无所不行,你说过的,我是好人,所以不论怎样,我不会让你失望,相信我,好吗?”
  宝儿点头,不敢出声应答,因为歉疚,还因为自己真的很残忍。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4 章

  出于心内的愧疚,宝儿陪靖王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后醉得不省人事,醒来却是在祺王府,靖王已然离去。
  “他怎么突然来泾州啊?”宝儿现在才奇怪这事。
  祺王蹙眉不语,瑞王释言,道:“昨日是母后的忌日,靖王每年都会来一趟,若时逢天飞去我的封地小住,他就会去旭州。”
  宝儿愧色,道:“我都不知道昨日是那么肃穆的日子,还缠着飞飞带我喝花酒,对不起。”
  二王均道无妨,宝儿想了想,还是很奇怪,“你们跟靖王并不亲厚呀,他怎么巴巴地跑来祭香?”
  祺王切齿不语,瑞王轻拍弟弟的肩,然后笑颜解释,“并非我们不与靖王亲厚,而是不敢亲厚,个中原由,一言难尽,至于靖王前来祭拜,不过是为太后弥罪……”
  “那是可以弥补的罪过吗?”祺王怒目瞪着哥哥,瑞王依旧含笑拍抚,宝儿已然领会,“原来你们的母后是被太后害死的,皇上知道吗?”
  二王默然,宝儿尴尬一笑,“对不起啊,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可以无话不说……”
  “本来就是朋友,也没想瞒你什么,只是告诉你又有什么用?靖王也是你的朋友不是吗?你会奏请皇上杀了太后吗?”
  “天飞!”瑞王低吼,祺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宝儿异常难堪,陪笑道:“他生气了,你去劝劝吧,都是我不好,惹你们伤心了,不过我明天就走了,或者,我现在就走?”
  “不关你的事,每年这几日他都要闹点脾气,虽然皇上已经遣信告知当年种种与靖王无关,甚至太后赐毒之事也是靖王预告备救,所以靖王也算我们兄弟的救命恩人,只是天飞不能接受罢了!”
  宝儿愣愣点头,觉得最可怜的人是靖王,一般都是小辈闯了祸,长辈出来收烂摊子,靖王则相反,总是不停地替长辈擦屎屁股,但是那个长辈太能折腾了,靖王早晚被她累死!
  “我还是今天就走吧,你也还是去哄哄飞飞,不然他晚上不跟你洞房了!”
  “你怎么……什么意思?”瑞王惊疑而羞窘。
  宝儿翻白眼,“我又不是真的傻瓜,何况白痴都看得出你们两情相悦……”
  “皇上也知道了?”瑞王惊恐。
  宝儿眨眼又眨眼,最后摇头,“我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按说皇上聪明绝顶,应该也看出来了,但是皇上的聪明好像有局限性,或者说,皇上敏于事而钝于情,所以大概不知道你们有私情吧?”
  “请替我们保密。”瑞王诚挚恳求。
  宝儿连连摇头,“我不敢承诺这个,因为我不确定皇上知不知道你们的事,如果他问起来,我不可能骗他,但我觉得你们没必要瞒着皇上,他这么信爱你们,你们也要信爱他,否则他就太可怜了!”
  “并非有意欺瞒,我跟天飞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这种事……纵然不顾天理伦常,也不可不顾皇家颜面,若是秘而不宣,无非后世刑罚而已,一旦为人所知,则会累及今世种种,所以你一定要保密!”
  瑞王拱袖相求,宝儿嘟咙,“你不要为难我了好吗?我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但我不会欺哄喜欢的人,如果皇上问起来,我绝对不会瞒他,至于别人,你放心,打死我,我也不说!”
  “如此……多谢了!”瑞王不敢再有他求,想来亦是宝儿说的这般,若皇上已然问起,便是万般否认也无济于事,出于相同的考虑,皇上也只会秘罚,绝不会付于宗法而令皇室蒙羞……
  宝儿急于启程,二王不敢挽留,又因柳峻另有差使,所以二王派了府中最好的护卫替职,又将宝儿喜欢的吃食玩物一一打包上车,一直送出城外好几里才并骑回去。
  宝儿因为宿醉的缘故而头疼欲裂,所以蜷在车上睡得晕天黑地,护送的人也很贴心,偶尔停下来喂水喂食,却发现宝儿有些热烧,护卫不敢怠慢,何况天色已晚,即便急赶也进不了欲宿之地的城门,不如找家村店歇息,或有乡间郎中也说不定。
  护卫征得宝儿的同意,将马车赶下官道,谁知行不多远就被一群黑衣蒙面人拦住,护卫奋力拼杀却寡不敌众,但仍拼着最后的余力斩断套绳,将藏在车底的宝儿送上马背,一剑刺在马股上,马儿吃痛飞奔,宝儿回头痛呼,“我不要一个人跑!你来!你快……不要!”
  越来越远的视线里,护卫已喷血倒地,宝儿使劲勒转马头,那群黑衣人不料宝儿会去而复返,原本都已上马要追了,此时便勒马等待。
  宝儿叱马停步,这是他第一次独个儿骑马,而且骑得不错,可他现在没心情得意,因为护送他的人死了,为了救他而死……
  “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却为我丢了性命,你真傻……”宝儿抱着护卫哭起来,抬眼扫视围成一圈的黑衣人,“你们不是山贼,但却杀了我的朋友,刚才显然要追我,我回来了你们也不杀,那么是奉了谁的命令来绑架我的,对吗?”
  没人答话,为首的比了个手势,宝儿立刻知道不妙,疾声呼止,“暂时别动手!我朋友死了,我不能丢他一个人在这儿,你们帮我……”
  后颈一疼,后面的话也就断了,醒来时还是头疼欲裂,还是在马车里,当然不是原来那辆,赶车人也不可能是原来那个,想起不知名的朋友,宝儿悲从心生,嚎啕大哭。
  “闭嘴!”发话的是个漂亮女人,宝儿觉得似曾相识。
  “看什么看?”女人甩了宝儿一耳光,宝儿懒得计较,对方一是坏人,二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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