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 涟漪by七夜翎 (京乐春水x浮竹十四郎 白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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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之外的所有人,全,都是私心且偏激的。
害了自己,也连累了其他人……
低著身子环住最深爱的人,京乐这些年来无时无刻不在内心深处为自己当初的决定後悔……不只浮竹因救他而伤,还有另一件更为严重的事……藏了十年……
十四郎,分去我所有心神感情的人……当深埋起的事实揭发出来的那天到来时,我,该用怎样的心态面对你?而你,可会因此对我产生那股名为<怨>的情绪?呵……那肯定,难以承受吧!!
阁起手上资料,浦原慢慢抬起眼来,观察萤屏上显示的影像十年来一直维持不变。手中不离的小扇子象徵性的扇了扇,止在被奇怪帽子遮掩剩下半部的脸前。话机上的淡黄灯号突然闪动起来,浦原拉回心神,伸手在专线钮上按了一下,带上接收器的耳间一阵沉默,他无奈的浅笑。「这麽晚不睡?十四郎做恶梦的情况对你来说应该还放不下心吧。」
京乐仰著头瘫在书房桌前椅上,不难从表现出来的样子看出他深深的疲惫。「灌他吃了点定神药,再这麽梦下去精神肯定受损。」房里只有他一人,但出口的声音仍像不愿让人听见察觉般的,既轻且低。「以你的能耐理应收到消息了,你怎麽看?」
浦原愣了一下,无意识的拨弄著手里的资料夹,「京乐,这回肯定不像上次那般好处理,有件事你先留个底在心里,」暗叹。当年发生的事牵扯也太长远了,缘份这东西……还真是无法控制的奇妙啊。「根据你日前带去瀞灵的那孩子留下的检验资料显示,除了年龄与外貌,他与伊尔弗特简直就是同一个人。」顿了顿,「你知道这情况代表的是什麽。」
相当长的沉默,耳旁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久到浦原几乎以为自己即将石化,才听到京乐带著恍然与些许伤痛的语音,缓慢回应。
「难怪……对那孩子如此著紧,血缘间的连系……」
浦原当然能从京乐的话里隐约理解到当年伊尔弗特失踪期间发生的事,这类技术直到现今仍还维持在封闭研究阶段……由此可知……会在此项学术界引起多大的风波!!
现在的京乐却完全没办法想到那方面去,他担心的是之前收到消息再度出现的人物,要再让浮竹亲眼见到那两人,又该对他造成多大的心理负担?!这是绝对不能让其发生的严重情况,更何况还有托给浦原的那个人,该怎麽做……这次,真可算是他一生中到目前为止最为忧心的事了。
浦原满心沉重的盯著不远处萤幕上所显示,宛如沉睡一般的人,良久。他与京乐双方通话未断却相互无语。
躺卧於这栋建筑物某处的男子,在这世上的存在已在某种刻意隐瞒下形同消灭,偏偏藏匿这个人是想埋藏掉他的过去,为的是让他在将来的某天醒来後能有重新开始的人生。可他却偏偏凑上了多年前最复杂的一件麻烦事里,让隐藏他的人不得不连最重要的人都瞒骗……
哎~~这事……天大的难办啊!!
TBC……
(十二)
~~~~~~~~我是内心冲击与矛盾的分隔线~~~~~~~~~
出现在瀞灵大厅的两道身影让浮竹讶然,他还以为这辈子没有机会再见到面的,毕竟几人间有说不清的牵扯。陪在两人身旁的也是个熟人,想起京乐偶尔提起的小事,浮竹轻笑著摇头,抬眼对上那双乍见温柔实则精明的黑眸,无声的与对方打了个招呼。
蓝染看著乌尔和葛两人虽似不经易的扫过,视线却是紧锁浮竹的身影直到隐没,立即肯定三人间有不一般的关系,而浮竹身旁跟著的白发男孩,给他的感觉有点近似那个人,这下可好,浦原这小子每回预测都不会有什麽好事。
挑挑眉,蓝染出声打破沉默,领著两人在各楼层间逛了一圈,乌尔奇奥拉和葛力姆乔是他最近业务上的负责人,合作以来今天是第三次见面,前两次都在对方公司开会,在日本见到他俩则是首次。以蓝染的实力和看人的眼光,他都觉得这两人看来年轻却不会是什麽普通人,精明厉害的程度比之市丸银是差了点,但仍是不可小觑,尤其是乌尔奇奥拉。
京乐隐藏著的秘密知道的人当然也包括蓝染,但所有事情的经过和细节仍是只有京乐身旁的银才全部清楚,就连被委托照看那人的浦原都只是隐约知道个大概,蓝染是提供援助和後续设备的人,且他也不愿去探究什麽,反正这事再怎麽牵连也不会到他这儿来。
只是……蓝染在乌尔和葛离开後,仍是若有所思的望著两人离去的方向。这两个与浮竹有关系的人,又是在这件事里占了怎样的份量和角色?他可以感觉得到,这两人对浮竹不仅仅是的关注,其中还夹杂著一些说不清楚的东西,看来,事情不会太简单。
整间房都是满满的白,浮竹望著平静躺卧床上的男子,连神智都一并空白起来。
男子有著一张细致的削尖脸庞,白净的肤色和淡粉色的唇,平静闭起的双眼覆著长而浓密的眼睫,散於枕褥、胸肩上的细柔长发,不太看得出年龄,是个很漂亮的人。
有些恍惚的伸出手,直至冷凉且微麻的触感传来,才惊觉自己眼前的是一面萤幕,僵硬的跌坐进椅里,环住自己克制不住的狂颤,直到微暖的温度随著时间轻过回流入神经,浮竹才安定下来,闭起眼感受著五味杂陈乱成一团的滋味。狂喜却也带著痛楚的泪此时像回复时间般的由眼旁不断滴落。
「伊尔……」
立於浮竹身後,黑发的男子无声走近,伸手搭上前方人的双肩,有力的抓握著。「你看到了,事实摆在眼前,还不信吗?」十指随著激动的力道陷进肌肤,强劲到泛白。
被锢住的人毫不挣扎,唯逃避似的不断摇头。只要认同了身後人的话,他知道心底那份深刻的情倾刻间便将化为同等量的怨怼,他不知道能不能承接得起这种打击,最信任,最依赖的人,长期彻底的欺瞒……
葛力姆乔愤怒的大步上前,一把扳过那个无比倔强的人,捧住他满是泪痕的脸,恶狠狠的咆哮著。
「你到底要什麽时候才会醒!!他一直都在骗你!!骗了你整整十年!!你唯一的亲人今天这副模样是他一手造成的啊!!难道你就真这麽盲目?!就为了他!连自尊!家人!自由!什麽都可以不要!伊尔他是你亲弟弟啊!!马的!!」吼到最後实在气不过,低头狠力咬上浮竹的唇,直嚐到血味才重重的甩开手,浮竹冷不防被甩向大开的房门方向。
葛力姆乔愤慨之下没想太多,一点不留情的手力让浮竹以过於强劲的冲势,撞向先一步挡在门旁的乌尔,心力交瘁的伏在他怀里低头不语。「葛!你干什麽?」乌尔责备的瞥了眼发泄後才惊觉太过的葛力姆乔,低喝了他一声,转而环住浮竹的肩臂,珍惜的拍抚。
靠著他的浮竹伸手抹掉挂在颊上的泪水,轻推开他,抬起头来的瞬间已回复了平静,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缓和著过於纷乱的情绪。葛的话让他在突然之间察觉到,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自己竟是如葛所说,如此自私的一个人。
看似温和隐忍善良的他,不论何时,过了多久,从来都只希望自己被保护被爱的妥当无缺,在确认京乐的真感情後,他在不愿失去这份安稳环境的前提下,即使面对伊尔被京乐反击後在自己怀里闭上双眼的一幕,也还是独善其身的选择封闭和遗忘,从来没考虑要是他换过在伊尔的立场,会是怎的心情……这,不就是自私吗?!
这样看来,不只失去知觉沉入昏迷的伊尔,十年来从不间断寻找两兄弟的乌尔和葛,甚至连自己身旁最亲密的爱人京乐,都成了被利用来维持安稳生活和替自己找藉口的工具,呵!回想起来,这是多麽可笑!!
浮竹淡淡的笑了出声,听来有点凄凉,「葛说的得,我真的就这麽自私,如今所有承受到的一切都是该我的,我连哭诉埋怨的资格都没有。」推上乌尔胸膛的手放开,浮竹一缕幽魂似的的穿过房门离开。乌尔和葛一时间也想不清状况,两人都呆愣的看著浮竹就这麽轻飘飘的转入走廊尽头,才回过神来,等想到追上去时哪还有浮竹的影子?早就不见了。
凝著脸由车上下来,浮竹进门後在经过大厅时停住脚步,想了想,转身朝京乐所在的书房走去。太多事他想知道,最理想是听由京乐亲口说出来的“实话”。冬狮郎若有所思的皱著眉看他走开,心里一阵不安。京乐事多没法跟浮竹一道去瀞灵,所以由他代陪,而今天浮竹消失一小段时间又出现的反常情况,还是让他感到事有蹊跷。
呆站了好一会儿,冬狮郎泄气的摇摇头。担心归担心,不该他插手的事他是却相当有分寸,既然他弄不明白,那也就没必要操那个心了,自然有人会解决。再瞥了眼浮竹前去的书房方向,冬狮郎放弃胡思乱想,转回自己房里去了。
书房门没有关,浮竹在门边定下步子,无声带点冷淡的望著京乐专注在电脑上,神情是认真却慵懒的,还是那副有些轻挑的模样,浮竹遽然一阵心乱,轻咬住下唇,无意的吐出一声稍重的呼吸,立刻被京乐接收,轻敲著键盘面的手停下,视线也落到了浮竹身上,眼里的精明霸气被深情和关切所取代。
看著京乐一如往常见到自己的模样,浮竹猛然间觉得一切都不对劲了,眼前一切和这个人,依然如同以往一般熟悉,但映在心里的感觉却全然陌生了起来,面对京乐伸来的手,浮竹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避开,瞧见京乐微愣了下,黑幽的双眸深深看著他。浮竹避开的刹那便後悔了,以他和京乐的亲近,有任何一点不对都能轻易被双方查觉。
浮竹反常的闪躲让京乐立即将思绪转到近日来的隐忧上,心里微微一痛,他靠了上去,不容反抗的将人纳进怀里,「遇到什麽人了?你情绪不稳我知道,别瞒我。」他知道浮竹一定听到或看到了一些事。浦原早就说过……该解决了。
「瞒你?我有什麽事是你不知道的?我有必要浪费心思去想办法瞒你吗?」一句话让浮竹压了整天的矛盾心情涌了上来,他试图挣开京乐抱他的手,连语气都扬了起来。这些话并不是他的重点,他只是觉得不甘了,自己和他从来就不在同一档次上,不论手段心思背景作为,他注定一辈子被他像金丝雀一般的养著护著,捧著逗弄著。
罢了,自认识他的那一天起,自己就永远摆脱不了依附他的命运。浮竹不愿在这点上绕,这并不是他所要了解的真相!!
TBC……
(十三)
~~~~~~~~我是结尾结束与结局的分隔线~~~~~~~~~
手上的劲力加重,京乐也没什麽心情继续处理公事,索性抱起仍在奋力挣扎的浮竹直接回房,既然瞒不下去,乾脆就彻底说开解决了吧!至於结果如何……听天由命吧!
进门落了锁後才放下已经有些微喘的人,替其抹去发际渗出的薄汗,京乐心里不安极了。浮竹被京乐放进软沙发里,方才突然悬空造成的落差让近日来睡眠品质不良的他有些难受,现在安稳的靠上实在的椅背,气闷的感觉也好多了。
京乐知道他仍是不舒服,单膝跪在椅旁握住他的手。浮竹冷淡的瞥他一眼,任由他拉著没反应,连哼一声都懒的样子。京乐微微低头,像在思考接下来该说,或该做些什麽,一时之间气氛沉重,这样的情况以前几乎不曾发生过,两人都有些不适应。
浮竹并不著急,他的耐心一向很好,况且如今也没什麽能让他失措的事了,至少伊尔虽不醒却也看得出来并没有危险,不管京乐长期的隐瞒是什麽原因,他还是相信自己在他心里仍占有席次,当然也会让与他有关系的人事物获得完善保护,在这点上浮竹还是有自信的。他从来不怀疑京乐给予的情有假,因为他一样用同等的心对待他。
但隐瞒这种事情对浮竹来说却是极不尊重,不论京乐有何苦衷顾虑,对象毕竟是浮竹的亲人,而且还是唯一一个,就算有再不得已的理由,他都不应该压著不讲,浮竹有种被背叛的失落和难堪。
当初浮竹替京乐挡刀的一刹那,也正是京乐算好了反击的时机,因失血过多而显得不济的模样,虽不是作戏但也没表面上看起来的那麽严重,所以伊尔三人接下来的行动他至少也能掌握到七成,唯一漏算的便是没想到浮竹会冲出来替他挡了葛力姆乔的刀。那时的浮竹虽安份的待在他身边,但曾经的所作所为让京乐认为浮竹不会什麽都不追究便原谅他,因此……就这麽忽略了。
对浮竹而言,伊尔之外的另二人也照顾关心过他,他并不是没查觉二人对他的感觉,但这种感觉他同样能在二人对伊尔的态度上发现,而且浓烈得多,而且那时的浮竹刚发现自己心里似乎进驻了京乐的身影,所以当京乐重新找到他要带他离开时,他才没有提出反对,顶多不太高兴京乐让他不辞而别,这会让伊尔三人胡思乱想。
的确,三人确实想得太多,导至於太多事发生。会伤到伊尔是全然的意外。京乐晓得浮竹不会希望看到任何一方发生事情,所以他并没有伤害三人性命的意思,受伤见血却是免不了,他索性顺应情势发展,伺机而动。当葛力姆乔朝他攻来的同一时间浮竹冲上前,白刃闪著淡光没入身体里划开,带出一道细长血线。
浮竹挨刀瞬间伊尔主动欺上京乐,两人靠得极近,伊尔握著掌心雷贴在京乐颈边,一手将受伤的浮竹接住,京乐震惊浮竹受伤,同时伸手去接的同时也察觉另两人有所动作,颈边传来一阵凉,伊尔手里的东西已贴了上来。只是一下反射,腰侧习惯性贴身藏著的银刺已来到手上,身体比头脑更快做出动作,待京乐反应过来时,寸长的刺状物只剩尾端在外,其馀部份深进伊尔头侧穴位……
在乌尔和葛两人回神过来时,收到消息的银已带人赶到,两人只能在银将现场全面包围前离开,而没来得及将伊尔一并带走。京乐最後一次收到两人消息是在丹麦机场,从此不论用什麽方法管道,都再也找不到两人的行踪。
伊尔倒在受伤的浮竹怀里,浮竹伤口处涌出的大量鲜血染红了两人淡色的衣服,伊尔流出的血反倒不多,意识却消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