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发][初次]上海探戈--夜未央-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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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次抽出手枪,枪口对准了面前的人。“你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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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喵姑娘想到杨公馆当佣人,哈哈哈。半夜还可以听听兄弟俩的壁角,不过ms这个要冒生命危险的!小心被阿次一枪崩了!!!
小本闹别扭啊,wps一直崩溃搞到我也要崩溃了!!哭,昨天写的都没能保存,今天重写了一遍!!掀桌!!!
45。猎与被猎
那人微微一笑,“阿次,我是山下平次。你……不认识我了?”
阿次皱眉打量他,眼前人中等身量,瘦的像只干巴猴。一头蓬松乱翘的黄毛。眼睛鼻子统一的细且长,单看身形像猴子,再看五官像鹭鸶。身形像极了平次,可这脸又差距太大。他摇了摇头。“我和平次是同学。你这冒名顶替也假的太厉害了。”
山下道:“我做了整容手术!你不信?”
阿次哼了一声,“你真是平次,总得拿出点证据来?”
山下笑道:“你当年暗恋菲丝曼教授的太太,给人家写了封情书。还是我转交的!这下你该相信了吧!”
阿次毫无准备的被人揭了老底,当即急了。他把枪向前一顶,正杵在山下心口上。“都是哪辈子的陈年往事了。你……还说!你把情书交给了菲丝曼教授。结果弄的我期末考试不及格!”
山下道:“你不用试探我了。我把情书交给了你心中的玫瑰,是人家自己交给训导主任的。可不能怪我。年少轻狂嘛!爱上有夫之妇也是可以理解的!”
阿次听声音很熟悉,然而眼前却完全是个陌生人。收起手枪他冷然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山下摸了摸自己的面孔,“一言难尽。我在日本从事地下工作被发现,不得已换了个身份。我现在是天风岚,一名中文学者。在培训部负责教中文。”
阿次低声道:“这次的任务是?”
山下也压低了声音,“你要配合我,搞到关东军投放东三省的特务名单!这次培训部要投放两百名特务,打着各种旗号进入东三省。”
阿次道:“可我只不过是个外围的小翻译,没有机会接触到名单。”
山下道:“我有机会,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助。把名单送出去!”
阿次沉吟,这个山下太陌生了。一个人体型和声音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可他的记忆不太准确,或许略有偏差。干特务的一步不慎,就是粉身碎骨。这……会不会是田中设的一个圈套。“什么时候动手。”
山下道:“等名单一到,我会用微型相机拍下来。你只要把菲林运出去就行。”
阿次点了点头,“你的上线是楚霸王?那你的代号是虞姬了?”
山下笑道:“我可不当那个自杀的美人。我代号信鸽。”
阿次道:“老同学,咱们改天好好聚聚。我说过,上海的面条,可是比你妈妈老家北海道的昆布面汤要好吃的多了。”
山下哈哈的乐了,“你记错了,林中的老家才是北海道。我妈妈的老家是京都!”
阿次一笑,“是啊!很多年不见了记混啦。我当时入党还是你做的介绍人呢。”
山下眯着眼睛看他,“阿次,要么是你记忆退步的厉害!要么是你对我根本不信任?我是共产国际的联络人,你不会连共产国际的人都要怀疑吧?你的介绍人明明是风都老师。怎么样?你还有什么问题,干脆一起问吧!”
阿次抿着嘴,摸了摸鼻子。“是我太多疑了!还请你不要见怪。”
山下捶了阿次一拳:“不怪你!这时局太动荡了,谁都得加倍小心。”他把草帽扣上脑袋,“你进入培训部是田中特批,他一定会找机会报复你!你要多加小心。”
阿次沉重的点了点头,“你也是!”
山下当先而行,健步如飞的出了小院。
阿次等了几分钟,才信步而出。小院后门是条细窄的弄堂,看其宽度仿佛不是给人走,而是给蛇走的。阿次溜溜达达的穿行于弄堂之中,蹭了一身的白灰。
他直觉这个山下十分可疑,对方有备而来,却没有明显的破绽。真的只是自己多疑么?不!他对自己的直觉十分自信,多少次生死一线,他是靠着感觉躲过一劫。
山下平次,你的尾巴藏的很好。藏的太好了!
阿次像个老辣的猎手,嗅到一丝猎物的味道。猎与被猎,很可能瞬息之间就互换角色。他既紧张又兴奋。一颗心勃勃的跳动着,他饶有兴味的舔了舔嘴唇。
这是十里洋场的大上海,是他的战场!搏击海浪躲避礁石,正是他的拿手好戏。
何况,两个人斗一个人,他们更有胜算!
阿次迈开两条长腿,走街窜巷的回到松雪街。正是迫不及待要同杨慕初讲一讲今日的奇遇,恰巧杨慕初也有计划同他商量。
两兄弟均是一脸的严肃,看起来很有点高深莫测。刘阿四对着二人这副尊荣,忽然感觉有点好笑。然而他并不是个无故傻笑的人。只是板着脸在内心叹息:“自从二爷来了杨公馆,是越来越爷们!而且也不像以前那么怕他大哥了。”
杨慕初并没有读心术,但是毫无预兆的一扭头就看到了刘阿四目光闪烁,是个老怀大慰的样子。疑惑的摸了把脸,他怀疑自己是眼花了。
出于对手下的关心,他问道:“阿四,你那脸是要抽筋还是怎么的?我帮你扎两针?”
刘阿四对他的关心呲之以鼻,当即敬谢不敏。“老板,我好的很。你有空还是多扎一扎二爷吧!我看他腿脚还是有点不利索!”
而后方的阿次听了他这番妙语,生怕杨慕初又来把他扎成个刺猬。笑着一搡刘阿四。他啧一声道:“大哥,我觉得阿四这脸是中风了。你快帮他看看,晚了口歪眼斜的,小心他娶不到媳妇。”
刘阿四因为从未见过阿次开玩笑,所以笑的堪称惊恐。杨慕初眼角余光扫到他的笑容,顿时就一咧嘴。觉得那他笑不如不笑,估计能把杨念初一家伙吓哭了。
三人鱼贯进入书房,杨慕初当先把今日的事情说了。末了道:“三天之后苏锡文要在公园开商会代表大会,到时田中一定会出席。我们将计就计,用王亚樵的手除掉他。以绝后患。”
阿次却没有这么乐观,“大哥,王亚樵的人虽然悍不畏死。但是也没有百发百中的本事。你有多少胜算?”
杨慕初一笑,“放心吧!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还有底牌没亮呢。”
阿次略一思索,把今天中午接头一事简略说了。因保密起见他着重讲山下平次此人,却担着小心并未透露接头原因和事宜。
杨慕初手指敲在桌面上,敲出哒哒哒的一阵脆响。“你是说这个人并不是你的同学?”
阿次点头道“我可以肯定,他不是!”
阿次看他如同一名多动的顽童。手指夹着一支钢笔,在桌上划来划去。
杨慕初甩着笔站起来,“你有什么证据!”
阿次蹙眉道:“我的直觉算不算证据?”
杨慕初哼了一声,“夏跃春也讲直觉,说不定他会是你的知音!我看你们俩不像共 党,倒像是直觉党。”
阿次哭笑不得,顿足道:“大哥!”
杨慕初整了整自己雪白的袖口,“放心吧!阿次,我这回一定要将危险剿灭在萌芽状态。”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忽然很想把阿次紧紧的搂在怀里。表情诚挚的类似发誓,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绝不能再让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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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党来了~~抱头,怎么又搞到两点了!!好拖拉!!
47。教学
杨慕初蛰伏在家专心等待上海商会庆功大会的召开。
阿次则是在星期一大早出了远门,就任翻译官去了。
直到傍晚飞霞满天,阿次才进了门,他一边换鞋脱领带,一边接过佣人递过的一杯凉茶。
凉茶口味独特,且那女佣人从没见过。不由令他起了一点好奇。问道:“你是新来的?”
女佣接过空茶杯,忽闪着大眼睛笑道:“我是新来的厨娘,小梅今天请假探亲去了。后厨又没人在。只好由我伺候着。”
阿次见她年龄处于大姑娘与小媳妇之间,全身上下收拾的干净利落。笑语晏晏,并无局促之态。便起了一点好感,又问:“你叫什么名字?这几天早点是你做的?做的不错嘛!”
厨娘点头一笑,“我叫阿喵。”她做了个猫伸爪子的动作,“猫叫的那个喵。”
阿次见她还挺活泼,不由微微一笑。
厨娘道:“二爷夸奖了。以前在漓江酒楼干过几年,酒楼开不下去。我听说杨府招人,好多人打破头争这个位子。赶紧一溜烟的跑来。府上刘管家说我做的菜清淡,和两位少爷的胃口。就把我留下了。”
阿次哦了一声,“我们家的厨子还有人争着做?这倒奇了!”
厨娘还待要说,后方杨慕初见弟弟和女佣狗扯羊皮已是老大不耐烦。叫道:“阿次,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阿次见了他哥,顿时就把新厨娘给忘了。叫了声大哥,快步走进客厅中去。
而厨娘看到他们两兄弟同时出现,捂着心口做了个西子捧心的动作。陶醉的摇了摇头,觉得两人帅的刚柔并济。能在杨府做工,就算不给钱也是值了。
杨慕初端着一只小碗,正在喂杨念初吃东西。杨念初双手搭在膝盖上,仰着小脸嘴张的老大等着他喂。其形象类似一只娇弱的雏鸟。雏鸟并未等到吃食,因为杨慕初见弟弟跑的满头汗,就忍不住捧起他的面孔,拿湿毛巾给他囫囵的擦了个遍。
阿次低着头,见胖小子睁大了眼睛看他。心中不由升起一点淘气的念头,猛地伸出舌头翻了个白眼。他伪装成吊死鬼一般。
杨念初顿时被他吓了一跳。两根肉呼呼的手指咻的插 向他双眼,可怜阿次武功盖世。脑袋却被大哥抱着无法移动,当即发出一声惨叫。竟被两只小肉手戳的泪水横流。
眨着眼他站起身,泪水淋淋的望着杨慕初。而杨慕初好笑的一张嘴,抱着儿子和弟弟各亲一口。他才发现自己是养了两个儿子。
杨慕初揉了揉儿子的小脑瓜,训斥道:“淘气,看把你二叔都弄哭了。”
阿次听了十分的不顺耳,“谁哭了。我是被他戳 中眼睛了。不信我插你一个试试。”
杨慕初笑的别有深意,“好啊!”
杨念初试试探探的拉住阿次的一根手指摇了摇,“叔叔,你别生气了。是我不好。对不起啦!”
杨慕初则是拿起勺子喂阿次。原来父子两人刚才是在吃一只奇大的柿子。柿子太甜了,含在嘴里像一泡蜜。阿次舔了舔嘴唇,在两面夹击中感觉自己受到了宠爱,也就不闹了。
晚饭过后,夏跃春来了。
他与阿次在匆匆的上了楼进书房密谈。而杨慕初知道他们在谈党内事务,于是并未尾随。
坐在客厅沙发上抱着儿子念报纸,他怀着一点心事。竭力的要找出个隐蔽地点藏匿这个新款宝贝蛋。直到杨念初回房睡觉,他还是没想明白,溜溜达达上了楼。推开房门,他正好听到夏越春和阿次谈话的尾巴。
杨慕初把房门轻轻一碰,对着夏跃春道:“藏什么武器?我说你们□□没地方办公还是怎么的?把我家当你们的集会地点了?再这样我可是要收费的!”
夏跃春一点头,“你这书房隐秘隔音,还有保镖环卫,哪有比这更安全的接头地方?要收费你找阿次好了!”
杨慕初好笑道:“他的钱就是我的钱。我找他要什么!夏院长,你太狡猾了!”
夏跃春是寸步不让:“好啊!上回阿次的住院费医疗费检查费我还没和你算呢!这回不能问杨羽桦拿了吧?你先付账再说。”
阿次见他俩翻起旧账,很是头疼,忙扯开话题。对夏跃春道: “进入宴会厅的人都要搜身。不但不能配枪,就是一把小刀都会被搜出来。”
杨慕初皱眉道:“什么?你们又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阿次你是要去杀人?”
阿次摇了摇头,“只不过是偷一份文件,别着急。”
杨慕初松了口气,“需要多大的一把刀?刀片行么?”
夏跃春奇道:“刀片可以,你真的有办法?”
杨慕初扬眉道:“你们俩等着瞧。”他从抽屉里翻出两把手术刀,取下锋利的刀片含入口中。
阿次一惊,惊吓之余赶忙阻止,杨慕初动作倒快,那刀片闪过一抹寒光悠忽间消失在他唇角。
夏跃春嘶了一声。“阿初,别玩了。这刀子太利。”
阿次也皱眉道:“大哥,小心割破嘴。”
杨慕初将刀片安置在舌底,轻巧的调动了唇舌,他说话如同往日一样。“放心吧!没事。”他转动舌尖把刀片吐出一点,“怎么样?厉害吧?”
夏跃春和阿次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手。同时都乐了。阿次问道:“大哥,这手段可是有来历的,你是哪学的?”
杨慕初舌头灵活的好像一条小蛇,那刀光就在他嘴边若隐若现。他拿出刀片给阿次看了看舌头,果然是一点伤痕都没有。他得意一笑:“杨副官真是见识广啊!是个老师傅教我的。他能在口里含四枚刀片还不被发现。我只练到含两枚。”
阿四并起食指和中指一夹,“是这个老师傅吧?”
夏跃春知道他们所说乃是上海的积年老贼;忍俊不禁的笑道:“好啊。原来是贼头的手段。杨老板就是失业了还能去做扒手嘛。”
杨慕初哼了一声,罕见的没理他。挑起一边眉毛问阿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