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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东邪逐爱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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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见这世间因果循环,果然是很神奇的事。冯衡也不由一叹,对母女二人道了谢,他伤势未愈,很快就又精力不济,睡了过去。
  可接下来几日,大概是冯衡终于安下心来,这一放松,连日来的担忧和奔波让紧绷的神经和身体都开始抗议,罢起工来。
  他开始时睡时醒,清醒时也能吃些粥食,更多的时间只是昏睡,起先,秦大娘只以为他是余毒未清,待看到情况一直未见好转,便不放心地给冯衡诊了脉象,这脉一诊,可把秦大娘吓得不轻……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这日秦姑娘正端着粥走向冯衡所在的屋子,只见她阿妈神色沉重地关门走了出来。她忙走进了两步,轻声道:
  “冯公子还没醒吗?”
  她阿妈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宁,她知道阿妈也懂些医术,如果阿妈都这样犯难,需得给冯公子找个更高明的大夫才是。
  正在这时,只听院子一角的鸡鸭哄叫起来,有个少年的声音叫道:
  “是这里!”
  母女转头望去,见门口的篱笆墙外站着几个人,为首一人一生青衣长衫,面容肃穆,他身边一个穿着碎花衣裙的姑娘,用脆生生的声音问道:
  “请问,家里有人吗?”
  母女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警惕。
  冯衡连日来头脑混沌,身子沉重,偶尔清醒也都只勉强解决了吃喝拉撒,他身体机能大不如前,又受伤中毒,只能降低机能运作,于睡眠中来慢慢自我修复。
  但却不意味着在睡眠中就能隔绝伤痛,就如此刻,冯衡浑身犹如在火中炙烤一样,烧得他浑身每根骨头、每块肌肉都跟着疼痛起来。口中干巴巴地,似乎一张口都能冒出烟来。他感觉自己张了张嘴,想叫人,却是没叫出声来。
  窗外一阵喧闹,似乎有群人在争论辩解着什么,男男女女的声音听不真切,冯衡挣扎着想要清醒,却依旧沉在梦中睁不开眼。
  不知有过了多久,竹门被缓缓推开,一个人轻步走了进来,他走的很慢,似乎每走一步都要停下来思考下一步如何去走一样,等好不容易走近了床边,却是如何等也不肯再进一步了。
  冯衡心中焦急,迷迷糊糊间心道,你不过来怎么能知道我想喝水。
  然几乎是立刻地那人便坐在了床边,随着他身子一起靠近的还有抚摸着冯衡脸颊的手,那手颤抖着带出一股熟悉的冷冽气息……
  冯衡一叹,心道,原来竟是我又在做梦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章   目眩神摇

  
  暮□□临,月朗星淡。 
  从山脚望向山林深处,层层叠叠的幽深,青烟飘飘袅袅。山口处,“啾啾”两声,似鹧鸪啼鸣。
  屋内窗纸轻动,只余窗外蝉鸣窸窣。   
  淡金色的烛火柔和地晃动着,在它的匀染之下,小屋内盈盈浅浅的一片软色,在男子的眼帘前渐渐融汇成一片淡色的暖雾。
  男子眼中微光涌动,神情专注渴望地望着床上安静熟睡的那人。
  两个多月七十三天的时间,对于黄药师而言,似乎比他这二十几年经历过的人生还要漫长,在焦灼中压下心慌而等待,只想着冯衡一回岛上,就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诉阿衡。
  可他的期盼终是落空,只等来寥寥数语的作别。
  乍然收到冯衡的信,他心底盘桓的不安终于倾巢而出,愧疚、担忧、恐惧、焦急焦急和心慌纷繁交错充斥着他整个的身心,他那时才如梦初醒般恍然,阿衡是真的离开了自己,而不是只出岛一趟即刻就归。
  他几乎没有后悔的时间,即刻就带着曲灵风和梅超风动身,出岛去追寻冯衡的身影,不得不动用了沉寂多年的情报网来搜寻阿衡的消息,但江湖之大,竟是音信皆无。
  他不敢去猜想这是不是阿衡在有意回避他,只有找到阿衡,他才能与阿衡说清事情原委,才能让这颗空落落悬着的心,安然地跳动。
  此刻黄药师屏住呼吸,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冯衡消瘦了的侧脸,心中的钝痛一阵比一阵清晰入骨,他伸出的手,如何也控制不住轻颤,即便如此那手还是义无反顾地贴上那日思夜盼的脸。
  这是他的阿衡,他遍寻不到却又失而复得的阿衡。
  这是他的阿衡,即便陷入险境一人独挡也不肯返身寻他帮助的阿衡。
  手指沿着记忆中的轮廓游走,他的阿衡如何瘦了?怎么伤了?这些他都不曾知晓,今后,会不会这人的欢颜和笑语都不在有他在场?如果他追寻不到他的身影,阿衡是不是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黄药师心中的悲伤与落寞无以复加,他如何想要瞒着他,不过是在他看来阿衡却是没有必要被卷入这江湖琐事中。
  话虽如此,阿衡又何尝没有事情瞒着他,他不问,本是想等阿衡自己主动告诉他……
  黄药师在追寻的路上,尚能冷静分析判断情报消息,此刻找到了人,真的坐在这人面前,却是思绪纷乱,心神动荡。
  正在这时,冯衡嘴唇微动,这一动作极其细微,但紧盯着他的黄药师还是发现了。
  只见黄药师立即起身,从那屋地正中的小桌上取了个碗,倒了半下的水,转身回来时毫不犹豫地将那碗中水,灌进自己口中一半,然后小心地俯身下去,贴近冯衡,缓缓地将水渡了过去。
  如此几次,待将那茶碗中大部分的水都喂给冯衡之后,他才作罢。
  冯衡嘴里滚烫,显然正在高烧,黄药师再顾不得心悲神伤,又倒出两粒九花玉露丸喂给了冯衡,正皱着眉头想要给冯衡诊脉的时候,只见冯衡忽地浑身一颤,接着便是哼了一声,黄药师顿时大惊,从床边弹起来,俯身过去想要查看。
  这时原本平躺的冯衡,突然侧身蜷了起来,他好像做了什么噩梦,似乎在梦中被人踢中了腹部般,蜷缩的时候下意识地用双臂护住了肚子。
  黄药师一时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看冯衡渐渐骤起的眉头,便下意识地将手覆上冯衡罩在肚子上的手上,紧紧地握住那越加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无声地安慰他。待到冯衡平静放松下来,黄药师才舒了口气。
  他放开冯衡的手,本想轻揉冯衡的肚子,替他缓解梦中的惊吓,待手按上冯衡的腹部才察觉出异样。
  他猛地睁大了眼睛,瞳孔微缩,冯衡的腹部竟然是鼓起微隆的!
  那只大手迟疑地在冯衡的肚子上逡巡了一圈,确实是隆起的没错,他侧头看着冯衡清瘦的脸,要说是冯衡胖了,这如何也不能让人相信的。
  那为何会这样?这两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药师还犹自陷入沉思猜测,只听竹门被轻轻地敲响,秦大娘推门而入,她本是对这几人存了怀疑的态度,冯公子不醒,单听这几人一面之词说是旧识,也不知可不可信。但那青衫之人冷峻严肃,一看就不是好相与之辈,她母女二人也是拦不住的,只得让他进得室内。
  此刻看这人一脸尚未消散的神伤之色,应是做不得假,秦大娘便是心中稍定。
  她斟酌了一下,才轻声开口道:
  “这位公子,你是冯公子的朋友,看你如此急切寻来,想必同冯公子的情谊也是匪浅。”
  黄药师并不出声,只面色平静地看着她。
  秦大娘接着道:
  “冯公子是我母女的救命恩人,我们偶然救下冯公子后,自是尽心竭力地照顾他。冯公子受了内伤,又中了毒,好在我和女儿识得一些草药,冯公子总算是没有什么性命之忧,只是……”
  她停了下来,沉吟了一下才又道:
  “只是,冯公子身体却是有些奇怪,我确认了好几天,从脉象上看,按之流利圆滑,无论怎么辨认也像是滑脉……虽说偶尔男子个别也可诊出滑脉,但那多是青壮年男子,气血充实之时。冯公子此时如何也算不上气血充实……”
  黄药师此时只觉头脑嗡嗡作响,手上还残留冯衡隆起的肚子上圆润厚重的感觉,耳中轰轰隆隆再听不见其他,只余两个字回荡开来。
  滑脉……
  他只觉眼前白光闪过,一阵眩晕感袭来,不得不用手撑住额头,待他再回过神时,秦大娘已经不知何时出了屋子,这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二人相对。
  黄药师回身垂头去看冯衡,他安静怡然的睡脸,彷若孩童般纯然自若。丝毫不知自己此时,内心是如何的兵荒马乱得一发而不可收拾。
  黄药师再次颤抖地伸出手去,途中几次停在半空,复又游移不定地向前,那手颤抖得实在厉害以至于等他寻到冯衡的手腕时,手指怎么也扣不住脉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一章   水落石出

  
  第二日天一亮,梅若华早早就起身了,她端着秦大娘准备的热腾腾的包子向着公子的屋子走去。
  他们几人不请自来,这农家本就不大,一正一偏两间屋子,昨夜师父在公子住的偏屋里过的夜,她还能和秦大娘和南秦姑娘挤在一起,曲师兄和陈师兄就没那么好命了,只能去睡柴房,好在秦大娘人好,给他们加了两双被子,不然陈师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身子怕是要受不住。
  她长叹一口气,端着盘子紧走了两步,心里没头没尾地想着,不知公子如何了?昨夜可有醒来?不知公子醒来,他跟师父要如何解开这心结?师父昨天一天都未进食,早上能吃几个包子也好。
  她正思索着就听有人喊道:
  “师妹”
  梅若华转过头去,只见曲灵风、陈玄风二人相继走来。陈师兄脸色不是太好,想来这几天跟着他们寻找公子也是有些受不住了。
  当初他来找师父报信的路上,要不是正遇上四处寻他的大师兄,恐怕以他又受了重伤的身体,师父和她能不能见到陈师兄还未可知。
  反倒是师父当时让他在客栈养伤,他说什么都不愿意,非要跟着一起来寻公子,说起来要不是因为他手上那蓝色的小纽,也不能这么顺利找到公子。
  三人奔着冯衡的屋子走去,还未走到门前,只见房门寂静无声却猛地被从里面打开,他们师父立在门前,三人都没看清师父如何过来,只见他倏地停在梅超风身前,沉着脸道:
  “你先去照顾阿衡一会”
  说完,身形一闪,已没入院外林中。
  他的三个徒弟只看着他飞速离去的身影,面面相觑,半响不语。
  还是梅若华看主心切,将手中的盘子往她大师兄手中一塞,道:
  “师兄,你们先吃些包子垫垫肚。”
  说罢,便提着裙子就往屋子里跑去。
  她猛劲冲向屋内,但迈过门槛却又蹑手蹑脚小心翼翼起来,因为她那多日未见的公子还在睡梦中,她慢步走进床边,这些时日来的忍耐,在委屈与心酸下爆发,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噼啪落下,梅若华轻轻趴在床边,埋头哭了起来。
  她咬着嘴唇无声地默默流泪,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颤抖的肩膀缩着的样子好像被抛弃的小动物般,好不可怜。
  正在她肆意挥洒眼泪的时候,只听一个虚弱又沙哑的声音轻轻地传来,唤她:
  “小梅”
  黄药师一口气奔出二三里地,他漫无目的,只在这林间乱窜,耳边呼呼的风声也不及他剧烈的心跳声震耳欲聋,他面皮抽动,本是想笑,但咧开的嘴唇却又颤抖着瘪了下去,激动的心情无法言表,他运足气力,仰天一声长啸。
  惊的山林间无数的鸟儿扑楞着翅膀飞远。
  啸声渐歇,黄药师才喘着气,顺着旁边的一棵古树,倚着树干坐了下去。
  他坐下又出了会神,才慢慢抬起右手,盯着那手掌瞧。
  那空无一物的手掌,仿佛长出了什么好看的花一样,吸引着他的目光。
  昨夜他诊了冯衡的脉,果然是滑脉,他吃惊之下,忍不住去看冯衡隆起的肚子,心脏咚咚咚地鼓动着,他脑中那异想天开的想法还未成形,便又是被他打散,当时他嘲笑自己神智不清,阿衡本是男子,如何能够受孕,自己这样想不说是痴人说梦,更是诋毁了阿衡,便认定冯衡是得了什么病,只等着阿衡醒来再问个清楚。
  他就这样枯坐一宿,脑中如走马灯般闪过他二人相识相知以来的点点滴滴,阿衡的狡黠、阿衡的凛然、阿衡的温柔,阿衡的无畏,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沉醉而不能自拔。
  他想,这次找到阿衡他便再不能放手了,无论阿衡如何怨他,他都要陪在阿衡身边,永远部离。
  他可以没有江湖夜雨,可以舍弃武功秘籍,却不能没有阿衡,这如焚烤如油煎的日日夜夜,他再不想独自去体会了。
  直至清晨,他又喂了冯衡吃了九花玉露丸,想起昨夜冯衡奇怪的脉象,刚舒展的眉头便又皱了起来。
  仿佛为了再次确认般,他伸出右手,又轻轻地放在了冯衡隆起的肚子上。
  隔着薄薄的亵衣,手掌能清晰地感觉出那异样的隆起,黄药师沉着脸,略一犹豫,手掌轻轻地使了下力,他本是想在冯衡醒来前探查一下,谁知他手上刚用力,就觉得那隆起之处有什么蠕动着猛地撞了他的掌心一下,黄药师一惊,下意识地缩回手,只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
  沉睡的冯衡轻哼了一声,微微动了动身子,毫无所觉。
  黄药师僵直着身子坐在床前,好似个入定的僧人般,仿佛不知今夕是何夕。
  许久,他才动了一下,那手毫不迟疑地再次探了过去,几乎是心有灵犀般地,他的手掌又被踢了一下。
  这次黄药师再不记得什么是异想天开,什么是痴人说梦,虽毫无根据,他就是觉得心底有种无法诉说的暖流软软地拂过,一个清晰无比又异常肯定的想法跃上心头:
  这是他的孩子……
  这是他跟阿衡的孩子!
  秦大娘家,梅若华正兴致勃勃地坐在床边,一勺接着一勺地将热乎的白粥喂进冯衡嘴里,仿佛此刻服侍冯衡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事了。
  冯衡又吃了几口,便摇着头不肯吃了。
  梅若华一脸紧张,急忙道:
  “公子,你可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就吃这一点?”
  冯衡倚着木床,摆手笑道:
  “不是,我真的吃饱了,要是饿了再说。”
  梅若华一想,冯衡刚醒来,胃口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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