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天总是在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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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扇着扇着,眼睫毛垂下看着地下,同样想到了这个做法,虽说创造者既是赋予了他们灵智,由他毁灭也是应该……可心中无论如何有种想要活下去的念头,不仅仅是针对自己,更是针对这个世界。
这是他们几个,付出了全部心血铸就的世界,怎么能够轻易就这样消失于历史的洪流中?
怎么甘心,为那个世界做了嫁衣?
忍不下,咽不下这口气。
“你们俩倒是说话啊!干不干!”南山的土匪气场全开,简直有种干完这票大的回老家金盆洗手的架势。
东山苦笑一声,这弑界主之事,如何干得?若他们真这样做了,便是真的除了等死再无他法。
北山这时候幽幽冒出来一句:“别急。”那声音,简直能把南山给拖的没脾气了。
火烧眉毛都要挂了你不急?!南山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北山,该怎么办,你拿个主意吧。反正我是时日无多了,咽不下这口气。”南山学着东山的样子,给自己扇扇风降降火,一对眉毛气的都要竖起来了。
北山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等了将近一刻钟,北山坦然接受那俩的注视,并且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东山看着南山那要发作的架势,急忙充当和事老开口道:“北山,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北山指了一下自己,看到东山点的头,偏了偏脑袋,仔细思索了一下才慢吞吞地开口:“我觉得,南山太冲动了,这样不好。”
东山点了点头,努力把眼睛睁大,传达着鼓励他往下讲的气息。
“恩,没了。”北山说完了,继续充当自以为没存在感的路人甲。
南山想一口血喷死他。
东山马上走出自己的郁闷模式,去劝架去了。
另一边顾渠从睡梦中醒来,看到身上的长袍,半夜发现怎么靠都咯的背疼的树干不知何时换成了太子长琴的胸膛,察觉到他的醒来,太子长琴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微笑着问道:“醒了?”
……艾玛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感是咋子回事?太子长琴你象征感情的那根弦终于被拨动了吗?顾渠愣愣地捂住额头,清澈的眼睛中还流露着刚睡醒的茫然和对刚才太子长琴这个动作的惊讶。
太子长琴见他这个难得傻傻的模样,只轻笑一声,并不说话。
顾渠觉得哪里略不对,可一时半会儿被爱情冲昏的头脑也整理不出什么思路来,光顾着被这巨大的狂喜围绕了。
怎么感觉他这个样子意外地可爱?太子长琴脑海中闪过这样一句话,唇角的弧度怎么都没法抑制地上扬,伸手揉了揉顾渠的脑袋,短发软软的,就像那主人一般。
“今天打算吃什么?”太子长琴含笑问他,那眉眼间完全不复上古乐神的凶残之气,竟是与之前那个莫须有的记忆中的自己,有了些相同之处。
大概是,下意识地,想要一直看到那双清澈的眼睛吧,想要那双眼睛里,永远只有自己的倒影。
早晨起来就听到最幸福的话题,顾渠哼着歌儿去溪水边洗漱,听到问题回头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语调带着愉悦的上扬:“不知道,看心情!”
悭臾也从溪水边懒洋洋地抬起头,耳后的骨翼煽动,水滴溅了上前洗脸的顾渠一脸。
“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悭臾一本正经地对着顾渠举爪发誓。
“我该高兴你终于有一次不是故意的?还是该高兴你换了个甩我一脸的武器?”顾渠抹了一把脸,双手叉腰对着悭臾面无表情地问道。
悭臾毫无压力地回答,“我觉得你应该都高兴。”
顾渠:……你有大爷吗?
顾渠他们开始做早饭了,今天的早餐不吃鱼,改吃螃蟹。
什么阳澄湖大闸蟹跟这个比起来简直弱爆了,直接用这里一种特殊的树汁蒸出来,不仅香味浓郁,蟹肉本身极为鲜美的味道也体现了出来,顾渠对吃螃蟹的八件套记得不是很清楚,就使用纯暴力,管你多粗的蟹腿,小锤子砸下去也得碎,实在不行不还有悭臾的爪爪神功呢吗?
顾渠,悭臾要知道你给他的技能起了这么个名字,你觉得你会怎样?
两只螃蟹吃下去,美味的顾渠都想把舌头给咬了一块儿吞了。
这边的水里头尽长些怪物,难得看到螃蟹啊虾啊这种正常的东西,可把顾渠高兴坏了。当然了,这螃蟹也没正常到哪里去,那双巨大的钳子和粗硬到砸上去框框响的腿就可以看出它的凶残程度。
感谢弹得一手好催眠曲的太子长琴同学,无视一切物理防备和攻击,音波一出,谁与争锋!
越是美好的东西得到的过程就越是艰难,它外部的防护也就越多。顾渠在把第一口蟹肉送进嘴里的时候就决定给说这句话的人点个赞,白嫩到极致的肉让顾渠在看到它的时候,脑海中就浮现出月光凝脂这四个字,简直幸福地要流泪了。
悭臾也被口中食物的美味打败了,前肢舞动地在空气中都找不到影子了,一只只螃蟹壳被分开,露出金黄的蟹黄和嫩白如雪的蟹肉。
顾渠在敲了两下之后发现这简直费事,结果太子长琴相当体贴地把自己处理好的那份跟他正在弄的那份调换了一下,顾渠立马就被感动了。对于一个吃货来说最大的牺牲是什么?就是把现阶段口中最美味的东西分给别人。
而此刻,顾渠做这事做的毫不犹豫,用勺子挖了些蟹黄和蟹肉,将勺子举到太子长琴嘴边,示意他张口。
太子长琴只怔楞了一下,而后张口咬开,极度美味的味道在味蕾上跳跃开,似乎一瞬间就勾勒出了一种名为幸福的感觉,心底不知为何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这就是食物的魅力。_(:з)∠)_
当然,世间总是有人幸福有人心塞的,东山好不容易才制止了两大山系的大战,毕竟那玩意要是爆发了真是天崩地裂的赶脚。
就听见南山说:“东山!北山这熊样儿你也看到了!干不干一句话吧!”
莫名就被拉出来挡枪的东山:“……”我是无辜的啊!
北山好像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有种窝里反的节奏,只能酝酿了一下,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话:“打……也不是不行,此事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你妹夫!南山的表情上都是这句话的刷屏。
“能不打,就不打。实在不行,打到行。”这就是北山的结论,跟绕口令似的,一根筋的南山还是在脑海中转了好几圈才明白过来。
擦你TM明明有这个意思不早说?!说话快点能怀孕么你!
只有东山秒懂了北山的意思:总之,使用暴力使敌人屈服的手段,一切为了拯救世界!——好像哪里不对?
……不管了就这样吧!
东山南山北山,你们是出来逗比的吗?
☆、第19章 北山山神
祸害完了求如山的山水各处特产之后,顾渠仍旧有些意犹未尽,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指尖仍旧有一股蟹肉的鲜嫩味道。太子长琴和悭臾在旁边交换了一下眼神,就在他们对视完的下一刻,求如山的山神本是出来蹭吃蹭喝的,这时突然抬头看向一个地方。
在那个方向,有一个面容平静的人从树后走了出来,那气息与这大山极为相似,看来也是北山山系其中一个了。
顾渠还没开始猜那个人的身份,就见那人缓缓朝着自己一拜:“北山山系山神,见过道长。”
顾渠:“……”目标已粗线,但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心辣么塞呢?
可北山不似西山那般恣意,在向顾渠拜完之后,转向了太子长琴。
太子长琴的实力大约是大罗金仙级别的,可不见得与这个世界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北山也就以平等的姿态相称了。
北山此趟前来,东山与南山并不知道,之前那个奇葩的会议上,北山随口提的意见竟然也被俩人举手通过了,可见那两只虽然都很想拯救世界,但是智商真的是硬伤_(:з)∠)_
等到北山山系山神慢条斯理地跟他们打完招呼,顾渠等着他说出前来的目的或者是问点什么,等了很久之后发现北山那厮竟然也就那么不咸不淡地站在那里,双手并立姿态怡然,就像个散步路过这里的人一样。
一分钟之后顾渠受不了这种大眼瞪小眼的气氛了,看了一眼旁边莫名有种特殊气场的长琴和悭臾,开口问北山:“呃,难道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北山听见顾渠对自己提问,一直就默默注视着顾渠的眼神闪了闪,酝酿了一下才慢吞吞的开口:“有。”
顾渠放心了,等着他往下讲。
这尼玛又等了半分钟才发现这玩意没有然后了!你要讲什么你倒是说啊!我没有和你脑电波交流的能力啊!顾渠简直要给这群组团来刷他的山神跪了……尼玛一个比一个奇葩!QAQ
伸手捂了捂心脏的地方,顾渠郁卒地低下头走到太子长琴那边,朝着北山那个方向伸出手指:“你们爱谁来谁来吧,对拯救世界和山神沟通这事,我已经累感不爱了。”
太子长琴伸手摸了摸他的发,温润如玉的指尖不知为何温度低了些,顾渠伸手握住他的手之后站在他旁边,等着他和悭臾其中一个走过去问北山问题。
显然顾渠高估了自己的小伙伴们,因为悭臾和太子长琴的耐心明显比北山要好很多,顾渠都要无聊到种蘑菇的时候,他们依然坚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路线一百年不动摇,难道他们之间真的用脑电波交流?
顾渠狐疑的视线在太子长琴惯有的笑容和悭臾那张太小以至于不能容纳表情地脸之间移动,然后又看了看那边北山自以为没存在感站着发呆的样子,顾渠想,他知道这个世界毁灭的原因了——因为活着的都是蛇精病QAQ
#我的小伙伴们忽然性情大变为哪般?#
#难道太子长琴和悭臾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勾搭上了?#
#损友忽然变成小三我该怎么办?#
太子长琴和悭臾其实只是经验比较丰富,看得清形势罢了,求人的是北山那一方,既然他都不急,他们何必上赶着去救?
余光瞥到顾渠丰富的面部表情,太子长琴用以往的丰富经验判断他肯定想的没好事儿,略佩服顾渠强大的自娱自乐能力,太子长琴无奈道:“又在胡想什么呢?”
顾渠一惊,他和太子长琴的好感度已经刷到了能够读懂对方表情的地步了吗?
“没有啊!就是无聊随便想想。”恩,随便想想你和悭臾之间有什么事儿瞒着我。顾渠在心底加了一句。
太子长琴失笑,若不是现在场合不对,他倒是真的想蹂、躏一下顾渠这时候的样子,那故作无辜的表情还真是……
北山山神见他们那漠不关心的样子,在心下苦笑一声,是了,自始至终,在乎这个世界的,只有他们而已。即便是同样的人,若是不记得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其实北山才是四大山神当中最为理智的,也是最看得清的。正因如此,当他得知这世界的宿命时,他是最冷静的。可这不代表,他可以眼睁睁看着这么久以来的心血,付诸东流,白白为另一世界作了垫脚石。
根本记不起来从拥有意识到现在,已经过了多少年。
这样长久的日子中,他们从未聚过一次,这第一次聚,西山就不在了。南山他们俩也不是不懂那种陪伴,其实只是在怨,西山的不愿背负,扔下他们扔下了这一切。
“如果能救这个世界,吾等,愿付出一切代价。”就在顾渠和太子长琴说完之后,北山在一旁,突兀地冒出一句话,那双眼是极为平静的,却又不同于之前的小华山,与其将那样一双眼说成平静,倒更像是……已做出决断,故无所畏惧。
顾渠的视线与他的对上,听见北山那句话,敲打在自己的心上,眼前又浮现出小华山那样面无表情地对着自己说“救我”的画面,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仔细想去,又抓不住。
“如果,这个世界毁灭了,我就回去了吗?”顾渠微微仰起头,看着那片混沌的天空,这里既是一场梦境,又是一个世界,在他回去之后,又要隔着一个屏幕看着太子长琴了吗?
到那时,他该将今天的记忆,置于何地?
北山似乎有些不明白顾渠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可还是坚定不移地点了点头,虽然那频率有些慢,不过足以证明……他不是不可以有正常人的反应的,之所以像个反应迟钝的,大概是……懒?_(:з)∠)_
太子长琴弯起唇角,一直注意着顾渠的表情变化,这时候安抚地摸了摸顾渠的后颈,如玉的手指微凉,却莫名让顾渠感觉到了些热度。“在担心什么?不管你在哪,我都会找到你。”
不管你在哪,我都会找到你,然后让你一直待在我身边。这就是太子长琴补充的话。
而在顾渠心里的翻译就是:不管你在哪,我都会找到你,然后一直待在你身边。
╮(╯_╰)╭很多时候,留白果然是一种艺术啊。
“恩。”顾渠之前还有些担心,现在安定了下来。太子长琴对他最近似乎更加特别了,说不出是什么意味,莫名觉得像是一种……圈占?顾渠甩了甩脑袋,太子长琴又没在他身上划分底盘,怎么忽然冒出来了这么奇葩的词儿。
太子长琴在看向顾渠的时候,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大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与顾渠以为的那个太子长琴,有多么像。
当然了,他总要找个机会,让顾渠真正地认识他。不过,那时候,他不会给顾渠抗议的时间。
“在这之前,您需要想起来,这一切。关于这个世界。”北山长袍广袖,一身素白的外衣上描绘着的是一棵苍松,似乎能从那其中看出他的几分风骨。
顾渠伸手敲了敲脑门,每次听到别人说自己失忆,这种感觉都相当糟糕,因为他是穿来的又不是干了啥事被贬到凡间这种梗,这么给他强加身世真的带胶布吗?
清澈的眼眸中浮起一层烦恼,皱起他略为秀气的眉毛,顾渠伸手捋了一下短发,骚了骚发顶,内心涌上一些烦躁的情绪,但面对这样沉重的话题他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长长呼出一口气。
如果我就是想不起来呢?
“北山!!”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