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号密卷-第5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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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十几年前,估计这种马克笔并不是非常普及,所以将后面内容抹掉的人,应该不是照片当中的人,也不是拍摄这张照片的人。很可能是后人为之。看到这些马克笔痕迹,心里也是万分的失落。很显然,有人并不想让照片背后的记载重见天日。
我叹了一口气,把照片和笔记本都装回到了牛皮纸袋里。我踌躇了良久,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是把这包东西继续放在地下室里,还是说把东西拿到楼上,让夕羽惠也看看这些东西。别的事情还好说,如果夕羽惠看到了那张我们四人的照片后,她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呢?
我在地下室整整呆坐了一个上午,直到夕羽惠打电话叫我去吃饭,我才把牛皮纸袋放回到了抽屉里,并没有把这个东西带回出地下室。
也许是许久都没有来到店里了,我来到餐厅的时候,夕羽惠一直都是很忙碌。餐厅的生意也算是不错。几个相识的店员,见到我来了,都跟我开着玩笑。店员丽丽还指着我没时间打理的络腮胡子,打趣地对我说道,“李哥,你好久不来店里,现在都换了风格了,改走颓废路线了?”
夕羽惠见到我来了之后,放下手中的活儿,先和我吃饭。可能是看到我一脸的惆怅表情。吃饭的时候,夕羽惠不经意地问我,是不是已经看过了风干鸡所留下的东西?她问的很随意,甚至连头都没有抬。
我应了一声之后,夕羽惠才把头抬起来看着我。她语气有些轻松地对我说道:“看来小哥留下的东西,没有使你茅塞顿开,反倒是让你更加的迷茫了。”
我瞥了她一眼,心想夕羽惠可是够心宽的,她也算是当事人之一,而且自己失踪已久的父亲当时也在羌尧,怎么现在从羌尧出来之后,她一点都不关心有关密卷或者是她父亲的事情了呢?
“你知道他留下来的东西离都记载了些什么吗?”我问道夕羽惠,心里非常矛盾,到底要不要把有关照片的事情告诉她。
听到我这么问,夕羽惠嘟了嘟嘴,然后赶紧摇了摇头,回到我说,“对于那些东西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可千万不要跟我说。自己心里知道就好了。”随后夕羽惠顿了顿语气,她语气略带老气地继续说道:“我现在只知道,你已经是准爸爸了,那种刀尖上的生活已经不适合我们了。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小哥给你留下那些东西,仅仅是为了让你留作‘纪念’,并非想让你再一味深究这些事情。毕竟,有关密卷的事情,我想,应该结束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是时候了
随后夕羽惠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就像是我们去羌尧之前所约定的一样,本来我们也没有打算前往羌尧,大家都想过好今后的生活。被迫前往羌尧,就当是回报风干鸡,或者是帮助爷爷乃至夕羽惠的小叔等等。决定去羌尧之前,我们就已经决定,这次从羌尧回来之后,关于密卷的事情,都让它随风而逝吧。夕羽惠提别强调地对我说到,有些事情有答案,或许在漫长的寻找之中,就能找到答案所在。可是,有些事情是即没有开始,又不会有答案。这些事情无论怎样寻找,都不会找到一个所谓“理想”的答案。更有甚者,会在寻找答案的途中,不仅仅与答案渐行渐远,而且甚至与原本的自己渐行渐远。就如同她的小叔,还有我爷爷李为民等人。
在夕羽惠看来,大家没有将有关密卷的事情告诉我,其实是从一个侧面保护我。保护我不成为他们那样的人。而我要做的,就是不要让他们的良苦用心付之东流。
夕羽惠一直抬着头看着我,而我的眼神甚至不敢和她对视,因为她的眼神非常犀利,好像一下子就能把我看穿一样。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到夕羽惠的这种眼神,加之她语重心长的话,我心里顿时七上八下。当年和夕羽惠结婚的时候,那些关于密卷的事情,就被我们抛到了九霄云外,要不是风干鸡又回来找我们帮忙,说不定我们现在也不会再和密卷扯上什么关系。
夕羽惠就像是能看透我在想什么一样,看到我不说话,她便再次开口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可选,其一,就是我们寻找着线索,继续探寻那些可能根本没有答案的秘密;其二,我们回到小哥来找我们之前的生活,继续那种平淡温馨的生活。当年从有熊出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做过一次选择了,第二种生活是我们彼此向往的生活。难道你对这几个月以来的冒险生活很怀念吗?想要继续这样的生活?”话罢,夕羽惠拿起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夕羽惠的这番话,使我的心就像是捏入了一把碎玻璃渣子,整个心一阵绞痛。我非常能理解一个从小身背巨大的家族压力,而且和我一样一直被种种谜团所困扰的人,对眼前这种平淡的生活是多么的向往。就像是夕羽惠说的一样,我们苦苦寻找的答案,可能根本就没有答案。爷爷他们用了那么久去寻找所谓的“答案”,到头来还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也许连他们自己,都已经在追寻答案的途中迷失了。
仿佛时间一下子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我和夕羽惠谈论要不要继续追寻答案的下午。三年前既然下定决心远离这些事情,那么现在好像已经没有谈论这些事情的必要了,三年前夕羽惠让我毅然决然地退出,现在有了孩子之后,我们更没有理由去追寻这些事情了。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冲着夕羽惠点了点头,对夕羽惠说道,“就像当初我们决定的一样,这一次我们彻彻底底地退出。哪怕是小哥或者其他任何人来找到我们,我们也不会再和密卷产生什么联系了。”
听到我这么说,夕羽惠眼角的泪珠一滴滴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脸上又露出了她那标志性的笑容。我连忙拿纸巾给夕羽惠擦拭眼泪,顺便打趣地对她说道,“你可别再公共场合瞎哭,不知道还以为我家暴呢。”
夕羽惠啜泣了两声,说了一句让我哭笑不得话,她小声地对我说,“要是家暴的话,被打的那个人也是你。”
那天下午的夕羽惠,是我这几个月所见以来,最为开心的一个下午。在店里和店员们说说笑笑,甚至还把她怀孕以后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我和夕羽惠之前从来没有甜言蜜语,但是两个人都有实际行动,在演示“最长久的告白,就是陪伴”这句话。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看到我们没有什么事儿,夏夏也便启程回了上海。我们的生活逐渐回到了正轨,关于地下室里那个牛皮纸袋里的东西,我本来打算扔掉的,可是夕羽惠还是让我留着她,用她的话,就是把这个纸袋留着做个“纪念”吧。我再次问夕羽惠,她要不要看看纸袋里的内容?夕羽惠仍旧是摇了摇头。不过,她在看到纸袋的时候,却把纸袋从我手里接了过去,认真地打量了纸袋一番。并告诉了我一件事情,如果单单从纸袋的外包来看,这个纸袋在我打开之前,就被人先打开过了。
因为纸袋原本是“纽扣”状的老式缠线开启方式,可是纸袋上面却把“纽扣状”扣子减掉了,取而代之的是用一根细线将袋子封住。这么做的原因,并不是想让袋子更加的坚固,只是想使袋子在减掉扣子后,还保持那种古老的气息。说的实在一点,就是不想被人发现这个袋子曾经被打开过。夕羽惠一边说,一边伸手指向了牛皮纸袋背面一处地方,在细看之下,能发现那个地方比牛皮纸袋其他地方的颜色稍微浅一点,好像被什么东西遮盖过一样。可能那里就是扣子之前所在的位置。如果不是夕羽惠单独指出,单凭肉眼这么看,很难发现这个袋子外面有什么蹊跷。
话说到这里,夕羽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牛皮纸袋。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不过很快她便又恢复了正常,说是可能是风干鸡在把袋子送来之前,打开袋子看了看,既然袋子里面的东西对我们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去在意这个纸袋了。
说完之后,夕羽惠就把纸袋放进了地下室柜橱里面的最下层,然后就拉着我出了地下室。
虽然已经决定不再理会有关密卷的事情,可是夕羽惠的这个发现,还是让我感到有一丝疑惑。因为刚刚夕羽惠已经说得很明显了,纸袋用细线系着,只是为了迷惑他人,认为纸袋并没有被打开过。根本不会是风干鸡所为。如果是风干鸡干的,他肯定不会去在意这种细节。
再加上里面的东西我也看过了,每一样东西看起来都没有必然的联系,并且在笔记本上,还少了八页纸。当时我也注意过那几张纸的撕痕,看上去确实不太像是很早之前撕掉的。难道打开这个牛皮纸袋的人,就是为了把笔记本上的那八页纸撕掉吗?
可是撕掉这张纸的人又会是谁呢?风干鸡只把这件事告诉了夕羽惠,也就是说,知道这件事情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夕羽惠一点都不关心牛皮纸袋里面的内容,所以必然不会是她做的,之前又排除了风干鸡的可能性,这样以来,两个先前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已经排除了。难道是有人破门而入,进入地下室把风干鸡留下的重要信息给撕掉了?
我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再去物业调看监控看一下,但是仔细一想,好像还有一个人知道牛皮纸袋的事情,这个人就是在我们离开这段日子里,住在我们家的——我妈。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不合乎情理的猜测
想到这里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因为这么多年以来,我对我妈还算是了解。她这个人最不喜欢乱动别人的东西,特别是在我和夕羽惠结婚之后,为了保证良好的婆媳关系,凡是我们家的东西,一般情况下我妈都不会乱动。这次是因为牛皮纸袋在地下室里,要是在家里的话,估计我妈也不会乱放。这要是换成老爷子,估计直接就把这牛皮纸袋撇进垃圾箱了。
更何况牛皮纸袋里面的内容,对于我妈没有经历过密卷事情的人来说,未免有些太过“劲爆”了。特别是那张包括我、爷爷、夕羽惠的老照片。一个正常人估计看到三个自己认识,可是年纪查了将近六七十岁的人同时出现在这张照片里面,估计疯了的可能性都有。而且我妈这个人心里藏不住事,她如果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估计我回来的那一刻,她就忍不住问我了。所以怀疑她,这种可能性几乎就是负值。毕竟她不会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我也没有再去深究这件事情。毕竟如果再去查查到底是谁打开过这个牛皮纸袋,十有八九就有又出现新的疑问。所以这件事儿还是就这么不了了之吧。反正日后也不会与密卷产生什么关系。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夕羽惠到了临产期。前几天我和夕羽惠做个彩超,结果让我们俩都乐坏了,夕羽惠肚子里面是龙凤胎。这个消息也让家里人高兴地不得了。夕羽惠的亲戚隔三差五就来国内,夏夏更是直接从上海回来在家陪着夕羽惠待产。胡娘凡是有货走山东,也会来潍坊看看夕羽惠。大凯更不用多说,每天都拎着各种水果来看看情况。有一次夕羽惠实在是想吃满汉楼里的糖闷虾,大凯二话不说,直接买了花生油和虾,拿到满汉楼找厨子做了送过来。
我也经常问大凯有没有四爷的消息?大凯每一次都是非常沮丧的摇摇头。说是在我们去羌尧之前见过四爷那一次,从那之后不要是见面了,就连一丁点的四爷的消息都没有。大凯也不停地找战友打听四爷的下落,可是均无疾而终了。在大凯看来,四爷现在下落不明,所以更加的不能亏待我和夕羽惠,所以在各个方面,都对我们很帮忙。
那段时间里,甚至连carl李、alma陈和龙哥等人也来看过夕羽惠,许久不见的眼镜,前段时间来家里住了大半个月才离开。距离我们比较近的李星龙等人,在得知夕羽惠要生产的时候,也特意从莱州来看夕羽惠,李兜一直都挺崇拜夕羽惠,这次李兜来了之后就像之前一样,对夕羽惠问东问西,让夕羽惠给她讲讲最近有什么“经历”。夕羽惠都是尴尬的笑了笑。
我问过李星龙有关李老鬼的事情,他告诉我,自从我们上次离开之后,李老鬼就不见了踪影,只是有时候会找伙计传点话回来,现在人是生是死他们家里也没人知道。不过相比于我完全没有爷爷的任何消息,能有李老鬼的消息,对于李星龙来说,就算是最好的消息了。在李星龙看来,做他们这一行的人,一般都会折阴寿,所以对于生死离别的事情,他都看得很淡。
李星龙对于上次穷羿之行后的事情,没有过问一个字,我们俩说的最多的就是家常一类的事儿。看到李星龙在伙计面前一副一夫当关的样子,在我面前却还是一个平和的样子,我的心里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人们平日里害怕的瞟儿贼?
李老鬼的“失踪”,使得李星龙继承了“老鬼”这个名字,现在有很多道儿上的伙计,都管李星龙叫李老鬼了。他也是老鬼家里,最年轻的一个“老鬼”。以至于他小叔金手佛爷,趁没有外人的时候,都开玩笑地叫他“李小鬼”。
说到金手佛爷,李星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不忘告诉我,他小叔还让他给我和夕羽惠带个好儿。因为金手佛爷太忙了,所以没有时间来,李星龙说是,金手佛爷千叮万嘱他,等到孩子吃百岁酒的时候,一定让我们提前给他下请柬,他肯定会来。
李星龙只在潍坊待了一晚,因为第二天他还要早点去青岛流亭机场,这次是要去新疆。据他说那里新来了一批顶凖,他要去验验货。我是没有工夫,不然他就叫我一起去了,在李星龙看来,对于古物来说,我也算是半个专家了。临走之前李星龙还不忘告诉我,如果我手里有什么“好货”,记得直接联系他,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保证能给我一个高价。
除了来看望夕羽惠的各路朋友之外,我们一家人也忙的团团转,为了保障夕羽惠和孩子们的健康,我妈干脆把家里的电视和电脑全部搬走了,凡是带点辐射的家电,统统搬走了。甚至我用手机,都要定时用。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几乎天天在家守着我们,照顾夕羽惠的生活起居。连夏夏都忍不住吐槽说,“估计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