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扇上的猛男-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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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回去早先睡吧,天冷注意些。”晋老爷用比平日温和上许多的话嘱托着。
虽然众所周知家主和家母没什么感情,但是表面的功夫总要做的,像无数富贵家里一样。晋思远和晋俞敖恭敬地拜身送晋夫人离开,也先后离开了晋老爷的主屋。
晋俞敖半路和他大哥晋思远分了手,行至去他海狂阁的路,雪这几日停了,天气却丝毫没有回暖的迹象,皇都里冻死的人不在少数,官府像往常那样遮掩过去又是安稳年。
四周寂静,只有脚踏在冻凝成块的冰上,“咔嚓咔嚓”冰块断裂的声音,清脆的毛骨悚然,听得招财和金宝两个人身上寒毛都竖起来了,鸡皮疙瘩也起了一层。
“吴先生是元月过完回来么?”晋俞敖突然在安静的冬季月光朗照下问道。
“不、不是,听说明日过了新年,没几天就要启程回来了。”进宝上下牙齿颤答道。
“……”
进宝,你知道他当初为什么不愿意跟着我会来吗?晋俞敖差点就问出了口,终究还是沉默地领着招财和金宝回去了。
在离开沧熙城前,晋俞敖就隐晦地从进宝那里打听来了那个粗俗的男人不想离开,当时晋俞敖并未在意,但晋老爷突然差人送来了信,急着让他回皇都,晋俞敖冒出一个他自己都没有办法解释的念头,想让水根一起过来……
最终,连高管家去问的结果也是一样的,晋俞敖一气之下就连着把进宝也带走了,没像他大哥晋思远一般,留了左岩在老宅中。进宝和那个男人处得很好,临行之前还送了东西,晋俞敖有意无意地捕捉到了许多东西。
那个笨东西现在在干什么呢?……
水根不少被进三少暗自念叨,但大多数是顶着晋俞敖的坏心肠和恶毒的言辞,这般关切还是第一次。
水根虽然同吴先生和晋家的二少爷,还有只有一面之缘的待他温和的男子祭了祖,但年夜饭还是只有他和黑子两个在别院吃的,水根年长黑子许多,还给黑子包了红包,黑子羞涩的收下了。
晚上守了岁,水根困得两只眼都肿了,等过了子夜就立马睡下了,黑子精神很好的,站在院子里看了许久天上漂亮的烟花才睡下的,一整夜都是鞭炮声阵阵。
再有一个月,水根便能离开了……
第49章 。。。。
“慕恋进船仓吧,外面风大。”
晋月白拿着白色的狐裘披风搭在席慕恋身上,席慕恋回身嘴角漾起淡淡的笑,拉紧了肩上的披风,眼底是丝丝的甜意。
“不碍事的。”
水中薄薄的冰块,细听来有船破冰的“咔咔”声,白茫茫的江面上满是雾气,枯黄的芦苇上凝着晶莹的白霜,席慕恋靠在晋月白怀中,低头想要看透船边翻过的江水,但腰被身后的人捞着,进不得身,看不真切。
“小心掉下了,我可不救你。”晋月白捏捏席慕恋微凉的指尖,热气呵在席慕恋的耳侧。
“才不稀罕你救……”席慕恋有些孩子气的就要挣脱晋月白的双臂,可晋月白搂得更紧,最后席慕恋累的喘了还是在晋月白的桎梏里。
“呵呵……”晋月白理理席慕恋稍显凌乱的发,望进了席慕恋黑黝黝的眸子里,席慕恋大方地笑着也看向晋月白。
“过年不回去行吗?要不我陪你回去一趟?”
席慕恋摇摇头,移了视线,侧头看向茫茫的江面,留给晋月白一段白皙纤细的脖颈隐没在素白的对襟中,晋月白一阵失神,鼻前席慕恋身上带着的暗香好像浓烈了许多,冲击着晋月白的脑门。
席慕恋和家中的关系似乎不太好,晋月白与其相处至今从未见席慕恋主动提起家中的人和事,就算提起,也只是简单的掠过表面,连痕迹都不留。现在看来席慕恋是真的不想回他那个家了。
席慕恋看着远方,眼神飘远,表情隐忍,仿佛整个魂都离了身,教人抓不住。晋月白抱紧席慕恋,望向席慕恋目光的方向,白雾下不见的江水,只有耳边的潺潺水声,看不出特别,就如同每次一次晋月白试图走进席慕恋的世界一样,连门都不曾触及到。
“我们进去吧,起风了。”
“嗯。”
席慕恋收回视线,给晋月白一个温和的笑,撤了身上的不可捉摸,又变成了晋月白熟悉的席慕恋,握着晋月白的手一起低头进了船舱,外面白雾还是迷茫的一片。
晋家二少晋月白协同席慕恋和吴先生在元月十五一过就从沧熙城出发,左岩听了晋大少的吩咐陪着田甜留在了沧熙城,不过应该过不了几日,等田甜身体好结实了,他就会打发离开的。上次上善药铺的老掌柜的儿子来给水根号过脉,确定他没有孕时,水根离开晋宅的心更加坚定了,此次会晋府的船上自然没有的他的身影。
只是一直没有文元哥的消息,水根不禁心中很是着急,虽然想着可以出了晋家的宅子以后再找文元哥,可是文元哥像是没有出现沧熙城一样,水根就差进文元哥以前常去的妓院和赌场了。
上回带走老爹的那个男人说是留了人下来,帮忙找文元哥的,可是水根自始至终连人影都没有看到,这老爹真的被带到以前的村子了吗?……
虽然吴先生在走之前来劝过水根几次,水根确实没有要去皇都的打算,现下老爹的去向都不确定了,水根焦急万分,这若是找到了文元哥,他到底要怎样向文元哥交代啊?在晋宅里剩下的日子对水根来说就是煎熬。
晋俞敖拿着从晋老爷那里传来的信笺,微黄的纸张上寥寥数字,从头到尾,再从未至前,晋俞敖仔细的看了数遍,没有他想要的信息,招财进宝候在边上,他们从他们主子的反应中就猜测出了大概,钱小主自此和晋家再无瓜葛。
“烧了吧。”
“是。”招财接了信笺,在晋俞敖面前放在了烛火之上。
虚华的火焰之后,一切最后化为黑色的灰烬。
被冷落在亦庐的陈乔儿腹中的孩儿快满六个月了,大腹便便,身体也丰腴了许多,添了一份为人母的成熟韵味,只是眉间的清愁不减反增,府里的高管家再也没有去过她的院中,她被遗忘了,苑府深深的晋府想一只伺机而动的兽正吞噬着她的韶韵年华,当初的决定似乎错了,她的一辈子就输在了一场毫无胜算的赌博中……
第50章 刘寡妇呢
水根穿着黑布面棉袄,从布料看起来就是知道新的,里面的棉花蓬松的让水根整个身子看起来很是壮实,这是他专门给自己做的,一身上下除了怀里塞的银两,水根不曾带走晋家任何东西。
“黑子,你回去吧,天冷,小心风寒。”水根从清冷的巷道收回视线,一切显得弥足珍贵,冰冷的空气灌入胸肺,难熬的一丝疼痛将自由显得实在。
“嗯,水根哥我也只能送到这儿了,要是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黑子有些恋恋不舍,毕竟二人相识有一段时间了。
虽然不会有什么大事,但以后不一定再有见面的机会,为让黑子能安心些,水根就点头承了黑子的情。
晋家后院的红漆侧门慢慢关上,沉重的木门发出暗哑的一声,黑子的身影消失,也把水根推了出来。
水根从城北走向城南,周围的景色慢慢变得熟悉起来,覆着白雪的草垛像只巨大的白狗,家家门口似乎都堆着雪人,埋在雪里的有炮竹的红色残片,沧熙河脉脉地流着,水根一步步迈入自己以前的生活,平凡,忙碌,一个看起来老实忠厚,棱角分明的脸上却带着男人的坚毅。
离家愈近,水根的心跳得愈快,扑通扑通的在身体中响着,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切吧,想着自家的木屋,水根脚下更加快几分,连早饭都没来得及顾及吃。
水根站在自家的木栅栏前,看着简陋的两间木屋,屋顶上市厚厚的一层雪,亏得水根和老爹当初临行之前特地加固了房顶,不然现在保准会塌下来。罕无人迹的前院覆盖着的白雪像是一块晶莹无暇的白玉,本来院角中的葱蒜的地方已经看不出来了,只有靠近木屋的的灰色的井沿和那株枯瘦的桃树还隐约可见。
水根刚要推了木栅栏进前院里,突然传来了一道娇滴滴的失去青春的嘶哑的声音:“诶诶诶?这不是水根吗?”
水根突然觉得有些头痛,当初老爹走时特地让水根避开隔壁的刘寡妇,长舌妇人最是让男人受不了,能教这黑的变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刘婶早啊。”
水根打着招呼,手下却暗中使力推着木栅栏,可是院中积雪太多,一时竟推不开,那原来出门泼水的刘寡妇,拿了水盆就迎着水根走来,脸上带着故作地不掩饰的娇羞的笑,停在了两个院子之间的篱笆边。
“水根这是去哪儿了啊?铁定是发达了!”刘寡妇的目光一寸寸地在水根身上移动着,就像要将水根剥皮拆骨吞进肚子一般。
“啧啧啧,瞧着穿的,婶子可是许久未见到你穿新衣服了,现在看来咱们的小根子也是一个俊俏的好儿郎啊~~”
水根陪着笑,不接话,刘寡妇径自不停打量着水根,那语气那眼神让水根浑身不舒服,以前虽然刘婶也是这般对水根,但是水根未觉得不妥,只是听着老爹的话离了刘婶远远的,但是和晋家的三少尝了情事的滋味,现在是突然顿悟了。
蓦然间,水根的脑中闪过他与那个男人在黑夜里反复纠缠的画面,那人有力的胳臂,在耳后炽热的呼吸,还有进出在他羞处的硬物……水根的脸唰的红透了,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要被烧着了。
“刘婶,我先回屋了!”
水根一个用力推了栅栏,踩着深到脚踝的积雪奔进屋里。
刘寡妇理理的自己的头上的发,稳稳上面的簪子,不由嗤笑道:“这毛小子真是出去了一趟真是长大了,又俊了许多……”
刘寡妇打算着明日挑个时间再逗逗水根,似乎水根的身子又壮实了不少,最好是能紧紧地抓在手里,没有那个老不死的,一切都好办,那个老不死的看来是回不来了。
水根慌忙之下开了锁,进了屋见到了另一番场景……
第51章 屋里的人
屋子里空气有些污浊,有刺鼻酸臭的味道,夹杂着尘土的气息,许久未住人的屋子不会如此才是,屋子的地面上一片凌乱,碗橱被打开,碗碟四处随意放着,地上或是桌上……这是进了贼人?可是这贼人怎么还没走?
水根小心走近桌边的那一团东西,那是他放在里屋的被子,里面似乎还裹了个人,水根考虑着要不要开门去隔壁找刘婶商量一下。
水根四处看看,拿着扫帚戳戳裹在被子里散发着臭味的人,没有丝毫动静,心下有些担忧,这人不会死了吧?这可是大麻烦了……
“嗯……”终于,水根狠狠地把扫帚柄戳在那人身上,那人才出了声。
水根松了一口气,但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寻了有些生锈的菜刀来,拿在手上,然后警惕地问道:
“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里面?我、我会报官的!”
地上裹在被子里的男人突然又安静了,原来浆洗干净放在里屋的被面都是污渍,看了周围的灰尘,水根发现这人应该是许久没有挪过地方了,被子边上的一层灰尘一点痕迹都没有……是流浪汉么?
水根猜测不定,用脚挑开了被子,刺鼻的酸臭味更浓,男人依然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不动,身上的衣裳很是单薄,只是这身形看来很是熟悉,越看越熟,水根心中打了一个突,连忙丢了包裹和手上的菜刀,顾不得身上的新衣裳,把地上的人搂在怀里。
“文元哥,文元哥,你、你……”
水根扒拉开怀里人乱糟糟的头发,看见了那张消瘦的满是髯须的脸,怪不得自己一直找不到人,原来文元哥已经回来了,只是这文元哥是什么时候就在屋里了,水根手上是瘦骨嶙峋的触感让水根惊慌。
水根再三确定文元哥还有一口气,赶紧把文元哥抱起来放在床上,怀里的重量轻的更是让水根心疼,当初去晋家前就应该找到文元哥和他说好的,也不会让文元哥一个人待在外面,现在文元哥多半是得罪了什么人,不敢出去,家里更是连个吃食都没有了……水根心中苦涩后悔,他当初是想和老爹文元哥回去的,现在倒好,老爹不知去向,文元哥半死不活,水根不禁鼻头泛酸。
脚下有些不稳,把文元哥放在床上,当转身要给文元哥拿些水,在床上只有进地气的文元抓住水根的胳膊,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水根只觉得天旋地转后,被文元哥压在了身下,文元像是疯里一般,口中咆哮着,面部狰狞,直扯水根的衣服。
“啊~~~啊~~”
你个贱人就这样欠操,是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了!!
水根不敢碰文元羸弱的身体,任凭着他扯了自己的衣服,退下自己的裤子,文元从喉咙里发出来地声嘶力竭的嘶吼更像是在哭号,发在身体深处的恐惧和癫狂,不愿就这样被抛弃,做最后的垂死的挣扎。
水根觉得下身一凉,打了个寒颤,文元藏满污垢的长指甲在水根的臀上腿上留下道道血印,硬逼着自己的疲软的无边顶入水根的私处,只是徒劳,水根抱紧文元,咬着唇,他不明白文元哥在说什么,只是觉得文元身下散发的绝望的气息让他窒息。
“哥,老爹他走了。”
世界戛然而止,时间在在此刻停留。水根不知道自己的话时多么容易让让人误会,文元在听完话后嗷了一声就扑到在水根身上,无了声息。
“文元哥?!文元哥!”
水根仓促之下,胡乱的系紧衣上,从柜中拿了一件以前的旧棉袄,裹住文元哥,背了包袱,就抱着一身邋遢且散发着怪味的文元往医馆奔去,一路上心中只是拜菩萨求佛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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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元不是钱爹的亲生孩儿,他自己自是明了。街头讨饭时,钱爹给了他一个肉包,他便死赖在钱爹家,无论钱爹怎么赶,他就是不走。钱爹最后收了他,他文元就是有爹的孩子了,不求吃喝多好,但总有个归宿。
和钱爹靠着几亩田过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平静的像一碗水,安详无波澜,直到一天家里面又多了一个孩子。文元他害怕起来,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