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磕一世-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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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外行,做了也不合用,而且一看你就是娇生惯养吃不得苦的,别的事也罢了,制药之事不可儿戏,更不可放给一时兴趣之人误作娱乐!”
“对!所以我会从一而终,任何事,只要起了头,我便会做到底!”惠王搬了小凳坐到三当家身边,“教我从简单的做起吧!我会陪你做到最后。”
“你坚持的话,我就不推辞了,现下你先观摩吧!顺便唱点儿欢快的小曲,因为我制取的是灵神丹,养脑健神是主要,制取过程中让这些药材吸收欢快成分也很必要,你的声音不错,欢快小曲开始吧!”
三当家一本正经,没有半点说笑的意思,惠王审度片刻便认了真,只是有些苦恼,“我不会唱小曲……”
“没关系,跟它们说你的高兴事也是一样的。”
“这个容易,我最高兴的就是今日认识了你……”
“可是我不高兴,因为我进屋后才想起来,凤步鸣是蜀州惠王,而我祖上正是从蜀州逃至玉甸国,也就是说,我本该是蜀州人,举家外逃则是因为你父王管辖蜀州时做了很多坏事,以至上天降下灾祸连连,我家是整体逃荒,到了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六年前我回了一次蜀州,谁知那儿又在闹饥荒,说真的,我对所谓的故乡实在失望了,也对统辖蜀州的两代王爷绝了望,今日遇到你,一来就被你抢了,尤如王家吸食民脂民膏而自肥自养,被吸食的人怎么高兴得起来,你说是吧?”
三当家一派闲常,仿佛在跟路人聊着事不关己的闲话,惠王早就羞愧难挡,虽然小孩遭遇的不幸跟他无关,但是宁做闲职王爷也不务时事便已是罪孽,自享清闲而无视封地百姓祸福,这才是他最应该反省的事,足够他以死谢罪尚不足以开罪!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8 章
惠王赖在府宅不走了,这也没什么,不过多做一个人的饭而已,但是嘉义候也来混饭吃,这个就有点讨人嫌了,不过烦的只是单朗一人,因为嘉义候总是缠着白尘,生死之交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吧?
单朗把嘉义候叫到一边,“你现在就滚,以后不许来了,有什么委屈跟皇上说去,现在自己走,不然我扔你出去!”
“别动手啊你!”嘉义候抱着门柱,郁闷又伤心,“我没惹你吧?而且我还帮你把朱小姐遣走了……”
“你说什么?”单朗掏掏耳朵,“你再说一遍,我竟然没听清,是你帮我把她遣走的?不是我帮你挡了一门坏亲事?奉劝你想好了再说,究竟是谁帮了谁?”
嘉义候讪笑,“最初是你帮了我,后来是我捡着便宜帮了你一小回,朋友互助互爱应该的嘛……”
“谁是你的朋友?”单朗不轻不重踢了嘉义候一脚,“赶紧滚!不然我一根根折断你的骨头!”
“我不滚,你折我的骨头吧!如果连这点痛苦都忍受不了,怎么配做白尘的朋友?他聪慧果敢,外柔内刚,全身都是宁折不弯的傲骨……啊!”
嘉义候一声惨叫,侧趴在地上不可思议,“你……你真的……哎哟我的肋骨肯定断掉了,你快扶我起来,三爷精通医术,我要请他给我瞧瞧……疼死了……”
嘉义候挣扎难起,单朗抱手靠在门柱边,饶有兴致道:“你这点小伤不值得三儿出手,不然我再帮你弄严重点儿?”
“别……”嘉义候艰难地摆摆手,“你等我缓口劲再下手,从来没这么疼过,一时适应不了……”
“没事,长痛不如短痛,准备好了吗?”单朗话音未落就又踢一脚,嘉义候又是一声惨叫,随即两眼一翻,竟然疼得晕了过去。
单朗给个不屑的白眼,拎了嘉义候的后领一直拖到大门边,甩手往外一扔,好了,废物清理完毕,回屋洗手去!
与此同时,白尘跟老三正好逛街回来,明天元宵节,两人打算自制元宵馅,所以买了相应的食材回来,远远见着门边趴了个人,近前才知是嘉义候,老三探手查诊,“断了两根肋骨,疼晕的吧?没事。”
白尘点头,随即愣住,“不对啊!他之前不是来混早饭吃吗?我们出门的时候他还在里头的,怎么现在躺外面了?”
“大概在屋里热乎饱了,所以出来凉快一下吧?没事,躺够了他会回去!”
老三跨过嘉义候,上了门前的台阶,回头见白尘没跟来,“难道你想把他搬进去?他每天缠着你,单朗不高兴,你不知道吗?”
“知道,所以才怀疑他现在这个样子是单朗弄的,可他是皇上的宠物,咱们得罪不起的!”
“这样啊……”老三也开始犯难,“不然我给他治好了,请他别跟皇上告状,你看行不?”
白尘歪头想了想,苦笑道:“我觉得不行,还是把他调个方向,弄成头朝着咱家大门的样子,然后你再给他几针,把他扎成白痴,在他清醒前被人发现的话,只会以为他是在咱家门口遇害,清醒后他也是白痴一个,再也讲不清事情的真相,如此才是万全之策,你说呢?”
老三点头,摸出随身的银针,没有立即下手,而是思量道:“针刺法致人憨傻并不能持久,如果遇到高手,同样能用针刺法唤人觉醒,所以我觉得应该致他于死,刺上一针死穴,可以让他清醒后只做半个时辰的白痴就突然死去,你觉得呢?”
白尘嗯嗯点头,见老三要下手,又忙拉住,“我还想加上一点,在他死后半个时辰内,他的尸体化为灰烬,能办到吗?”
“能!烧掉就行!”
“不是啊,我是说用针刺法让他的尸体消失。”
“那个只有妖怪或神仙能办到吧?”老三不是嗔怪,而是惭愧自己本领有限。
白尘也表示遗憾,“你以后得加强术业了,毁尸灭迹之法很重要,之后是令人死而复生,再后是令人借尸还魂,最后是驱魔降妖……”
“那已经是法术不是医术了!”老三苦闷。
白尘羞惭笑道:“看来我太勉强你了,我还以为天下大道并行而不悖,都有互为融通的关窍在里面,甚至以为医术也是一门神奇的法术,所以才会说了让你为难的话,现下你既不能,那就按着先前商量的办吧!让他白痴半个时辰就死掉!”
“好!”老三兴兴举针,地上的人却一下就跳了起来,又立刻疼得坐到地上,捂着伤处痛声哼哼一阵,抬起一张欲哭无泪的脸,“我不会去皇上那儿告状的,你们不要弄死我了,快些扶我进去医治好不好?”
老三不说话,白尘切齿想了半晌,冷笑道:“口说无凭,你写一份血字书,保证不跟皇上说这事,我就找人送你回家治伤,否则你必须死,但你放心,我们百年后也会死,所以你只是去做开路先锋,安心了好不好?”
“怎么可能安心?”嘉义候痛哼又苦笑,“我还是写保证书吧!只是哪儿有血……啊!”
“现在就有了!”老三收起小刀,撕下嘉义候的衣襟一块,“在这上头写吧!男子汉大丈夫,只是割破指头,不要叫得这么难听,快点写啊!”
嘉义候抖着嘴唇哦了一声,抖着手写下血字保证书,怔怔看着白尘,“你瞧瞧还需要加点什么上去,只要你说了,我全都写上,不过你要答应我,准我在你们家养伤,惠王都住你们家了,我也要住。”
“没门!”白尘夺了保证书,哼着跑调的小曲进了门,嘉义候撑着追了两步便再次倒在地上,不过这次是被老三一掌拍晕的,而且符合白尘的要求,嘉义候的头朝着家门的方向,一看就是刚要扣门就遭遇了袭击,世风日下啊,歹人白日就劫财伤人,天子脚下也不太平了!
老三摇头苦叹,搜走嘉义候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仔细清理一下周边痕迹,长声苦叹着进了门,在内院中门边遇上了惠王,于是顺口招唤,“你找人给嘉义候家里带个信,或者你亲自送他回去,就说你们闹着玩失了分寸,他被你打伤了,总之跟咱们无关就行!”
“好,不过我也是这家里的人,所以我会让别人去办,保证不连累咱们就行!”
老三不置可否,甩着嘉义候的东西进了院门,惠王看着三儿瘦小的背影,嘴边笑意更深,倘若他真的曾让三儿不幸,那就弥之以幸吧!五年来所向往的人已属他人,自己也该步出一厢情愿的禁锢,寻找属于自己的真爱,这一次不会失手了吧?三儿,你会属于我吗?
厨房里,白尘在炒花生仁,之前炒好的已经倒在石臼里,老三负责捣碎了拌在元宵馅里,两人一边忙活一边聊着闲话,先是说起嘉义候的可笑样,其实这人也不怎么讨厌,只是莫名的让人生嫌罢了。
“以后他不敢来了吧?”老三虽是质疑,神色却肯定。
白尘摇头,随即愣了一大下,“糟糕,我忘了叫人送他回去,你又把他拍晕了,冻死在外头就麻烦了!”
“不会,我交给凤步鸣处理了,他保证过不连累咱们。”
“这就好,他虽不喜务实,但是办起事来挺实靠的,只是他好像喜欢你了,你怎么想?”
老三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槌捣,“他没说他喜欢我,但你这么觉得的话,肯定错不了,只是我不可能喜欢他罢了!”
“因为他父王间接害死了你的亲人?”
“不为这个,各人做的事各人负责,我不会牵连怪怨。”
“那么因为他也是男人?”
“当然不是,如果真的喜欢,哪怕对方是只狗也没关系。”
“那是为什么呢?你说不可能喜欢,那必定是为某种条件所限,否则你直接说不喜欢就行了,不是吗?”
“也不算条件,只是他可能弄死了我一个朋友,所以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白尘惊了一下,“怎么回事?”
“我也说不清楚,但我那朋友的确在五年前失踪了,有人说他是被惠王带走的,之后就一直杳无音讯,如果活着,怎么可能不回家?他是土生土长的玉甸人,他那一族有严格族规,绝不允许埋骨他乡,所以他肯定是被凤步鸣害死了……”
“不是我害的!”惠王的声音骤然响起,人也跌撞般进了门,“如果你那朋友名叫喜聪,那么五年前的确是我带他回了蜀州,当时玉甸国正处于王储战乱中,这个你也是知道的,喜聪被战乱中的流矢击伤,又在难民营里染上疫病,当地官府下令烧营灭绝疫情,我路过时顺手救了他,可惜他只在我府中呆了半月便发病而死,我不知他有那样的族规,所以把他葬在了王家坟地,你若不信……”
“我信。”老三把捣好的花生仁倒在一边,接了新炒好的继续捣,“我就猜他可能死了,只是没猜到是病死的,作为他的朋友,我没能及时救到他,是我无能,你替我救了他一阵还埋了他,我谢谢你,今后但有所需,你言传一声,我无所不应。”
老三说着还起身郑重抱拳,然后坐回去继续忙活,惠王一时无语,白尘伸伸懒腰,把锅铲递给惠王,“你接着炒,我渴死了,回屋喝茶去!”
白尘说着就走,身后传来惠王尴尬的声音,“我不会啊!”然后是老三的啧叹,“我来炒,你负责捣碎总行吧?”
这就对了嘛,误会解清了就该和谐相处,只是老三,你可不要被凤步鸣拐走啊!他是国姓王爷,你是八奇寨的三当家,不论皇上还是哥格,都会阻止你们携手共进吧?
“皇上不会。”单朗听了白尘的忧虑,安抚道:“凤步鸣是爹不疼娘不爱,从小就遭亲戚们各种不待见的讨厌鬼,如果不是蜀王嫡亲的儿子们都死绝了,他也不会承袭王位,皇上倒曾对他寄以厚望,可他自己不成器,半死不活的只图清闲,时日久了,皇上就淡了心,如今他窝藏金蒙王孙的嫌疑已经洗清,皇上更不会关注他一星半点,别说娶个小强盗做王妃,就是去匪寨做上门女婿也没问题,倒是大匪首可能有意见。”
“他都上门了,哥格怎么可能……不对啊,凭什么他是女婿,应该是老三娶他回去!”
“嫁娶都是他们的事,倒是皇上叫我带你去吃元宵宫宴……”
“饶了我吧!我是天生贱命,宫宴的山珍海味填不饱我这颗草民的胃,你想个法子帮我赖过去好吗?”
白尘抱了单朗的胳膊摇晃,单朗揽人入怀,亲亲白尘的鼻尖,“放心,我已经推掉了,明儿咱在家胡吃海喝,怎么高兴怎么来!”
白尘嘻笑点头,好奇道:“皇上赐宴可不是朋友请客,你是怎么推掉的?”
“很简单啊,我说你怀孕了,吃不了……”
“你才怀孕!”白尘恼羞成怒,狠狠咬了单朗一口,随即却红了眼,“你其实很想要孩子吧?当日朱慧珍也说你总有一天会想当爹,我也想过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该怎么办?既不高兴你跟女人生小孩,又不忍心你为了我就不孝无后……”
“我没有需要敬祠的祖宗,更不是延续香火的道具,我只为我而活,你是赋于我活力的灵魂所在,没有你,我不过行尸走肉,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胡来,否则我会失魂落魄,还是你高兴看到去年初见时的我?”
单朗半真半假的责怪,白尘则是实实愧疚,“我不胡思乱想了,再也不想看到面无表情的你,但是即便那样的你,依然让我觉得温暖,虽然那时不知道你就是小狼哥哥,但你给我的感觉很暖心,现在则是让我安心又幸福,只是你不止一次提到怀孕什么的,任谁都会觉得你想要小孩……”
“不是我想要!是我二哥!跟你提这种事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就象我寻着你喜欢的东西送你一样,是一种献宝的心情,也有炫耀的意思,你是我的宝贝,我想让二哥他们知道你有多好,好到能生出我二哥想要的小孩,所以提起怀孕什么的,那只是用来形容你有多好的一种比喻,不是我想要小孩的意思,那么麻烦的东西谁想要?你就真的能怀孕,我也不准你生出那种麻烦来,到时你肯定爱他比我多,我疯了才自己捣鼓出个情敌来还不能杀掉……”
“求你别说了好吗?”白尘抱肩搓揉,早就一身的鸡皮疙瘩了,莫名的恶寒。
单朗嘿笑着抱住白尘,“我把皇上赐的情敌打跑了,以后他再来,而我不在家的话,你直接把他杀了……”
“以此表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