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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四爷与奴才-第15部分

小说: 四爷与奴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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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再扰我,大哥。
  我绝不允许你再利用我对奉守的重要,来让他拒绝承认他对我一如对他!”压低声音的男人阴沉着张脸。以前从不阻拦大哥,是为了要奉守早一点发现彼此之间的吸引力;如今,奉守的躲避早让他满心不悦,若大哥再搅和下来,他无法克制自己的邪暴个性。“要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冷冷的,跟带疏离地睨了大爷—眼。
  抛下这句话后,小四就走了,馀留的是仍未回神的大爷。
  望着外头的雪花,大爷的眼前仿若又出现在那雪夜之时出生的小娃娃,那个只会握着他的手呜叫几声的病弱娃儿。
  “原来……时间过得如此之怏,眨眼间他也长大了。”大爷长长地叹气。
  罢了!罢了!
  北方,西凤镇,西凤小馆。
  位于偏远地方的两凤小馆,近来生意颇为的红火,人来人往的客人,络绎不绝。
  只瞧那个客人刚起身,下一个客人就又占仕了他的位置。
  “唉,掌柜的,你家那个新来的小伙计呢?”偏头偏脑的,就是看不着那个机灵的小伙子。
  “在那边收帐。”活似一尊弥乐佛的掌柜的乐得合不拢嘴。自从来了这么一个努力又懂事的小伙计,不仅店里生意是越做越好,连最让他伤脑筋的那些个赖帐的砸场子的,都不愁不忧了。
  顺着掌柜的指尖看去,客人眼中的兴味更厚。只见在店里最角落的地方,一个比北方人更瘦小的人对上一个颠簸着下盘的大汉,时不时的可以
  听到敲桌蹬椅和粗话。
  “哟,今天又是哪个想赖帐?!”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张大酒鬼,喝了几口酒就又发起颠来想赖帐?!”另一个看好戏的客人偎过来搭嘴。
  “张大酒鬼!”来了西凤个把月的客人,当然知道这位在西凤远近闻名的张大酒鬼。这人,一没钱二没权三没妻小,有的只有一身横行霸道全
  身的蛮力,在这西凤里横行了几年了,坑蒙拐骗无所不会,少有店家商铺不被他赖过帐吃过闷亏,只是人人都惧于其的蛮力不敢吭声。
  “小伙计对上张大酒鬼!这有戏了!”
  “可不是!”其它的客人也都兴味附和。
  这可不是说他们恶劣性子想看小伙计被张大酒鬼的蛮力打,相反,他们是想看小伙计斗上张大酒鬼,为吃过张酒鬼亏印人出一口气。
  那边一团闹哄哄的,另一个角落的客人也是看得火烧越涨。
  只是这火烧的不是那边,而是这边。
  从进小店刚坐下没多久,那黑衣的男子的视线就直往那盯呀盯,盯得同他一起进来的姑娘色发青。
  “呵,想不到你现在连男的也看上眼了,要不要我助你一把,省得你这边干瞪眼。”姑娘冷哼一声,嘴里冷嘲热讽,硬压下心里的不悦。
  真是太好了,才刚把她因在身边不到月馀,就又迫不急待另觅“佳人”,真是令她感动得咬牙,恨不得啃他的骨。
  “他叫奉守。”男子扫过那姑娘微怒的俏脸,将铜板置放在桌上就欲起身。
  “我管他叫什……嗯,奉守?你说他叫奉守?”扬高声调,女子突然一动愣地站起身,猛用力一拉,眼对眼鼻对鼻嘴对嘴,隔着一张桌子与男子互瞪。
  面对姑娘粗鲁的举止,男子不甚认同地瞪视,而姑娘则不服输地瞪回去。
  “说,你刚刚说他叫什么?是不是说他叫奉守?!”那个奉守是她心里想的那个奉守?那个奉守是那个他们半途遇到的那个人要找的奉守?
  那个奉守是那个家伙认定的倒榍鬼奉守?
  男子四两拔千金挥开姑娘的手,不理会地往外边走去。
  “喂,喂,我问你话你是哑了,还是傻了,给我回答。”被男子再次看不起的羞耻,让姑娘的粉脸映上怒火。
  男子的背影停都不停,倏突地就消失在门口,独留在原地僵着粉脸,蹬脚咬牙齿俏姑娘。
  另一边,新来的小伙计——奉守,垂手鞠躬的,位子不偏不巧正好堵住那客人跨步的出路。
  “这位爷儿,你的酒菜钱。”所谓伸手不打笑脸,奉守深谙这个道理,只是他懂别人未必懂,对那些个脑羞成怒的人来说,只会火上加油。
  拉不下脸的酒客唾了口沫星子。”你老子的,俺都还没嫌弃你们这狗娘养开的店,让俺吃到肚子翻搅,你这混帐小子竟然敢找俺老子拿钱?!啊!
  砰地一声,虎掌就是往桌子一锤。
  劈隆匡啷,桌上的杯子全部滑落地上,摔个粉碎。
  只见奉守眼也不抬,眉也不抖,语气沉稳不见惊吓。
  “这位爷儿,再加上这地上几个碎盘碎杯子,连同酒菜钱算在内,一共是十个铜板。至于爷儿刚刚肚子翻搅,小的这倒有一份秘方,可保爷儿腹中顺畅舒服,就当是小店附送爷儿的小礼,不收银两。”话一出口,其它看戏的客人腾地大笑,而那张大酒客本来红涨的脸瞬时成了猪肝色。
  “格老子的混小子!敢拿老子开笑,找打。”虎拳一落就是要往人身上砸去。
  “啊,小伙计,快闪呀!“
  在众客人惊呼的同时,砰的一声,地上倒下一头庞然大物。定眼一看,那被人打倒在地的不是那瘦弱的小伙计,而是想要打人的张大酒鬼,至于
  踹人者,则是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
  收回脚丫子,小姑娘眼睛含火,热腾腾地烧向小伙计。
  “白痴呀你,是傻了痴了还是吓得尿裤子了,不会闪哪?!”俏姑娘火气正大没处发,干干脆直泼到他身上来得爽快。
  “姑娘!”
  “怎样?!”要感谢她就免了。
  “你的脚踩着那碎片了!”慢吞吞地,奉守的眉微皱。
  她不疼吗?!
  那姑娘闻言微怔,而后缓慢地低头一看。
  “啊啊啊!!!”
  叫上几个人拖走了被打昏的张大酒鬼,收拾好地上的杂乱,小馆又重新恢复热闹和平静。
  奉守手上拿了条热巾子伫立一旁,等那姑娘说话,可是久久就是听不到她出声。
  “姑娘,好些了吗?”自从那魔脑传音后,就再难听到这姑娘支吾半声,莫不是痛得说不出话来了!
  “不好!”换他踩踩看他好还是不好。
  “谢谢姑娘!”火气这么旺是没事了。虽然他并不需要这姑娘搭救,不过还是得感谢她的热心肠。
  杏眸一转,那姑娘不悦的神色突变。
  “谢人不是用嘴来说的,笨小子!”
  身子向下一躬,奉守好声好气。“姑娘今天的这顿饭算小的请,以谢姑娘!”
  “不够,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那姑娘想要……”好声好气地请教。
  “就你吧!”穿上绣鞋,姑娘不耐地挥手指着他的鼻端。“怎么,没想过以身相许吗?”
  “……”这下不止奉守微怔,连周遭竖起耳根子听戏的众人也是瞠目结舌。
  哪来的姑娘,说话恁地大胆骇俗。
  竟然当众要一个男人以身相许?
  “姑娘,这……”
  “九姑娘,你这么刁难他,就不怕我心疼吗?”温温的声音,恁地熟悉。
  “哟,想不到吃人不吐骨头的小四爷儿,也会有心疼人的时候呀!”被唤做九姑娘的俏姑娘巧笑倩兮,把玩着颊边的辫子,弯弯的月牙瞪向来人背后的男子。
  哼,跑得那么快,原来是去知会这人。
  “若九姑娘会心疼祈宁一样,小四当然也会!”
  啐,暗里在讽刺她呀!
  “我还道你……”九姑娘还想反嘴,眼儿—尖瞄到男人背后的祈宁不吭半声往外直走。
  “喂,皇甫笨蛋,你去哪儿:给我站住!站住!!”九姑娘气得猛蹬脚,惹得踩伤的地方一阵阵疼痛,咬着牙尖顾不上疼痛,粉色身子一旋就跟着那男人身后离去。
  一前一后,那两人匆匆消失在小馆内。
  “性急的九姑娘!”可够祈宁呛辣的了。返回首,望着仍背对他不肯回头的奉守。“奉守!你要四爷就这么一直站着,不清四爷进去坐坐吗?”
  奉守深深倒抽了口气,眼闭了又合,合了又开。
  不是错觉!
  “这位爷儿请进。请问爷儿是要来打尖呢,还是搁个脚填填肚子。”他转过身,利落地一抛白布巾,鞠躬低首,笑脸迎人,十足的跑堂伙计模样。
  “住脚填填口腹就行了!至于菜色,你决定吧!”
  “好的!请爷儿稍等。”奉守快速地离去,不稍久就端来几样简简单单的菜色,还有一壶的——茶水。
  眼扫过那壶茶水,再扫过那转到那忙碌的身影,摸着眼前的茶壶和茶杯,四爷笑了。
  日落西下,天儿不早,小馆的客人已渐散去,不复热闹。
  酒馆的掌柜出外会客,店里勤快的小伙计正忙着坑坑碰碰收拾桌椅,擦东擦西,爬上爬下,就是不搭理那店里剩下的唯一的客人。
  奇异的是客人倒也自在,提起筷子尝了口那已冷掉的小菜,拿起茶杯饮了口又放下。
  “奉守,你真打算就这样不再搭理四爷了!”这般不理不睬,可不怕他心伤?
  “爷儿,天色已晚,小店要打佯了,请回吧。”头也不回地答,奉守依旧埋首于那些个桌椅上。
  “四爷千里迢迢来到这北方,不带你回去,四爷是不会走的。”
  “爷儿,别自费功夫了,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连小馆的菜都入不不口的人,到了这穷乡僻壤只会受苦。
  望了望置放于眼前的菜,四爷眯起眼角,话倒说得绝情,只是不知奉守晓不晓得自己语含着不舍和担忧。
  “奉守,你是铁了心不再认四爷,是不是!”
  “……”
  “看来你是不会轻易同四爷回南宫家了!”把玩着手中的陶杯,粗糙的杯身衬着口中涩得让人喝不下的茶水,合适,却不合他养刁了的口舌,
  当然,也不合养刁他口舌的奉守。
  “不。”擦拭着桌面的手停也不停,头也不回。
  “这么确定!”
  “确定!”
  “绝不悔改!”
  “绝不!”
  “那么要不要同四爷赌一把!”
  停下手中的活儿,奉守终于转过身面对四爷。“赌了四爷就不会再来这个地方?”骚扰他的平静,让自个儿的心不用再跟着四爷起落。
  “若这是你所希望的。”放下手中粗糙的茶杯,四爷在等,等他的答案。
  当奉守黝黑的瞳孔微微缩动时,四爷已知道奉守的答案。
  “赌什么!”
  “赌在半个月之内,你绝对会回到南宫家,而且是心甘情愿!”突然觉得口中残留的涩变成了上等的甜。
  “不可能!”冲口而出。
  “赌不赌!”一句话。
  “……”
  “奉守!”四爷催促。
  “赌!”他坚决答。
  奉守眼中闪烁的一如以往般的固执与坚定,只是这次的固执是用于与四爷对立的地方。
  四爷输定了!
  “很好!”很好!就是该这般的坚决、固执,才是他的好奉守。
  四爷起身拍了拍衣袂上的灰尘,既然得到了自己要的,就不需要再待在这边了。
  “爷儿,路上小心!”身后传来—句叮咛,让他眸底的沉冷添了丝笑意。
  奉守,输定了!
  那年,寒冬已过一半,也是奉守待在南宫家满二个月,四爷突地将他唤于书房之中,不知所谓何事。
  “四爷你要教小的写字?!”
  “该改口了奉守,你要说:教奉守写字!”
  “是,四爷,小的……呃,奉守知道。”奉守顿了一下,又好奇地探头看着四爷摊开的纸和笔。”四爷,你要教小……奉守写什么字!”
  “你想学什么就四爷就教什磨,直到你不想学为止!”四爷宠溺地摸摸奉守的头。
  “那,四爷,奉守想学……”他怯怯地抬头,待看到四爷点头鼓励时,才又小声地说出心愿,“奉守想学自个儿的名字!”
  “当然好!”将笔交到奉守手中,大掌再包里住他的,一笔一画地引着他写。“你看,这是奉;这是守,合起来就是奉守!”
  印在纸上的大字,很陌生,很陌生。
  “奉守,来,你试试……”
  不—会儿,另一张白纸上印上了歪歪斜斜,扭曲得像蚯蚓的字,跟四爷的对比起来,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他不由羞红起来,不敢望向四爷的责难。可是四爷只是含着笑,说:“写得很好,奉守。过不了多久,只怕四爷都不如你了。”
  “四爷!”
  “嗯!”
  “谢谢您!”
  “傻奉守!”在他头顶上揉着发的手,很温暖很温暖。奉守将眼眶中的泪意眨回去,他扬起笑容,仰头对四爷说。“四爷!”
  “嗯!”
  “奉守想学什么字都可以吗?”
  “当然!”
  “那……奉守想学四爷的名字!”
  四爷的表情呈现出空白。“不,不可以吗?”他缩回手,纠着自己的衣角,怕被四爷斥责。
  下一瞬间,小手又被包进那瘦如骨的掌中,抬首,四爷眼角跷起,嘴角扬起一个弧度,那刻间,他觉得四爷的笑容,是他见过最好看的。
  “奉守,当然可以!”笑着的四爷,执起他的手一笔一画地构划出三个字。
  南宫守!
  收回目送四爷的视线,自遥远的记忆里抽回,奉守呢喃着四爷的名。
  “南宫守!”捏着白巾的手沾起桌上剩馀的茶水,一笔一划地写出,很久之前就络印在脑海里,最初识得的那三个字。
  南宫守!
  那个时候,不晓得四爷的名号的重要,只是一径地想知道四爷的名字,好记在心里一辈子,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他方晓得南宫家的爷儿的名字是外人少能知晓的,方晓得四爷的名号更是少有人可以知道的。
  是否,自那个时候开始,他对四爷的感觉就已变质?
  还是说,是更早以前,在四爷给他取了奉守这个名字就已变质?
  奉守,或许只有你不在了,你四爷才会醒了!临别时大爷的呢哺,也是他的深信。
  南宫家已非他应在之所!
  就是四爷寻来了,他也回不得!
  这是为了四爷想?!
  不甚坚定的坚信随着酒馆外的风沙一样,飘散难定。
  十天后。西凤天气酷热,风沙不断。
  四少旧疾复发!速回!
  简而短的八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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