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荷香(绝代双骄)-第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
燕南天狂吼道:“无论你怎么说,我连一个字都不相信”
邀月宫主格格笑道:“我知道你会相信的,一定会相信的,你仔细一想,就会发觉他们两人有多么相似,你再看看他们的眼睛,他们的鼻子……”
燕南天双拳紧握,已不觉汗出如浆。
邀月宫主笑著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逼他们两人动手?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花无缺亲手杀死小鱼儿?……你们本来一定想不通这道理,是吗?现在你们虽已明白,却已太迟了,太迟了……”这秘密实在太惊人,宛如青空中忽然劈下的霹雳,震得所有的人全都呆住了,心里虽然激动,却反而连丝毫声音都发不出来。天地间彷佛只剩下了遨月宫主疯狂的笑声。
大家想到花无缺和小鱼儿以前的种种情况,纵然想不信邀月宫主的话,也是万万无法不信了。大家心里也不知是惊讶,是愤怒,还是同情……也许这许多情感都有一些,但毕竟还是怜悯和同情多些。
####我是巴不得早一步出现的下分割线####
燕南天只觉一阵恍惚,为何自己也要他们决斗?为何不阻止他们?骨肉相残……自己好友的血脉,却被自己害得如此?
他只恨,为何明知邀月不怀好意也要同意他们决斗?【他岩石般的身形竟似也要开始崩溃,在这一刹那间,他才真正变成了个老人。他心里充满了悲哀和痛悔。他现在也已知道仇恨并不能为任何人带来光荣,仇恨带来的只有痛苦,只有毁灭!但现在他才知道已太迟了!他甚至已悲痛得连愤怒的力量都失去,非但没有向邀月宫主挑战,甚至连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燕南天已经没有了力气看邀月,邀月却在看他们。她的目光本来冰冷无情,却在这一刻显露了她是多么的开心,那带了恶毒、满意、乃至得意的目光,盯上了花无缺。她冷冷挑眉,唇角还上扬这微许幅度,格外狰狞,“你还等什么?莫忘了,你身上还有一柄“碧血照丹心”,你现在总该相信这是柄魔剑了吧,无论谁得到它,都只有死!”
“碧血照丹心”,是的,“碧血照丹心”。花无缺一直有一把剑就叫“碧血照丹心”。但是因为荷露喜欢那紫墨色的移花宫短剑,自己也就喜欢随身带着了,而“碧血照丹心”也是短剑,自己又不是使双短剑的,平日里几乎是不带的。可是之前大师父提起叫自己带上,也就带在了身上。
和邀月设想不同的是,花无缺面色红润,实在不像一个突然知道身世的人。他竟悠悠反问:“自己为什么要死呢?”花无缺脸上含笑,和平日里没有一丝差别的笑容,正是邀月自己调·……·教出来的模样,此刻却让她不喜了。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对我不怀好意,又怎么会真下重手杀他?”花无缺眨了眨眼,缓缓说罢,凝住了眼,落在邀月身上。
邀月错愕道:“你说什么!”
不止他错愕,在场的人也是,没下重手江小鱼怎么会没了气?
花无缺叹笑道:“我只是推了他一下,他借势飞身出去,自己给了自己一掌,总是该知道力道的。”看众人不信,他转头看向万春流,“小鱼儿可是告诉我他服了假死药的。”
顺着花无缺的目光,众人也看向了万春流。
####我是不得已上原文的上分割线####
万春流叹息了一声,缓缓道:“一个人若是要死,那是谁也拦不住的,只要等上半个时辰定见分晓。”
邀月宫主大笑道:“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难道还会有鬼么?孩子,我劝你还是莫要再等了吧,多等一刻,你就多受一刻的痛苦?”
“狂狮”铁战忽然大喝道:“就算再多受片刻痛苦又有何妨?你难道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邀月宫主怒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我面前多嘴?”
铁战大怒道:“我多了嘴又怎样?”
他的喝声更大,邀月宫主脸色又开始透明,一步步向他走了过来,道:“谁多嘴,我就要他死!”
萧女史忽也冷冷一笑,站到铁战身旁,道:“我平生什么都不喜欢,就喜欢多嘴”
口十八叹了口气,道:“我的脾气也正和她一样!”
俞子牙道:“还有我!”
刹那之间,这些久已隐迹世外的武林高人,都已站在一排,静静的凝注著邀月宫主,每双眼睛都是清澈如水,明亮如星。
邀月宫主骤然停下脚步,望著各人的眼睛,她只有停下脚步,过了了半晌,才淡淡一笑,道:“我既已等了十八年,又何在乎多等这一时半刻”
####我是巴不得早一步出现的下分割线####
邀月能等,花无缺却不愿意等。
他淡淡道:“那么,大宫主,你不妨讲讲当初的事?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能恨他那么久,就连下一代的我们也要恨,也要算计。”
众人也随着他的话看向了邀月。是啊,是什么深仇大恨,弄的如此?
邀月咬牙,这种事情,怎么说?而她也不屑说出来。恨了便是恨了!别人懂什么!就连自己最亲的亲妹妹最后,不也是不懂她心里的恨吗?
她没有说话。
花无缺这时淡淡道:“这一年多我在江湖上也听了不少往事。今日我叫香兰把那老人带来了。就由他讲讲?”
香兰此时已经扶着老人走到了场边上。
那老人冷哼一声,起先也没说话,花无缺这时给那老人作揖,老人才勉强开了口。
“若说二十年前,江湖上最有名得男子,也就是江枫了。他家财万贯,人又长得俊俏,难得还会些功夫。……哼,那些江湖上的女子都喜欢他,而我们这些平民中的女子也是。……你们这些江湖上的人有什么好的?也不过就是有钱人的消遣,没事出去杀个马贼就有钱了,帮助了别人转身就走,哪知道走后会出什么事?那一天江枫也就是出去做好事,结果……嘿,受伤了,然后大概里移花宫近的缘故,被救到了移花宫里面去。再后来,就是听说江枫带着移花宫的婢女私奔了,被移花宫二位宫主追杀。再然后就是被十二星象的人杀死了……要我说,那个江枫就该死,没事就祸害人家小姑娘……”
这些都是江湖上都知晓的,只是还没有谁敢放到燕南天、邀月、怜星耳边说说。
但是这个老人只是平常人,所以反而说了。
花无缺也不求他多说什么,等老人说完,一笑,“当日我遇上这位老人家,他就说我长得和当年的江枫一个模样。这位老人家的女儿当年就是迷上了先父,试问,一个心系子女的长者能记错那个让自己子女伤心的人吗?当老人家这么说的时候我也是一笑置之,但是说的人多了,我也就怀疑了。”
花无缺续道:“假设,我是江枫之子,那么大宫主你说的江小鱼是江枫的孩子,而江枫夫妇是我的杀父仇人,为何我和江枫那么相像?”
燕南天此时大声道:“那是因为你和小鱼儿是兄弟,都是我江兄弟的孩子!”
“对,就是这样,因为我们是兄弟,同是江枫之子。”花无缺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本来的想法,或者该说是被荷露一提也想到了一处进而萌生的想法,“不过当初我并没有这么设想。假设,我是江枫之子,而小鱼儿不是,到时候燕大侠教导出来的小鱼儿杀了我之后,大宫主说出燕大侠一手训练出来的人杀了自己亲兄弟的唯一血脉,到时候又是何等痛苦?想必会比方才更痛苦吧。”
燕南天点点头,一脸苦涩,“孩子……你叫我燕伯伯吧。”他转眼看向还坐在地上的荷露,“当初荷露对我说的时候我也曾怀疑,见了你之后却还是同意了这场决斗,是我对不住你们。”
荷露放下怜星于地上横躺,站了起来,强迫自己无视一旁的冰冷视线,直视燕南天,摇摇头,“我们明白您的心情,不会怪你。”
花无缺也道:“我们都知道,这场决斗是准备已久……”说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失落着,眼前的“燕伯伯”心里只怕看小鱼儿比他重,所以才会同意这场比试的吧。
邀月冷冷问道:“然后你就查出来你的身世了?”说罢,目光落在荷露身上,露出个让荷露周身一冷的冷笑又复对着花无缺道:“那荷露又出了什么力我倒是好奇了。”
荷露青着脸,抿唇不语,邀月余威仍在,他仍有压力,他为这样的自己感到羞愤。
花无缺用眼安抚了荷露才道:“荷露听见了你和大宫主的谈话,我才知道你们从抱我回移花宫就已经不怀好意了。”
至于说了什么,花无缺没说,邀月也没问,她和怜星争执也不是一次两次,也许就是那一次两次被碰见了吧。
邀月大笑,笑容扭曲,眼中的冰寒更甚,她蓦然停止了笑,她来回看着花无缺和荷露,一字一顿道:“全是胳膊肘向外的无耻贱人,怎么,你也学那个花月奴一样,喜欢上了人就礼义廉耻都不要啦!移花宫的一切你都不顾了?!”
此话简直是惊雷落地,砸地在场所有人都有些懵。几个世外高人除了某人早已知晓一脸平静,其他的倒是一怔之下就正常了,他们都是和花无缺荷露相处过的,那之间的情景回想起来,落在心头也就四字,原来如此。
荷露只觉得气愤难当,双拳紧握,脸上已无血色。
她知道,她一直知道,也一直这么故意安排的,不是吗?
和花无缺不同,荷露是一直知道的,为何大宫主虽然不喜他将来如二宫主当初所说的继成衣钵,却也容忍了他待在移花宫。
移花宫都是女子,自然不能容两名男子淫·…。…·秽宫闱(…。…这词到底和谐没。。。哎呀,管他的就这样吧),男子帮男子解决这世界上也不是没有,只是……不知怎么的,在移花宫里就流传出了他为花无缺暖床的话来。开始的时候他绷着脸镇压,但怎么都压不住,再后来,看着夜百合婶婶一脸愧疚对他百依百顺,才隐隐知道……大概是有人授意才会如此的。
公子皎洁如月,大宫主她们为何要添上污点,他直到听到了她们的对话才明白。既然本就不怀好意,那么当然就无所谓泼了污水。
……现在知道花无缺是邀月仇视的江枫之子,那更是明了把荷露安排在花无缺身旁的原因了。说小,起码是其身不洁,说大……若是两人真有情谊,那不就是断子绝孙了吗?
其实邀月这话说出来,并不符合她的身份,也没有点明荷露喜欢的是谁,然而她那眼神在荷露和花无缺之间来回扫视,在场的都是人精,哪里懂不得邀月那句话的意思。
花无缺倒是一笑,“这和荷露喜欢谁无关吧。毕竟……移花宫大部分人都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大宫主,这些年,您为了和江枫之间的仇恨,置移花宫于何地?移花宫的姐妹们眼睛都是雪亮的。”
听到这儿,邀月哪里还不明白,只怕是自己养了一头白眼狼,不论如何是打算弑师的吧?好,好,好,好极了!真是自己教出来的徒弟!连弑师也要学!花无缺你好大的胆子!
邀月怒而挑眉,冰寒之气立升,“你拉拢了我移花宫的弟子想夺我掌门之位?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
花无缺明亮的眼眸直直看着邀月,本就一直带着平静的微笑,此刻更是淡淡一笑,摇头道:“师父?若您没杀我父母,没歹意对我,我会依然当您是我的师父,移花宫的主人。然而你没有,不是吗?”
他自然不会多提一个不利他的字眼,于是这般说了,带上微笑的面具眼底全是淡漠,他看着邀月,一如陌生人。
报仇?江枫花月奴毕竟生了他,然而仇人邀月不也养育了他?自然两消。此次这番对付大宫主二宫主,纯粹是夺位而已,嘘,这不能提出来。
邀月的笑容消失,带了怒火的双颊,此时仿佛透明了似地,目光森冷。
她心中怒火滔天,只恨不得有一道天火直接砸到仇人身上,更恨不得叫上人来将这个忤逆犯上的花无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荷露自然知道,自家公子是排除了先动手的念头的,不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背上不义的恶名!移花宫不能就此灭亡,如果公子要掌管,定然要有个好名声,邀月大宫主和怜星二宫主让人闻风丧胆,而花无缺的打算,是走进这个江湖,融入进去,让移花宫不再神秘莫测,让人忌讳谈起。
眼看着大宫主脸上肤色都变得透明,他的面色古怪起来又随即平静下来。握握拳头,再张开,他别过手去,扭动几下,本来背在背上的弓已在手,只可是没有一支箭羽,箭支全部还在那树上挂着。
移花宫的人都着素服,本是清心寡欲的门派。可惜身在江湖,也沾染了江湖的污秽。有些人权利迷了眼,嫉妒蒙了心,一错再错,不能罢手。
邀月二十年来如一日的白衣,她本就风姿卓越,那美貌已无法用言语描述,只因世人都被她摄住心神,怕自己的一眼都会玷污了那一抹高洁仙姿。而此刻,她容貌依旧,服饰依旧,却让人心底发寒,同样是不敢多看一眼,此时的她却让人连心中都不敢多想她一分,那已经是如同罗刹般的存在。
邀月一字一顿,“听你这话,已然不把我放在眼里……虽然晚了十八年,十八年前我听信了别人,留下了你们,今日你们的命,我收了。”脸上过于透明,连经脉都看得清清楚楚,真是修罗恶鬼出现人间。
她扫视全场,“谁要阻我,一起上吧。”
她放下的话霸气十足,自有一股傲气,然则她也的确有这个资本这么说。
南宫世家会管吗?慕容世家也会管吗?那些出世高人也会管吗?
——不会。
他们都是知理的人,现在小鱼儿倒在地上,自有燕南天护着。那邀月要杀的当然就是花无缺和荷露。
论派别,这个时候显然已经是她们移花宫的事了,他们怎么能理?难道自恃身份插手?那还不落人话柄?
讲道理的话,他们更没有插手的余地,虽然邀月做的不恰当,但是那是他们的私事不是吗?不管是江枫花月奴,还是花无缺小鱼儿,都是和邀月有了仇怨的,他们这些算得上事外人。
——不是没有帮忙的借口。只是现在邀月神功大成,能与之对抗的也只有燕南天,就连出世高人都言明邀月天下无敌……而燕南天练就的功夫却是唯一可以和“明玉功”抗衡的。他们也是有心无力,何不让有那份“力”的人下去,让他们一饱眼福?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邀月第一个目标还不是花无缺或者躺在地上的江小鱼,而是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