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荷香(绝代双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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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缺出现。结果两看相厌,小鱼儿先动手,但是……蛇毒发作……晕了。。。】
发生这种事,江小鱼当然死不得,他不但不能死,而且还必须活!要不,大宫主不会放过他们的!江小鱼一晕,荷露就知道坏事了,那些蛇毒恐怕是剧毒。
他立刻自怀里掏出一小瓶,那是装素女丹的瓶子,花无缺小的时候就常常吃这个调养身子,但是这素女丹配上仙子香却可以解百毒!
他倒出一粒的时候稍微犹豫了下,又倒出一粒素女丹,走到江小鱼身前,冷淡的看着这些蛇防备的将头伸向了他,他管不了这么多了,先扶起江小鱼,直到那些蛇就在眼前蠕动,荷露这时才微微有些心寒,这么多毒蛇,黑黑的,绿绿的,滑滑的,湿湿的蛇……
花无缺见他上前本来松了口气,这会儿见他愣住,只道他是迟疑如何在蛇堆里找到下手的位置,好笑地上前接过荷露手中的素女丹,因为蛇全部向着荷露,所以他分外容易地掐着小鱼儿下颚逼他吞了下去。
“放下他吧,还愣着。”花无缺说完才细细看向荷露。才真正意识到,他不是愣,而是僵了。“你怕蛇?”花无缺好奇道。
荷露瞳孔不自觉张大了,他僵硬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花无缺突然无端地想起当年难得一见的荷露出水图来……
铁心兰站在旁边,颤声道:“他,他不会死,对不对?”
可是,荷露还僵在那里,看着近处的蛇发愣,而花无缺却半是神游半是故意。
如此可爱的荷露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
反倒是红珠惊呼道:“公子,赶紧把那什么鱼弄开啊,荷露有洁癖!”
花无缺一僵,重复了句,“洁癖?”问的,是荷露。
荷露还是僵住,身子一动不敢动,却苍白反驳起红珠的话来,“我没洁癖。”说话间,似乎这些蛇追逐着他呼出的热气,竟慢慢靠近了,于是荷露的脸越发惨白。
花无缺伸手一拨,一划,荷露只觉脚底一空,眼前的景致都扭曲了似的,等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才缓缓回过神来。
“嘭!”江小鱼重重落地,那些蛇给他作了垫底。
吓得铁心兰围着他打转,又不敢靠近。
红珠郁闷的发现,好像只有她去找宫女们帮忙了,于是也不跟花无缺说一声,自动下山了。
身为一个好仆人,就该在主子发话之前就行动。
“我没洁癖。”荷露还在强调。
“嗯,好,没有。”花无缺顺从地应声,轻轻将荷露抱起。他自是看见了荷露的后怕。也知道不是洁癖,而是怕蛇。但是他不会提。
此刻的荷露,身子不再僵硬,泛软的躯体缓缓的颤抖起来,嘴上还在不断反驳一切的话,“我本来就没有。”
“嗯,没有,荷露是好孩子。”花无缺轻声说着,走到稍远离开铁心兰江小鱼的地方,找了块大石头放下荷露。
他抚摸着荷露的脸颊,细细描绘那张精致的眉目,也不断重复道:“荷露是好孩子。”
荷露被他放下,心头一慌,赶紧抓住他腰身不放,紧紧环住,反口道:“我当然是好孩子。”
花无缺心头积了些愧疚,他和荷露从小一起长大,他却不知道荷露怕蛇,还让他受了这一遭罪,真是该死!他放软了语调,捧着荷露的双颊,看着他慌乱的眸子,低声微笑,“我们待会儿去玩水好不好。”荷露最喜欢水,不是?
脑袋难得打懵的荷露哪里能听懂他说什么,只会下意识的重复他说的话:“玩水?玩水?!”猛地,他眸光一厉,瞳孔收缩,无端的冷冽起来,像冰。
似乎玩水是一个暗示性的词汇,荷露竟然慢慢冷静下来。他慢慢适应,放松了绷紧的四肢,也放下了环住花无缺腰身的手。面无表情地冲花无缺点点头,也许还带了点羞,“公子,我好了。”
花无缺勾起笑容,背着铁心兰和江小鱼两个大活人,就在峨眉山上,笑地淡雅如菊,澄然若仙,面对荷露而笑,没有丝毫关心的样子。“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开始怕蛇的?”他一字一顿的说着,只看着荷露,轻轻伏身,望进他眼里,“或者说,你什么时候开始怕水了?”
究竟,什么时候他会有他不知道的事了?
荷露闻言皱眉,若有所思地看他。
这样步步紧逼的公子,就如同那个“嚣张恶劣”的他一般,都是不常“放出来”的。
他都可以有两面,没道理花无缺没有。在移花宫的高高在上,却同样因他是男子,而且是被珍而重之的爱徒,同样不轻松。
他们是如此的相像,却又不同。
……但是,无论如何,这也不是他可以掌控他的每一个生活小事,每一处细节的凭恃!
躲在花无缺的阴影里,荷露微仰头,挑眉浅笑,顾盼生辉,眸光就如盈盈一水间般的清澈水润,却奇异地含着一簇火焰般的挑衅,“公子竟然如此想知道我的事啊,真是受宠若惊。”他从不自称“奴”,这也是他从一开始被嫉妒的根源,尤其,是在女子为尊的移花宫。
“荷露的事,我当然关心。”花无缺轻声淡笑,“就好像是,荷露你清楚的知道我的事一样。”
闻言,荷露的眉挑的更高了,却谦虚道:“我要服侍公子,当然要知道公子的一切。”
“哦?”花无缺不动声色,点点头同意,“就像当初毛遂自荐一样。”
神经被刺激,荷露几乎下意识抬头瞪眼看他。他隐忍地低下头,暗自握拳,紧了又松开,才温柔笑着抬起头来,“是啊,谁让公子并不喜欢那些宫女,偏偏钟情于我?”这是他挑衅的咧齿示威。看着花无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他发出一阵低笑,笑过了,才抬头对花无缺说话,那模样笑眼弯弯,精致秀美,“公子,你确定要在这时谈这个?仙子香我还没用呢。”
正巧,远处的铁心兰担心的看着江小鱼一点都没有恢复的脸色,终于忍不住抬头找到花无缺他们的方向,喊着:“花公子,小鱼儿他……!”她瞪大了眼说不出话来,看见他们紧贴的姿势,那头颅相对,哪里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当下羞红了脸。(……姑娘,你真的知道他们在做啥么?)忍不住又羡慕起他们来,突然想到之前在半山腰上,花无缺也是体贴着荷露,明明在赶路,却没有像他们来时那般一人背一人,原来还有避嫌的缘由。又想到,若是小鱼儿也能像花公子对荷露姑娘那般对自己那有多好?
这厢,花无缺看他这般神色,嗯了一声,道:“我去,你休息。”
是夜。
移花宫很有效率,红珠下山去联络了宫人,立刻赶了上来,不一会儿就搭了间简易竹屋。桌子,椅子,床,窗户,居然都做了出来,而且还是两套两间房。一套给小鱼儿和慕容九妹用,一套则是花无缺和荷露一间,铁心兰和红珠一间的。
宫女们不断的上上下下,送饭送水送衣服。“受了惊”的荷露现在享受了和昏迷的江小鱼一样的待遇,被花无缺安置在了床上,就再也没下来,除了某种需要外。(……!!WC来袭谁也阻挡不了,请忽略掉有个东西叫夜壶。。。)
铁心兰在江小鱼的床头坐着,一直守着江小鱼,红珠进屋之后就看见她正在给江小鱼擦脸。
“铁姑娘,”红珠微笑着,“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
铁心兰转过身,看见是她,微笑着拒绝:“不了,我在这里守着就是了,你还是休息吧。”说罢,温柔地看着床上的江小鱼。
红珠不解了,这个江小鱼这么坏,这铁姑娘是怎么把他看上的?想着,她道也真问了:“姑娘,我真不懂你喜欢这泼皮什么?”
“他呀,”铁心兰一笑,转而叹了口气,“其实他对我很坏,可是我就是想着他。他又聪明又狡猾,老是骗人。但是却不失本心。虽然喜欢嘴皮子占便宜,却不会真的欺负人,坏人遇上他,一定会倒霉……之前,他还在吃花公子的醋呢。”她说着,眼睛都亮了起来似的,充满了喜悦、甜蜜。她说着,突然笑道:“其实花公子怎么可能喜欢我呢?”红珠听到这儿暗自点头。又听她道:“花公子那么怜惜荷露,当时你不在,荷露姑娘被小鱼儿身上的蛇吓到了,花公子立刻抱了她到一旁细细安慰,还……”说到这儿,她突然双颊爆红,“总之……让人看了好是温馨呢……想必他们一定在一起很长久了吧?”
红珠差点没瞪掉了眼,公子对那妖人做了什么?!
她眼珠转了转,按下咬牙的冲动,结巴道:“你看到了什么?他们、他们……?”
铁心兰闻言,腼腆地点点头,“嗯,花公子在亲她呢。”说罢,捂住了脸,好生难为情。
一道晴天霹雳狠狠把红珠劈成了黑炭,外焦内脆,可食~
看着铁心兰羡慕的表情,红珠强笑道:“姑娘,你跟我说的那些,能不能别告诉别人?”看着铁心兰不解的样子,她再度暗自咬碎银牙,微笑道:“我家公子系出名门,自有不少女子爱慕,姑娘若是说出去,那荷露姐一定成了众矢之的……”
铁心兰了解地点点头,郑重答应道:“嗯,我一定保密。”
看着铁心兰一口答应,红珠心里冷哼一声。
——死妖人,整日装女人,结果果真“娘”了啊。
不提铁心兰和红珠“一见如故”(?)聊地愉快。这厢的荷露就不那么痛快了。
本来以宫女们的本事,多造一间屋子也没有问题,但是花无缺不干。逼得他俩挤了一间屋子。
眼前,荷露瞪着坐在床头的花无缺很久了。
花无缺一动不动,在看书。那眉那眼那神态,荷露不得不承认,他很耐看。但是——这不是他一直坐在这里的理由!
“公子,夜深了,熄灯休息吧。”荷露建议。看来他家公子是个薄脸皮,不愿意谈之前说到的事,那——得了呗,睡觉。
荷露微笑看他,那脸颊上,没有了挑衅,没有了胆怯,平和的不像话。
花无缺放下了书,却没有立刻熄灯,只是怔怔地盯着床脚的竹墙。他突然侧头看他,“你早就注意到我那时的不对劲?”
这边问的突然,那边却也答得不慢。
“没有。”荷露立刻否定。如同哑谜般的提问,他还是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的。只是,他可不敢打击花无缺的自信,不过说实话他的确掩饰地有点好,但是由于他一直打量关注的人,是那时正跟宫女们较劲、有些风吹草动都会疑神疑鬼的自己,所以才发现了花无缺的微微异样。
“你有,”花无缺轻轻叹口气,“别忘了我跟你一同长大的,我当然会了解你。”
这话,说的很有意思。
是因为一同长大,所以“当然”会有所了解?
还是因为一同长大,所以当然要“会”了解?
真真假假,一句话是做不得数的。他们俩都知道,却不点破。
荷露低眉敛笑,淡淡地道:“公子也这么说了,那我当然也如公子一般的了解你。”说到这,他一顿,瞅了花无缺一眼,勾唇一笑,“所以后来你越来越针对我产生的异样,我怎能看不出来?”特别是某一天还突然拒绝他进屋伺候他梳洗了,从此之后更是拒绝的彻底……直到那一天之后才恢复如初。
花无缺扯开唇角,露出微笑。“那日,”瞥他一眼,为他的紧张安抚地拍拍他被子上的右手。也为他的心知肚明轻笑起来,“我们都知道的那一日,你来,真的是二宫主的命令?”
“不是。”这时候也没意思遮掩了,对不?况且,荷露有种奇怪的直觉,仿佛今晚要谈的,能够影响他们一生的抉择。
“是试探我吧,你的标准是?”花无缺含笑问道,仿佛再也平常不过,却把这几年他们一直避而不谈的事,真的摆上了台面。
“看你是不是真的会碰我。”荷露冲他龇牙咧嘴,摆明的愤恨。“但是你却在我稍微认同了你之后碰了我。”
“可是你也不见得生气,不是吗?”花无缺淡淡道,又是那副谦和有礼的模样了。
“哈!”荷露冷笑,“错了,我不是没生气,我很生气。”
还有些“恨其不争”,他当时是多么期待这个未来的主子会证明一下他跟随他的能力,可是他呢?
花无缺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看着荷露冷笑。
荷露从冷笑,到讽刺,再到傲慢,却不再说什么。
花无缺似是看够了他神情,缓缓道:“你要记得,是我在罢手之后,你在调戏我。”
“匪有君子,坐怀不乱。”荷露横他一眼,眼波颇冷。
“既见君子,”花无缺淡笑应对,“心欲从之。”
闻言,荷露憋不住了,本来,这件事已经在他心里想过了无数次。
这时,他岂能忍?
他眯眼冷冷道:“那还是我的错?”不等花无缺说话,他一口气把心头憋了两年多的话说了出来,“你当时是睡了,但那也是做给我看吧。二宫主的意思,是希望你一切如常,不要给她们添麻烦,当然就找到了我,不过这也跟我也许会步你后尘有关。因为我们是在移花宫的男子。是,我来是想看你笑话,我好奇还不行?没有经历过的事,我不信你不好奇。本来,我的打算,最多也就是帮你自渎,我怎么知道你居然无师自通硬要了我?我还没那么贱!”他低声说着,言语之间充满了愤懑,但他还有理智,没忘记这山顶之上还有两个清醒的人在。
花无缺无语半响,摇头道:“那种事,一点也不下贱,荷露,”他顿了顿才道,“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但是你如此看自己,我会难过。……移花宫都是女子,但是你看书里……”他改口道,“有一天我从湖心亭下山,肚子饿直接去了厨房。途经一间下人房听到了怪声音,好奇去看,”说到这,他笑了,“我也是有好奇的。当时看了还不明白,但是后来书看的多了,也就知道了,那有个说法,叫‘假·凤·虚·鸾’。所以……”他说罢,静静地看着荷露,那黝黑的眸子里一片宁静,没有一丝尴尬,坦然之极。
荷露慢慢蹙眉,可想而知当时年纪尚幼的花无缺潜意识里就认为那回事是女人跟女人,男人跟男人。即使后来看了书,懂了男女之事,却还是不反感那天看到的。反而,自然的想到了他和自己行那回事。
他真的是喜欢他?而不是自然而然的认为该有的占有欲?
但是这样的话,之前他为何又要放过他去睡觉?不合理。
荷露也这般问了,“那你之前为何睡觉?你不是不觉得这种事可耻吗?不是认为这种事在自然不过?”
花无缺闻言,怪异地瞪他一眼,责备道,“我还没那么下作。这种事,当然要跟喜欢的人才行。”
嗳?荷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