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笑乌纱-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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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双颊泛红,“可,可……我家人……”
弄一个美人回府不算大事,他也是看着可心才没灭口了事,弄一窝罪奴回去可就打草惊蛇了,永宇王不耐地皱了皱眉,面上为难道:“贾姑娘不知,本王如今处境艰难,不过本王会安排人照料他们的。”
贾元春心头小鹿乱撞,又想起几个旁支姐妹的好颜色,狠了狠心,轻叹着应下。
永宇王攥着古玉,温润的黑眸中异光划过。他当然不指望这点事能掰倒姬谦,但有了这事做铺垫,后头的计划就顺了。
抱着新得的美人儿,永宇王微微一笑。
“狗奴才,小爷都不认了?滚!”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一身戎装的陈天赐手执银枪冲了进来。
方才气氛正好,两下里郎有情妾有意,二人正亲昵着,被这般一吓,永宇王欲念立时消尽了。
因着一年多军中磨砺,陈天赐黑瘦了些,反而更显英气,秀眉一挑,便将枪尖抵在了贾元春颈间,又朝永宇王怒道:“这就是你说的被逼无奈?无奈地来嫖?姬翊,你他娘的发誓是放屁啊!”
他说话时情绪不稳,枪尖也不免震动,当即在贾元春白皙的颈间划出几道深浅不一的血痕来。
作者有话要说:呼,评论好让人误会啊,这不是虐黛文啊,黛玉的死是肯定的,曹公暗示过,她不死,难道能在后院争宠吗,毁女神啊,所以我觉得还好啦
☆、第81章
“王爷……”贾元春被惊得花容失色,哀道。
“贱人!”陈天赐正在气头上,哪听得这般娇腻女声;当即反手一枪划在贾元春的半露的香肩上;鲜血霎时溅了永宇王满脸。
也不知是划伤了哪条经脉,贾元春失了许多血,半边身子发凉;疼得叫都叫不出来,只用一双含恨的美目直直盯着陈天赐。
永宇王同陈天赐一年未见,听闻他在陈家军中混了个左仆射,也未太在意;只是近来陈仲先一脉愈发滑不溜手;娶了王妃之后;陈家兄弟暗中的支持也少了大半,因着他的计划中;陈家是必不可少的一环;他才想起叫陈天赐归京,可这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陈天赐冷笑道:“一正四侧八美人,十九侍妾,姬翊,你好艳福啊!”
永宇王眸光冷了冷,旋即无奈而宠溺地叹道:“天赐,你不明白。”
就是这种表情!陈天赐咬牙,想起大哥二哥的话,微微动摇的心又是一定。
“我曾说过,惟愿一生一世,得一人相伴,当时你是怎么应的?可要我提醒?”陈天赐一脚将贾元春踹出五步远,枪尖一转,直指永宇王温润的黑眸。
枪尖寒光凛冽,还沾着些半凝半潮的血,腥味很重,永宇王只当这小祖宗又醋了,当下目光更柔,“天赐,这也是我的心愿,只是现下前狼后虎,我不得不为你做些打算……若我只将后宅做摆设,我怕父皇会对你……”
陈天赐勾了勾唇,讽刺道:“你当爷是什么?倌儿嬖儿?圣上又何时管到床上去了?”
陈家扶先帝于落魄时,虽未封王侯,可真计较起来,便是姬氏族长义忠老亲王也得给他几分脸面,若非当初是他先动真心,堂堂七尺男儿,他稀罕做人契弟么?
永宇王被堵得一噎,心中也存了几分火气,从前陈天赐对他不说百依百顺,也是很乖巧听话的,他也愿意捧他几分,可如今竟敢骑到他头上来了!
看清对面那人眼中强压的不悦,陈天赐心中一阵酸涩,紧紧握了握枪柄,“念着七年情分,我给你留个脸面,官府契底你去销,我们好聚好散。”
说罢,陈天赐收了枪,转身就走,再未回头看一眼。
“天……”
永宇王张了张口,声音却卡在了喉间,不知怎地,胸口空落落的,有些发凉。
“主子,这女人怎么办?”忽有青影闪过,便有一身乌青的暗卫跪在不远处,声线低哑。
永宇王闭了闭眼,握着那方圆环古玉,低叹道:“念在她有功的份上,赏个全尸。”
暗卫顿了顿,从袖中摸出一只小纸包,向倒在血泊中还在挣扎的贾元春走去……
永宇王擦了擦脸,看着帕子上暗红的血迹,忽然苦笑一声。
陈天赐……陈家……
小祖宗,你可又给我出了道难题。
☆☆☆☆☆☆
最是七夕鹊桥渡,回首三生结良缘。
满湖花灯远远近近,明明灭,映得夜空微亮,连那半轮弯月都寻不到了。
沈瑜林收回视线,低酌一杯,抬眼去看姬谦,只见他金冠珠缀,玉勒墨发,一身锦绣衣衫,外罩无色鲛纱,端得是华贵非凡,不禁笑道:“你道穿成这样,便没人认得了?”
姬谦从石桌上取了盏冷茶,抿了一口,轻轻呼出一口气,才认真道:“我就是怕别人认不出我。”
沈瑜林凤眼微扬,唇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
姬谦顿了顿,又道:“你可想清楚了?不会后悔?”
沈瑜林眯眼看着岸上成双成对的契兄弟游玩放灯,低笑道:“我从前落拓之时,为免闲话,自要同你避讳些,如今你我这般模样,还遮掩什么?若到了日后……可来不及了。”
前些日子忠顺王爷挂印离京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可有人说杜兄一句闲话?若换了琪官儿又如何?同理,他若仍是那无依庶子,此事大白必然要遭人耻笑,若换了如今监举司沈大人,则又不同。
皇家男风之事本就掰扯不清,真论起来,诸王契兄弟之中,还没一个比他官职高,前程远的。
姬谦笑着摸了摸少年白皙的脸颊,“所以我这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沈瑜林眨了眨眼,忽道:“不说结契之事我还想不起来呢,那时你半哄半骗让我签了契书,可一分契礼也没出呢!”
夫妻分尊卑,契兄弟虽平等些,也讲究上下,结契时契兄一般要下厚重的契礼以表对契弟的重视喜爱程度,契弟也需赠少量的契礼以示回应,而契礼在男风极盛的地方甚至比娶妻的聘礼还重,沈瑜林也是方才买花灯时听了一耳朵,才想起来的。
“半哄半骗……”姬谦戏谑道,“你若对我了无心意,我又怎么舍得逼迫你?”
沈瑜林听得耳朵赤红,面上做烧,故意冷哼道:“莫转移话题,本大人如今身价可翻了一番,契礼若薄了我可不饶你!”
其实沈瑜林知道,当初姬谦对男风也无甚了解,自然不清楚这些规矩,也没什么怠不怠慢可言,只是他想瞧瞧这人会如何应对罢了。
姬谦黑眸一弯,“那方白玉凤凰佩,是我亲手所雕,可做契礼否?”
沈瑜林按了按胸口,轻笑道:“可为定礼。”
姬谦故作无奈摊手道:“好吧,府中现下是元亦掌家,我这王爷穷得只剩这身衣裳了,你来取罢。”
沈瑜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双颊绯红,瞪了他一眼,“你又无赖!”
姬谦薄唇轻勾,低沉的声音夹着些许笑意,“嗯,我又无赖。”
满城花灯如繁星倒映,夜色安宁,好梦伴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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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连抄了好几家欠款大户,八百万两赈灾款早在前些日子便拨了出去,解了燃眉之急,清查欠款一事便有些不上不下的。
虽有右执事帮着分摊了不少公务,但有些任免事宜还是需经沈瑜林的手,免查制又在试用阶段,各种明查暗访纪录归类存档他也信不过旁人,再加上清查欠款一事,没几日沈瑜林又瘦下一圈,倒也不难看,反显出了几分少年人的棱角来,官威益重。
“靖国公真如此说?”沈瑜林面沉如水,重重放下茶盏,凤眼冷冷一扬。
那管家面上露出为难之色,愁眉苦脸道:“大人呐,我们老国公爷一生征战能攒几个家底?这一大家子已经入不敷出了,老国公爷说了,等他去了,圣上该抄便抄罢,只别在他活着的时候要债,咱们家是真没钱呐!”
哪有开国功臣辞世,转脸便抄人府邸的道理?沈瑜林凤眼微冷,忽道:“府中开支账册可在?”
那管家更愁了,叹道:“大人,我们府里四房主子各过各的,都是散账,也收不齐啊!”
身后随行官员已经在议论纷纷,有人道:“大人,不如拟成奏折,交由圣上定夺罢?”
又有人不赞同道:“不成,老国公辛劳一生,怎能为了区区七十万两打他脸面?”
沈瑜林皱眉,打量着周围布局摆设确实平常,桌椅茶几之类的东西看得出用了很久,漆色斑驳。待客的正厅也只挂了几副御赐刀剑,算是他这几日拜访过的世家里最素朴的了。
“可否带在下去后院转一转?”沈瑜林拱手道。
镇国公有二子入仕,皆在永宁一脉下任职,长子齐勉更是官居一品左都御史,算是永宁党中流砥柱了,清查欠款的官员又多是永宁嫡系,所以一众官员对镇国公府还是颇为敬重的。
沈瑜林看了看灰扑扑的,常年无人打理的花园,忽指着池塘中几株早已枯萎风干的莲花道:“那是金碧芙蓉?”
管家一愣,眯着眼看了看,才挠头笑道:“这,这我也不懂,这是大老爷前年种下的,偏又没人会伺侯,今年夏初的开了几朵,又烂了,如今也就是留个念想罢了。”
“原来是这样……”沈瑜林点了点了,又对随行官员道,“诸位,依我看镇国公府确是情有可原,不如便交给王爷定夺如何?”
众人跟他月余,经验使然,沈瑜林很快便取得了他们的认可,几桩案子办下来,更是有隐隐以他为首的架势,自是无人反对。
夕阳西下,一行五六人从镇国公府邸出来,也正过了办差的时候,气氛便松快了些,他们的年纪大多较轻,说话也直,便有同沈襄交情不错的杨素闻之子杨怀玉道:“沈兄,昨日花灯会上我遇见的可是你同王爷?”
沈瑜林微怔,倒没想到这么巧,不过他也无心再去遮掩,笑着点了点头。
众人都是一阵呆愣,昨日花灯会……那不是七夕么?
杨怀玉皱眉叹道:“沈兄糊涂啊!以沈兄之才,日后封侯拜相亦非难事,怎竟与王爷掺和上了?”
沈瑜林抿了抿唇,知道他这话确是出于真心,毕竟天家无情,皇子王孙有入仕为官的契兄弟很正常,而为免乱政,一国之君却少有同臣子掺和上的,便是有,林如海的例子还摆在前头呢。
“同本王掺和怎么了?”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种快完结的预感,【因为大纲木有了】忽然很不想完结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82章
沈瑜林抬眼看去,果然正见一身乌锦蟒袍的姬谦大步朝他走来;身后是渲染了半面天空的霞光。
昨日同自家少年说开了话;两人约定今后不在人前避讳关系,姬谦今日匆忙办完了差事,正想光明正大地同自家少年亲近;却听得此话,心中自然不快;目光冷冷地看向杨怀玉。
杨怀玉却是个牛脾气,梗着脖子就是不吭声;因着一行多是同辈知交;不少人心里已经在琢磨着如何给这傻子圆话了。
沈瑜林见气氛诡异;不由轻笑出声,“哪里是在说你不好,杨兄可是在为我鸣不平呢!”
见他开口;姬谦神色缓了缓;道:“你不平;自有我来管,同他有什么关联?”
沈瑜林微微一笑,正要答话,却忽听杨怀玉道:“沈兄人才难得,王爷可想清楚了,若非真心,便莫误他。”
姬谦颇为意外地瞥了他一眼,随即目光微冷,“我与瑜林之事,同你无干。”
“下官斗胆,只想要王爷一句准话,不论私情,莫误沈兄前程。”杨怀玉双眸湛亮,昂着头,紧紧抿着唇同姬谦对视。
姬谦没有在意他这已经算得上冒犯的举动,黑眸中怒气渐渐消弥,认真道:“契书已定,我与瑜林自是同气连枝,且我二人既是两情相悦,我为何要断他前程?”
沈瑜林皱了皱眉看着二人,只觉心中一阵莫名。
杨怀玉两个好友倒是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奈和苦笑,杨二愣子好不容易开回窍,竟就撞上了铁板一块,这运道,也真够可以的。
“契书……”杨怀玉一怔,面色微微发白,“是下官误会王爷了。”
皇子结契的重要程度不亚于娶王妃,没有人会用这个开玩笑。
姬谦点了点头,朝沈瑜林伸出手来,黑眸弯弯,“我们走吧,母妃一直想见你。”
此事昨日便提过了,沈瑜林朝众人拱手拜别,搭着姬谦的手上了马车。
杨怀玉平日人缘不错,他的心思众人也知道一二,便有人劝道:“天下好男儿比比皆是,杨兄要看开些啊!”
“就是,家弟慕杨兄风姿已久……”
“李大头你还是省省吧!看看你就知道你兄弟长什么模样了,可别寒碜沈兄啊!”
……
杨怀玉勉强打起精神,从远去的马车上收回视线,笑了笑,“怀玉多谢诸位了,只是此事还是莫要传出去为好,免得……伤了他名声。”
杨怀玉的好友拍了拍他肩膀,认真道:“放心,大家都有分寸,知道你心里难受,别忍着,咱们去喝一顿,等酒醒了,什么都过去了。”
“云飞,谢谢。”杨怀玉轻叹一声。
马云飞笑道:“不用谢,这顿你请。”
众人哈哈大笑,官服也没换,拉着杨怀玉径直往萃华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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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谦的母妃是四妃中的婉妃,据说是江南采莲女出身,偶得皇恩,生下皇三子才母凭子贵封了妃位。不过见到了人,沈瑜林立即便将这段史料挥出了脑海。
这位未来的慈安太后生了一张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面容,虽年谕四十,周身风韵仍是清丽雅致,举手投足间满是一派贵女风范,没有半点刻意。
沈瑜林当下更恭谨了几分,奉了礼,婉妃赐座,眯着眼笑着端详了一番,才道:“好,好,好,果真是个好孩子,谦儿的眼光一向很好。”
姬谦道:“母妃说得是。”
沈瑜林一噎,悄悄瞪了姬谦一眼,不害臊!
姬谦递去一个无辜的眼神。
婉妃却笑道:“谦儿叫你瑜林,我便叫你瑜儿罢,呵,瑜儿莫恼,他这性子一贯只对亲近的人使,可见谦儿很喜欢你。”
沈瑜林面颊一红,唇角却禁不住上扬。
婉妃愈看沈瑜林愈喜欢,见他身形很是瘦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