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甲归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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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身后突然有人,解三猛一回首,随即惊道:“王大夫?!”
面前穿着儒衫背着药箱的,不正是“毒手神医”王雨成。
“嘘——”王大夫一脸不耐烦,转身已经去给许路遥号脉。
“大、大夫?”解三还在发蒙。“你怎么……”
王大夫身后还站着数十人,解三一一看过去:“何兄弟,幺姑,郑先生,禇十一,刘师傅,于裁缝,老张头……”清凉村的二三十户人家,竟然如数到齐。
解三已是感动凝噎:“你们,怎么、怎么会——”
“老三,你还赊了我三两酒,你要是死了,谁来还钱?”酒肆的老张头笑眯眯道,咳嗽一声,便已转身飞入契丹兵中。瞧他那张狂肆意的拳法,分明是醉拳一脉。
郑先生笑道:“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学生葬身戈壁。”说完此话,形如鬼魅,与禇十一一起闪入人群。
刘师傅把烟斗在脚底磕净,哼了一声:“解三儿啊,以后若还能挖到宝贝,记得照旧卖我。”拿着烟袋便冲契丹人脑门儿招呼。
何成哈哈一笑,拍拍解三的肩膀:“改天还和你喝酒!”牵着幺姑便去杀敌。
本凶险万分的形式,瞬息已扭转局面,这清凉村众人人人仿佛武林高手,那些契丹人虽然彪悍勇猛又怎么抵挡的住。
颓势已见。
解三松了口气,绷紧的神经这才放松,便已觉得身体发虚,四肢沉重,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王大夫……”他撑着最后一口气问道,“阿遥,他、他怎么样……”
王大夫正在给许路遥扎针,瞥了只剩下半口气的解三一眼,半冷不热的说:“有我神医出马,还怕救不活他。倒是你……”王大夫一拳揍到他脸上,“好好歇歇吧。解将军!”
解三已是强弩之末,剧痛之后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他再睁眼,头顶是熟悉的木头房梁,油黄的房梁上,挂着他年前去山上猎的野猪腊肉,旁边那个框子里,一定是从老张头那里打来的二两烈酒,阿遥总在这个时候恶声恶气的踹门而入,冲他吼道:“大叔!吃饭!”
这是他在清凉村的家……
记忆还停留在之前那场刀光剑影的混战中,此时的一切倒显得分外不真实。
解三做起来,脑子里嗡嗡乱想着。
大门突然“嘎吱——”打开,许路遥左手上了夹板挂在胸前,一瘸一拐的拿着个碗进来,抬头就看见床上坐起来的解三,手里那碗“啪”的掉落在地,摔得粉碎,浓浓的中药味顿时在房间里弥漫开。
“你、你醒了?”许路遥有些局促的问。
“嗯。”解三有些局促的回答。
两个人对视半晌。
许路遥突然冲上去一把抱住他:“三哥。”
解三差点仰天落泪。
这待遇!
这距离!
这亲昵!
简直跟之前在家里的待遇是一个地一个天!
许路遥的呼吸在他耳朵边上,一缕青丝就在他下巴蹭来蹭去,满鼻子都是许路遥身上竹子一样的清香……解三已经心猿意马,蠢蠢欲动。
“三哥?”
“嗯?”
“你摸我屁股干什么?”
“……”
“解三你个泼皮无赖老流氓!”许路遥一脚踹倒他肚子上,怒道:“伤还没好就想些不七不八的东西!”接着甩门而去。
“哎呀!”解三惨叫。
谁说待遇有改变……明明完全没变化,解三忧伤想道。
“哟,小日子过得挺甜蜜的嘛。”有人阴森森的开口,解三抬头一看,王雨成背着药箱从门口进来。
“大夫,谢谢啊。”解三嘻嘻笑着道谢。
王雨成白他一眼:“别谢了,我们也是为了救民族英雄,勉强算是爱国一把。而且解大将军为国奉献那么多,我们这些平头百姓难道不是应该的?”
“……是我多心了吗?这话听起来怎如此刺耳。”解三问。
王雨成把手里那套针具往桌上一摊,根根银针森森煞白。
他冷笑道:“哎哟,我们说话刺耳?刺耳的话,大将军您早干什么去了?装作潦倒的混混模样给谁看啊?要不是商队的老板告诉我们你就是解连芸,我们连去哪儿救你都不知道。”
解三往床内缩了缩:“原来你、你是气我没提前说。”
王雨成的针已经举了起来,足足有五寸长。
“大夫,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我可以解释……啊——!”
在厨房熬药的许路遥听见了解三的一声惨叫,凄厉响彻云霄,连忙站起来。
只见王雨成背着药箱从上房走出来,一脸轻松。
“大夫。”许路遥叫住他,“三哥……他……没事吧?”
王雨成眼珠子一转,随即脸色肃穆,道:“看起来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许路遥焦急道。
王雨成叹息:“他中了一种毒药,叫做巫山、云‘雨。”
35 快活欢喜
解三在屋内费力够着清水,只听见“啪”的一声,大门打开。
他抬头一看:“阿遥,你来的正好,帮我……呃?”
却见许路遥一脸悲戚,边走边开始脱衣。
“你、你做什么?”解三惊悚问道。
待许路遥行至床边,已将身上衣物如数脱光,一把扑了上来。
“哎呀,小心你的伤!”解三被他扑倒在床上,连忙说。
“我没事……”
“你这是要做什么?”解三心猿意马,咽了口口水,装作真人君子,虚伪道:“你、你快快起来……这样可不好。”
“王大夫说你……中了巫山、云‘雨。”许路遥颤声道。
“啊?!”
“三哥,这可怎么办。你忍一忍,第一次自然是有点痛的。”许路遥认真道,极温情的开始为他宽衣解带。
“等等,等一下。”昔日大将军如今狼狈的冷汗直流,“阿遥,你慢着点。”
“三哥,别怕,我会对你温柔的。”许路遥道。
解三一头黑线,这小子在情事上一直缺根筋,以前忽悠了他很多次,还觉得这个真是优点,这会儿才觉得着实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王大夫这个小人!我和你不共戴天!
解三一边咬牙切齿的想,一边连连安抚许路遥:“阿遥啊,你看啊,咱们不定要这么解毒,还有其他方法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毒当年就是我研发的啊。”解三在心里咒骂,一边撑着笑脸道,“你看,第一,你要这样……”
解三如此这般如此这般的胡扯了一通,许路遥便似懂非懂的开始了。
先是脱光解三身上之衣物,接着低头啃咬解三胸前两点。
“哇……”解三忍不住仰头叹息。许路遥那湿漉漉的小舌头,真是有够灵活柔软温暖,毫无章法的啃咬更是撩拨的人心头发痒,“往下,阿遥,再下去。”
许路遥脸颊发红,却已听话的用舌头舔舐上他精壮的小腹,那舌头犹如灵蛇,在他下腹处舔弄来去,又偶尔舔舐他那肚脐周围,只搞的解三好兄弟早就狰狞勃、大直指云霄。
“快点。”解三咬着牙才忍着没把许路遥立即扑倒。
许路遥抬头看他:“真的要?”
“你忍心看我中毒死?”解三问他。
话音刚落,好兄弟便已被一个温暖的东西所包裹,许路遥已经长大嘴巴将他那话儿含的深入,解三差点就这么泄了。
他那好兄弟实在伟岸,将许路遥的嘴唇撑的圆满,尖端所触碰的地方便已到阿遥的喉腔,舌头在下面不停涌动,解三只觉得自己仿佛畅游在柔软的温泉之中,快活的无以言表。
不等他多说,许路遥已经自己慢慢吞吐起来,那话儿抵在他的舌头上,慢慢的动作,甚至还在抽动条约。滚烫的温度让阿遥已是意识朦胧,只是不停吞吐。
“阿遥……阿遥……”解三瞧着他那粉红的脸色,心底已是柔情万千,突然大手一抓,已扯了许路遥上来,将他压倒在床榻之上,低头不住亲吻。
“阿遥,我的好阿遥。”
说话时便已经拨开他修长双腿,将自己那好兄弟一点一点的送入许路遥体内。
“啊……嗯……”许路遥难受的微微皱眉,“慢点……”
“阿遥,阿遥,我喜欢你。”解三边吻边说。
许路遥一怔,惊讶的睁大那双漆黑的眼睛,轻喘着问:“三哥,你、你说什么?”
解三稍微撑起来一些,眼神柔和的看着许路遥,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阿遥,我遇见你,好欢喜。”
这只是一句简单的话。
许路遥不知道为何却觉得心里都像被人放了一片桔子,酸酸甜甜,连眼都酸软的要落下泪来,他连忙别开头,不去瞧上面的男人。
只是昔日的将军今日的流氓绝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便猛然一个进身。
“啊!”许路遥被捅的浑身一软,怒目而视。
解三嘻嘻一笑,便开始肆意驰骋,嘴里还道:“阿遥,不是要给我解毒吗?别扭捏了,搂过来,叫声亲哥哥。”
许路遥咬牙要去捶他,却浑身无力,最终只能随波沉浮,头脑发晕,只能乖乖听话,搂着解三共攀极乐巅峰。
待二人做完,已是当日下午,许路遥醒来只觉得浑身无一处不痛,背后那伤似乎是又裂了,解三一脸愧疚的帮他重新上药。
“对不住,许久没做,克制不了。”解三道。
许路遥一脸红润,不理不睬。
解三心知他极为害羞,也不敢多说,乖乖收拾了东西出来,手里端着刚刚给许路遥净身的水盆,走到门外,突然“咣当”一声,水盆就掉到地上,污水洒了一地。
解三呆了一瞬,哀声叹气的去捡盆子,站起来却看到一人站在门口处。
“……”他刚要张口说是很什么。
那人却已过来抓住他的腕脉,神情肃穆道:“你如此脱力……已有多久了?”
36 白玉虎符
“啊?”解三一脸呆滞的看着来人。
那人一身暗黑色深服衬着他身形修长,从言行举止上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气概,已说明此人并非常人。
“……沈鹤?”解三半晌之后道,“你怎么在此处?”往后看看,“你与皇上素来形影不离,难道小皇帝来了?”
沈鹤一双眸子犹如深潭,看进去便已让人觉出刺骨寒意:“我今日不是来拜访你,而是拜访许公子。”说完此话便要进去。
解三连忙拦住去路,笑道:“哪里有你这般不识趣的客人?主人没邀请你,你便要擅自闯入。”
沈鹤微微抿嘴一笑:“将军,您是要与下官一战?”
解三笑了:“我怎么敢跟你决斗啊。”
“那你拦我作什么?”
“皇家影卫的头领,皇上最信任最亲近的重臣,无缘无故来拜访我家阿遥……我不拦才有问题吧。”解三道。
沈鹤带着那个没有温度的微笑:“将军,您言过了。在陛下心里,只有您才是他最信任最愿意亲近的重臣。而且……”沈鹤负手而立,傲然道,“以将军现在这副千疮百孔的身体,怕不是下官的对手。”
解三眉毛一跳,然后哈哈一笑,岔开话题:“沈大人,究竟有何贵干?”
沈鹤道:“我想请许公子归还一物。”
“何物?”
“白玉虎符。”
解三脸色都没变,直接道:“当了换酒钱了。”
沈鹤平静的脸上一抽,似是勉强忍住发作:“将军莫要说笑。此物万分珍贵,您比我更加清楚,还望速速归还。”
解三刚要开口,许路遥便已从屋内出来道:“虎符丢了。”
“哦?”
许路遥看看面如止水的沈鹤,又有些愧疚的看看解三,垂下眼道:“我来中原行刺皇帝,阿达便要我务必拿到虎符。那个女皇帝受伤后,我从宫内内线,一个小太监那里拿到了虎符。后来那几日被俘虏后,乌泰尔便已将虎符从我身上搜走。”
“这么说,虎符已落入契丹人之手?”沈鹤平静的眼里闪了闪。
“不……”许路遥遥头,“我后来被三哥气得不行,便被放出去和乌泰尔一路走。他没有留下虎符,反而是在中途交给了一个蒙面人。这个人不是契丹人,拿到虎符后,反而往北獠关的方向去了。”
“这么说北獠关里还有契丹人的内应。”解三道。
沈鹤冷笑一声:“许公子编出来的故事倒是动听。”
“我说的是实话。”许路遥急急辩解,“我、我只想和三哥在一起,绝不会留下它。那除了死人,没有任何好处。”
沈鹤道:“就算许公子说的是实话。窃取虎符,本就是重罪。还请许公子受死。”
他这句话说的轻飘飘,仿佛是要请他举举手一样轻松,然而话音刚落,一柄软剑已犹如青芒迎面飞近阿遥的眉心。
“阿遥,小心!”解三说完这句话,身体便已挡在他的面前。
青芒在空中遇见了一串犹如水银般的蛟龙。
二者在空中互相缠绕,击碎漫天晨光。
沈鹤的青芒剑静了下来,他带着冷清的笑,眯着眼睛看着缠在剑上的链子刀,道:“能逼你真正出手,算不算是下官的进步。”
解三微微喘气,脸色发白,手里拽着链子末尾,将铁链绷得笔直,嘴硬道:“惭愧惭愧,这链子刀早就用来挂腊肉多年,都锈了。沈大人可要吃点儿腊肉汤再回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对阿遥说:“阿遥,去烧水煮肉。”
“三哥,你——”
“快去!”解三顿了顿,声音温柔,“快去吧,阿遥。”
许路遥知道他若留下,怕只能帮到忙,咬牙便已快步走至厨房,将门死死关严,从门缝里偷偷去看。
沈鹤忽然动了,已往厨房而去。
解三手里的链子刀犹如灵蛇已袭击过去,将他缠绕其中,自己飞身而上,抓住链子前面的短刀,已极速往沈鹤面门砍去。
沈鹤手里的软剑更似灵蛇,抬手挡住那一大砍,竟还能分出闲余袭击解三。
二人在空中激斗,重重人影之下,已是分不清你我。
院外已经有人冲了进来,怒道:“沈鹤,住手!朕命你住手!”
竟是小皇帝赵离。
话音刚落,两人已分开,沈鹤一个后翻,便落在赵离身侧,单膝跪地道:“陛下。”
赵离狠狠瞪他一眼,并不让他起身。
转头一看,解三落在园内,以刀撑地,急速喘息,顿时担忧道:“阿三,你无事吧?”
解三抬头笑看他,好像问天气一般问:“哟,皇上,您怎么来了?”
37 逼良为X
赵离还记得自己初见解连芸的那日。
身形修长、面容俊美的少年穿着深蓝色劲装,跪在自己面前。
“少爷,小人解连芸,以后是您的护卫。”
那时候他才三四岁,唯一的反应就是瘪了嘴然后哭哭啼啼闹着要吃糖。后来他们在一起经历诸多风雨,他挡过风雨亦挡过刀剑,受过责骂亦受过污蔑。解连芸一直都是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