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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盗墓诡话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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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就在我正要挂掉的时候,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个声音,但不是疯子的,而是一个低沉的男声:“你到日喀则了吗?”
这个声音很熟悉,我立刻就听出来这是海尔藏的声音!
我听出是他的声音很是激动,这一条已经断了的线索终于重新有了音讯,但是我马上就意识到不对劲,海尔藏怎么会拿疯子的手机给我打过来。
我于是立刻问道:“你怎么会拿着疯子的手机?”
海尔藏在那头说:“你的同伴正处在危险当中,你想救他,今晚两点到萨迦寺后山来。”
说完那头就已经挂了电话。我这才意识到,在这短短的功夫里,疯子的确是出事了。但是究竟出了什么事我却一点头绪也没有,说实话我对海尔藏根本就不了解,就算是他现在就站在我面前的话我也不一定能够认出来,所以我不知道疯子究竟会出了什么事,现在会是一种怎样的处境。
于是我想也不想地就往回走,可是才转身就看见一个人站在墙边上,至于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却一点也没有察觉,但这个人我却是认识的,而且不单单是认识这么简单,所以我乍一见到他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被重重地惊了下,然后脱口就问:“怎么会是你?”

第八十一章 引见

十三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见我这惊讶的模样,调侃我说:“才这几天不见我就已经变成洪水猛兽把你吓成这样,你小子一定是故意的是吧?”
天地良心,我绝对是被突然出现的他给惊到了,因为我压根就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他,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幽深无人的小巷道里面。
我定定情绪,问他说:“你怎么会在这里,神出鬼没地吓我一大跳。”
十三无奈地耸耸肩:“本来我也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出现的,弄得我就像是一个孤魂野鬼跟着你似的,但是看见你一直被人窥视都不知道,还傻乎乎地站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只好让那个男孩先把你引到这里来了。”
我恍然大悟:“那个男孩是你派来监视我的?”
十三一脸鄙视地看着我:“呸呸呸,我一个大男人监视你一个大老粗干什么,你又不是如花似玉的姑娘。”
我无语地看着十三,他一抽风就特傻叉,但这样的十三却看着特别熟悉,我忍住笑说:“那好吧,那你让那个男孩在我不远处干什么呢?”
十三点这才说:“就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刚不是说了吗,就是把你先从那些人的视线里给拉出来。”
我其实并不明白十三究竟在说什么,说具体一些,应该是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视线,我又在受谁的监视。而且我一直都想知道,在玄鸟墓的大殿里,他和薛最后倒底去了哪里,我为什么会被放置在义庄的棺木之内。
可是现在我却什么也没有问他,因为在我即将打算开口的时候,十三已经抢先我一步开口:“你来晚了一步,现在布多的处境十分危险,你想见他只怕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
十三让我来找布多,可当时却并没有说为什么要找他。现在他说我来晚了一步,难道十三的意思是,在我醒来之后就应该立刻到西藏来,而不是在洛阳耽搁这么多时日?
我这时想起被海尔藏绑架的疯子,于是问十三:“你和海尔藏是不是一伙的?”
十三看着我反问道:“海尔藏?”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并不知道这个人,我说:“他给我和晓峰同时寄了一份快递,正是因为看到了快递里面的内容我才下定了决心要到日喀则来。”
十三沉思一会儿:“我不知道这个人。”
我说:“他绑架了疯子,让我今天晚上两点到萨迦寺后山去。”
十三没有再说话,似乎是在思考着海尔藏可能的身份,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我们先到萨迦寺后面去,不单单是疯子,即便是你也处在十分危险的境地,而这些天你竟然丝毫察觉都没有,难怪被人背后捅刀子自己都不知道。”
说实话,即便现在十三告诉了我我处在危险当中,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危险究竟是什么。
十三带着我走出这条幽深的小巷道,我们已经来到了萨迦寺的后院,这里大多是寺院里喇嘛们的住处,而十三的目的地,显然就是喇嘛们的住处。
他说他在萨迦寺里有熟悉的人,这里为他安置了一个住处,我们可以先到那里避一避。
这个房间并不大,虽然简陋,但也看得过去,十三小心翼翼地将门合上,然后换上了很郑重的神情问我:“你在洛阳见过薛没有?”
我本以为十三知道薛的踪迹,我还正想问他,可他倒好,却先问我来了,我于是摇头说道:“我没有见过他,我以为你一直都和他在一起。”
十三却说:“他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向来不与人一起,都是独来独往的,又怎么会和我一道,我以为是他将你送回洛阳的,他也应该在洛阳,你应该见过他才对。”
是薛送我回的洛阳?
这样说来的话,那么为什么我会在洛阳外义庄的棺材里,只怕是十三也不知情了,那么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只怕这个问题还得去问薛。
我说:“他送我回洛阳未必就会在洛阳耽搁,如果你也不知道他的行踪,那估计也就没人知道了。”
可是十三却说:“不,还有一个人知道。”
我问:“谁?”
十三说:“蒋!”
听到蒋的名字,我觉得这更是一个虚无飘渺的存在,于是说:“他只怕比薛还难寻。”
十三听了我这话,却显得稍稍有些惊异,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问我:“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我说:“蒋生死未卜,我们现在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连薛都说他已经死在了玄鸟墓里面,如果他真已经死了,我们上哪找去?就算他现在还活着,你又如何寻得到他的踪迹?”
听到我这番话,十三更惊讶了,他几乎是瞪圆了眼睛看着我,我被他这样的表情吓了一跳,然后问:“我难道哪里我说错了吗,你怎么用这样的神情看着我?”
十三则微微地摇摇头,然后突然嬉皮笑脸地笑起来,我只听见他说:“这么久不见你,觉得逗你玩还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边说着他已经捧着肚子笑了起来,可不知怎么的,看到他笑成这样,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我总觉得十三这是在刻意掩饰什么,可究竟在掩饰什么,我却丝毫也洞察不到。
十三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我白他一眼说:“你笑这么大声就不怕把跟踪我的人招来?”
十三则狡黠地一笑说:“他们找不到这里的。”
那么初步认定,在暗中跟踪窥视我的应该是与海尔藏的人有关,否则为什么我和疯子才刚分开他就被绑架了,看来他们的目标虽然是我,但目前还不敢对我轻举妄动。
只是我想知道他们究竟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身上又有什么是吸引他们的?
这时候十三对我说:“何远,你先在这里呆着,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先去做,一会儿就回来,刚刚为了见你给耽搁了,再不去就真糟糕了,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去。”
我说:“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不知道怎么的,从见到十三开始我竟然丝毫也没有怀疑他,反而还无比的信任他。
而且从十三离开的神态来看,这件事显得很急促,我不禁想十三能够放下这么重要的时来帮我,虽然我并不怀疑十三的冬动机,但我也多少能看出自己在这里十分特别的身份。
所以我越来越觉得,日喀则这个地方越来越不简单了,特别是四叔叮嘱我的那一句话更是蹊跷——千万不要去羊八井!羊八井又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不能去,它和日喀则又有什么关系?
那我可不可以这样猜测,当时爷爷和父亲曾经来西藏,并且来的正是日喀则。但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四叔会说他们正是来了这里之后才发生了后来的变故?
一时间几乎是所有的谜团都萦绕在了我的脑海里,似乎要将我的脑袋给撑爆了一样。我想不出一个头绪,只能先将这些千头万绪的念头全都压下去。
在这段时间里,我重新将金属管里的素描拿出来看了个仔仔细细,同时心里的疑问再次升腾了起来,蒋从未见过我,他又是如何画出我的素描来的?
如果他见过我,那么这个人必定是我十分熟悉的一个人,也就是说,他一直都在我身边,只是我从来没有察觉到?
再往下想,那个少年既然是由十三派来吸引我的注意力的,那么这张素描像也应该是十三让他扔给我们的;而这张素描又盖着蒋的印章,那么岂不是说十三和蒋……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只觉得脑海里突然之间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可我却没抓住,我只觉得这个念头似曾相识,好似相同的问题我在哪里也听人说过,可究竟是在哪里,谁说的,我却什么也不记得。
我又回想刚刚十三那怪异的表情,好像是见到了什么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让我心中一阵阵地发毛,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恐惧。
我将这一幅素描再看了个仔仔细细,也没看出别的什么来,于是就百无聊赖地在里面等十三回来。
十三大约是一个多小时之后回来的,他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了一个喇嘛装束的人,看着四十来岁的样子,应该是萨迦寺里的喇嘛,估计就是他认识的那个熟人了。
这个喇嘛似乎知道我,见到我的时候很亲切地和我打招呼,俨然一副大师风范,十三介绍说他叫加干,和我想得不错,就是萨迦寺里面的喇嘛。
那我的名字应该也是十三告知他的,所以他见到我就已经喊出了我的名字,那也就显得不足为奇了,只是十三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分外惊讶,他说加干是特地来看我的。
我自认为自己并没有这样的吸引力和影响力,于是觉得十三这句话里面似乎是话里有话,再加上我和加干从未见过面,他特地来见我干什么?
而加干第一句话却已经让我足够震惊了,他说他今年已经六十多,快七十了。
我听了是一脸的不相信,但看他的样子严肃温文,一点也没有撒谎的样子。我怀疑地看了一眼十三,因为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他看上去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最多不过五十岁,我自认为自己看人的本事还不会这么差,竟然将一个人看差了二三十岁。
十三则说:“我起先知道的时候也和你一般惊讶,但这的确是事实,等你习惯了就好,加干明年就七十整了。”
加干只是笑盈盈地看着我,然后说:“何远,你是来找长生墓线索的吧?”

第八十二章 追踪

我听加干讲着一口流利的汉语,似乎并不是土生土长的西藏人,于是对他的身份变得好奇起来,而还不等我开口询问,他却已经率先开口说道:“来这里找长生墓的人很多,但所有人都因此而丧了命,没人找到。”
加干说话的时候自始至终都定定地看着我,而且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是话里有话,同时我也觉得他这是在暗示着我什么,而我却并不知道这里有长生墓的事,于是反问道:“日喀则也有长生墓?”
加干却面色一变,惊道:“你竟然不知,那你是为什么来日喀则?”
我摇摇头,这时候十三在一旁说道:“我说给你何远不是来找长生墓的你偏不信,现在却是自己吓了自己一跳,早信我不就结了。”
听了十三的话,加干脸色稍稍放缓,复又说道:“这的确出乎我的意料。”
十三说完则走到我身边,他示意我把装着画卷的金属管给拿出来,我拿出来,十三指着金属管说:“那少年除了我之外,必定还受了他人指使,我并没有给他这东西,这东西只怕也是另外有人让他做的,我找你来也是让你帮我们看看这里面的画像,有什么深意没有?”
加干听十三这么一说顿时也来了兴趣,于是我到桌子上将里面的素描给摊平开来,加干看了一阵,眉头稍稍皱起,然后又看看我,这才说道:“这只是一幅普通的素描而已。”
十三听加干这么说,显得有些着急和惊讶,他指着素描下面蒋的印章说:“难道你就不觉得这个印章有古怪?”
我不知道加干是否见过蒋的印章,加干望了这个印章一眼,然后转头朝着十三说道:“我只说这幅素描普通,却没说这个印章也普通。”
十三被加干说得白眼一翻,愤愤道:“那你说话就不能一次说完,非要一句一句卖关子。”
加干自然知道十三的脾气,也不与他争论,只是说:“只有雪域高原的贡觉玛之歌雕刻成的印章才能够有这样的效果,但是从这个印章上看,这枚印章却又不是贡觉玛之歌。”
我听着绕,而且觉得加干的话有自相矛盾的味道,十三与他十分熟悉,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只听他说:“你就喜欢绕这么多弯弯道道,你直接说这是不是贡觉玛之歌留下的痕迹?”
加干沉默着又看了很久,我见他面色严肃,而且边看边摇头,最后他说:“我看不出来。”
十三惊道:“连你也看不出来?”
加干很郑重地点头,他说:“从这个印章上我的确看不出来,也许它是贡觉玛之歌雕刻成的,也可能不是,但是无论它是不是,都已经到了足以以假乱真的地步。说一句惭愧的话,我也没有见过贡觉玛之歌,所以单凭我现在的眼力实在无从分辨。”
我知道,十三和加干说的都是蒋的玉印。
十三听了加干的话表情也变得很凝重,依他看来,加干的鉴别能力应该很不一般,否则他也不会专程把他给请来。而现在加干认不出,我并不认为是加干能力不够,而是因为蒋的玉印实在太过于神秘。
但我还有一个疑问,就是为什么十三一定要确认蒋的玉印究竟是不是贡觉玛之歌,这个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于是我问道:“它是贡觉玛之歌和是血玉又有什么区别?”
我这个问题是问十三的,可回答我的却是加干,他说:“这是一条十分重要的线索,从玉印的材料,我们可以推断出蒋的身份。”
原来是这样,十三要鉴别出玉印的材质,竟然是为了寻找蒋的真实身份。
十三没有说话,加干则继续说道:“而这个印章是不是贡觉玛之歌的痕迹,直接决定着它的出处,贡觉玛之歌只在雪山的最深处才有,千年难得一见。但若是寻常血玉,只需要多费些功夫就能够制出来,这种血玉在雪山中就很常见,并不稀罕。”
我留意到加干的一个说辞,那就是无论是贡觉玛之歌也好,还是普通血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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