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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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把这一带人多的地方走了三圈才想起来,昭颜怎么会在人多的地方…于是突然想到,这里只有一条小岔路是通往人烟少的…那里就是老龙河…
无论如何,不管愿不愿意再往下去想,那个答案,她都要亲自去找。
看着眼前波浪翻滚的水势,耳边充斥着水流互相的碰撞声,昭颜此时却也宁静异常。嘴角微笑面对着这一切,可是眼泪却是在眼眶打转,苍白的嘴唇木然的紧闭,他不知道自己将要怎么走,唯一的信任,如今变成了莫大的背叛,曾经那不堪回首的过去,却也成了如今走不下去的前因。
他此刻不知该想什么,也没有资格再去想什么,看着也许眼前就是自己的容身之处,却有了一丝莫大的宽慰。
一步、两步…慢慢走向大河深处…
“昭颜…昭颜…”听着似是寤桁的喊叫,昭颜起初一愣,继而转身望去,寤桁飞奔而来…
也许,没有用那一身的好功夫展现踏浪,也没有在岸边说着一堆令人动情的语言。唯有,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般,大步的跑着,从岸边一步步的跑向河里,就是到了水里速度降低了,也全然不顾水流的疾驰而张开大步跑着,在身边激起了一圈一圈的水花。
双手伸向昭颜,虽然身体有些扭,可那两只手企盼的方向,却是那么一致。寤桁嘴里大声的念着:“昭颜…不要…不要…我相信你、我信你…我不骗你,鬼王爷从不骗人,鬼王爷相信昭颜不会的…”
昭颜动容了,本来以死明志的心,却也渐渐融化了,看着一边跑,处处显着笨拙的鬼王爷,口中还带着万般不舍的哭腔,让他此时决定选择停留。
终于跑到了,寤桁一把抱住昭颜那冰冷的身体,死死地抓着,口中哭声更大了,“你这是干嘛?你这是干嘛呀?我有不相信你么?是谁让你这样的?是谁?”
昭颜轻轻的环住了处于纷乱状态的寤桁,寤桁将眼前的身体紧紧抱住,突然大哭了起来:“不许死…不许这样…你知不知道你死了以后我怎么办…”
“郡王也会担心昭颜?”
寤桁抱着昭颜的手,恨恨的打了几下,口中不饶的说道:“我是那么没心没肺么?我是么?说也不说的就做傻事,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信你…”
依旧保持呆立状态的昭颜,口中喃喃自语道:“信…会信么?”眼神不错,两行清泪顺流而下,似是在注视着眼前的寤桁,可在寤桁看来,面对着自己的这双眼睛却没有交集。
还没等寤桁做进一步的证实,被寤桁握在手中的冰冷有了具体的下一步动作,反握住寤桁的双手,有些颤抖的硬声说道:“都一样,什么都一样,如果不按照这种方式酿造,是不会有这种相同的味道…”摇着头,似是自言自语般。眼中的泪水更盛了,嘴唇颤抖着,“昭颜纵是供人狎戏的妓子,也知道救命之恩比天大。就是郡王会信昭颜不将秘密泄露,但,昭颜没将秘密保护住,这就犯了忌呀…无论如何,无论如何…”
眼看着情绪激动的昭颜双腿有些难以支撑的欲要跪入水中,寤桁一边用劲将其从水中拉起,一边大声叫道:“这世间哪里会有什么永不泄露的秘密,只要瞒着人,就会有被人发现的一天的。再说了,酿酒哪里会是这般简单的就可以酿造好的。我有信心,我们以后还会酿造更好的…”
眼看着昭颜的身躯不再沉重,而是被重新唤起了一些希望的静静的望着寤桁的双眼,寤桁有些欣喜的将昭颜从水中拉起,紧紧的揽在怀中,侧脸靠近可以听到昭颜心跳的位置,口中轻声:“清醒,快点清醒。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没什么大不了。我们真的可以酿的更好,什么都不如你重要,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意味着什么…”
昭颜不可思议的看着寤桁,将双手捧起寤桁的脸,轻轻的问道:“意味着什么?”
寤桁看着昭颜眼中的晶莹一片,认真的说道:“是我最最想要的亲人…”
昭颜失魂的一把抱住寤桁…口中不住的说道:“昭颜知道了,昭颜知道了,昭颜就做桁儿的亲人…永远都是…永远都是…”
两个紧紧拥抱的身影像是一个江面上的突起,在那里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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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上传完----
忘记说,周末快乐!
第一百五十七章:活阎王
雨帘一直拉着,说不上是大还是小,就这样一直下着,天空布满了一块块浓重的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晴。虽然看不见落下的水滴,但是呼吸处溢满了湿濡。
路上有一辆马车在行进着,走到水洼处,由于路面的不平整,一倾斜,激起小半圈水花,行的不紧不缓。
一只手欲要掀起近在眼前的车帘,却又没有掀起,攥起拳头,落了下来。安静的,只能听见房檐上一注注的水流滴向地面的声音。
拐弯了,不一会儿,从拐弯处默默的走出一个人,一身玄衣,负身而行,没有任何声响的也在路面上行进着。
虽说前面一辆马车行的中速,可这后面一直跟着的人,并没有看见她有加快脚步的样子,可也与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马车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车里的人终是没有下来,直到城门口了,眼看着大门并没有这么早的开启,赶车的人随手递出一张玉牌,大门,才缓缓的开了,放走了,长安城在今天第一个出门的车辆。
雨又下起来了,随风打起伞,撑在了昭颜的头上。昭颜这才有些意识到自己此时并没有在雨里,抬头望了一下头上的伞,向前看还是依旧通往码头的路口,虽然那里一直都没有出现心中想要的那一剪熟悉的身影。
随风低声说道:“时辰到了,起程吧。”
昭颜又定定的看了几眼,转身便上了身后一直停泊的船上。
随风,朝着不远处同时也停在码头的船上望了几眼。继而转身走向船舱。吩咐船家,启程了。
突然门帘被人掀起,船舱里的人们抬眼看着一个小伙计向他们使着颜色,于是这才看着一直静默的坐在角落的戚一刀。只要不干活,她还是那个习惯,双眼闭着,雷打不动。
她不发话,整个船舱里的人是没有人敢轻易乱动的。这里安静的只听得到水浪拍打着船体的声音。
不一会儿,似是从她的嘴皮缝中滑出几个字,“谁来送的?”
“当家的,我看了,就一个人。”
“水溜儿浅么?”(行话,指功夫高低)
门口人摇摇头,戚一刀这才将倚着的左胳膊抽了出来,身体正坐在太师椅上,抬眼,看着屋中的众人。
不意外的,大家伙儿都看着她,戚一刀扫了一圈舱里的人,这才将视线看着一直像是懒汉般坐在地上的那位。虽然看上去是那种扎在乞丐堆里就找不出的样子,可他却是这里轻功最好的。昭颜行了一路,都是他在一路盯着。
“那位送的人,知道他的路数么?”声音带着她固有的懒散。
“也许是会的,不过,还真得是多加注意的。鬼王爷身手不凡,其御下也必是不凡之人,大当家的有吩咐,可要我们都仔细了。”
戚一刀看过去,神色不变的说道:“既然有功夫,那就不要出明牌了,在水路上行动吧。”
吩咐完,床舱里恢复了方才的轻松,众人又开始各干各的去了。
突然听着小伙计在隔间外大声的叫了一嗓子,众人听着不好,于是赶忙冲向小伙计叫喊的地方,等到冲到了那里,一看见那里又多了一个人,就都倒吸一口气,像是被定住了般,呆呆的站立在原地。
戚一刀以及船舱中最后的几位一同出去时,这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景。原来,是来了一位不请自来的人。
外间的榻上,此时,寤桁正斜靠在那里,一手拿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杯,正给自己灌着。而离她最近的有一位长着酒糟鼻的大汉,竟也愣愣的看着身边的这位自饮自酌,且还不由的半张着嘴,就连他的手,此时都保持着被人从手中夺取酒杯的动作。
外人这都看明白了,定是这位一来就将大汗手中的酒壶抢走了。还很无所谓的坐在这儿,纵然身边围了一圈跑江湖的人,还都不影响她很闲情逸致的品着酒。她这可是到了别人的地盘上呀,还这么肆无忌惮的,除了鬼王爷,谁还能有这么大的谱儿?
众人虽说没有一个敢上前搭话,可也都保持警惕的围在那里,虽说也洋溢着火yao味,可怎么闻,都像是掺着不少的水,至少还不属于一触即发的。
寤桁品完了酒,拿着酒杯,看着面前一直没有动地方的众人,慢慢说道:“赶时间?”
众人一愣,后又反应过来,集体看着戚一刀,寤桁此时才与戚一刀对视了起来,双方都不说话,寤桁面具下的一丝诡异的笑容令众人咽了咽口水,“看样子,又不像是赶时间,本王来的,好像不大是时候。”
转头看向窗外,烟波浩渺之上,一艘小船渐渐驶向远方。寤桁左手拿着酒杯,轻轻放在窗台,后用一只手指将其慢慢按进窗框,众人见着如此轻而易举,顿时再一次定在了原地,船舱中诡异的气压使得众人手上拿着兵器的手都在不住的颤抖。
突然一把钢刀破空而来,寤桁并没有转头,只用右手拿着一只酒壶快速在半空形成一个气流圈,继而冲破了钢刀的锋利,感觉着突然冲来拿着钢刀的身体在半空旋转着,寤桁也拿着葫芦在半空旋转,躲了过去。
可还没等众人也参与进来,寤桁趁着与之擦身而过的同时,一把钳制住了戚一刀的臂膀,将其身体稳稳的控制在身前,钢刀落在了地上。
也许对于这样的结果,戚一刀并不觉得意外,只是仰头闭上了眼。面前众人的情绪也在慢慢的抬头,因为他们看出,戚一刀的这般做法正是想给他们制造逃跑的机会,无奈,鬼王爷的身手太好了。
还没等众人悲情的一面被煽动起来,寤桁看着戚一刀的侧面微微笑着,“色字头上一把刀呀,你们大当家的如果不动他,咱们,还不至于闹到这份儿上。本王也相信,你们不是要他的命,可,那还是本王的人。酒,本王可以不去跟她计较;可这人,就是犯了忌了。”转身看向众人,声音变冷,“都说戚当家手下猛将如云,接的,可都是死活儿,这趟,要是让你们空手回去,岂不被江湖人耻笑?”
戚一刀咬着牙说道:“那天是我去了,跟这些兄弟们无关。”
“噢?知道一句话怎么说来这,就是,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转身看向众人,众人皆已感到一阵强大的压强扑向他们,忘了如何去动,却只看见一抹诡异的微笑比那银质的面具还更刺激神经。
不一会儿,戚一刀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惨痛叫声,人们惊讶的发现从鬼王爷手中正有一种奇怪的气流慢慢充斥她的胳膊,从手腕到连着肩膀,正在一节节的变成冰。
不但可以听到冰冻的声音,还能看见她的胳膊还不断的冒着寒气。这是什么功夫竟然如此霸道,也许只有听说,可当如此真实的展现在人们的眼前,人们却也只能定定的看着这一切。
也许,众人的同一种反应却是被一个人的声音所打破,当人群中有一人大喊一声,“好狠毒的功夫,究竟是人还是鬼?”
寤桁慢慢的转过头,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可脸上的表情依旧没变,低声说道:“你说呢?”
也许,就是这一句话拉开了混战的序幕。当寤桁离开戚一刀身体的一刹那,都带着戚一刀的一条胳膊一起离开。当人见到一条胳膊被生生撇了下来,群情激奋达到了最高点。
戚一刀看着鬼王爷轻松的带走了自己的一条胳膊,而后才定定的低头看着被取下的地方,耳边纵然厮杀声不断,可她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
眼看着那被冻住的血液变成液体静静流淌以及胫骨慢慢恢复,她这才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痛苦,纵然仰天长啸,可依旧无法将疼痛减少一分。
突然,她想叫,却叫不出来了,身上的血也被止住了。转身看着那个始作俑者,眼中充满惊恐。此时的寤桁确实带着很浓重的血腥,虽然身上保持着那一惯固有的玄衣风格,让人看不出血红,可是,手上那白中染着刺眼的粘稠,的确让人无法不将她与地狱使者联系起来。
有些颤颤巍巍的看着脚下,没错,刚才还在一起的伙伴们,现在都成了没有心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虽然表情都不怎么痛苦,可是却都是很意外的张大着双眼。
寤桁没有说话,径自的一把抓着她从舱中出来,戚一刀任命的认对方摆布,不发一言。
没想到,寤桁并没有戚一刀想的那样松开她,而是抓着她学着段芳运功的方式,腿部自成一个循环,然后一脚踏下。虽然感觉不出什么震动,可对于练家子的戚一刀却知道,就是这种感觉不出的震动,对于物体的破坏力却是十分强大的。
寤桁转身侧身一踢,便将一块木板从船舱上拆了下来。还没等戚一刀看清,就被还在半空中的寤桁拽走了,然后轻轻的落在了水面上的木板上。
戚一刀还在心中慢慢回放着这一系列的一气呵成,耳听得身后的船顿时碎裂的声响。只感到自己的命运是被别人牢牢地掌控着。
着陆了,寤桁松开了手,轻轻一瞥脚下的戚一刀面色灰暗,而后低垂眼皮,慢慢说道:“能喘气就好,也就不用本王亲自跑一趟了。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既然她很关心昭颜,那就让她继续关心下去。如果出现任何昭颜被逼迫以及受到伤害之事,本王不会在乎究竟是不是你们一笑堂做的,我都会直接找你们,而你们一笑堂自是要十倍偿还。要是出现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其代价就是会将你们一笑堂从江湖的地图上抹去。就是跟辜家翻脸,也任谁奈何不得。
传错了话也没关系,鬼王爷也许什么都怕,但就是不怕打架,尤其是,杀人。只要谁不嫌命太长,就尽管来,本王,候着。
相信我,鬼王爷想要谁活,或许还没那么大的本事,但是,想要让谁死,不难。”
戚一刀听完后,慢慢抬头,看着那个不再回头的背影,几下之间便消失在了地平线,身体想要动,可也总是掌握不了失去一只臂膀的平衡。
第一百五十八章:心去哪了
走走停停,寤桁的心始终都觉得空落落的。离别,一个她最不想要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