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鬼爱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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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起他,故意大声说:“疑神疑鬼,什么也没有,你眼花了。好渴,我们回去吧!”
长己看看前面又看看我,“奇怪…嗯,不行,我得去看看。”说着甩开了我的手。
“顾长己,你他妈给我回来。”等我话说完,长己已经蹿到那边去了。
没有办法,只得跟着跑过去。
走近才看清,那灰白的东西是尊石像,由于被灌木遮盖住,看不清全貌。
长己围着饶了一圈,有点失望。
松了口气,忽又觉不对,刚才明明听见沙沙声,一尊石像是不会发出声音的。从颜色看,这尊石像十分新,新到可能就是这两天被人摆在这。
是非之地,早走为妙,我道:“长己走……”
‘沙沙——’忽然从长己背后幽幽飘出个白影。一头长长的黑发拢在头上,头发下的脸惨白惨白,眼睛黑黑一片,不对,应该说什么都没有,只剩黑乎乎的眼眶…正仰望着长己。
长己摘下眼镜用随身所带的手帕擦了擦,复又戴上,“叫我干嘛?”
“长…己…”我伸出手,轻轻的慢慢地指了指他身后。
长己回头,下巴正好擦过女鬼的头顶。真矮,女鬼。
女鬼张开嘴,无数黑水流了出来…口水吗?
“有什么?”长己回头。
“额,我眼花了,走吧!”不幸中的万幸,长己看不见鬼魂,这下只要离她远远的就行了。
上前正要拉他走,长己却一转身,“等等!”绕到石像另一边,“这个石像很特别,放庭院里当灯柱怎么样?”
女鬼伸出手,攀上长己的肩膀,晃动着拖着黑水的头,凑近长己的脖子,贪婪的闻了闻。
书呆子的审美观不敢恭维,估计和那人有的一比。我急忙道:“我突然想起有件很棘手的事,我们走吧!”
“没事,你忙你的去,我认识回去的路。”长己摆摆手。
大哥,不是这个问题啊!
女鬼看了我一眼,裂开嘴,黑水又扑扑冒。靠,这是在笑吗?
面对这些比面条还面瘫的东西,我却很容易读出它们脸上的表情。但是奇怪的,我不会看人脸色。
“这件事和你有关,一起吧!”拉着长己飞奔起来。
这地方貌似有人过路,路面被踩出几条模糊的小道,真正的林荫小道。
“什么事和我有关?”顾少爷可不是任人摆布的主。
回头笑嘻嘻,“这个…跑就是了…”猛然发现长己后面什么都没有,难道…回头,一头飘柔女猪脚般的黑亮长发,黑白配般惨白惨白的脸,上面三个黑黑的窟窿,上面两个望着我,下面一个继续往外冒黑水。这是什么生物啊!好像闻到恶心的臭水味!
'嘿嘿…你看得见我…'女鬼垂涎三尺般流出更多黑水,'吼吼~你身上怎么有股很好吃的味道?'
你怪兽啊!还会吼!你看起来才好吃,你全家都好吃…呸呸…不是这个意思。
女鬼凑到我眼前,'你的味道真的很香,似曾相识!你们跑这么快做什么啊?玩捉鬼游戏吗?'
“……”
“小壬,我们要去哪?”长己奇怪的问。
“刚想起衣服忘了收了。”转了个反向又继续冲,长己跑到了前面。得先摆脱这只严重视觉系的女鬼,对了,太阳,它们惧怕阳光。
大山都那样,特别又灌木多,高大密集的树木遮天蔽日,太阳几乎无法直照下来。地上是常年积累的厚厚腐烂的枝叶,灰白的四周霉气弥漫。我们一路横冲直撞,很快便无法辨明方向。
突然长己一个急刹车,我一下撞在他后背上,往前一看差点没倒下去。离我们两步的地方,下面空无一片,正确的说是处悬崖。
“你想谋杀啊!”长己嬉笑,踢了边上小石头一脚,小石头嗖嗖地滚了下去,很快没了影儿。
回头,那女鬼竟还在,挥舞着手,流着恶心死人的黑水扭啊扭的离我们不到五米,'我来了,你真的看起来很好吃,啊哈啊哈!'
前面是悬崖,后有鬼,怎么样都是死。
“长己。”
正在看风景的他回头,看着我,问:“干嘛?”
“喜欢蹦极吗?”我笑眯眯。
长己摇头。
“偶尔尝试下也不错。”说着我伸出手。
长己警惕地看着我,“你干嘛?”
“帮你尝试啊!”用力一推,长己如木偶般啊一声坠了下去。
“顺便谋杀。”回头再看眼女鬼,却只看到黑乎乎一片,急忙一个纵身,也跳了下去。
脚上助力,很快追上长己,一把抓住他的手,一手抓住垂在崖壁的蔓藤。借着两人重力和惯性一荡,横着晃了出去,手快抓住另一根蔓藤,如此反复。只是这悬崖怎么看怎么像没有尽头般,横竖都是垂成排的蔓藤。
长己吓得哇哇吼,“俞壬,你要玩死我啊——”
远处有水声,顺着声音看去,不知从哪出来一条暗流,顺着悬崖与对面山的夹缝朝前流。暗流已经露天,肯定会汇聚到某条河,说不定就是西里江。
朝着那个方向到达尽头时,前面已经没有蔓藤。溪水成了不大不小的瀑布,水流声浩大,云雾腾腾。我们俩挂在蔓藤上风吹肉般荡来荡去。
我清清嗓子,“给你讲个笑话。”
长己仰着脖子怒瞪我,脸憋得和便秘一般,“靠。”
这孩子,竟然爆粗口。
“从前有块腊肉,因为是被烟熏的嘛,所以特别羡慕那些挂在窗户上自然干的白富美咸肉。后来有一天,它长霉了,也被挂在了窗户上。那些鲜肉问它是不是腊肉,它坚决否认,咸肉问那你怎么是黑的,腊肉说“因为我是在非洲晒的,不黑才怪。看见我身上这些五颜六色的花没?这叫纹身,我们那流行这个”。咸肉们立即投以羡慕眼光,这是个海归高富帅啊!”
长己埋汰,“真冷。”
“我也觉得,反正都挺冷了,不如更冷点吧!”
“为什么?”长己脸露疑惑。
“因为我好像…抓不住了,你胖了吧!”
手一松,刺啦一声,风呼啸而上…快落地时,一个翻身,将长己往上一甩,脚蹬岩壁,接住人时已稳稳落地。
长己趴在地上剧烈呕吐起来,“唔唔…你这个家伙,我就知道…哪能好心讲笑话给我听。”
我救了你一命,废话这么多。搓搓手,皮再厚,也勒出血泡了。
打量周围,我们在瀑布下面的积水边上。
“荒山野岭不适合你,还是回大城市吧!”沿着小溪走。
长己跟上来,“你叫我回去,我偏不。”
无语,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顽固了。
我道:“不回去也行,你在这一天,就要完全听我的话。否则,别怪我把你随便扔个地方不管。”
长己还在继续埋怨我,“休想,变成鬼我也会跟着你。”
好笑,说实话,鬼可比人好对付多了。
这个世界有些人天生便能看见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别人我不知道,但是号称夜之鬼都的永城这类人很多,并且能遗传,所以我的发小几乎都是这种体质。
由于从小耳濡目染,又频频遭遇有关的事,祖祖辈辈下来,便都会些防身的功夫技能,虽然是最基本的。永城的鬼是人的十倍以上,甚至有传言,通往地府的密道便在永城某个地方。并且永城是鬼之猎人——鬼王族的大本营,注定与鬼密不可分。
我们中,下夕成了所有人崇拜仰望的对象。他不仅天生神力,鬼见了他,恐惧着不敢动,像老鼠见了猫般。就算鬼中恐怖分子——厉鬼,见了他,也逃得飞快。
鬼存在于这个世界,大多因为对俗世的挂牵,心愿未了,也就是有着欲望。而欲望到达一定极限,失去自我,便会从普通的游魂野鬼进化成绝对噩梦的厉鬼,完全执着于这个欲望。
厉鬼徘徊在这个世界,绝对是为祸人间,顺便唯恐天下不乱,所以地府发出禁令,一旦厉鬼踏入人间,弑之。在人间,这便成了鬼王一族的责任,也包括抓捕一些犯了冥法的鬼。
人常说,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永远不会改变的便是人心总在变化。
一个犹如天兵神将,又会善变捉摸不透的人,更是可怕。
边走边拍身上灰尘,我道:“顾长己同志,我这可是为你好。”
走了一段,溪水开始平缓,溶入一片平如镜面的湖泊,两岸铺满各种花卉,湖对面,一栋白色建筑立在那。
“这地方倒是漂亮!”
“西里江!”我慢慢道。
长己脸露惊奇,“果然美丽,周围山陪衬它,倒也值。”
不明白他的意思,继续环视湖面,却一下顿住。湖中那是什么?好像是个人站在湖面上,对,炙热的阳光下,静静地站在水面上。
☆、西里江
长己望了一圈,“我们好像跑到别人家里了。”
我道:“你看西里江的水,多漂亮。”
长己朝我手指方向看去,点点头,“嗯!”
“湖面上看到…什么东西吗?”
“什么?”长己又看了看,“没有啊!”
“有人在这拍片,还水上漂…”再次看过去,晕,平静的湖面,的确什么都没有。我笑笑,“怎么可能有!”
长己无语地看着我,“你真的不适合讲笑话,总是六月飞雪。”
正说着,过来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一人道:“俞少爷,我家主人有请。”
沿着小道走,长己凑近问:“你朋友怎么跟黑客帝国似的?”
疑惑,问:“我朋友?”
“就是他们!”长己眼神示意前面带路的两人。
我摇头。
长己:“他们的主人是你朋友?”
我:“不知道,可能是。”要不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长己一个趔趄,“你不知道就跟人走?幼儿园老师没教过你,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走吗?”
我们老师只教过不要跟陌生鬼走,熟悉的鬼也不行。
过了一座桥,来到了那片白色屋子。
隔远看,以为同永城一样,纯现代感设计。近看,亭台,假山,小桥,水榭…犹如苏州园林的庭院,却又与水池,沙滩,玻璃房等结合。再看那片主屋群,也是中西混淆的杰作,只是混乱分不出主次,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家主人的品味。
我们被领到架在湖上的一座露天茶室,门上横匾:乙木
“请两位在这等下。”领路人走了。
有人送来茶。
长己一点不客气,选了个不错的地儿坐下,边看美景,边品茶。
我说:“不怕给人下毒?”
长己喝完茶,舒服的呼了口气,“要杀我们何必这么劳神,还搭上上好的碧螺春。如果真是你朋友,岂不是浪费了别人的心意?”
一边传来脚步声,朝声音看去,一个身穿白色休闲服的男人走来。
这是个什么缘分!
“壬哥哥,我们又见面了!”赵青道。
我说:“赵市长好。”
赵青状似拉下脸,“你这么说,我可请你出去了。”
我嘿嘿笑,“不行,我已经进来了!”
赵青坐下,一招手,来人立马奉上茶,完全主人范儿。
环视周围一圈,我道:“别墅不错,什么时候建的?”
“你走的那一年。”赵青惯有的微笑,和小家碧玉似的。
我走的那年他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小毛头,就算中了彩票,钱方面不愁,却没这层关系让守旧的永城人允许他在这建别墅。他能以主人自居,不难猜出真正的主人是谁。鬼神跺跺脚,永城抖一抖都算轻的。
我道:“好地方,好好享受!”
休息好了,站起来,我笑,“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阎下夕的地盘对我来说依然是是非之地,旧情人见面难免尴尬,何况,我们两人脸上都写着不想再看见对方。
那时回抱假阎下夕的自己肯定是受妖孽的魅惑。是的,我恨他,有多爱,就有多恨。
看向身边,“顾长己。”
顾同志喝完最后一口茶,“走,怎么不走。”
“谢谢了!”微笑说完,转身走。
“哎,这就走?”赵青站起来。
我点点头,“我们还有事,下次再聚。”
临下台阶,无意瞥了赵青一眼,只见他松了口气,一副如释重担的样子。见我看他,又笑着目送我们。
赵青那模样,我能理解。爱人的旧情人回来,且明目张胆的在眼前晃,怎么的也会有危机感。
过于关注赵青,结果一下撞上了个人。
习惯的,我说:“不好意思…”却在看清那人时,改口道:“我说怎么只有赵青一人呢!看来也是不放心!”
丰神俊朗的男人微微一笑,“这是要走?”
我点点头,“有点事。”
“如果不重要,住一晚再走吧!”男人看向阳光下褶褶生辉的湖面,“你喜欢的西里江,机会可不多。”说着进了乙木,在一边椅子上坐下,赵青自然的靠了过去,被圈进了怀里。
“不是说想午休吗?”赵青仰起脸,却被细长的手指捏了捏小下巴,撒娇般推人,“别人看着呢!”
眼里全是宠溺的男人看过来,阳光璀璨下更加迷人。
我笑笑,尴尬的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