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氏族之非卿莫属-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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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此刻正在琅嬛山脚下的茶铺里稍事休息,小麦小声的在他耳边道:“宋哥哥,再有几百里路,我们就要到巨麓宫了。这几百里的路上,不是祭祀的大日子,就很少有人经过,到时候我们要小心些。”
宋棐卿听闻道:“嗯,也好,虽问题不大,但那一带为了防止一些恶意之人企图不轨,确实形势险要些,你记性倒是不错,我会小心,你也小心些。”
小麦其实并不是这个意思,这段时间,挽尊极少再联系他,他答应的每日汇报宋棐卿的情况,也只是在开始几天有回应,后来便再没收到回应,但他不敢停止,依旧每天趁机给挽尊传递消息,他担心的是,挽尊近期会有什么不利于宋棐卿的行动。
他一面敷衍挽尊,稍微描述宋棐卿的状况,一面承受着背叛宋棐卿的极大罪恶与痛楚,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消瘦了,而宋棐卿虽然与他日日相处,再加上对腹中孩子的担心,却是没有注意到小麦的变化。
宋棐卿会错了意,但也达到了提醒宋棐卿提高警惕的目的。
两人(小麦化成人形,俺春认为他就是人)行走在孤寂的小路上,四周除了时不时的鸟鸣,就是清风吹拂树枝的呼呼声,那干巴巴的树丫上,微微露青的柔嫩绿芽,带着一丝丝春的气息,可惜这二人却没有心思欣赏。
走至半路,宋棐卿渐渐感到疲累,照理说,天气热起来了,他也锻炼了很久,应该可以适应长时间的赶路,他并不认为自己腹中有孩子,就一定会和那些妇人一样,无法经受长途跋涉,但自从进入琅嬛山管辖内,他便渐感力不从心,经常走一段路,就腹痛到抽筋。
此刻,他如往常腹痛时一样,在一处干燥微烫的大石上坐着休息,小麦给他轻轻揉捏着后腰。他以为这次也会如以往一样,休息大概半个时辰便能恢复,最多一个时辰多些,可这次却过去了将近两个时辰,还未停止这种抽痛,宋棐卿渐渐感到不妙。
这段时间的腹痛,虽与以往并没有不同,但持续的时间却越来越长,这次更是尤为严重,此时他已经趴在小麦的身上,疼的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
小麦吓得不敢动,颤抖着声音问道:“宋哥哥,你,你好些了吗?”这个问题,从半个时辰开始,已经问了不知多少遍,他的嗓子都干了,身上脸上也因为刺眼的阳光,流了许多的汗。
可即便如此,宋棐卿却是紧紧闭着双眼,身体颤抖的厉害,一双白净的手却是苍白冰冷,更别提还带着假面,却依旧显出了憔悴苍白,不断出冷汗的脸。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无数的怎么办从小麦的脑袋里快速冒出,可他却想不到一点办法,宋哥哥,会没事……会没事吗?
急的措手不及之际,他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一抹火红的纤细身影,他透过沾满汗水的睫毛,模糊间确定了来人的身份,便是他的主人,挽尊。
“终于到了时候,小麦,你真是我那胆小的宠物小麦吗?”挽尊一张雌雄莫辩的妖媚面容,此刻却是阴冷的可怕,他紧紧盯着宋棐卿剧烈蠕动的腹部,一双眼闪烁着几乎疯狂的神采!
作者有话要说: 萌娃叫什么好呢?
唉……
☆、第四十二章 降生
挽尊,这位长相阴柔绝美的男子,为蒂都近几年逐渐壮大的黑暗势力。所谓黑暗,便如同所有存在的反派性质一般。他在创建幽宫之初,便是依靠收…买、制服各处存在的恶霸、心术不正之人收拢手下。
而挽尊这位在幽宫,人人惧怕,在蒂都明面上最神秘的人物,真实的身份则是尚云府上一任族长其中的一位徒弟——尚云清挽。
八年前,年仅十二岁的尚云清挽,在得知师傅有意培养尚云清禾,那个从外界来的小子,为下任族长的消息后,原本就厌恶尚云清禾的他,对对方的憎恨更是爆发到了极点。
尚云清挽本是众多徒弟中,极有天分的一名弟子,原本他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只是他对自己的师傅,以及大师兄尚云清稠过分的依赖,导致他为人做事太过优柔寡断,常常误事,导致其他的弟子对他不满。
在听闻师傅的决定后,他失望伤心,一面对师傅产生了极大的不满,一面痛恨着尚云清禾。但在当时,即便是对尚云清禾已经到了仇视的地步,在得知消息后,他还是犹豫了,犹豫要不要去找师傅理论,犹豫要不要找清禾,把他收拾一顿,虽然二人两看生厌,但从未公开反目。
在犹豫了很久之后,直到清禾开始接受继任族长的训练时,尚云清挽终于下定决心,去找他的师傅问个清楚。
他歪着小脑袋,一张灵秀的面容充满伤感,他悲伤的小声询问尚云怀林,“师傅……为什么……你也问过我将来想做什么,我也回答了想当族长。和清禾师弟一样的回答,为什么我比他大,入学比他早,你却不选我做下任的族长,为什么……要选他?”
尚云怀林看着他娇弱净白的脸颊,缓缓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清挽,人来到世上,都是独特的。独特的长相,独特的性格,独特的对事态度与能力,所有的这些不同,注定了他们在世上承担不同的担当。清禾的独特之处,表现出了他可以承担族长之位,而你也有你的独特之处,为师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生活在尚云府。”
尚云怀林的话并不深奥,对于十二岁的他来说,足够可以理解,但也许尚云怀林并没有把太多的心思,放在这位看起来柔弱的弟子身上,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发现,年幼的尚云清挽不仅性格柔弱,态度不坚定,同时他还是一个性格敏感,感情细微的孩子。
他的话对与普通的孩子来说,足够安抚他们伤感的心,但却在尚云清挽的心里,激起了另一种波澜,他伤心的走在回药居的路上,巨大的失落充斥着他的心,他从师傅的话中听出了,对方原来根本就没肯定过他,尽管师傅经常在别的弟子面前夸奖过他天资聪颖,反应灵活,但从师傅刚才的话里,他得知,师傅认为他根本就不是当族长的料,他就只能像五长老尚云怀古一样,做一个闲散的人。
那样的人,就是师傅说的快快乐乐生活在尚云府的人,一个闲人,一个担不起任何担当的人。
伤心痛苦的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师兄尚云清稠,那个年长自己五岁的大男孩,是尚云清挽除却师傅外,最大的依靠,而此刻却成了唯一,因为他的师傅刚才已经,被他从心里划去。
“师兄。”清挽委屈的叫着尚云清稠,对方闻言转身看到可怜兮兮的人,伸手擦了擦他脸上的眼泪,温声道:“清挽,你怎么哭了?谁又欺负你了?”
‘又’欺负?是啊,是‘又’欺负他了,在任何人眼中,他就是一个可以随时被人欺负的对象,被人欺负了,只有委屈,只会对师兄哭泣,只会扑倒师兄的怀里,像个找奶喝的孩子。
但是那又怎样,他就是喜欢在伤心的时候来找他的师兄,那是他心中唯一的师兄,一个对自己特别的人,他想他对师兄来说,他也应该是特别的吧,否则师兄不可能对他这么好,这么温柔。
他一面哭,一面告诉清稠师傅的决定,而清稠自然是万分温柔的安慰他,“师傅做决定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师傅说了希望你快乐,证明师傅是喜欢你的。做族长也不是那么开心的事情,当了族长肩上的担子比其他人都要重,像你师兄我就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想当族长,也不想当长老。”
清挽擦擦眼泪,抬头看着清稠,惊讶的道:“真的?师兄,原来你什么也不想当。”在他来看,尚云清稠是他最喜欢的,唯一放在心上的人,如果师兄不在乎这些,那么他即便做了族长,没有师兄在身边,执着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
渐渐放下这些不满与委屈之后,尚云清挽还是那个,整天喜欢抱着清稠撒娇的、腼腆的孩子,直到……
那日,尚云清禾要接受师傅的第一次试炼,紧张兴奋的他,内心明显的不平静,落入清稠的眼中,作为大师兄,一向关心自己每一位师弟的他,拍拍清禾的肩膀,漏出一贯温和的笑容,温柔的言语,安抚着清禾不安的心。
并在清禾经过试炼之后,亲自为他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他还特意吩咐所有的师弟,不要来打扰清禾,也不要问他结果如何,表现如何,而尚云清挽显然也是被告知的对象。
“为什么不能问?他如果表现的好,还怕别人问吗?他有什么特权,命令别人不准问他的事情,他又不是族长,也不是师傅。”第一次,这个乖巧的孩子,因为尚云清稠的话,情绪产生了巨大的波动,他看着清稠准备的丰盛晚餐,虽然不多,但他却从来也没有得到清稠这样的对待。
原来在清稠看来,他与其他的师弟并没有区别,反而清禾才是最特别的,原来他那么那么喜欢的唯一的师兄,竟然一直把他当做一般的师弟。
原来,原来,他到现在才发现。
三岁就离开父母,踏入尚云府最中央的地方,那里是尚云府最神圣的地方,他认真的学习,努力的博得师傅的喜欢,他这个正统的尚云氏族人,竟然还不如一个外来的小子。
他可以不计较师傅的决定,可以无视尚云清禾的存在,但他绝对不能忍受自己在乎的人,竟然把自己当成一般的人对待,在他的心里,对清稠的喜欢已经逐渐放大,放大到他自己也无法形容的地步,在他的心里,清稠是永远的唯一,永远吸引他的唯一,是他心中高于尚云府的神圣存在。
他将清稠看做兰花,清香纯净的兰花,时刻散发儒雅之风,那纯白的形象,不该是为了尚云清禾那种人而降低,为什么他要为那个他讨厌的人降低身份,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师兄是君子中的君子,怎么能轻易下厨。
他拉着清稠的手,焦急的道:“你闻闻你身上,一股厨房的味道,真难闻,快去把衣服换掉,我讨厌这种味道。”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到清稠的腰带上,要把他的衣服脱下。
清稠微微皱眉,不解的问道:“清挽,你今日是怎么了,所有的师弟都对我说的话没有异议,为什么你要这么说?你,你怎么了,我身上哪有什么厨房的味道,你别解我的腰带,清挽……”清稠见他的话对此刻的清挽丝毫作用也没有,焦急之间不禁加重了语气,他厉声喝道:“清挽,放手!”
那声听起来并不尖锐的话语,在清挽的心中却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是他毅然决然离开尚云府,甚至离开蒂都最主要的原因。
八年
当八年后从仙灵界回归,再次踏入蒂都大地上的他,双眼所显现的,再也不见当年的委屈与不满,而是狠戾与残忍。
对于再次回归的尚云清挽来说,成立幽宫,成为掌权人挽尊,存在蒂都最大的目的有三。第一,凭借自己的力量,搅的灵府不得安宁;第二,吸收灵府至宝谒灵牌的全部灵力;第三,得到尚云清稠。
而这三件事情就目前来看,挽尊实现的都不顺利,现在的灵府显然没有他走的时候那么光芒显露,他用了一段时日才知道,他们有意降低存在感,但这些挽尊并不放在心上,不论灵府的地位如何,只要让灵府的人过的痛苦,他就会十分的舒心。
原本谒灵牌一直没有主人,他也猜测到凭借尚且年轻的尚云清禾,也不会过早的娶妻,要偷取谒灵牌而不会被很快发现,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他万万没想到,尚云清禾竟然这么早娶妻,而且还是跟一个男人。
但心性依然沉稳的他并不着急,他在等,等待最佳的时机,获得谒灵牌的灵力,当他得知宋棐卿竟然莫名受孕后,他惊喜万分,若说谒灵牌对灵府人是不可窥探的圣物,那么最了解灵牌的莫过于尚云清挽。
当年他就曾为谒灵牌的秘密,在尚云府的藏经阁内呆了很久的时间,谒灵牌的主人男女有别。与女子结成契约,能保得女子功体大增,并能对死后不久的人,发挥它神奇的起死回生的功效。但若与男子打成契约,除了出现以上情况,还需忌讳一件事情,便是禁忌一切情…欲。
若在与之结契期间,一旦产生情…欲,与另外一名男子结…合,而且是承受一方的身份,那么便会在朝夕之间,唤醒封印于灵牌之中的魔气,孕育魔胎,一旦魔胎成形,谒灵牌的灵力便在一夕之间从灵玉中释出。
虽然清挽了解到这些,但对当时的他来说,并不能很好的理解其中的意思,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与谒灵牌结契的人,竟然真的有是男子的一日。按理说,尚云府的人若是详细的了解谒灵牌的一切,定然不会选择男子与谒灵牌结契。既然宋棐卿拥有了谒灵牌,那么就可以确定,关于谒灵牌的一切,没有人比他知道的还要详细了。
不过,他并不认为,尚云清禾能与那个叫宋棐卿的人发生什么,以尚云清禾高傲清冷的个性,会这么早成亲简直是天方夜谭,得知真相的他更是把他们结亲的事当成了笑话。
但事实证明,他多次接近谒灵牌想趁机夺取无果后,竟然让他得知宋棐卿孕育了魔胎的消息,奇怪的是,他知道后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大骂尚云清禾龌龊。
而后冷静下来,才想到事情到如此地步,他只能等魔胎降临,谒灵牌释放灵力的时候,一举获得,一想到这里,他便觉得十分气恼、憋闷。
他缓缓接近趴在小麦怀里,疼的近乎昏迷的宋棐卿,脸上喜悦的表情一览无遗,看着宋棐卿的肚腹,开始发出微弱的青光,挽尊沉声道:“小麦,你以为你故意隐瞒你们的行踪,我就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他冷哼一声,上前一把抓起小麦,将他提起来,让他与自己对视,阴冷的在他耳边道:“看来本尊对你还是太仁慈了,以至于你有力气反抗我。”
“我,我不能看着你伤害宋哥哥。”尽管小麦十分的害怕挽尊,尽管他的声音在发抖,但他还是说了他最想说的话。
闻言,挽尊眯了眯那双风情万种的凤眸,冷笑一声,手腕用力,一下将小麦甩出一丈远,小麦如破败的布娃娃一般被狠狠的丢到地上,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