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氏族之非卿莫属-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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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预言
尚云清禾静静的看着宋棐卿,想要把他永远的记在心里,若是今后再也没机会见面,想到这他绝望的闭了闭眼,伸手将宋棐卿抱起,感受着他微弱的气息,这人在昏迷的时候来到自己身边,现在又要这么昏迷着离开,他们果真只有这么浅的缘分吗?
尚云清禾紧紧箍着宋棐卿,时间没过去一刻,他们相处的机会就会少一分,宋棐卿,就让我这让再抱抱你,从今以后,我们便,再也不见。
他浓郁的眉,紧闭着却拥有黑密睫毛的眼,那双眼睁开时,有多么的吸引人,只有尚云清禾清楚,他挺直的鼻梁,红润优美的唇,纤细白净的手指,修长的身,这些曾经都是他的,他拥有过,也不想再放开。
但……他不得不放开,大长老说是让他选择,但又何尝不是在逼他,他有选择吗?他只能把宋棐卿交出去,从此,再也不见。
再也,不见。
重重的吻着那片薄唇,就让他再回味一次他的味道,让他永远记得这味道,曾经……曾经他强迫过他,曾经他们也情不自禁过,可今后,再也不会了,无论是他强迫,还是他们情不自禁。
口间两人的气息不断交换,他却尝到了一丝咸味,那是,他的泪。
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他的颈间,深深的呼吸,记住他的气味,记住他曾经拥抱他的感觉,虽然那人是在药物作用下给他的回应,但那美好的感觉,他也永远不会忘记。
“阿卿,不要离开我,别离开。”轻声的,一遍一遍的在他耳边念着,可这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呢,也许,自己可以舒服一些,可以自我麻痹的认为,阿卿会答应他,不会,不会离开。
相处的时间太短暂了,他终于可以体会,师兄说的,与喜欢的人呆在一起的时间,怎么都会觉得太短,怎样都不会足够。可就连这体会的时间,也短暂的可怜。
看着贤庄阁来人,把宋棐卿抬走,尚云清禾从头到尾只是静静的看着,眼里丝毫波澜不起,而他的身边已经炸开了锅。
叶柳烟深痛的指责,痛斥他为什么看着这些人把宋棐卿带走,而且还不允许他们再见。
小麦围着宋棐卿乱转,在抬着他的人脚踝上咬出一个个深深的牙印。
得到消息跑过来的端月银翘看着昏迷的宋棐卿,指着尚云清禾大骂道:“尚云清禾,今天早上宋棐卿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一动不动了,你是怎么照顾他的,你不知道他身体不好吗?早上就看到你拉着他非要跟他比武,尚云清禾,你若是真的喜欢他,为什么看着他被长老带走,尚云清禾,我瞧不起你!”
“清禾,你怎么不说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想办法。”叶柳烟一边说,一边拦着那些抬担架的人,不让他们动作。
“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带着宋棐卿离开,左右他也是我带来的!”叶柳烟豁出去了大闹,而那些抬担架的人也给小麦咬的受不了。
他们是贤庄阁大长老派来的人,并且收到命令,一定要把人带走,若是有阻拦的,尽管以武力解决,此刻叶柳烟一把长剑阻拦在先,那些人也是训练有素的优秀弟子,当即放下担架,抽出腰间配剑,大有与之相博的意味。
“都住手!”尚云清禾厉声喝道,“都把武器放下。”
叶柳烟瞪了尚云清禾半晌,终于在尚云清禾的的制止下,放下了手里的剑,但她却是双眼红润,身体发抖,看起来十分生气,她紧紧抿着嘴,看着尚云清禾,看他要怎么解释。
而贤庄阁来的弟子,见对方收了剑,也收回了自己的武器,一个带头的弟子好言对尚云清禾道:“族长大人,是您通知我们来把夫人带走,可现在这局面,您若是不处理好,我们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尚云清禾上手背后,依旧一身金黑色劲装,此刻面无表情,将族长的威严与不容反抗的气势发挥到极致,他如鹰般阴鸷的双眼一一扫过叶柳烟、端月银翘、尚云清稠,最后又狠狠的看了小麦一眼,这些人被他的双眼一一扫过后,竟然都愣在原地,静静的站着,没有再发出一丝声音,也没有了一个动作。
尚云清禾双眼向下,将目光再次落在担架上昏迷的宋棐卿,那阴狠的双眸,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弄弄的眷恋与怜惜,尚云清禾清楚的知道,他对宋棐卿有情,可正是因为有情,他才不能让这人呆在自己身边。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再次抬头,双眼又变为无情,他直直的看向刚才说话的弟子,轻声道:“告诉大长老,眼看就要入冬,宋棐卿会很怕冷,记得多准备些棉被,多给他加炭火,若是他的心病再犯,”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叠药方,送到那人手上,继续道:“切忌,按照药方上的指示煎药。还有,小麦,那是他……最喜欢,最放不下的伙伴,你们能不能带着他,他只是个宠物,什么能力也没有。”
这些弟子听着族长的话,这与平日里看到的严厉、不多言的族长截然相反,半年前众人听说族长与这位宋公子有着山盟海誓的情谊,最不相信的就是他们贤庄阁的弟子,如今看来,此时确实属实。
那弟子看了看脚边乱跳着,呜呜叫的小狐猫,再加上族长平静中却总有请求意味的话语,一时间也不能拒绝,只得点点头,“我将药方以及小麦带着,但小麦能不能被留下,还要看大长老的意思。”
尚云清禾背在伸手的手渐渐缩成拳,但面容却十分平静,他点点头,道一声“嗯。你们,走吧。”说完将身体转向一边,再也不看。
众人听着刚才尚云清禾的话,又见他此刻表情,似乎都猜出了他另有苦衷,故而都噤声以待,待那些人带着宋棐卿和小麦渐渐走远,叶柳烟才一个箭步冲到尚云清禾面前,抓着他的胳膊着急的问道:“清禾,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大长老逼你?”
尚云清禾仿佛十分疲惫,他摆摆手,“散了吧。”之后便进了药居,再也没回过头。
阿卿……
***
叶柳烟和尚云清稠一人提着两个硕大的酒坛子,朝着五长老尚云怀古的居所走去,尚云怀古年过不惑,面上不显老,却是精瘦的厉害,原因无他,便是嗜酒如命。
叶柳烟一路急行,对着紧跟他的尚云清稠道:“跟你说,这交际方面,还有人缘啥的,我不如你,待会儿,你只管跟五长老套近乎,这喝酒的任务就交到老娘的身上,等把他灌醉了,想知道什么就容易多了。”
尚云清稠道:“好,我尽量不让他怀疑,但你也要能省则省,你这么机灵,该做手脚的时候就要动点手脚,不要看到女儿红就猛灌。”
叶柳烟摆摆手,无所谓的道:“这我自然知道,虽然五长老嗜酒,但酒量不怎么样,别说,酒品倒不错,正和我意。哎,那我也不会多喝,给酒窖省着些女儿红,等咱们成亲的时候老娘再好好喝,哈哈哈。”
本来还一脸轻松的尚云清稠听到叶柳烟说成亲,身形顿时僵了僵,叶柳烟莫名其妙的问道:“哎,你怎么了?快走啊!”
尚云清稠这才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急着跟上叶柳烟。
两人一进到尚云怀古的院子,浓重的酒香味就把这酒鬼从房间里引了出来,他笑嘻嘻的对着尚云清稠二人道:“哎呀,这是来孝敬你师叔我的吗?清稠,我就知道你们是孝顺的孩子,这时不时的给我带点酒,嘿嘿嘿,老夫我可就不客气了。”
尚云怀古一边说着,一边咂吧着嘴,双眼直直的盯着四个大酒坛子,得亏着叶柳烟没事到酒窖转转,经常看到五长老在那转悠,却碍于规矩不敢喝酒,而叶柳烟也时不时的到山下小酒馆给他打些散酒来满足这酒鬼,因而这次过来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
叶柳烟闻言笑着道:“那是,您老还不知道我们,我们可不就是孝顺的孩子吗?”她一边说着,一边给尚云清稠使眼色。
“嘿嘿,那是,这次竟然带了四坛女儿红,嘶……柳烟丫头,这有点不对吧。”尚云怀古一双圆溜溜的鼠目滴溜溜的转了几圈,终于嗅到酒里的鱼钩,这是撒着诱饵等着他上钩?
尚云清稠不给他思考的机会,连忙打开一坛酒,拿出大海碗,首先倒了一碗出来,笑着道:“哪有什么不对,这不是昨日七夕,我和柳烟在狐仙庙附近买的酒,本想着就喝一小坛,可我们一尝这就味道太好了,正品的三十年女儿红,师叔您尝尝,味道是不是地道?”说着还把酒碗送到怀古的鼻尖下,故意的扫来扫去,没过多久,他独自里的酒虫就自动上了钩。
尚云怀古立刻咽了口涎水,二话不说,抓起海碗就往肚子里灌,完事还咂吧咂吧嘴,竖起大拇指,大叫一声:“好!好酒!”
尚云怀古又伸出手,示意尚云清稠再倒一碗,但这下叶柳烟不愿意了,她挡在尚云清稠的面前,撅着嘴道:“哎,您老可不能吃独食啊,晚辈们拿酒孝敬您是心意,您可不能为老不尊。”
尚云怀古一听,立刻吹胡子瞪眼,大声嚷道:“胡说,老夫怎的为老不尊了,你这词儿用的,清稠没好生教你。”
叶柳烟撇撇嘴,看到尚云清稠憋笑,不屑道:“切,谁要他教,老娘这么有学问,用得着他。哎,老五,话说回来,我可是拿着酒来找您拼酒的,您看看整整四坛子呢,咱们,进屋里喝,这院子里没个遮挡的,要是给过路的看到了听到了,传到大长老那儿,又该罚你。”
尚云清稠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师叔,晚辈的孝敬您是好事,别让好事变成坏事不是?”
尚云怀古一双黑溜溜的鼠目一会儿看看叶柳烟,一会儿看看清稠,最后将目光放到清稠身上道:“行,平日里你清稠小子说话做事最是靠谱,今儿要是柳烟这野丫头一个人跑我跟前说拼酒我才不信,但是有你清稠在,老五我就放心。”说着又斜眼看看清稠手里的酒坛子,大拇指一指,脖子一歪,斜眼看着自己的房间,龇着牙道:“走,叔侄俩去拼酒去?”
尚云清稠听后“哎。”的答应一声,两人兴冲冲的跟在怀古身后进了他的房间。
……
一个时辰过后,阵阵酒香满满的飘荡在尚云怀古的房间,长着一对鼠目,一双八字胡的瘦小老头,正趴在桌子上,大着舌头道:“偶跟里缩,老嗯偶,刻别棱喝,喝。”(我跟你说,老五我,特别能喝,喝,嗝……)
两人都能听懂他的醉话,而此时,清稠一身的清爽,而柳岩虽脸颊通红,但一双美目再是清明不过,“对对,在尚云府,谁能不知道您酒谈(坛)老五呢。”
“绰,细整个剃秃,剃秃造吗?”(错,是整个蒂都,蒂都知道吗?)
叶柳烟捂着嘴笑着迎合道,“是是是,是整个剃秃子。”
“哎,仄凑对喽!”老五得意的道。(以下自动启动大舌头翻译机)
“那您的厉害,我们也不造啊?您说说呗,除了会喝酒,您还有啥能耐呢?”叶柳烟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而此时两人正一左一右的坐在老五身边,竖着耳朵听他说。
“啧,”老五一下子来了劲儿,从桌子上抬起头,伸出手指着前方,晕乎乎的道:“老五我,是,是‘上好的’弓箭手,那家伙,年轻的时候,一箭五雕的本事,哼,谁也比不了。”老五找不出好词形容自己,整了一“上好的”。
柳烟立刻了然的点点头,拖着长音道:“哦~~~~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您就是凭借这个当上长老的是吧?”
老五双颊通红,双眼迷离的直直看着前方一点,打了个酒嗝,傻呵呵的道:“呵呵,那是!”
“唉,可惜啊,当上了长老却不务正业,喜欢上喝酒,算是把自己的前途给毁喽。”叶柳烟遗憾的道。
老五一听急了,使劲儿拍了桌子,桌上的两个空酒坛子一下滚落到地上,好在不远处就是毯子,酒坛子没砸碎,否则这一下还不得把老五的醉酒虫子吓跑了。
“谁说的!啊!哪个小兔崽子乱说!啊?喝酒,喝酒怎么不好了。”老五大叫着握拳砸向桌子,清稠知道叶柳烟无意间触动了师叔心中的痛楚,见他要发火,立刻站起身,将怀古按到座位上,温言劝道:“是是是,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小兔崽知道什么?是吧?您说酒是好东西,就是好东西。”
“哎,你……”老五又晕乎了,指着清稠看了半天,愣是没认出来是谁,又打了个酒嗝道:“你小子……说的对,酒啊,是好东西,好东西。”
清稠见他快要睡着了,急忙说道:“那您在贤庄阁一定了解了不少好玩的事情对吧?能给我们这下小辈们讲讲吗?”
尚云怀古看着砸吧了下嘴,眯着眼睛问道:“想知道啥?尽管问。”
叶柳烟听了双眼立刻有了神,她兴奋地冲着清稠竖起大拇指,后者冲她一笑,问道:“师叔,您知道谒灵牌的预言吗?”
本来晕乎乎要睡着的老五,听到谒灵牌三个字,顿时愣了愣,两人立刻屏住呼吸,害怕尚云怀古一下清醒了就惨了,然而老五只打了个酒嗝,道:“嗨,这有什么难的,我稍微想想就想到了,这谒灵牌的预言啊,这么念的‘莲叶现,胎落成。莲花开,魔胎降。谒灵灭,破魔无望。’”
二人听后,均在口中默默念着,但都不理解其中的意思,清稠再接再厉问道:”这什么意思?“
老五嘿嘿一笑,指了指清稠的鼻尖道:“就知道你小子不知道。听着!这‘莲叶现,胎落成。’是说,一旦谒灵牌上的莲叶完全显现,那么就意味着它的拥有者有孕了,并且胎儿已经在逐渐长成。‘莲花开,魔胎将。’说的是,若是谒灵牌上的莲花也开了的话,孕育的胎儿便会成为魔胎降世。‘谒灵灭,破魔无望。’便是魔胎降生,谒灵牌将永远消失,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束缚住这魔胎。”
二人这才明白预言的意思,但叶柳烟又好奇的问道:“不对啊,您这么说,这谒灵牌里似乎是封印了一只大魔头,那为什么灵府还把它当成至宝流传,还是给历任族长夫人保管,难道就不怕孕育了魔胎?再说,要是真有魔胎,这魔头不是早就跑出来了,谒灵牌也早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