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与幸臣-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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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曦公主和洛浮夕本就是一父同胞,随不是十分相像,可举手投足,总是有姐弟的血脉依存在。
“你来做什么?”墨夜皱眉,眼见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用说也知道,对方不过就是为了近身而已。
“帝君想要臣弟做的事,为姐姐的,替他代劳而已!”
“什么?”墨夜顿了顿,随即明白了对方的来意,不由觉得荒唐,可还是将沉曦公主上下打量了一番:“难道你们洛水就没有男人了么?国主年轻貌美,又位高权重,恐怕洛水的男子都为之倾心,可朕问你有无纳婿,国主却说没有。若国主想要天朝男子,朕自可以找匹配的贵族,跟国主联姻。”
“联姻?”沉曦笑得极其妩媚:“试问天下间,还有哪个男子,比帝君您更尊贵?我沉曦并不想下嫁他人,只崇拜强者。帝君是天下至强之人。沉曦听闻帝君还没有皇嗣,若能让沉曦怀有帝裔,洛水从此就是帝君的,岂不是好事一桩?”
“哦?”墨夜饶有兴致的注视着眼前婀娜多姿的女人,送上门来的猎物不吃,就不是墨夜的作风了,更何况,这笔买卖甚是划算。
“呵呵,洛浮夕甘愿为他姐姐做嫁衣裳,难道之前在御书房里勾引朕,也是你们姐弟两个合谋的?”
那沉曦莞尔一笑,走近墨夜,一手攀附到他坚实的胸前道:“不管是不是合谋,帝君难道就那么在意,是谁帮帝君降了欲火么?我和洛浮夕,有何不同?”
她眉目含春,甚是动人。
墨夜淡笑:“当然不同,不过……”他话锋一转,随即抬起了沉曦的下巴,“拒绝一个美人,可不是朕的习惯……”
“嗯……”
那室内传来重重的水花声,而后便是女子娇媚的呻吟和喘息。可见里面是发生了何等叫人一想便觉得面红耳赤的事。
洛浮夕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半晌没有挪动脚步。
跟在他身边的,正是韩来玉,见到洛浮夕表情凝重,不由叹了口气道:“大人……你这又是何必……”
他一惊,不知道身边有了宫人,连忙转过身去,将温泉水池的木门牢牢合上,那里面靡费的声响瞬间全部消逝了。合上门,将背贴门上,只觉得心脏怦怦直跳,好像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看着韩来玉,脸色甚是难看。
韩来玉知道,承恩宫大人此时这般表情的原因。
洛浮夕随即跟着韩来玉出了宫门,边走边道:“有些事,我没有办法瞒你。也只有你,可以帮我完成大业。”
韩来玉停在路边,恭敬地回道:“所以大人要在帝君的茶里,下助性的药?又让沉曦国主喝了宫里能怀胎的御造,只为等今日一搏?”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过分?”
“奴才不觉得您过分,只是觉得你很苦。”
“嗯?”
“您这一路走来,哪怕旁人看不清,奴才也是看清的。只是奴才不明白,为什么要那么做。”
“呵呵,世间的很多事,都是没有理由的。”洛浮夕抬头,看到御花园的一处西府海棠开的极好,不由站在那处景致前道:“你看那花开了谢,谢了开,等到来年初秋,又是姹紫嫣红一片片。我来宫里快五年了,这处景致不知看了多少回,它年年结果开花,可帝君在位这些年,却连一个子嗣都没有,若不支开子沐,不知道往后还要闹出多少荒唐事来。”
说话间,原先晴空万里,突然乌云滚滚,狂风大作,居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韩来玉连忙将洛浮夕拉近了一处凉亭,但听大雨瓢泼,没有预兆的惹得御花园的西府海棠被大雨淋掉了花瓣,落在一地泥泞里。
“下雨了。”
韩来玉见雨势很大,不由松了口气道:“秋雨无情,那钦天监果然厉害,算准了今天会有大雨,而且还会连下三日!您看,早上还是青天白日的,以为钦天监算错了,眼下看,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的。那相国寺路途遥远,看来子沐公子今天是无论如何也回不了宫了。”
洛浮夕伸手,从廊檐里下接过连绵的穿成一线的水滴,入秋后,雨水也越发显得薄凉了,渗到皮肤里,透着微微的寒意,不由叫自己打了寒战。“都安排妥当了?”
“正是,相国寺的住持,会强留子沐公子住下,山路难行,就算执意要回,也没有路。”
“嗯。”洛浮夕掬了一湾水,扑在自己的脸上,突然觉得清醒了很多。
韩来玉站在一边,急忙递上锦帕道:“大人想要洗脸,奴才给您准备水去,这水太凉,当心受冻。”
但见洛浮夕紧闭双眸,让亭外的雨水溅到皮肤上,只微启双唇,吐出两个字重复叨念:“天意!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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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夜强留了沉曦在宫中多纠缠了一宿,直到第二天子沐回宫之前,沉曦才身心疲倦的出了宫,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墨夜跟洛浮夕两人闭口不谈那日在温泉里发生的事情,可是两人之间,就好像无形中出现了一条绳子,将他们牢牢地绑在了一起,单单一个眼神,洛浮夕便从墨夜眼中看出了诸多的暧昧。
这事,子沐并不知道,他还是墨夜眼前无忧无虑的最受宠的人。
这事后隔了三天,墨夜招了洛浮夕进宫,一见面,便开门见山道:“你姐姐,有什么要求么?”
“什么什么要求?”某人装的很无辜。
墨夜有点尴尬,“咳咳”干咳了两声,“……那日,与你姐姐……然后她便没有其他意思了?”
“哦,原来是这事,还请帝君放心,臣的姐姐贵为一国之主,不是这般难缠的人,她倒是提了要求……就是将择日回洛水,她来京城朝岁已有一些日子,洛水还有很多政事需要处理。”
墨夜没料到沉曦什么要求也没有,也是吃惊她那么早就要回去:“那么快就要走?”
“臣也劝姐姐在京城多住些日子,但是家姐执意要走,我也不好阻拦。”
墨夜停了半晌,道:“她要走便随她去吧,你只代朕转告她,朕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若是……若是她日后怀了帝裔……朕绝对会善待洛水,不会亏待她的。”
“帝君的意思是,若姐姐怀了皇长子,也会立他为储君?不会因为她是洛水女子,就另眼相看?”
“若真的是皇长子,君无戏言,朕自然会立他为皇长子!”
洛浮夕随即叩头拜谢:“臣代替姐姐叩谢帝君恩典!”
说话间,门外传来吵嚷的声音。好像是子沐在门外。
“怎么回事?不是说里面有正事不准别人进么?”墨夜很不高兴。
门口有人通传道:“是子沐公子来看帝君。”
“哦,传他进来吧,朕这里完事了。”
话音刚落,门口便进来多日不见的子沐,一进门便道:“帝君自子沐从相国寺回来,怎么都不来看子沐了?子沐还为帝君带来了相国寺的素斋糕点……”
绕过屏风,却见洛浮夕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子沐一惊,随即闭了嘴巴:“原来是承恩公大人在,难怪刚刚门口的小宫人说帝君有要事商议,还以为帝君在商谈什么国事,是子沐来的不是时候么?”
他刚要转身走,那洛浮夕便道:“帝君若是没有其他事,臣先告退,不妨碍帝君跟公子休息了……”
“额……嗯……”墨夜刚想再嘱咐两句,看到面前站了子沐,便又将话吞进肚子里,对他摆了摆手道:“嗯,去吧。”
洛浮夕转身于子沐擦肩而过,身后马上传来了子沐和墨夜两人的笑声,他没有停步,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他相信,这般肆无忌惮的笑声,将不会持续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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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曦回了洛水,两个月传来一个消息,那就是她一举中的,怀孕了!
这对墨夜而言,是个天大的喜讯,连忙招了洛浮夕过来,可他不笨,以防其中有诈,特命宫中的御医和产婆带来上好的药材,从京城出发去洛水为沉曦看诊安胎,他并不是不相信沉曦,而是为了以防万一。过了一个月,从洛水传来消息,他的御医算了日子,证实了沉曦怀的就是墨夜的种,就此墨夜便高枕无忧了。即将要做父亲的心情是微妙的,而洛浮夕,从臣子,也顺势变成了国舅爷,跟墨夜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这事也只好跟洛浮夕商量着如何操办,若真的诞下儿子,又如何的宣告天下,给沉曦和皇子什么名份,这些全部要提前商议。
大批的药材、补品、恩赐之物,源源不断的从京城进发送去洛水。
沉曦怀了孩子这件事,虽然是洛浮夕一手策划,可但听说了成功后,不免又惴惴不安起来。为防有失,又连忙往【罗家茶馆】而去,寻到了茶铺掌柜洪宝生,让他就此携带信得过的人赶回洛水,无论如何也要
95、九十五 他的野心 。。。
保姐姐和肚子里的孩子周全。
司幽这些日子一直跟在洛浮夕身后打点一切,不免有些疑虑,寻了个机会问道:“大人处心积虑的希望国主怀上帝裔……可是,生男生女并不能控制,万一……万一是个女孩儿呢?”
没错,万一是个女孩儿呢?
就在洪宝生带人前去洛水之前,他派司幽赶上了他们的马队,将一句话带给了洪宝生。
司幽道:“大人要我转告洪掌柜,排除万难,一定要保【母子】周全!记住,是【母子】!”
洪宝生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母子】的意思,抱拳道:“小人明白,会保皇子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承恩公?这不过是你的恩赐。
我要那万里江山,就此跟我一脉相连!
我洛某人可以弱,可以软,但决不可欺!
蛰伏数载,为臣,为宠,为奴,你以为,我要的是什么?
96
96、九十六 被识破 。。。
九十六。 被识破
送走了洪宝生,洛浮夕回到府邸已是深夜,躺在床上睡不着,起身批了衣服,刚将灯点上,开门想呼吸下清新空气,趁着月色漫步花园,居然又鬼使神差地走到书房前。
睡不着,找人下棋,已是一种惯例,推门进书房,又牢牢拴住,移动了书架上的南山寿桃,面前的暗门滑动打开,操起手边的灯,拾阶而下。他知道总有一个人,在暗无天日分不清楚日夜的情况,也会彻夜难眠的。总有一个人,跟他一样,在等待别人的到访。
果不其然,地宫的尽头,有人正伏在案上画画。
“五皇子在画什么?”
对方没有停笔,好像猜到他会来一般,只顾自己继续泼墨写意,连头都懒得抬起来。“今天你家护院给我送饭的时候,我因为好奇,便问了他一些你的事。”
“我的事?什么事?”洛浮夕走进一看,昭云居然在画翠竹!?
“你和墨夜的旧事。”回答得云淡风轻。
洛浮夕愣在他面前,不知道该接什么。只是淡淡笑了一声。
“你不问我,司幽都告诉了我什么?”昭云终于停下笔,那画也画完了,颇为气势磅礴的竹林水草图,远山,竹林,牧童,野牛,一应俱全。比墨夜画的那副《墨竹图》好太多了。
洛浮夕了解司幽,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嚼舌根的人,太过隐秘的事自然不会说。想来,也只有江南的那一段往事了,可司幽并没有跟他一起去过江南,从他嘴巴里陆陆续续听到到一些传闻不假,若要真说出一朵花儿来,恐怕不行。
他伸手将还是潮湿的纸张吹了吹,让上面的墨汁尽快沥干,笑着说:“五皇子的竹林图,可比墨夜画得好多了。”
“呵呵。”他自己招了:“骗不倒你,你家司幽什么也没说,只是跟我道,说你很喜欢墨夜给你画的一副《墨竹图》。说就挂在我头顶的墙上,我也看不到,手里痒痒,就画了,应该是不像的。”
洛浮夕自然首先要对昭云的自谦夸奖一番,而后又道:“那你可知,为什么我喜欢那副画?说到底,墨夜不像你,可以安安静静的在书房里磨墨画画,做一回文人,挑得几分雅兴。那画虽好,可跟你一比,就简单多了,没有这些意境的。”
“墨夜善文还是尚武,我做弟弟的最清楚,不过他也算是强人一个,文武都不弱。他从小不爱这些故作风雅之事,我倒是好奇,他怎么会单单为你画画?”
“那是在江南的时候的事了。”
“哦?他还微服私访了?”
洛浮夕眼底涌出笑意,倘若只是简单的回忆往事,墨夜在他心中,还都是满满的温情,他总是骗自己,不相信一个人会变得那么快。
明明那会儿,他叫自己永远不离开他,对他好的。怎么转眼,就跟别人亲密异常而忘记旧情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他也没有办法去问他,不过是相互猜测彼此的真心,可猜来猜去,到底因为敬重,因为畏惧,而将感情暂时搁浅。
有时候连洛浮夕都闹不清楚,他争来争去,斗来斗去,到底为了什么。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但是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上天会给他答案。
昭云渡到洛浮夕身后,趁洛浮夕不注意,竟一手搂出了他,从他背后将他环住,那脸蹭到他的肩上,几乎要贴在他的右脸上了!
洛浮夕被这般举动吓了一跳,不明所以,急急的想要避开:“五皇子不觉得走那么近,空气太热么。”
对方鼻尖扫着热气,慵懒地将下巴枕在他肩膀上,并没有打算要让开,言辞却是暧昧无比:“洛大人心里那么恨墨夜么?就想要昭云来取代他?昭云实在想不明白大人的用意,是要我以未死的身份取代他,还是以面目相似的脸来取代他?你是要我做昭云,还是墨夜?”
“呵,五皇子其实并不与他十分的想象,可随着年岁的累加,昭云皇子有意无意的学着墨夜的样子,将自己行为举止朝他靠拢,若是不熟悉的人,到也难辨真假了。”
“哦?昭云听大人的话的意思是,好像要我以【假墨夜】的身份取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