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与幸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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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朕就跟洛爱卿挤一挤,当作体验民情了!”
话音刚落,墨夜帝滕然起身,一把拉过洛浮夕,拽着人直接拖至内室。
不过一层翠绿山竹帷帐,一顶枫丹曲水屏风,其后便是洛浮夕的睡床,横陈在墨夜面前。
床上铺了素色的水云锦被,没有后宫嫔妃们的艳丽奢华或者迷人暗香,简行的朴素少年,偶尔则是不一般的滋味,叫他回味无穷。
洛浮夕被墨夜拽到内室,已经是彻底脑子清醒了,背脊不住一阵发凉,尽管是初夏,外面已有燥热的迹象,就当两个人一起进到内室的瞬间,寒意便弥漫了整个房间。
墨夜曾说过的【不强迫】,难道只是说说而已么?
“帝君!您要做什么?”
他不死心的瞪大眼睛,惊恐问道。一面想要抽身离去。
无奈手腕被对方牢牢抓住,连松一口气的可能性都没有。
“朕说的不够明白么?洛爱卿,朕今晚要睡在你这里。……如何?”
这若不叫强迫,洛浮夕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不强迫】了。
可他知道,自己喝了那酒,全身奇热,下面略有不安分的动静,摩擦着裤料很是不舒服。
自己尚且如此,精力过人的墨夜也是喝了那酒的,难道真准备酒后乱性?也不见得墨夜可以掌控自己的欲望吧?
他果真是怕墨夜的,若真惹急了,鱼死网破,他想要拿他当做渤海公主一般弄死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帝君……臣的回答,一如往昔……”
墨夜的脸色不好看了,细长的眼眸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好像要把洛浮夕生吞活剥了一般。
又是这一句,如何叫原本今天不打算再禁欲的墨夜脸上挂得住?
墨夜知道自己的兴致已经被眼前的臣子挑起,自打他孰若无人般地弹琴起,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浅浅的笑意从内心流露出来却绝不是针对墨夜的时候,他的兴致便被他挑起。
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找人压下自己的邪火。
那么想着,手劲一松,被洛浮夕找到机会逃离了自己的手掌。
洛浮夕揉了揉勒疼的手腕,对着墨夜扑通一声跪在面前,俯□子拿额头着地:
“请帝君放过洛浮夕!”
“你还是不愿意?”
“臣可以一生为质子,但要臣为便嬖,臣【心不甘,情不愿】。”
“好一个,心不甘,情不愿。”墨夜看着地上的洛浮夕,终于板下了脸,提高了声音:
“——洛浮夕!你很好大的胆子!!!”
眼看就要雷霆震怒,龙颜不悦的引来暴风骤雨,原先一直在屏风后面的子沐救主心切,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没有传唤地冲进了内室,看着僵持不下的两个人,跟在洛浮夕身后也跪倒在地,对着墨夜求饶道:
“求帝君放过我家公子!”
哪来的旁人?墨夜朝洛浮夕身后扫了一眼,后面跟着跪的,是刚刚那个瘦小的侍从。这个侍从经常跟在洛浮夕身后,形影不离,感情看着不错。
从没有仔细打量过奴才的墨夜,第一次对这个小奴才仔细看了一眼,他想知道,究竟是谁给他胆子,胆敢在这种时候为自己的主子请命!
就不怕自己连带着砍了他么?
那小奴才跟他的主子一样,身形相似,样貌也清秀,明眸皓齿。
只是没有洛浮夕的明艳动人。
说来,也是难得的美男胚子。
墨夜眉目一转,居然绕过了洛浮夕,直径跨到子沐面前,一把将人从地上拖起来。在两人都还没有反映过来之时,已经将子沐连拖了几步,大手一挥,直接摔在了洛浮夕的床上。
子沐被这大力冲击的满目晕眩,来不及挣扎地起身,而洛浮夕也是屏住一气,吃惊地瞪大眼睛。
只听见墨夜帝冷冷地对地上的洛浮夕道:
“你不愿意,朕不强迫你,可朕今天就是要找人泄欲。你不来,自当有你的奴才代劳了!”
作者有话要说:啧啧啧,洛小哥,你从了吧。
15
15、○十五 心甘情愿 。。。
○十五。心甘情愿
墨夜帝冷冷对洛浮夕道:
“你不愿意,朕自然不迫你。你不来,自当有你的奴才代劳了!”
什么?
洛浮夕不敢置信地呆在原地,他居然要拿子沐代替?
代替什么?代替自己伺候墨夜就寝?
墨夜将子沐摔在床上,而后放下床上了帷幔,子沐挣扎着想从床上起身,一面害怕的喊着“公子!公子!”,刚从床上爬起来,又被墨夜狠狠地按到在榻上。
在帷幔全部放下来之前,又最后一次看了一眼洛浮夕,随后便从后面传来裂帛的撕扯声。
“帝君,您说过不会强迫我!”
对方隔着帷幔回应他的问题,手却没有停止撕扯的动作:
“可朕也说过,朕的耐性有限!”
这一句,便把洛浮夕堵得再说不出一句。
他完全惊在原地。墨夜原来的目标还是自己,怎么一下子变成了无辜的子沐?
背后突然轻拍了一下他的背脊,让他回神过来,——常公公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内室。
他对着洛浮夕神色诡异,道:“大人,帝君要借您宝地,休息一会,还请大人暂到外面休息!帝君不喜欢有人打扰。”
洛浮夕被常公公从地上连拉带抱的拖起来,欲要强行拉出房间。
而帷幕后面,便是墨夜高大的身形,慢慢爬上了他的床,而后大动作地将呼喊不止的子沐身上的衣服一一抛出床外。
子沐是自己最在意的人,绝不能让他代替自己,成为墨夜的玩物!
不行!子沐不行!
若他有任何一点的闪失,自己如何跟他尚在洛水的父母交代!
他脑海里排山倒海的是子沐刚刚惊恐的表情,哭喊着叫着“公子”的怯弱声音,他信任自己,自己就算跟墨夜拼命,也要保下子沐,更何况,他正在替自己无辜受难!
即将被常公公拉出门的洛浮夕对着枫丹屏风后的那个人大喊一声:“不要!”
而后疯了一般地挣脱了常公公的牵制,企图从门口又冲回内室。
就在常公公诧异洛浮夕居然有这般的毅力推开他之后,门口又进来数名宫人,一起上前来抱住了洛浮夕的身体,合力要将他拖出房间。
洛浮夕更是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跟这些人抗争,从屏风里透过的烛光中,微微闪烁出床上两个人纠缠的身影,那副景象要把自己逼疯了,不知道墨夜是否真的在自己面前强上了子沐。
连自己都挣不过墨夜,瘦弱的子沐更加不会是墨夜的对手。
耳畔还萦绕子沐的哀鸣,声音越来越弱。
你不是要我么?既然如此,为什么拿子沐来要挟自己!
洛浮夕重重吸了一口气,站定,对着那人道:
——
“帝君!您赢了!”
“……求您,放过子沐……”
“臣……愿意……愿意做任何事情!”
……
心底的唯一防线也在顷刻间瓦解,连日不断鼓励自己中能够战胜墨夜,顺利回家的意念转瞬即逝。
在那句“臣愿意”的言语之后,等待的便是片刻的静默,内室在刹那间,停止了哭叫和撕裂布料的刺耳声响。
而背后拉扯自己,不断阻止自己前进的数双手,也在那刻停止了用力,纷纷松落下来。
时间静默,安静了须臾。
洛浮夕在等待帘后的那个影子的反应。
最终,对方掀开帷幕,从帘后走了出来,脸上露出了志在必得后的胜利微笑,也不顾自己身上衣衫不整。
他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因为刚刚的拉扯而衣衫凌乱的洛浮夕,眼眉的得意更是显而易见。
“洛爱卿,你刚刚说什么?朕没有听清楚。”
对方咬咬牙,片刻,终于低声又重复道:
“臣愿意……留在帝君身边……臣,心甘情愿……”
男人冷笑一声,之前一直强调自己的节气和傲骨,可在自己身边的人即将遇险的时候,也不过变得不堪一击的脆弱。
他没有强迫他。
是他自己要挺身而出,为了救一个奴才。
可不管用什么方法,墨夜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要洛浮夕当着他的面说,当着全天下的人说,自己是心甘情愿的留在帝君身边的。没有人强迫他。
墨夜大手一挥,洛浮夕身后的常公公便勒令宫人们七手八脚地鱼贯而入,将早就吓呆的子沐从洛浮夕的床上架了下来,这个孩子脑子嗡成空白,衣服也差点被全数脱尽,架下来的时候,还紧紧拉住内衣的环扣不松手。
待于洛浮夕擦肩而过的时候,回神的连连喊了两声“公子”。
洛浮夕对他点头,嘱咐他什么都不要想,忘了今晚的事好好休息,其他的,他自会安排。
再然后,这场闹剧结束,常公公等人知趣地将房门合上,屋里只留了帝君与洛浮夕两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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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夜行至洛浮夕面前,对方后怕地朝后退了一步。
看出了洛浮夕的害怕,墨夜反而伸手,趁对方还没有再次成功逃脱之间,又一次地拉住了他,稍稍一扯,连衣带人,就被墨夜扯进了怀抱里。
洛浮夕自知今晚在劫难逃,几乎被墨夜逼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
对方勒住了洛浮夕不断想要挣脱的身体,几乎将唇贴上了对方惨白的面颊。
他分明感觉到□某个部位已经被墨夜胀大的灼热所抵住,对上的,正是墨夜写满欲望的脸。
洛浮夕挣扎不出,又恐对方就这样亲下来,害怕地闭上了眼睛,索性任由他宰割,再也不做其他抵抗了。
但事实上,墨夜在要到了洛浮夕的答案之后,再也不急着霸王硬上弓地要吃他,反而更有兴趣玩一个欲擒故纵的游戏。
也许等一等,味道会让他更难忘。
墨夜并没有吻他,强压着身上的邪火,扣住了洛浮夕的下巴,要他睁开眼仔细看清楚自己的容貌。
捏住下巴的手指稍微用力,洛浮夕便吃疼地睁开了眼,与墨夜对视的时候,墨夜说出了让洛浮夕无以反抗的言辞:
“朕相信,你今日这番话是出自真心,但愿洛爱卿不要忘记今日之言,好好看清楚朕的容貌,日后你唯一要忌惮的,便是朕的这张脸!”
“……”对方咬唇一言不发。
直到在洛浮夕的墨色双瞳中,看到了自己的面容,墨夜这才满意地放开了他的手,饶有兴致的用手指划过对方咬地快滴出血来的润泽双唇:
“朕还没有问过你,你以前可有行过房事?”
听闻这句,洛浮夕的脸不由自主红了一半,他没有想到对方会问这种问题。
他幼年在洛水王宫,年纪尚幼,父母只给年长的哥哥们讨了姬妾,待他成年后,便遇到了连年的战事,哪还有什么心情教洛浮夕成人之礼?
“没有。”
别说跟男人,就算是女人,也从未沾指。
最多不过是少年怀春,隔着帘子与宗室之女以诗词传情,并未有越界之事。
听到这个答案,似乎跟自己想的一样,帝君嘴角上扬。
“臣有没有行过房事,于帝君而言,很重要么?”
“当然!”对方不假思索的满足了洛浮夕的好奇心,一遍保持耐心的解释。
“你行了房事,那再好不过,省得到时候弄得朕不舒服,朕现在就可以把你办了!”
洛浮夕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没有经验,不然等下便是尸骨无存了。
墨夜将洛浮夕从怀里放开,自顾自己整理了衣衫。又道:“不过,你没有经验,在另个层面上来说,会更合朕的口味,今日朕暂且放过你。”
“嗯?”那刚刚唱的是哪出?
看到洛浮夕彻底放松的表情,对方危险地靠近一份:
“……朕忘了告诉你,自登基后,除了承恩宫,朕绝不会在第二个地方就寝!”
作为一代帝王,他当然不会轻易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下安然入睡。历史上巨大多数的不测,都是在人完全沉睡后发生的。
谨慎如他,还不至于愚蠢到随着自己的性子,在洛水驿馆躺一晚上。
“那刚才……您在臣的床上……”
不由自主的就把心里的疑问托盘而出,问完才后觉地用手把自己的嘴巴捂上。
之前在自己的床上,抓了子沐,想要颠龙倒凤,难道不是想要拿子沐做替身么?
墨夜已经穿戴整齐,正欲出门,而刚刚在外面的常公公似乎跟墨夜心有灵犀一般,对立面发生了什么了如指掌,很是时候的在门口轻唤道:
“帝君,回宫的车马已经准备就绪了。”
他正中下怀,悠悠道:“洛爱卿,朕不过是演了一出戏。”
说完,头也不回地迈出房门,只留下洛浮夕一人矗立原地,惊觉错愕。
手段阴狠如宗政墨夜,今日的一国之主,九五至尊,也绝非生下来便是皇储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在登基前的十年岁月里,靠着自己的铁血手腕,硬是将前面的皇兄们一个个拉下马,他自有一套将人玩弄于股掌的手段。
借洛浮夕之手,诛杀了渤海公主如此,想要他洛浮夕彻底毁掉清白之气,双手沾血地成为渤海的罪人;而如今,又是拿最在意的子沐,生生演了这出戏,叫他不得不顺从他的旨意。
而这些,居然就是墨夜嘴巴里的【不强迫】!
洛浮夕在空旷的房间里,自嘲地冷笑三声,紧握住拳头。
自此,他深知明日之路,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