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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04 大冒险-第6部分

小说: 04 大冒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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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纯孜喉咙里无端干涩:「是她有事想谈,酒也是她开的……」 

  顿了一下,忽然起疑,「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她来过?」明明距离这么近。 

  这人不是很厉害吗?一眼就能看出人家是妖怪,那么如果有妖怪靠近,他也应该会很敏锐才对吧? 

  「我不在。」海夷摇头。 

  「什么?你不在饭店?」邵纯孜简直震惊了。 

  因为这几天以来,除了睡觉的时候,他们基本上是一直在一起的,他都完全没想过这人还会单独跑出去,而且……还是在上午!连十二点都没到! 

  「那你干什么去了?」他难掩好奇。 

  「小朋友。」海夷勾勾嘴角,无尽深奥,「大人有大人的事。」 

  「你……去你叉的!」对于现在的邵纯孜而言,「小朋友」这三个字真是直接戳中他的痛处啊! 

  海夷玩味地看着那张稚气的脸,就算是发脾气也活像个瓷娃娃似的,尤其是腮帮子上那红彤彤的两坨,看起来更像是瓷娃娃脸上的腮红了。 

  这么一说还真是出人意料啊,原来小春子小时候是这种样子的……该说是男大十八变吗? 

  玩味够了,海夷回到先前的话题:「你很在意蛇妖的状况?」 

  「我在意她干什么?」 

  邵纯孜想也不想地说,旋即却又沉了脸色,「不过,如果她真的发生什么变化,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我哥什么……」 

  思来想去,还是拿出手机给邵廷毓打了个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无人接听,之后又试了好几次,结果都是一样。 

  邵纯孜越来越不放心,决定直接去邵廷毓工作的事务所找找看。准备出门时,海夷突然说:「你就这个样子跑出去?」 

  邵纯孜狐疑:「我这个样子怎么了?」 

  海夷没有答话,视线如同镭射般从他头顶一路扫描到脚底,若有所思地笑了。
第四章 不懂得尊老爱幼的人都该拉出去弹XX弹到死
  童装店。 

  海夷四下环顾一圈,自言自语般地说:「想不到生平还有机会进这种地方。」 

  「同感。」月先生笑嘻嘻地附和道。 

  ……邵纯孜除了黑线还是黑线。 

  其实真正最黑线的是,因为先前他变小了之后,身上挂着的只有一件原来穿的卫生衣——当然现在穿起来是跟睡袍一样了,于是,在过来这里的路上,不止一次有人朝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就仿佛他是一个惨遭父母虐待的、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得穿的苦命小孩。 

  「小春子。」海夷把邵纯孜召唤到一排衣服前,「选吧。」 

  「随便了。」反正只穿两天而已,没什么可要求的,能蔽体就行。 

  「随便?像这样?」海夷从衣架上拎出一件。 

  「……」蕾丝?泡泡袖?哈哈哈哈!「***!别想利用我满足你变态的恶趣味!」 

  「这件怎么样?」月先生凑过来,手里也提着一套衣裳。样子并不起眼,但最最起码,看上去是很正常的男孩子装扮。 

  邵纯孜把衣服接过来,到试衣间里面换上,出来之后,只见两名店员围绕在海夷和月先生身边,一直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邵纯孜是听不见,不过能清楚看到,她们向他投来的目光中明显写着几个大字:『好可爱啊好可爱——!』 

  话说,现在他这个状态,大概真的算是所谓的大丈夫能「屈」能「伸」了吧?哼,他忍! 

  最后决定就买他身上这件了,海夷去结账的时候,有店员过来帮邵纯孜剪掉衣服上的吊牌。之后,店员又拿了一根东西递到他面前。 

  他定睛一看,那东西是——棒、棒棒糖!? 

  陡然无名火起:「滚!」 

  法裔店员自然听不懂他的语言,只是笑呵呵地拿着那根棒棒糖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就当他快要忍无可忍地一脚踹过去的时候,海夷过来了,伸手接过棒棒糖,把糖果外面的包装纸拆开,然后向他递去:「拿着。」 

  「什么?」邵纯孜一愣,没想到连这人也跑来凑热闹。 

  一时间又疑惑又愠恼,「拿走!我不要!」 

  「你要。」两个字,轻描淡写,却别有一种强硬的坚决。 

  「你——」邵纯孜觉得这人简直是不可理喻,「滚开!我说不要就是不要!为什么我要吃这种鬼东西?」 

  「因为我已经把它拆开了。」 

  「……」说来说去,反正你是天、你是地、你是如来佛祖是吧你!? 

  邵纯孜恨得牙痒痒,低吼着回道,「你拆开了那你就自己吃啊!非要给我干什么?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不、要——」 

  咻!迅雷不及掩耳地,一根棒棒糖过来了,直接进入他张大的嘴巴里。 

  嘴巴一下子张得更大,两只眼睛也睁得通圆,死死瞪着那双邪气逼人的紫眸。 

  这家伙……这家伙!这个混蛋,这个妖孽,这个霸王,这个XX的XXXX! 

  慢慢地,邵纯孜合拢了嘴巴,一点一点用力咬紧,牙关里面的东西似乎并不是糖果,而是某人的脑袋……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 

  离开童装店,接下来就是要去往目的地。就在路上,邵纯孜接到了电话,一看号码是邵廷毓打来的,连忙接通:「哥!」 

  电话中静默了几秒,传来邵廷毓略显迟疑的声音:「纯孜?」 

  「嗯,是我啊。」 

  「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切勿散播] 

  「我的声音?」噢!对了,他现在是一把童声…… 

  邵纯孜擦了擦汗,「没什么,可能是有点感冒了……」要解释清楚的话实在有点麻烦,所以他一语带过。 

  好在邵廷毓也没有继续深究,转而问道:「你之前给我打了很多电话,是有什么事?」 

  「就是……」邵纯孜想了想,反问回去,「之前你在做什么?」 

  「上庭。」 

  「喔。」原来是在工作,难怪不接电话,「那你有没有看到莫清?」 

  「莫清?」邵廷毓顿了一下,「她不是在医院吗?」 

  邵纯孜不禁怔了怔,这么说,邵廷毓是不知道莫清有离开过医院吗?还是说,去饭店跟他谈过之后莫清立刻就回去了,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状况? 

  由于邵纯孜久久没有回话,邵廷毓追问道:「你是想说什么?」语气带着催促,仍然有些冰冷生硬。 

  在发现邵纯孜的未接电话后,虽然他很快就回拨过来,但很显然有的东西并未真正化解,就好像此时两人之间相隔的,不是一段电波,而是一堵墙,看不见摸不着,也推不倒…… 

  清楚明确地感受到这一点,邵纯孜只能暗暗苦笑,其实还有点不甘心,可是此时此地实在也没什么是他可以做的。 

  叹了口气,含糊其辞地说:「没有,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问问……」 

  「那我继续工作了。」邵廷毓截过话,旋即就挂了电话。 

  邵纯孜懊恼地一拍额头,不知道那件事留下的影响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消除啊…… 

  再次叹气,思绪转动,还是觉得应该去医院看看。当然并不是担心莫清有什么状况,只是始终有种状况不明确的感觉,心里没底,不太踏实。 

◇ 

  去到医院一看,不出所料,病房中不见莫清的身影。邵纯孜本想去问问医护人员知不知道什么,但是转念想想,莫清可是妖怪,只要她想,她的行踪又哪是这些普通人能够掌握的? 

  邵纯孜在病房里踱来踱去,脑子里也思来想去,骤然顿住脚步:「糟了!」 

  「怎么?」海夷斜睨他一眼。 

  「我哥好像还不知道莫清干什么去了,下班之后他应该会过来看她,万一她一直不回来,我哥肯定会担心。而且刚好之前我又在电话里向他问到莫清,如果再和莫清联系不上,很有可能他就会把事情联想到我头上,不知道会想些什么有的没的……」邵纯孜越说越是焦躁,实在不想再被邵廷毓误会。 

  并不是害怕什么,也不是不可以解释,只是,在刚刚才发生过那种事情之后,有些东西一时间恐怕很难解释清楚。更何况,他这个哥哥爆发起来是容不得人辩驳什么的。 

  而他,已经不想再让事态进一步恶化了…… 

  「该死的,那个蛇妖到底会跑去哪里……」邵纯孜用力揉头,心烦意乱。 

  「你有办法可以找到她吗?」他问海夷。 

  海夷还没有答话,倒是月先生插进来:「那我把辟邪叫来吧。」 

  「辟邪?」邵纯孜不明就里,「你叫他来干什么?」 

  「找人呐。」月先生说,「辟邪对找人很有一套,所以我才说他是我的御用嘛。」 

  「御用猎犬?」海夷说。 

  月先生摇头晃脑:「呵呵,那我就放辟邪咬你喔。」 

  海夷嗤笑,不予理会。 

  好在这两个人没有再继续闹下去,不然邵纯孜大概真的忍不住要吐槽了。当下还是正事为先,假如辟邪确实能帮得上忙,那么就劳烦他一下吧。 

  之后,月先生便把辟邪放出来……呃,叫了过来。获知了目的,辟邪去到莫清睡过的床上开始检查,说闻又像闻,说摸也像摸。 

  「他在干什么?」邵纯孜狐疑地嘀咕道,「不会是真的像猎犬一样嗅气味吧……」 

  「妖气。」海夷回了两个字,简明扼要。 

  妖气?那是什么玩意?是气味还是什么?邵纯孜完全没有头绪。 

  过了一会儿,辟邪回来这边,月先生问:「有线索了吗?那你去吧。」 

  辟邪点头,就此离去。 

  来去匆匆,邵纯孜都还迷迷糊糊没弄清状况,连忙抓住月先生问道:「你让辟邪去哪儿了?」 

  「去找你要找的人。」月先生答道。 

  虽说邵纯孜也大概猜到会是这样,却又更加困惑不解:「你怎么让他一个人去?那我们呢?」 

  「就等他的消息啰。」月先生还是那么不急不忙,「如果有了确实有用的线索,再看看要不要赶过去。」 

  邵纯孜思忖,也就是说,目前就让辟邪单独行动,而他们暂时以逸待劳就好?问题是,到时候又该怎么跟辟邪联系上呢?难道是要他跑来跑去,还是—— 

  「你能感应到他在什么地方?」 

  「不是有电话吗?」月先生莞尔。 

  「……」 

  「感应也是有的,不过都还是要看什么时候方便用什么。」月先生随即又说,「更何况,如果每时每刻都感应着别人,知晓别人的行踪和作为,那人家岂不是要不爽死了?」 

  那是肯定的……邵纯孜理解地默默点头,蓦然一转念想到什么,嘲讽地冷哼了声:「你还会在乎别人爽不爽吗?」当初给他系上那根破红线的时候,这家伙好像压根就没考虑过他的想法吧? 

  「当然会呀。」月先生理所当然似的说,「我一向最乐意让别人爽的。」 

  「……」原因不明的几条黑线从邵纯孜头顶挂了下来。 

  翻翻白眼,索性扭过头眼不见为净,结果却是对上一张没有表情的侧脸,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瞬间,他忽然有种莫名的疑问:「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以前每次对话的时候,基本上总少不了被这人挤兑两句,但这会儿他却异常沉默,好像一直都是月先生在唠叨…… 

  面对邵纯孜那样的疑问,海夷微微勾起唇角:「我没有欺凌幼童的癖好。」 

  「幼***……叉!」果然又变成这样了! 

  邵纯孜握着拳,脸色阵青阵白,气愤之余也有些后悔。他是笨蛋吗?干嘛要去主动挑起对方讲话啊!明明不是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死德性……哼,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 

  既然都是要等,与其守在医院里等,不如去找个比较舒适的地方等。于是几人去到附近的咖啡馆,要了个包厢,坐在里面一边喝东西一边等。 

  不知过了多久,邵纯孜的手机突然响起来,萤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来电号码。接通,听筒中传来的第一句就是—— 

  「我是莫清。」 

  「呃?」 

  邵纯孜很是愕然了一把,仔细分辨那声音,确实像是莫清。作为他哥哥的女朋友,她会知道他的手机号码并不值得奇怪,意外的是她居然主动打电话过来,而且是在这种时候…… 

  「你在什么地方?」 

  「你在找我吗?」莫清不答反问。[切勿散播] 

  「对。」邵纯孜坦然承认,反正这也没什么可尴尬的。 

  「为什么找我?」莫清继续追问,很有些反客为主的意思。 

  邵纯孜想了想,说出最简单的事实:「我想看看你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莫清沉默几秒:「你知道我这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我不知道。」所以才说想看看啊。 

  「你不知道是什么,但却知道会有情况?」莫清慢慢地说,语调有点微妙的抑扬顿挫,「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以及这种情况是怎么会出现的?」 

  「……」这只蛇妖,该犀利的时候还真是相当犀利。邵纯孜皱了皱眉,虽然不悦,但也不必回避这个问题,「记得你跟我谈完话之后开了一瓶酒吧?就是因为喝了这个。」 

  闻言,莫清「喔」了一声,别无其他。 

  「这不是我有意的。」邵纯孜补充道,不是在意蛇妖会怎么想,纯粹只是表明自身而已。 

  「我明白。」莫清平静地说,「那么这种酒产生效果的来由是?」 

  「据说——」只是据说,「是实现人潜意识中的愿望。」 

  「喔……是吗?」莫清沉默下来。 

  邵纯孜没耐性地开了口:「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这种效果是永久性的吗?」莫清只是这样问,好像压根没听见他的问题。 

  他也只得回答:「不是,大约会维持四十八小时。」 

  「明白了。」之后莫清就又沉默了。 

  「你现在不在医院对吧?」目前邵纯孜最在意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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