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大冒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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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其实是就算不愿意也只能选择他了,对吧?哼,不喜欢就直接说都不喜欢就是了啊,何必要玩这种文字圈套?害他的眼睛都差点抽筋,真***的……
「明白了。」月先生笑了笑,把牌收回来重新洗牌,让众人再次抽牌。
这一次,月先生抽中了大鬼,而小鬼落到了海夷手上,正如月先生所说:「哎呀,真是风水轮流转。」
不必海夷询问,月先生就主动要求:「我选大冒险。」
海夷抬手再一次向邵纯孜指去,轻描淡写地说:「把他手上的红线取了。」
刹那,邵纯孜愣在当场。
怎么会?关于那根红线……老实说,从来到这里之后,由于满腹心事,他自己根本都一下也没记起红线的事,更没想到海夷竟然还记得。
甚至可以说,在当时这人答应会帮他的时候,他其实还没有多少信心,结果……这人不但记得,并且这么快就实现了诺言。
不自觉地向人看去,看到的只是那张波澜不兴的脸,这个人……实在是看不懂啊……
而另一边,月先生果然遵守规则,爽快地捉起邵纯孜手指上的红线,轻轻一扯,不费吹灰之力就解了下去。
缠身的烦恼总算是少了一桩,邵纯孜释然地舒了口气,再次看向海夷,可是这人始终没看他。目光对不上,有些话在喉咙眼几度来回,还是没能吐出来。
而月先生那边已经重新摆好了牌,让大家抽牌。
抽牌,翻牌。邵纯孜脑袋里「嗡」的一声——大鬼到他这里来了。而小鬼,又是月先生。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月先生一脸的兴致盎然。
「真心话。」
「那……」
「等等!还是大冒险吧。」邵纯孜很快又改变了决定。
不晓得月先生会不会提出什么刁钻古怪的问题,万一刚巧是他最不想谈的……虽说并不是不可以撒谎,但他还是不喜欢这样做。
至于大冒险,不管是多么为难的事,总之只要别叫他出去裸奔或是跳脱衣舞什么的就行了……
「大冒险啊——那就唱首歌吧。」月先生笑意盈盈。
密密麻麻的黑线从邵纯孜额前挂了下来。搞了半天,这人还惦记着先前海夷说过的话啊!
「要唱完整的一首喔。」月先生补充道。
邵纯孜咬咬牙。好,他会遵守规则!深吸了一口气,开口:「祝你生日快乐……」
四句唱完,全场死寂。
其实邵纯孜当然明白现在压根不是唱生日歌的场合,可他本来就不想唱歌,既然非唱不可,而且必须唱完整一首,那就唱这首最短的歌了。
片刻后,月先生把牌收回去,洗牌的时候蓦地冒出一句:「不愧是歌神。」
这是在夸奖他吗?才怪吧!……邵纯孜翻翻白眼,伸手抽了牌,翻开,不禁一呆。有没有搞错,居然又是大鬼?
而无巧不巧,小鬼也依然还是月先生。
「假定明天是世界末日,请你选取在你手机名片夹中从上往下排在第十一位的号码,给对方打电话,发自真心实意的对他说一句话。」这就是月先生的考验。
果然是很古怪啊……邵纯孜苦笑了声,拿出手机,刚刚把名片夹打开,手机就被月先生夺了过去。
「为了保证不作弊,查号码的步骤就由我来吧。」
这样说着,月先生开始翻找名片,「一、二……九、十、十一,好,找到了,现在把电话拨出去。」
在拨出电话的同时,月先生按下了免提键,这样一来双方的通话都可以清楚听见。
几秒后,听筒中传出响亮的铃声。与此同时,空间内响起另外一阵悠扬音乐声。
在众人循声而去的目光中,海夷取出手机,摁下通话键,再把电话放到耳边:「嗯?」
他的声音,和邵纯孜手机听筒中传出的声音,完完全全重叠起来。
邵纯孜瞪大双眼,简直觉得荒唐透顶。真的没有作弊吗?竟然还有这样巧的事!更何况,明明人就在面前,还用电话交谈也太搞笑了吧?
然而话说回来,所谓游戏,本身不也就是这么回事吗?
算了,总之他既然在游戏里,就会遵守游戏规则。那么——假如明天是世界末日,他会想要对这个人说什么?
这样一想,思绪就如同被狠狠抽了一鞭子的野马般疯跑起来。
一时之间,从他与对方相遇到现在、不长也不短的时间里,所有经历过的一切,仿佛都在脑海中飞速地重演了一遍……
试想,如果他从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不知道现在的他会是怎么样,在做着什么事?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或者……比以前更不如?
假如,今天真的是他们的最后一天,那么他现在究竟要说些什么?还有什么挂在心头的事呢……
终于开了口,一字一字地说:「临死之前,让我看看那段影片。」
「好。」海夷唇角划开深邃的弧线,「你死之前一定能看到。」
就这样,结束了通话。
把手机还给邵纯孜的时候,月先生好奇地问了句:「什么影片?」
「关你屁事!」邵纯孜气呼呼地回道,其实算是拿月先生当作了替罪羊,他真正气的另有其人。
到死之前才能看到?那他是该哭呢还是该笑呢?哈哈哈哈,好想拿剪刀把那个死太监剪了啊……
◇
游戏继续进入下一轮。
这次,邵纯孜终于抽中小鬼,随即就看见大鬼牌在墨痕手底下掀开。还没来得及兴奋的心情顿时down到谷底。
不管怎样,游戏该怎么玩就还是要怎么玩。
邵纯孜想了想:「那你就选真心话吧。」
他直接就对墨痕这样要求,墨痕自然也就点头同意。
邵纯孜又想了想,实在没什么特别想问的问题,最后好不容易找了个可问的:「你实话告诉我,以你对我的了解,或者说是感觉,你觉得在以后我有没有可能把你……把弓箭用得很好,很厉害?」
「有。」墨痕没有任何迟疑。
其实邵纯孜也想过会不会问得有点傻,甚至可能是无意义,但是听见墨痕这样说,心里总算舒服许多。
很好,迈向下一轮。
邵纯孜再次抽中小鬼,正想说是时来运转,却发现这回的大鬼竟然是——辟邪。
一下子哑然,瞪着辟邪,没有在那张脸上找到丝毫表情起伏。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他试探地问。
「大冒险。」辟邪答道。
「哦……」邵纯孜实在不晓得该向对方提出什么要求,几乎就想放弃这次游戏,却瞬间突发奇想:「那你就笑一个看看吧。」
「笑?」辟邪复述了一遍,面瘫得彻彻底底的死鱼脸,还真是很难想象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切勿散播]
「对,笑一个。」邵纯孜点头,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暴发户,正在调戏良家妇女……呃,良家民男,只差没有淫笑着说「来嘛,给爷笑一个」……
然而辟邪始终面无表情,邵纯孜不由得越发纳闷:「笑,你不会吗?难道你从来都不笑?呵呵,嘿嘿,哈哈,就这样笑,很简单啊。」
辟邪沉默少顷,终于开口:「呵呵。」
「……」看来他是真的不会笑啊……
再下一轮抽牌,月先生拿到了小鬼,而墨痕拿了大鬼。
「你让我家辟邪笑一个,我也让你家墨痕笑一个吧。」月先生说。
看着墨痕那一脸木然,邵纯孜暗暗琢磨,刚才他调教别人家的失败了,这次调教自家的,总该要有点成效吧?
于是也在一边提示道:「呵呵,嘿嘿,哈哈,笑吧。」
墨痕开口:「哈哈。」跟刚才的辟邪一样,皮笑肉不笑……确切来说连皮都没在笑。
「怎么回事?你不是真的不会笑吧?」邵纯孜伸出手到墨痕身上挠痒痒,墨痕还是毫无反应,像个木头人似的看着他。
其实一开始邵纯孜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然而发展到这一步,他却不自觉地有点认真起来,非要搞出一个结果来才甘心。可是墨痕不怕痒,又该怎么让他发笑呢?
忽然想起了一个笑话,不记得是在哪里看见的,反正当时的确是有把他逗笑,索性借用过来:「你知不知道大海为什么是蓝色的?」
墨痕没有回答。
实际上也不需要他回答,紧接着邵纯孜就解释说:「因为海里有鱼。」
「……」
「鱼会吐泡泡。」
「……」
「Blue blue blue blue……」
片刻死寂过后,「噗」的一声,有人笑了,但笑的并不是墨痕,而是月先生:「有趣,真的很有趣,呵呵呵……」
不仅月先生,连海夷也在笑,虽然笑得比较意味深长……
邵纯孜一头黑线,到此算是认清楚了,与其费心思去逗墨痕笑,还不如直接买一块笑脸面具给他戴上比较实际。
他的试验惨败了,但却勾起了月先生新的兴致:「那我们不玩真心话大冒险了,来讲笑话吧。」
「我没什么可说的了。」邵纯孜扫兴地回道。
「没关系,我来说。一只猪,跑到法国来,会变成什么?」
邵纯孜一愣,难道变成法国猪?
海夷半笑不笑地眯起眼。
月先生公布答案:「cochon(注)。」
「……」
寒风吹啊吹……
◇
邵纯孜怀疑,月先生如果不是经常讲笑话,就是从来没讲过,所以一讲起来就滔滔不绝没完没了,有时候是还满搞笑,但也有的犹如寒风过境,让人起鸡皮疙瘩。
不过,就在这不知不觉中,邵纯孜也就忘了再去想这些那些心事,只剩下翻白眼和哭笑不得。
终于到了离开时候,临别前,月先生把一个瓶子塞进邵纯孜手里:「送给你。」
「送给我?」邵纯孜低头一看,那瓶子满满都是黑褐色的液体,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酒。想起昨夜酒醉后的经历,当即要把东西还回去,「我不要。」
「要的。」月先生把东西推回来,「这可是很好的东西。」
「不要不要,我再不想碰酒了。」
「这并不完全是酒,而且还可以帮你消除很多烦恼喔。」
「……」消除烦恼?真的会有这么厉害?
说起来,这人最擅长的就是搞一堆稀奇古怪的花样发明吧?搞不好连这瓶酒也是他自己酿造出来的?
邵纯孜扯了扯嘴角,不无讥诮抵触:「所谓的消除烦恼,该不会是喝了之后就变得脑袋空空了吧?那的确是彻底没烦恼了。」
「当然不会。」月先生笑得从容真诚,「绝不会损失你的任何记忆,反而可以帮你实现记忆中的理想,让你成为最想要的样子。」
他越解释,邵纯孜却越糊涂,归根究柢还是不想收下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然而月先生坚持非要给他,推来推去的实在烦人,最后他索性懒得再推,反正他收归收了,至于要不要喝别人就管不着了。
注:猪,法语。
第三章 青春的小鸟飞回来了
尽管下午睡到了五点,好像是有点睡过头了,但却奇妙地并没有影响到夜里的睡眠。基本上,邵纯孜是脑袋挨着枕头不到两分钟就沉入了梦乡。
宿醉的后遗症已经缓解许多,这一觉才真正算是睡得比较安稳。
第二天上午,门铃响了起来,恰好邵纯孜刚刚起床梳洗完毕,从浴室里出去打开了门。第一眼看见站在门外的人,他便惊愕地瞳孔紧缩,险些质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可是对方就直直地站立在他眼前,无可质疑,即便他打从心底里有多么不想看见这个人……
总之还是先冷静下来,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打搅了。」莫清平静微笑着,「可以跟你单独聊聊吗?」
邵纯孜当然不乐意,但是她来都来了,总不可能把她轰走,更主要的是也有点好奇她打算聊些什么。除此之外……
暗暗瞄了一眼对面房门,海夷就在那里,假如真有紧急状况,可以马上把他叫来,所以应该也不需要担心什么。
进屋之后,莫清径自走到沙发处坐下,邵纯孜也跟过去,但不想坐,就那样站着。
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有在观察莫清,他的神情明朗,姿态也很正常自然,看上去不像是身体有任何问题的样子……或者该说,真的是妖怪体质好、恢复快?
关于昨天的事,他得承认,撇开那些人的妖的问题不谈,对于那个无辜的小生命,他确实是抱歉的。[切勿散播]
而于情于理来说,莫清都有怪他恨他的资格。然而此刻面对着莫清,他却并没有在她眼里看到什么嫌隙……
难道说,她竟然有这么的豁达大度?
当他还在满腹猜疑不能释怀的时候,莫清已经开了口:「我知道我的造访给你造成了困扰,抱歉,那么就不浪费任何时间,我坦白,你也坦白,可以吗?」
——你要坦白是当然的,但我有什么需要对你坦白的?
邵纯孜简直是又好笑又好气,但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就听莫清接着说道:「我看得出你对我……或者说你对于妖怪都十分反感,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今后你我可以和平共处。」
「和平共处?」笑话还越说越大了是吗?虽然他一点都不想笑。
反倒是莫清笑了,有些了然,还似乎有些无奈:「即使你心里无法接受,哪怕只是表面上做做样子也可以。」
邵纯孜微微一愣,眉头紧蹙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明知道是不可能相处的了,那还做这些表面功夫干什么?有意义吗?
「廷毓目前情绪很糟。」莫清说,「我想你和我都很明白这是为什么。」
「……」邵纯孜抿紧双唇,拳头不自觉地攥了起来。
「如果在这个时候,你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