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烛夜话:尚融之章-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福德正神:延期?为什麽?
克莉丝蒂:好像是因为二年级的班导师不在的关系,女生班的学生就全体到教务组去陈情,学校才同意等那个导师回来再一起举办毕业典礼,三年级的学长们好像也愿意这样做。
福德正神:……这样啊。
超级血腥玛莉:嘻嘻,老师什麽时候才会回来呢?好期待喔,不知道老师在毕业典礼上会不会哭?
克莉丝蒂:就算哭也会偷偷的哭吧??衍老师一直很ㄍ一ㄥ的说。
福德正神:咳,是说,除了毕业旅行,还有没有什麽其他传闻?像是学校风云人物的八卦之类的。
克莉丝蒂:八卦?是指像秉烛同学和知诚学长在交往这种八卦吗?
福德正神:为什麽我不知道这种八卦!
南斗神拳:我、我也不知道有这种八卦……
克莉丝蒂:呃,我也是听班上女生在传。之前友谊赛的时候,拳社不是和男生班的竟陵同学打得很激烈吗?竟陵同学还伤了知诚学长,後来秉烛同学上场时,火药味就特别重。大家都说是因为秉烛喜欢知诚很久了,所以才会对伤了知诚的竟陵这麽生气。
福德正神:不,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麽误会……
超级血腥玛莉:不过,听说学长另外有喜欢的人哟。
克莉丝蒂:咦?真的吗?
超级血腥玛莉:真的,而且听说还是学妹喔。这次毕业旅行,学长搞不好会利用机会,跟那个学妹表白呢!嘿嘿。
南斗神拳:没……没有这回事!
福德正神:是说,陵他……我是说,你们刚刚提到那位竟陵同学,他最近怎麽样了?有在学校惹出什麽事情吗?
克莉丝蒂:唔……最近倒是很少听见他的消息,竟陵同学自从上次友谊赛之後,好像一直很低调,好像也没什麽去剑社练习。
超级血腥玛莉:应该是很不甘心吧?练习了这麽久,好不容易有跟拳社一较高下的机会,却因为意外没能有好结果。
南斗神拳:是这样啊……难怪我上次在教室前面的走廊遇见他,他看起来很落寞呢,我跟他打招呼,他都没理我。
福德正神:很落寞吗……
超级血腥玛莉:对了对了,说到归如高中的大事,那个RedOrphan,又有新的发言了呢!
克莉丝蒂:喔喔,我有看到!很久没看到那个腻称了,我还以为他弃ID了说。
福德正神:真的假的?!在哪里?快点给我看看!
南斗神拳:福、福德正神?怎麽了,忽然这麽激动……
超级血腥玛莉:就是昨天在灵异版贴的那一篇啊,我贴过来好了。
标题:'警告' 毕业旅行将发生大事
发表人:RedOrphan
发表时间:20xx年7月1日 12:23 am
内容:
这次归如高中的毕业旅行,将会发生许多大事。
有人会死去,有人会存活下来。
而在旅途结束时,你们将失去一位最重要的人。
即使这个人过去可能从未存在过、未来也将不复存在。
我会一直在你们身边看著这一切,直到「最後的时刻」来临。
欢喜吧!跳舞吧!歌唱吧!
南斗神拳:感觉和一年多前那个男同学跳楼的预告好像……
克莉丝蒂:真可怕,再两天就是毕业旅行了,看到这种文章总让人觉得有点毛毛的啊(抖)。
超级血腥玛莉:克莉丝蒂你胆子太小了啦!RedOrphan也经常骗人不是吗?上次说什麽自己要在归如高中跳楼,後来根本没有嘛!可见他也不过是一般的网友罢了,对吧,福德正神?
福德正神:……嗯,不管怎麽样,我绝不会让他得逞。
南斗神拳:?
克莉丝蒂:我、我们还是来讨论毕业旅行吧!别再说那些恐怖的事情了。听说这次要住的地方很乡下呢,但风景很漂亮,到处都有油菜花田什麽的。
超级血腥玛莉:对啊对啊,而且据毕旅委员亲自场勘的结果,听说那里附近还有温泉!从花东那边玩回来之後晚上就可以泡温泉了,啊——真是太开心了~!
克莉丝蒂:感觉应该会玩得很愉快呢!而且还有?衍老师的……
超级血腥玛莉:啊——那个不行讲啦!女生班她们已经说好就算在网路上也要保密了!
福德正神:保密什麽……?
超级血腥玛莉:没什麽。没什麽,嘿嘿,真的超——期待的呢!
克莉丝蒂:就是啊,要是能一起留下美好的回忆就好了(笑)。
南斗神拳:嗯,一定会的!
「阿衍……你要回去了喔?」
?衍停下放在Ipad2键盘上的手,蓦地回过头来,发现外婆不知何时站在他房间的身後,正一脸担忧地望著他和地上的行李。
秉烛夜话 190
?衍停下放在Ipad2键盘上的手,蓦地回过头来,发现外婆不知何时站在他房间的身後,正一脸担忧地望著他和地上的行李。
为了?衍回来有地方住,?衍知道外婆还特地在这个小农庄里腾了一间房出来。外婆经营的民宿听说生意不错,订房经常额满,但?衍这间房间有冷气还有小电视,配备齐全,住到?衍还真有点乐不思蜀,都不想回归如了。
但是不行,那里还有他的学生。更何况还有个在等待他回去的人。
虽然他几天上归如高中的BBS,都没有遇上那个照理应该要在庙里等他的人。对生气鸟的ID丢了几次水球,对方也都没有回应。
竟陵没有手机,?衍甚至还曾经打电话回庙里,竟也没有人接听。
这让?衍感到气闷,想著竟陵是不是又寂寞太久,跑去找哪个网友彻夜狂欢了,心里就一阵阵扭绞。
但转念一想,现在的他实在也没什麽资格限制竟陵去做这些。自己都是快死的人了,两个月之後,竟陵很可能会被遣送回大寺的寺牢去,到时这只活泼的小鸟不知道要闷成什麽样,就算是继续留在归如土地庙,竟陵也需要一个可以陪伴他的人。
虽然知道这些,但脑袋里一但浮现竟陵像以前一样,在哪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衍的拳头还是不由自主地捏紧了。
虽说离毕业旅行还有两天,?衍不知不觉已经收拾起行李,心早飞回归如去了。
「外婆?你怎麽来了?」
?衍连忙从椅子上起身,顺手不动声色地把萤幕上的BBS聊天室倒盖起来,虽说?衍不认为外婆会知道BBS这种新潮的玩意儿,但让外婆误会高中老师都在玩这种东西好像也不太好。虽然?衍自忖是在关心学生。
「你三姨婆说好像看到你在收行李,还问有没有火车时刻表,我担心你这孩子不吭声就跑了,赶快过来看一看。」
外婆说著,?衍看她左手还提了一大袋玉米笋,大概是以为他要走,特地拿来给他的,嘴角不禁抽动了下。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要走一定会打招呼的啦!」
「乱讲,你上次就没声没响地走了,还在火车上打电话给老娘说你要赶早班车回学校,你这孩子就是没心没肝的。」
?衍搔了搔後脑杓,也没否认。确实他很怕那种离别的场面,特别是外婆家的人平日没啥大事,上回有次他要回去的事曝光,竟然搞到半个村的人都出来送他,一路送还一路哭哭啼啼的,好像?衍不是回高中教书,而是上战场打仗那样。
「你这麽早就要回去?不再多留两个礼拜?」外婆又问他。
「啊,没办法,再过不久就是那些孩子的毕业旅行,那些小鬼头没一个有定性,跟猴子没两样,难保不会惹出麻烦来,我得去看管住她们。」
想起那些女学生,?衍的颜面神经不自觉地抽了两下,却也禁不住一阵笑意。这麽久没见那群吵死人的学生,?衍倒真的有点想念起来。
「阿衍真的……长大了嘿,是个了不起的老师了。」
外婆一直注视著?衍,这时候又开口说。?衍一时有点局促,搔著头说:「当老师烦死人了,现在的小鬼头一个比一个难搞,薪水又少,根本是廉价劳工,去跳脱衣舞男都比当老师好一点。」
电视还在播报著新闻,知名艺人Echika因病而息影一个月的消息,有八卦杂志推断她是去国外闪电结婚什麽的。
「你也喜欢这个歌手喔?你三舅公超迷她的,年纪都一大把了,还买她的海报回来贴。外婆我是不懂什麽偶像明星啦,但这个小孩子挺水的倒是。」
外婆指著电视萤幕里的久染笑著。这几天土地庙里的人对他不闻不问,唯一表现出业界良心的倒是这个守财奴,不仅打了电话来,还一天一封简讯问候。
『To阿衍:你还好吗?这几天我都要参与大寺的寺议,恐怕不能回归如看你。我的净莲应该是不至於有问题,但身体出现任何异状的话,记得马上打电话跟我说,我会想办法去见你。(PS:车票钱就麻烦你支付了) From久染』
?衍一脸不爽地走过去,把电视给关了,没了久染的歌声,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衍一边收拾行李,听外婆又说: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有跟阿古那个孩子碰到面?」
?衍的喉咙紧了下,「喔,是啊,刚好在田里面遇上了。」他看外婆神色有点踌躇,只得问:「怎麽了吗?」
「没有,阿古那个小孩子,昨天晚上回家之後好像就生病了。」
?衍大吃一惊,「生病?生什麽病?」
「应该是在田里待太久吹到风,著凉而已啦!阿古那孩子,以前身子骨很好的,到台北念一趟书就养坏了。」
外婆不甚在意地笑著。
「听你三姨丈说,阿古回家之後就不大吃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更半夜的在那里自言自语,还一直喊你的名字,什麽:『小衍,不行,我们都是男人……』、『小衍,我愿意接受你的心意,但要慢慢来……』的,八成是想起你们小时候的那件事。」
外婆语气轻松,?衍虽然想问小时候的事是哪件事,但他现在心神被另一件担忧给占据,也无心去问。
「那有去看医生吗?医生怎麽说?」?衍忧心地问。
「哎哟,我们乡下人哪这麽娇贵,随便找个药吃一吃就好了。不过阿古这孩子也古怪,你姨公说要拿药给他吃,他却把自己闷被子里,脸红噗噗的,什麽也不肯说。」
外婆还在叨叨念念著,?衍心里思绪百转,昨天晚上他已经给祖厝设了福德正神的结界,按理不会再有什麽闪失。
但稽古昨天晚上跟著他那样东奔西跑,又接触了那个疑似是妖鬼的脚印,再加上油菜花田里的那些阴气,难保不会是冲了煞。
一般人的灵元通常脆弱,不习惯接触那些阴类恶物,有时在不乾净的地方待久了,灵元受到混浊的精守污染,灵元比较易感的人类就会像生病一样倒下,俗称撞邪就是这种情况,严重一点甚至还会致命。
「我去看看那家伙。」
?衍放下手里的行囊,如果真的是撞邪,禊符应该足以涤净,?衍伸手进外套口袋里确认了下符籙的数量。只是袱除的仪式颇花时间,?衍看了下时刻表,看来是赶不上末班火车回归如的时间了。
虽说撞邪冲正还有别的更简便的方法。那就是让清澄的灵元直接流入被污染的灵元体内,这方法既有效又快速。
而让灵元在不同人体内流动的方法向来只有那一千零一种。?衍试著想像了一下,稽古那张阳光的脸和健美的胴体,一秒否决了这个方法。
「不过阿古这孩子也可怜,年纪轻轻就没了妈妈,爸爸又变成那样子,现在也走了,剩他孤零零的一个。」
外婆感慨地说,?衍一怔。「变成那样子?舅舅他怎麽了吗?」
外婆显得有点意外,但随即像理解什麽似地,浅浅叹了口气:「也是,阿衍你这麽久没回来,不知道吧?阿古的爹……就是你阿舅,从阿守死了之後,整个人就变了。」
?衍知道他那位舅舅一向疼爱自家妹妹,也就是他母亲。虽说他没什麽机会接触这个人,以前每次回乡,舅舅都称病不肯见他这个外甥。
之後他随尚融上山养伤,没过几年就听见他去世的消息,两人几乎没讲过几句话。
「你阿舅以前很爱交际的一个人,自从阿守死後,话就变得很少,不太跟邻居串门子。晚上常一个人不知道跑哪里去,我们乡下人都比较早睡,你阿舅反而日夜颠倒。你三叔公还说,他有时看到你阿舅一个人在田梗中央自言自语,不知道在起什麽肖。」
外婆说著,又叹了口气,眼眶已经有些红了。
「後来他连家都不回,搬到阿守葬著的那个墓地里,盖了间小房子,到死之前都一直住在那里。你舅妈就是这样给他气跑的,也可怜了阿古那孩子。」
?衍想起初蹈墓地时,确实是有看到一间小屋子,没想到他那个素未谋面的舅舅,竟然对自家妹妹眷恋到这种地步。
想到母亲,?衍不自觉停下脚步,「对了,外婆……」
「嗯?」外婆回过头。
?衍想问墓石上年分的事,但转念一想,要是在这里提起母亲,只怕又会让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坚强女子伤心。何况得到的答案可能也只有一样,?衍合理推断外婆从未注意过母亲的墓石上写些什麽。
他想了一下,改口问道:
「外婆,我妈她和那个男人……我是说我爸啦,是怎麽认识的啊?」
?衍看外婆怔了一下,神情随即像以往每次提到?寿时一样,变得踌躇起来。
「怎、怎麽会忽然想要问这个哪,阿衍?」
?衍搔了搔後脑杓,「喔,也没有啦。只是外婆你也知道,我没见过我妈……应该说我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寿……我爸,啧,叫他爸爸还真不习惯。我爸他说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带走了,所以总觉得对老妈没什麽实感。」
?衍看自己唯一的亲人坐在床边,不安地交握著十指。几乎就想改口说自己只是开玩笑而已,不需要再对那个令人尴尬的男人旧事重提。
但不知为什麽,?衍有种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