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之睚眦必抱-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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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爷没兴趣!”语毕,龙烈已扬鞭而去。
角落处,一黑衣人缓步走出来,轻风掀起帽檐的黑纱,露出一张愤怒的脸。竟然是许久未在江湖现身的敖空。
龙烈,龙寒凛,本殿主恨不得剥你们的皮,抽你们的筋,和你们的血!
自从一耳失聪,敖空便一直在寻找神医司马高。若非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他断然不会把希望放在龙烈身上。
正在这时,有一手下跑来。诡医向您要另一半佣金。”
“哼,本殿主费了这么大的心思给他创造机会让他对龙烈下毒,他却把事情搞砸了,还有胆子向本殿主要钱?”
“是,是,小的马上去打发他!”
江城离蓬莱城并不远,只不过三天的路程。三人刚一进城,就见到一紫衣男子迎面而来,满脸怒意。流风箴的呼吸急促片刻才恢复平和。
龙烈立即猜出来人身份,萧榄。他不由得细看萧榄几眼,相貌俊朗,确实有吸引人的资本,只不过一双眼虽然正气十足,却偶尔目光闪烁,隐隐能瞧出几分懦弱。或许与个性有关,龙烈最见不得不够坦荡之人,立即给萧榄打了个负分。
萧榄对龙寒凛点头示意,视线从龙烈身上掠过之后,才转向流风箴,语气里夹杂着怒气。
“你去哪儿了?为师这几天一直在等你。”
龙烈对龙寒凛使一个脸色,两人驱马前行。
“真风流,我和爹爹在最大的客栈。”
“师父,您似乎忘了,徒儿已经出师了。徒儿还有事,先行一步。”
流风箴说完,快步追着龙烈二人而去,徒留萧榄一脸错愕。他这个徒弟,短短数日,似乎变了。
流风箴觉得自己已经想通,若是爱一个人这么痛苦,那么,为何还要继续爱他?他知道师父的目光仍然落在他身上,但他挺直胸膛,轻摇折扇,笑得惬意,一直未曾回头。
在客栈住下之后,流风箴才问:“小烈,你真的要和我师父比武?”
“开玩笑而已。”龙烈道。这一路上,他到处听到有人提及“小顽童”和“小神医”,反正名声已经打响,若是“小顽童挑战逍遥剑”的消息再传出去,只怕整个江湖都要与他为敌了。倒不是怕,而是嫌麻烦。
流风箴松了一口气,道:“不知你们接下来打算去何处?如果没有去处,我倒是有个好建议。”
“说说看。”
“百花宴。”
龙寒凛冷目一扫,流风箴连忙改口道:“我是说赏剑大会。”
龙烈伸出右胳膊将面瘫爹作势一挡,不知自己的小模样颇为欠扁,对流风箴扬扬下巴:“说清楚。”
流风箴偷瞄龙寒凛一眼,快速地道:“赏剑大会实则为江湖中的一个门派百剑门所办。众所周知,江湖中人多以剑为兵器。这赏剑大会的目的,就在于售剑,每年一次。而这百花宴,也是由此应运而生。百花宴的创办者乃金风玉露阁,阁主乃女儿帮帮主云悠悠。金风玉露阁每年借此时机,向江湖中各大美人发出美人帖,成就不少佳偶。名额仅限二十,若是哪位女子能得到美人帖,即使不能在百花宴上觅得佳婿,也能借此成名。”
“原来是婚介。”龙烈不由得无语。这古代人的思维倒是活络得很。
流风箴手中的折扇顿了一下:“婚介?”
“就是红娘,”龙烈摆摆手,眼巴巴地看着面瘫爹,“爹爹。”
龙寒凛不语。
“爹爹—”拖长音。
龙寒凛依旧不语。
龙烈立即炸毛:“我要去!”
龙寒凛意味不明地扫一眼流风箴,四平八稳地道:“本座并未说‘不许’。”
流风箴干笑两声,将自己的凳子拖远些,一本正经地喝茶,假装刚才提及百花宴的人不是他。
龙烈倒一杯热茶奉上:“爹爹,让我保持好心情是你的责任。”
“嗯。”龙寒凛颇为给面子,立即喝了一口。
流风箴只道二人在调情,并不知龙烈话中有话。那是龙寒凛父子二人的默契。
龙烈这才转向流风箴:“真风流,不如让你师父和我们同行。”
流风箴暗觉不妙:“为,为什么?”
龙烈一脸无辜:“他也用剑,想必也对赏剑大会有兴趣。一起同行,有何不可?”
“是吗?”流风箴睨他一眼,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难不成你以为我别有居心?”龙烈反问道。虽然他确实别有居心。
流风箴总不能说“是”,只能道:“可以。我会去问师父,不过,他若是不同意,我也无能为力。”
龙烈自信地道:“他一定会同意。”
龙魂之睚眦必抱 第133章 汝名之刺青
“龙堡主,龙小公子。”
清晨,萧榄牵马来到客栈,与龙烈三人会合。不说为了流风箴,单是看在龙寒凛的面子上,他也不可能拒绝同行的提议。
四人简单寒暄几句,骑马上路。
因为龙烈身体的缘故,一路上只策马慢跑,且不时停下休息,一行人走得极慢。萧榄一直在找机会与流风箴说话,但流风箴似乎打定主意放弃这段感情,一直不冷不热。
萧榄又惊又疑,却也不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只能耐下性子等机会与流风箴好好谈谈。
龙烈的本意是希望萧榄一路上能弄清楚对流风箴的感情踏出最后一步,岂料萧榄仍然畏畏缩缩,让他这个外人见了都着急,索性不再管他们,眼不见为净。
四日后,一行人到了百剑门所在地,蓝城。街道上人头攒动,喧嚣阵阵,美女如云,宛如繁花,让人眼花缭乱。
龙烈意外地没有立即从马上跳下来窜进人堆里,只因这一路上他的身体实在吃不消,困顿得很,只缩在面瘫爹怀里将脑袋扭来扭去。
龙寒凛被他蹭的上火,也只能暗自忍耐,抱起怀中人,二人一起跳下马,将马儿交给小二之后,直接进了客栈,没有理会身后师徒二人。
众目睽睽之下被面瘫爹公主抱,龙烈其实非常不好意思,但实在浑身乏力,所幸缩在面瘫爹怀里装睡,听着他用一贯冷漠的嗓音向掌柜定下最好的房间。原本龙烈还有些担心订不到房,不料这客栈不愧是蓝城最大,最豪华的客栈,房间收费昂贵,住得起的人自然少了。
“两位公子,就是这里。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吩咐小的,小的先退下了。”小二将两人领到房间门口,识趣地离开。
龙寒凛将人放在床上,心底担忧却不露声色,这人一路上睡得越发多了。
“烈儿,可有不适?”
“没有,爹爹,困。”龙烈一沾到床,全身彻底无力,连手指头也不想动,双眼像是黏上似的再也睁不开,很快传出平稳的呼吸声。
龙寒凛在他额上印下一吻,起身到桌面磨墨,挥笔写下“热水”两字。递给混混。
“掌柜。”
混混接过纸张对龙寒凛吱吱叫两声,一蹦一跳地拉开门出去了。
楼下流风箴正待上楼,见到混混捧着一张纸递给掌柜,那掌柜愕然片刻后,吩咐小二带着混混去后院。
“风箴,为师—”
萧榄还想说些什么,被流风箴打断:“师父,此事以后再说吧。”
他心中隐隐有些疑问,这一路上见龙烈大半在睡觉,莫不是身体不适?随即他便觉得是自己想多了,龙烈本身懂得医术,若真的不是会不知晓?他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扭头见萧榄沉着脸盯着自己,他越发觉得烦躁,转身向客栈外去。萧榄略一顿,紧随其后。
龙烈这一觉,硬是睡到日上三竿,顿觉精神百倍,偏头便见面瘫爹一双深思的眸。见自己醒来,那双眼迅速恢复沉静。
他狐疑道:“爹爹,你在担心什么?”
龙寒凛本事和衣而躺,直接起身,走向桌边倒了一杯温水又走过来。
“并无,喝水。”
龙烈仰头一口喝完,有些愠怒:“你答应过不会再瞒我任何事!”面瘫爹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他还是察觉到刚才一闪而逝的忧虑。
“莫乱想,我只是在想,烈儿生得这般出色,百花宴上,必是极受欢迎。”
龙烈立即得瑟起来,双臂抱住面瘫爹的腰,哈哈笑几声,毫不知羞地问:“受你欢迎么?”
“嗯。”龙寒凛见少年果真被他转移注意力,索性低头将他吻得晕乎、方才他确实是在担忧。少年症状和怀孕极像,但从始至终从未嗜酸,也未曾孕吐,让他越发担心少年体内之物根本不是胎儿。这般猜测没有任何证据,他自是不会告诉少年平白让他不安。目前能做的,只有日日守在他身边,若真有事发生,惟愿与他共苦。
两人腻歪一番,这才整装下楼。
从掌柜处得知流风箴与萧榄二人就住在他们隔壁,出门之后一直未归。龙烈想过借机给流风箴另觅佳缘,只得暂且作罢,拉了面瘫爹出门闲逛。
后日便是赏剑大会,街面上如同节日,尤为热闹。玩杂耍的,卖糕点甜果的,舞狮的,比赛一般,一声更比一声高。不时可见江湖侠客在街头偶遇,互相抱拳,含笑寒暄;又或少年英雄与**女侠相隔一丈远,眉目传情……一旦进了人群,便能被欢悦的气氛所感染。
龙烈新奇地东张西望,视线不时扫过各种新奇玩意,只觉得一双眼根本不够用。
龙寒凛仍旧冷着一张脸,只要是谁离得太近,立即释放寒气,眼神落在龙烈身上时才会变得柔和温暖。
“爹爹,会不会觉得无趣?”
龙寒凛摇头,握住他的手:“这边。”
往前几步,是一家茶楼。茶楼已然客满,龙烈环视一圈,见一青衣男子独自一桌,迈步走过去。
“这位兄台,不知可否—‘谦谦君子’?”
“谦谦君子”正是莫轩青给龙烈的第一印象。
莫轩青看到龙烈与龙寒凛二人,也是一愣,微微一笑站起身:“龙堡主,龙小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在下莫轩青,二位如不介意,可与在下同桌。”
龙烈与龙寒凛二人各自坐下,莫轩青立即着人再送一壶上好的茶过来。
“我们在蓬莱城见过。”龙烈道。
莫轩青点头称是,为二人倒茶之后,含笑道:“早在橘络城时,轩青就有心与龙兄弟结交,无奈一直没有机会。上次在蓬莱城也错失良机,没有想到今日能再次见面。轩青以茶代酒,敬龙堡主和龙小公子一杯。”
龙烈一听他这文绉绉的说话方式,就觉得头疼,啧一声将茶喝了:“这般说话也不嫌累得慌。直接叫我龙烈即可,你若是叫我小神医,我也不反对。”
莫轩青无奈一笑。他从小受到的熏陶即是如此,就算想改一时半会也改不了。
“如此,便叫你龙烈。”
龙烈道:“莫兄一会儿在橘络城,一会儿在蓬莱城,如今又到了蓝城,莫非也是出门游玩的?”
若非莫轩青知晓龙烈直爽的个性,只怕还以为他在试探自己,坦率答道:“正是。在下四年前就已满师,被师父赶下山之后,一直四海为家,倒也自在。”
龙烈频频点头。莫轩青的生活方式正是他喜欢上面瘫爹以前最向往的生活方式,不过,自从与面瘫爹在一起,他不再这么认为。
放在腿上的手突然被面瘫爹按住。
龙烈知晓面瘫爹定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回握住他的手,笑嘻嘻地对莫轩青道:“莫兄,殊不知,两个人的江湖才是真正的江湖。这次来蓝城,莫非是想找一位红颜知己?”这话虽是对莫轩青说,实则是说给龙寒凛听的。龙寒凛手上的力道虽然轻了些,轻缓地握住。
莫轩青一愣,随即笑道:“轩青尚未想过这个问题,一切随缘。”
龙烈暗暗称奇,从头到尾,这人一直在笑,但却丝毫不虚伪。实际上,敖空也是爱笑之人,但莫轩青的笑给人的感觉却明显不同于敖空的虚假,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这也是龙烈并不排斥莫轩青的主要原因。
龙寒凛此时方开口:“烈儿该饿了。”
龙烈摸了摸肚子,道:“是有点儿。”
莫轩青正要邀二人一起用膳,龙烈又开口道:“莫兄,多谢款待。我和爹爹该回去了。改日再与莫兄一叙。”
莫轩青也不多留,起身送二人出门。
出了茶楼,龙烈却拉着龙寒凛,又奔药铺而去。
龙寒凛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不舒服?”
“爹爹,你太紧张了。”龙烈瞪他一眼,直接迈入药铺,挑了几味药草,又风风火火地拉着他回客栈,直奔房间。
“爹爹,把这些药混在一起捣碎。”龙烈一屁股坐在桌边品尝糕点,毫不惭愧地指挥面瘫爹做事。
龙寒凛依言照做,因为没有捣药的石囱,用水果盘和汤匙代替,不过片刻,就将草药捣烂,变成一碟青褐色的汁水。
龙烈从百宝袋里掏出针包,取出一根银针递给面瘫爹。
龙寒凛挑眉。
龙烈直视他的眼睛:“用这种汁水在皮肤上刻字,可以永不褪色。”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疼。”
龙寒凛不语。
“爹爹,”龙烈注视着他,眸光清澈而闪亮,“我不知你为何不安,也不知该如何消除你的不安……我能想到的方法唯此而已。”
龙寒凛轻唤一声:“烈儿。”
龙烈朝天翻一个白眼:“我不会应你,我一应你,你肯定又会说‘傻’。”
“烈儿本就傻。”龙寒凛勾唇,将他揽入怀中,两人紧密相贴。他是何其幸运此生有他。
龙烈起身将他拉到床边再扑到。粗鲁地拉开他的衣衫:“我先来。”
龙寒凛放松地躺着,饶有兴致地看那孩子跪在自己的双腿间,顶着红扑扑的脸蛋将自己的裤子拉下些许,低着脑袋在他的左髋骨上忙碌。少年滑下的发丝在裸露的皮肤上跳动,如同顽皮的挑逗。
“烈儿……”
龙烈听见暗哑的嗓音,瞪他一眼,拉过旁边叠得整齐地薄毯盖住他的眼睛,又将银针蘸了药汁,密密麻麻地刻起来。
“不许动,刻歪了可别怪我。”
“无妨,只烈儿一人能见到而已。”龙寒凛撩开薄毯,半撑起健硕的身躯凝视着他。
龙烈哼一声,脸越发热了,连收也不争气地抖起来,索性直接点了面瘫爹的哑穴。
许久之后,龙烈才算完工,又将银针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