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刺激-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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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珍眼中有了泪光,情绪也有些失控,一下抓起新买的那些衣服,全都扔到他身上。
他不忍心去看她的表情,于是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走了出去。
阿珍心里一阵酸楚,好难受好难受,这一生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难受过。都说爱情是甜蜜,可为什么还没知道爱的滋味,就已尝到了心碎的感觉?
阿寂已经走了,好像他不曾来过一样。她不知道他这一走,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
恶梦(1)
也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谁?”阿珍隔着门问。
“是我。”水哥的声音。
“你来做什么?”
“先开门再说。”
阿珍开了门,只见她两眼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大哭一场。
“怎么回事?是不是那小子欺负你?”水哥表现出十二分的愤怒。
“不关你的事。”
“我就知道那小子不是好东西。”
“你倒底来做什么?”阿珍不耐烦了。
“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不用你来看!”阿珍心情不好,说话也带着情绪。
“我是关心你。”
“你还是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水哥非但没有回去,反正更进了一步,目光烁烁地看着她,说:“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是喜欢你的,我一直都喜欢你!”
“对不起,我想我们不太适合。”阿珍避开他的眼睛。
“那家伙就适合,是不是?!”水哥心中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
“是,我就是喜欢他!”阿珍大声地回答。
水哥像一只受伤的动物,神情沮丧,眼神哀伤。
我对他是不是有点狠心了?阿珍正暗暗自责的时候,水哥突然抱住了她,想要强行吻她。
“阿水,你干什么?!”阿珍又气又急,慌乱地挣扎着。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对你是真心的!”水哥眼神狂乱,将她抱得更紧,把她压到了门板上。
“啪!”阿珍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这巴掌似乎打得他清醒了些,他慢慢松开了手。
“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阿珍脸色发青,胸口微微起伏着。
“好,我走。”水哥突然抓住阿珍的手,“我要带你走。”
阿珍使劲地挣扎,但她一个纤弱女子,哪里挣得开。她想喊,但水哥已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水哥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已经将她拉出了外面。
她眼中有了恐惧,不知道水哥要把她带到哪里,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到了楼下,已经有一辆车在那里等着,原来水哥是有预谋而来的。
水哥把阿珍抱进车里,关上门后,车子便启动了。水哥一放开手,阿珍便又挣扎起来,用脚大力地踢他,水哥也不管,任她踢。他拿出一根绳子,梆住了她的双手,然后又用另一根绳子绑住了她双脚。
阿珍不停地喊救命,但车子是飞奔着的,而且车窗也全都关紧,她无论怎么喊也是无济于事。于是她就开始骂水哥,大声地骂,卑鄙、无耻、下流、不是人……只要想到什么骂人的话全都说了出来。水哥听了心烦,便瞪着她,喝道:“骂你妈呀!”阿珍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骂得更凶了。水哥没办法了,只好用绵布塞进她的嘴里。
车子停了下来,阿珍被水哥扛进一间昏暗的仓库。仓库里已经有好几个人,都是小镇上的小混混,他们手里拿着棍棒刀器,大有风雨欲来的气势。
一个手臂上纹着一条黑蜈蚣,面目凶悍的男子坐在椅子上,他是这些小混混的头目,外号就叫黑蜈蚣,在这一带的黑道中有不小的名气。
水哥把阿珍放下后,便到门口外面去打电话。在水哥不在的时候,黑蜈蚣上下打量着阿珍,说:“长得蛮正点的,难怪阿水会这么在乎你。”
接着他又说:“阿水这么死心塌地的对你,你只要跟他,就什么事都没有,要不然,嘿嘿。”
阿珍不能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这时水哥回来了,在她耳边说:“我已经通知了那小子,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胆来。”
…………
恶梦(2)
阿珍终于知道水哥想干什么了,他想对付阿寂!她不禁为阿寂担心起来,但她现在除了希望阿寂不要来之外,就只能对水哥怒目而视。
水哥转头对黑蜈蚣说:“那小子一来,帮我好好教训他,今晚我请你们去happy。”
“放心,”黑蜈蚣很冷傲地说,“保证叫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就怕他不敢来。”
过了十几分钟,门被推开了,阿寂走了进来,目光如电地射向水哥。他毕竟还是来了,阿珍心里有一点惊喜,但更多的却是恐惧,因为她看到门边的货堆上正埋伏着一个小混混,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砍刀。
阿寂却没有看见货堆上的人,阿珍想提醒他,叫他小心,怎奈她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眼见阿寂就要惨遭毒手,她急得额上冒出了汗。
货堆上的小混混从空中扑下,刀砍阿寂后背。他蓄势已久,对这一击很有把握。
他这一击对付其他人确实是十拿九稳,只可惜他遇到的是阿寂——被奉为杀手之王的寂寞杀手。
阿寂背后好像长了眼睛,一转身,手已经抓住了刀背,同时一脚飞踢小混混胸口。小混混被踢上货堆,又从上面重重跌落下来,痛苦不堪。
刀已到了阿寂手上,他目光逼视水哥,冷冷地说:“放开她!”
水哥被盯得心里发虚,转头去向黑蜈蚣求助。
黑蜈蚣知道遇上了狠角色,但他在黑道纵横多年,又岂会示弱。“跟我玩?”他迅速抄起一把刀,横架在阿珍脖子上。
冰冷的刀锋触到肌肤,令她全身毛孔都收缩。
“别伤害她!”水哥虽然恨阿珍喜欢阿寂,但阿珍毕竟是他喜欢的女人,看到黑蜈蚣拿阿珍来威胁,他不禁紧张起来。
黑蜈蚣听到水哥这么大声跟他说话,不禁有些恼怒,伸手推了他一把,水哥踉跄倒退,几欲跌倒。
“要怎么样才肯放了她?”阿寂盯着黑蜈蚣,问。
“敢跟我嚣张,”黑蜈蚣阴笑着,“今天不给你放点血,休想要离开。”
“不必你们动手,我自己放。”阿寂咬咬牙,手中砍刀斜下一砍,右大腿被割开一道血口,血流如注。大家都不禁为之耸然动容。
“这样行了没?”阿寂忍着剧痛,问。黑蜈蚣完全被震住了,哪里还说得出话。
此刻,阿珍心里的感觉很复杂,也不知是惊还是喜,是悲还是痛?
突然,嗖的一声,砍刀自阿寂手上飞出,快若闪电,直奔黑蜈蚣,刀擦着他耳边飞过,钉入后面的墙壁。黑蜈蚣冒出一身冷汗,手指像墙上的刀一样颤抖不止。
阿寂面无表情地走到他面前,就在他眼前带走了阿珍。
看见阿寂和阿珍走出仓库,黑蜈蚣才松了一口气。
“我草,你竟然惹上这种煞星!”黑蜈蚣将满腔怒火全发泄在水哥身上,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
阿珍将白色的药粉撒在阿寂的伤口上,心疼地说:“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真傻。”
“我只是不想伤害别人。”阿寂低着头。
“你太善良了。”阿珍叹息一声。
善良?善良的杀手?如果她知道我以前杀人不眨眼,会怎么想?阿寂苦笑。
“现在我才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只是你不想承认罢了。”阿珍温柔地握着阿寂的手,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
阿寂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么奋不顾身地来救我,还说不喜欢我?”阿珍又笑了,笑得很自信。
“换作其他的人,我也一样会救的。”阿寂一本正经地说。
阿珍笑容渐渐冻僵了,“你骗人!”
阿寂沉默了很久,终于说:“我已经有老婆了。”
…………
恶梦(3)
阿珍愣住了,摇着头说:“我不信,我不信。”
“你跟我来。”阿寂拉着她走出去。
阿寂开摩托车载着阿珍来到他住的地方,然后她就看见一个肤色很苍白的女人,女人的脖子上挂着的项链正是阿寂买的那条。
阿珍的心沉了下去,沉到冰底。她想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但她没有说出来——他有什么理由要告诉我呢?这一切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雨蝶看见阿寂带着一个女人回来,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又看见了阿寂腿上的伤,惊问:“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碰上几个打劫的。”阿寂淡淡地回答。
“这位是?”雨蝶盯着阿珍问。
“她是码头的老板。”
“老板的女儿。”阿珍笑着纠正。
“这是我的妻子小蝶。”阿寂走过去,搂着雨蝶的肩说。
“阿寂常常提起你。”阿珍微笑着说。她突然觉得有一股莫名的悲伤涌上来,好压抑好难受。
“我要走了。”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悲伤。
“不坐一下?”雨蝶热情地想挽留她。
“不了,我还有事。”阿珍以一个灿烂的笑容结束了谈话。
她将车子开得很快,晚风冷冷地吹,却吹不掉惆怅,吹不掉忧伤,不知不觉,她的眼泪已飘洒在风中……
这件事之后,阿寂换了份工作,虽然阿珍极力挽留,却没能说动他。
这天,阿寂下班回到家,发现阿珍竟然在家里,正跟雨蝶开心地聊着。
见到阿寂,一直有说有笑的阿珍却突然沉默了。
雨蝶却高兴地挽起阿珍的手,对阿寂说:“我们现在成了好姐妹了,阿珍比我大两岁,以后就是我的好姐姐了。”
“有什么事吗?”阿寂问阿珍。
“没,只是想过来看看。”阿珍有些慌张地说,“我要回去了。”
雨蝶看了看阿寂,又看了看阿珍,说:“阿珍姐,吃晚饭再回去吧。”
“不了。”阿珍已走出门去。
“我送送你。”阿寂也跟着走出去。
“你想做什么?”到了楼下,阿寂问。
“没什么,纯粹是找小蝶聊聊天。”
“纯粹?没别的意思?”
“你指的是什么意思?”
“小蝶需要清静,我不想有人打扰她。”阿寂说得很平淡,却是在努力压抑着情绪。
“阿寂!”阿珍不由得生气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小蝶是我唯一的女人,不管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我只爱她一个人,你明白吗?”阿寂慢慢地说。
“放心,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的。”阿珍丢下一句话,气冲冲地跨上摩托走了。
此时,雨蝶正在透过窗户看着他们,隐约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
晚上,雨蝶又能做了恶梦。她从梦中惊醒,冷汗淋漓,颤抖不止。阿寂除了轻声安慰她,却不知道要怎么办。
自从雨蝶知道自己怀孕以后,做的恶梦越来越多了,这是什么原因?阿寂的心里笼上了一层阴影。
第二天,阿珍又来了,带来一堆孕妇食用的奶粉和补品。
“我们不能要你的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阿寂面无表情。
“我不是给你的,是小蝶的。”阿珍表情轻松。
“是呀,阿珍姐也是一番好意。”雨蝶也跟着说。
“就算大人不吃,小孩也要吃呀。”阿珍又说。
“你跟我来,有话跟你说。”阿寂拉着阿珍出去。
“你不要对我们这么好,我们承受不起。”下了楼,阿寂用生硬的语句说。
“我不觉得我做得有什么不对。”阿珍倔强地回应他。
“你没什么不对,但我不想让自己觉得欠着你。”
“我以前是喜欢你,但我也不会不要脸地死缠着你。”阿珍感到委屈,鼻子一酸,问:“难道做不了情人就不能做朋友吗?”
“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
“你走吧,以后不要来了。”阿寂避开阿珍的目光。
…………
恶梦(4)
阿珍当然明白“你走吧,以后不要来了”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就是“你走吧,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她感到很失望,也很伤心,于是再也不说一句话,恨恨地骑上摩托走了。
阿寂回到房间,雨蝶轻轻拉着他的手,意味深长地说:“阿珍真是个好女孩,心地善良,人长得又漂亮。”
“哪有你漂亮。”阿寂不以为然。
“是吗?我真的漂亮吗?”
“谁敢说你不漂亮,那他不是瞎子就是傻瓜。”
“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雨蝶抿着嘴,笑了。
阿寂将雨蝶拥入怀中,低头看着她,深情地说:“我永远爱你,永远只爱你一个人。”
这是他的誓言,也是对她的承诺。
阿珍真的不再过来了,阿寂虽然也有些内疚,但为了雨蝶,做什么事都是值得的。
生活又恢复了平淡,这种平淡正是他们所想要的,平平淡淡才是真。但到了第四天这种平淡的生活又被打破了——雨蝶突然不见了。
天下着雨,阿寂回来的时候比平常晚了一点,回到家的时候,雨蝶已经不见了。他以为她在后面的山坡上,但到了上面,却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阿寂开始感到不安,但他对这一带的地型又不熟悉,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不得不求助于阿珍。虽然他很不情愿面对阿珍,但人命关天,他已顾不了那么多。
阿珍披着雨衣,骑着摩托很快来了。
听完阿寂的述说,阿珍问:“小蝶有事的时候不会打电话给你吗?”
“她从小到大都没打过电话。”阿寂苦笑。
“一次都没有?”阿珍觉得很不可思议。
“这很难解释。”阿寂点点头,一语带过,他不并想把雨蝶的身世告诉她。
阿珍问她平时都会去哪里,阿寂摇头说她一直都是呆在家里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阿珍突然说:“会不会是水哥的报复?”
阿寂不禁吓了一跳,这个可能性确实是非常的大,水哥是个报复欲很强的人,不知他会对雨蝶做出什么举动来。
阿珍立刻打电话询问了几个跟水哥有私交的人,却被告知水哥早在一个星期前离开小镇到外地找工作了。
难道不是水哥?阿寂心里也不知是悲还是喜。
“小蝶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或说过什么奇怪的话?”阿珍细心地问。
“奇怪的话?”阿寂想了想,脸色突然变了,“她一直称赞你是个好女孩。我想到了,她一定是想成全我们。”
阿珍表情错愕,说:“也许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不是那样是哪样?!”阿寂情绪激动,突然对她吼起来,“本来我们好好的,你一来什么变了!我早告诉过你不要来我们家,你来干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