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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甜蜜生活(be+大叔控)-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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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事?”

他感觉到手下的身体再次因为情绪上的抵触而僵硬,只见岳江远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嘴边隐约有个扭曲的弧度:“这是我为什么有的时候讨厌医生。”

说完他脱下上衣,背上的一大块淤青很明显,但并非是新伤。对着有些吃惊的惠斯特,岳江远的反应几可说漠然:“上山时不小心摔到的。”

“所以你今天才下山看大夫。你应该……”

惠斯特的话背岳江远不耐烦地打断:“昨天痛的更厉害,只是你醉得没能发现。如果你要开始给我上病理课,不必了。出去。”

见到惠斯特没动,岳江远这才露出冷漠和讽刺兼而有之的笑容:“抱歉,我醉到忘记这是你的房间了,该滚的人是我。晚安。”

岳江远别开脸,再不去看惠斯特。他弯腰去捡衣服的动作有点迟钝,还差点把惠斯特的外套也一并捡起来。灯光下他上身的轮廓线被星星的汗意映得略微发亮,每一条线条都显得异常舒展。当他直起腰来时,惠斯特已经挡住他的去路,吻顺着颈项留在肩膀上,如果岳江远醉的不是那么厉害,也许他能听出言语中极为谨慎的紧张来,但是此刻这个低沉的声音是他最好的止痛片:“我以为我已经积极响应你的提议了。”

第二天早上惠斯特醒来时发觉岳江远已经醒了,睡在床的另一侧的最边上,双目炯炯盯住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惠斯特盯着他看了许久没有觉察。

惠斯特本想和他打个招呼,却想不到打完招呼之后该说什么,索性也静着,暗暗做着打算:昨天白天他一直想的是找到岳江远,和他谈谈,以期能开始一段稳定的关系。但昨晚之后,事态的发展已然超过预期,却不知道是不是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而去。

思量再三,惠斯特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口:“岳江远,我们谈谈吧。”

听到声音岳江远转过目光来。昨天下半夜他的酒意已经退去,此时目光清澈而平静,就是声音不知怎的有点嘶哑:“你醒了?”

“醒了一会儿了,看见你在想事情,没做声而已。”

岳江远哦了一声,然后说:“我一直在等你醒,既然你醒了,我也该回去了。”

惠斯特忙抓住他的手:“既然我们两个人都没醉,又没有其他人在场,我们应该谈一谈。”

岳江远怔了一下,接着坐起来,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似的:“你想说什么?”

惠斯特还在考虑怎么措辞,岳江远看着他的表情,居然微微笑起来:“不要告诉我,你要说的是想开始一段稳定的关系。”

“呵,还真的是。”岳江远很有趣似的盯着惠斯特,“别开玩笑了,这两个晚上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到此为止,不是皆大欢喜吗。”

“我只是顺着你昨天晚上的提议延伸一下。”惠斯特倒是很镇定。

“哦,是这个。好,如果只是这个意思,倒是个好主意。我们应该怎么开始,早安吻吗?”

“你先去医院给你的背上药吧。”惠斯特看着漫不经心的岳江远,只是平淡地建议。

岳江远一味微笑,越靠越近:“其实你完全可以代劳。”

……岳江远每隔一天要去医院检查,惠斯特的感冒短期内好不了,伤痛和疾病,让他们一起逗留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以某种心照不宣的亲密和妥协。他们白天四处逛逛,似乎立志要把这座古城的每一条街道都踏熟;然后一起在餐厅里,一本正经地拿着地图册和旅行书商量恢复健康之后的行程,就像他们本来就做好了同游的打算,如今只是顺理成章地继续着行程,可是事实上,谁也不知道,自己和对方的下一个目的地在哪里,又能同行到几时;到了晚上,身体的温暖又可以带走多少山地国家入夜后的寒冷……某一天惠斯特坐在他们这几天常去的露天咖啡座等从医院回来的岳江远。初秋季节,此地阳光很好,风却已经颇凉了。他本就吃了感冒药,坐在室外,太阳一照,微风一拂,熏熏然犯困;惠斯特端起半凉的红茶呷了一口,就见到岳江远从目光尽头的街道转角过来了。

岳江远穿着米色的短风衣和黑色的裤子,他个子高,人群中其实很显眼,加上拎了个颜色非常鲜艳的布袋子,惹得一路上不断有人回头看他,惠斯特更是顿时睡衣烟消云散,放下茶杯,也只是看他。

岳江远走近之后反而先笑出来,很随意地探了探惠斯特的额头,说:“你昨天还在发烧,今天又吹风,感冒也是能杀人的。”

惠斯特看着岳江远坐下来,也笑着接话:“里面靠窗的位置都满了,何况外面也很好。今天大夫怎么说?”

岳江远沉默了一下,很快继续微笑:“说是完全没问题了,随时可以出发。为了庆祝,我买了酒和其他东西,今晚庆祝一下吧。”

惠斯特沉默地看着岳江远把那个颜色异常鲜艳的袋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各式各样的食物和酒很快铺满了一台。惠斯特觉得今天的岳江远有着某种异常的雀跃,但他没有点破,拿起离他最近的一枝酒仔细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好啊,我们把东西收好,回去吧,顺路可以去买点水果。”

“你看,我都忘了。”

这顿晚饭从天刚擦黑开始吃,一直吃到两个人喝完所有的酒。他们都是喝得越多说得越少的人,一开始还打着精神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喝到最后,几乎再不说话,又或是根本再无话可说,就只是沉默地给对方倒酒。

喝完所有的酒后两个人相对闷坐,终于觉得应该做点什么。醉酒,加上体热情动,很快纠缠在一起,狠狠地放纵了一回。洗完澡后惠斯特有那么一瞬以为岳江远会就此离开,但是他却很快睡着了。

岳江远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听到了声音,这时他已经不醉了,就是口渴,迷迷糊糊地要爬起来,又有点犯懒,翻了个身,拉了拉身边居然在看电视的惠斯特:“我眼前发黑,请你递一杯水给我。”

岳江远喝完水之后觉得舒服不少,连带着睡意都消去一些。他把水杯递还给惠斯特后,重新缩到被子里,没立刻睡,而是问:“在看什么,现在几点了?”

“我不敢睡,怕你跑了。”惠斯特轻声开着玩笑,却没有转过目光来,“不知道是什么电影,觉得有趣,没头没尾也顾不得了。”

岳江远扯了扯嘴角,声音闷在枕头里:“深更半夜,又不杀人放火,能到哪里去。”

惠斯特伸出手摸了摸岳江远的头发,头发没有干透,颇为伏贴。岳江远似乎不习惯这种亲昵,不太落痕迹地让开,避到床另一侧去睡了。

因为周遭太安静,电视上正在播放的节目的台词慢慢地飘进岳江远耳中。当他真正听清楚了其中的一两句,不仅睡意全消,几乎就要爬起来一看究竟。

他忍着坐起来的念头,拼命让自己睡着。但这么有心折腾的后果却是毫无睡意之余,还不知怎的觉得手脚冰凉。那些台词断断续续地灌进耳朵来,他无处可逃,索性坐起来。

这倒把聚精会神在看电视的惠斯特吓了一条:“怎么回事,做恶梦了?”

“不,我也睡不着,你在看什么。”岳江远下床,去洗了把脸,再给自己倒杯水,这才回到床上。他瞥了一眼电视,笑容说不出的古怪,“多稀奇,居然还放中文片子。”

“装了卫星吧。我也是偶尔转到这个台,你既然醒了,正好来看看……”

“什么?”

惠斯特转头对他一笑:“电影里的男主角和你长得真像。”

岳江远靠在床头,没有接话,只听惠斯特一面看电影,一面说下去:“不过他看上去年轻多了,可能比你还要更高些,就是在镜头前面实在拘束得很。”

“你也能看得出他拘束不拘束,你不是个大夫吗?”

听出岳江远语气中的怀疑,惠斯特就说:“开玩笑,我中学玩了几年戏剧表演,莎士比亚还是能背上几出的。”

岳江远心不在焉地笑道:“那倒是我看轻你了。”

惠斯特继续说:“不过看着他,觉得很有趣,不知道那个年纪的你会是什么样子。”

影片里的年轻男人正在浇花,却因为听到楼上传来的琴声而停下动作。天气是那么好,几团云懒洋洋地铺在瓦蓝的天空上,窗台上的吊兰繁茂有致,趁着蓝天的背景,愈发显得生机勃勃。他静静听完那支复杂的练习曲后,重新拿起水壶,愉快地吹起口哨,恰是刚才的曲子。

岳江远一时恍惚,声音不知不觉地轻下去:“哦,你以为会是什么样子。”

“看到有个和你这么像的人在屏幕里,说实话,一下子我很难想象在他这个年纪的你会是什么样子。”

“那就把电视关了。”

惠斯特诧异地转过头:“你真的想知道我怎么想?”

“你还是继续看吧,看完了一样可以说。”

岳江远再不言语,却也不睡,绷着脸一起看。因为这个缘故,惠斯特反而不那么专心了,看到有趣的情节就评价两句。如此反复数次,岳江远终于不甚耐烦地打断他:“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么罗嗦的?”

惠斯特竟然在笑:“我说了,你在我身边的时候看这样的片子,我没办法专心。要是你愿意告诉我十年前的你是什么样子,我就不说了,关电视也没问题。”

岳江远看他一眼,先是转开目光,落在房间的暗处,片刻才转过头,指着那气氛安静的电影说:“就是那样。”

惠斯特自然不信,却不说破,宛自笑说:“是吗,那我运气不错,只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我本来还准备用个一两年的时间慢慢从你嘴里套出来的。”

岳江远假笑了一下:“这样正好,给两方省事了。”

不知不觉中,电影已经由室内景进展到室外,整个基调也就随之开朗一些。惠斯特看着看着,又说:“我很小的时候,大概五六岁吧,也曾经跟过别人。”

岳江远并没有吭声,但是看向惠斯特的那一眼里多少有些好奇。惠斯特就说:“是邻居家的女孩,比我还大一两岁,她每个周末要去上提琴课,就在隔壁的街区。所以就跟了一次。”

“然后呢?”

惠斯特还没说下去,念及往事,先忍不住笑了,然后才轻轻嗓子,说:“她吓坏了,坐在别人家门口的台阶上大哭。后来我父母还专门带我去对方家道歉。不过从这件事情起,我和她也就认识了。”

“再然后?”

“我们一直保持联系直到我去念寄宿学校,后来听说她父母离婚,她跟她妈妈搬去了别的城市,再没了联系。”

见岳江远听完还是不作声,惠斯特凑过去,还是在笑:“公平起见,你也说一个。”

最初岳江远不为所动:“这又不是买菜,难道还要银货两讫?我没有这样的经历,怎么说给你听。”

“那就说个别的。”

“我说了,你要问十年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看电影就是。”

“我就是随口说一句片子的主角像你,你不会当真了吧。”

岳江远想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说:“那好。不过我们不说这么远,从你认得我那个时候说起。”

惠斯特没料到岳江远会提起这个,半晌之后才搭上话头:“啊,好。”

“当时我去印度,是因为和男朋友分手,需要找个地方调整一下。他是我大学同学,我们认识很多年,一直很顺利,直到他告诉我他要结婚。”岳江远叙述的语气低沉压抑,却平静异常,电视屏幕上传来的光闪得他的面孔乍明还暗,额头上一片巨大的阴影却始终挥之不去,好像曝光在早已被淘汰多年的老式相机的包围圈中。他垂着眼,看不到眼神,但是耷下去的肩和细微变化的面部线条,都在无言地加强着一切暗示。

“你……”

“我已经不记得当年的我是什么样子了,因为当时我从来没有留心过自己。很抱歉,我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

此情此景之下,惠斯特忍不住伸出手去碰了碰岳江远的脸,仿佛就此可以抹去他此时的一切表情。但他还是有些困惑:“你还在医院的时候,因为那个女人,我一直以为……”

岳江远依然低着头,平静地说:“那是他妹妹,我们认得很多年。”

此时惠斯特眼前闪过那个东方女人的面容,事隔数年,他已经不太记得她的容颜,却始终记得她惊心动魄又如卸重负的哭泣。他当年就是因为她而看错了岳江远,原来一句话挑明后,竟是如此顺理成章。

就在他凑过去亲吻岳江远的那一刻,惠斯特又莫名想起另外一个场面来:他还记得那是他离职的前一天,他在给病人们做最后一次的例行查房,经过一间病房时,他从窗口看出去,发觉院子里那棵大树下坐了个人,远远看上去,绝非本地人。

随行的护士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那个正在抽烟的男人,就说:“本来以为是来探望岳先生的,他又说不是,也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

等到惠斯特查房完毕,再有意无意往窗外一瞥,树下的人,已经换成了岳江远。

这些往事就像蒙尘已久的绸缎,纵然拂去厚厚的灰尘,织物的光芒依然一时半刻无处可觅。

惠斯特察觉到岳江远双手冰冷,明显的心不在焉,他就停下来,拉开距离,说:“你要不要再喝点水。”

岳江远脸色发白,平静的面容上透出无可掩藏的倦怠和倔强:“不要。我累了,让我再睡吧。”

说完他勉强笑着靠近擦过惠斯特的嘴边:“谢谢你让我说出来,晚安。”

回复:【授权转载】甜蜜生活?by脉脉(我看过的最名不副实的好文我真的被刺伤了;。真的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文了;因为害怕看到结局;看到中途就停下来不敢看了;但仅仅只隔了三分钟我便叹息着再次拿起手机。开始是淡淡的哀伤;看到最后才知道自己一早就开始哭了。说得好像很假的样子。。刺伤了我承认偶是被题目骗进来的,是说偶还是希望两个人在一起的好。大约能读懂是怎么回事,其实一直对那种所谓的悲剧才是经典的调调蛮反感的。

有点私心的认为既然唐已经让岳给改变了,那么就彻底点吧,只可惜大大好像也是悲剧论者啊所以偶不太爱经典的说。

偶倒是觉得两个人很有爱再说唐的过去,会不会有点反应过度啊他或许这就是生命中的无奈和真实,心动不会一直持续,只有哀伤永留心间我极少看法国的片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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