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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陪你渡过漫漫一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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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着方向盘往左边一冲,便那么的巧合的又撞伤了当时那个好心救人的男孩以及当时的几个行人,最后也撞死了自已的父母
  有人说,如果当时那司机是要不打转方向盘的话也许自已的父母能够被救
  而那个好心救人的男孩,也在自已亲戚赶去医院的时候被告知,伤者被其家人接到国外的医院治疗了,说是头部伤的比较严重,也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
  自然的
  家里办了父母的后事以后,自已曾一度不振,等到再想起来找籽承俊时,他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去他的家,他家里人一直不愿告知他的情况,当时自已已然经受不住被所有人抛弃的事实,又多次去他家里找了他,直到有一次他妈妈用嫌恶的语气对自已说
  ‘你们俩的那点儿烂事儿我们已经知道了,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把他送出国了’
  自已在他家周围徘徊了好多天,然后有一个邻居阿姨才悄悄的跟自已说‘哦,承俊啊?承俊听说是在去成都市的路上,坐的客车出车祸了,现在还没好呢’
  什么样的感觉才叫做绝望和惊恐?
  现在的自已已然想不清了
  真的是觉得那时的天都塌下来了一样,一天天浑浑愕愕的都不知道怎么过的,然后又是怎么去缠籽家人,想让他们带自已去看那人的,直到,籽家妈妈用一副很恶毒的语气,像看怪物的神情瞧着自个儿说‘你这个害人精,害得我家承俊这样了还不够,难道你是想把他给害死才甘心吗?’
  头顶轰然炸开一个惊雷
  那个死字,把自已怔愣的钉在原地,身上的每根骨节都好像不能动了一样,然后自已怎么被推出门外,又是在别人怎样怪异的眼光下,又是以怎样的姿势去坐的车,回的家都已经忘记了
  而今自已只记得,那时的漠末,就像一个叫花子,或者比叫花子还要糟糕
  衣服穿的老远都起了臭味,眼神呆滞,不时还会疯言疯语,曾一度把爷爷吓得不轻,周围的人都劝说老爷子,把他送进四医院吧
  四医院是精神病院
  爷爷哭着天天不停的念叨着乖孙儿乖孙儿,直到,某一天清晨,当天迹的曙光第一丝亮起的时候,爷爷的哭声还回荡在隔壁房间,并且不停止的说‘阿祈,你走了就走了,怎么忍心还要把我的乖孙儿也带走才甘心’的时候
  漠末就突然间清醒了
  那一瞬间,脑子里无比清明

  20

  自已之前被突然失去父母的悲痛深深拢在其中而一直忽略的那个遭受失去爱子之痛,并且连孙子都眼看半疯半癫的老年人的时候,心里好似有百爪挠心般痛
  现在已经不想再回想当年的事情了
  而唯一让漠末觉得庆幸的是,直到爷爷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表情极其的安详,虽然在他离世之间曾一度说不放心漠末
  在那之后的一个星期,漠末已经忘记了自已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了,好像脑海之间已然不能思考,任何的事情已经进不了自已的眼,心,耳
  现在想来,也许自已本来是打算随爷爷而去的
  直到不知哪天,意识已经模糊的时候,一个邻居大哥不太放心已经孑然一身的漠末,而敲门不应,翻墙进来,看到已经许久没吃东西的漠末瘫倒在地下,人已经意识恍惚的时候又‘好心的’救了自已一命,虽然,这种‘好心’漠末其实更想心领
  所以,有很多事情就是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世欠了太多的债,而他这世只能失去所有的亲人,用他一生的孤独来偿
  也许也真如籽妈妈所说,他就是一个害人精,有的事情,你不去信都没有办法,这个世界上无法解释的事情海了去了
  要说曾经的确有怨过老天的不公,但更多的却是对自已的厌弃
  晚上的时候,漠末习惯性的睡不着,就算能睡着也多半会被噩梦吓醒,或者要嘛就只能眯半个小时到一个多小时不等,多次醒来,然后又睁着眼睛到下一次睡着,再过一小时左右醒来
  Don自从和漠末走得比较近以后,知道了他这种‘病’曾不了一次的叫他上医院瞧瞧去,都被漠末淡然制止了,有些‘病症’不似感冒咳嗽哈的吃吃药打打针就好了的,漠末心里明白,他这病根主要在心里以及精神上
  以前曾在跟Don讨论这话题的时候笑称自已是有‘精神病’
  Don显然无比担心他,也曾提议要不就去心理医生那瞧瞧,漠末说没用
  Don无法理解,说,都不去试就说没用,这就是你们中国人的那点劣根性,漠末半开玩笑半严肃的说,叫他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为此,Don也深知自已说得有些过分而道了歉
  直至前几天漠末和他说了些以前的事,Don才能明白漠末为何会这样,但他是那种天生就比较积极的性格,还是积极的让漠末去试试,说是,反正不会比现下更遭,何必不去看看?反正没报什么希望反而可以坦然的面对一切不是
  漠末这次没有摇头,只是闭了闭眼,久久后才回说,要想真能回到以前的模样,可能只得等奇迹出现
  “什么奇迹?”Don问
  漠末扯了扯嘴角,却显然没有成功的调动面部的肌肉“要么时间倒转,回到从前,要嘛……”沉吟久久以后他才轻轻说道“我也像他一样把从前的所有忘记”
  但是,那些记忆即使很悲伤,他也不愿忘记,至少,他不想成为一个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的人,哪怕会如此终老
  反正就如Don所说,已经不可能再有比这还糟糕的局面出现,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悲伤,他,已经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失去了
  这天晚上八不到,酒吧里的服务员才刚把卫生以及班前的准备工作准备好,就进来了一位客人
  穿着一身深黑色西装,年纪在三十岁左右,脸上架着一个细框眼镜,最让漠末注意的是,这人,看起来很熟悉,自已以前见过,只是在哪里见过,搜索了一下记忆库却发现无论如何也记不得了
  那人看见漠末也只是一愣,随即又好似没什么表情变化的往吧台上的高脚架上一坐,招了招手
  漠末抬头看了下一旁的服务员都在忙活着摆放杯子等事情,这才从容的从吧台内的那头走到这人面前,以及其客气的语调问
  “请问先生喝点儿什么?需要我给您介绍吗?”
  那人抬了抬脸,看了漠末一眼,那一眼只是极其平常的一眼,不带任何探究,不带任何的情绪“深水炸弹”
  漠末愣了下
  随即微笑着点头“您稍等”
  在漠末走到吧台后面取器具以及酒水的时候,心想,看这人是故意来买醉的
  人虽然在想,但手却没有停下
  就在漠末将宽口杯里倒了三分之二满的啤酒的时候,对面那人又抬起头叮嘱道“要苏格兰威士忌的”
  漠末点了点头,把将小杯子里才盛满的伏特加迅速换成了苏格兰威士忌,然后将小杯子沉入宽口杯,推到了那男人的面前,只见他连头皮都没有皱一下,直接端起来就是一通猛灌
  此时的酒吧门口,已经有好些个演员鱼灌而入了
  不时还有人会来到吧台和漠末调侃两句,漠末都微笑着回话,却在突然,那一直只闷口喝酒的那男人突然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
  “你这人已经把人世间的情看得极淡了”呵笑一声“可不可以教教我如何看破这红尘俗事?”
  “嗯?”漠末回身,本来以为他是在跟别人搭话,却不料那人笑着看了眼漠末又喝他的酒去了
  本来在此时,漠末应该问他一句何以见得的,而思维却已经飞向了远处,突然想起那天清晨Don问的最后两个问题
  其一是,Don很好奇的问漠末“你真的已经不是处了?”
  漠末当时正在喝酒,被他呛的一口酒就那么喷出来了,半响才缓过气,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他,Don就以很好奇的眼神又问了一遍
  自已当时就差吐血了,看着Don的眼神,漠末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把脸别向半边回了他句“我忘记了”
  而后Don的反应可以说是用抓狂来形容都不为过,嘴巴里直冒出洋文拉着漠末的领口使劲儿的摇晃,直晃得他眼晕,但他却实不想在这问题上打转,就叫Don换一个问题问
  当时Don的第二个问题是
  “当籽承俊被问到是不是处男的时候,他没正面回答,是为什么?”
  漠末被他这种怪异的问题搅得头痛就哼了声气闷的反问“我怎么知道?”
  Don一直盯着漠末的表情看,然后退回了自已的座位上深思了会儿自答道“是他根本就忘记了,所以,才没回答吧?”
  漠末端着酒杯往椅子里靠了一下“不知道”
  Don以一种怀疑的眼光看了看漠末,脸上确好像明明白白的刻着‘我都知道’几个大字,然后,头也不回了出了酒吧

  21

  这几天也一直没见Don再来上班,估计是课业有些重,他在这里打工的同时,毕竟还有另一重身份,那就是学生
  其实,之所以会给他讲以前的往事,除了想让他知难而退以外,也是想告诉他别跟自已走的太近了
  漠末叹了口气,心说也不知道他理解到没
  抬眼时,发现那男人正微笑的看着自已,这才立马想起来他刚才问的话,一时有些恍神,这几个问题明明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
  脑袋里想过各种回答,看见那人脸上的笑,好像有种小瞧自已的感觉,漠末从吧台里给他端出两份赠送的小吃,认真道“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想要尝试的”
  男人敛了脸上的笑容,有些古怪的瞅了漠末几眼,随即皱眉,估计是不太明白眼前年纪并不大的漠末显出来的老成感到奇怪
  两人无话
  倒是现在这时间,客人们陆陆续续的从门外进来,门口的迎宾们的口号喊得震山响
  再一次‘欢迎光临’响起时,一个头发上打满发蜡,根根直竖,二十三四左右的男人进门时,漠末站在原地一个激灵,此时想躲已然来不及
  那人先是在进门那一刻扫视全场一周,然后把眼神定在坐在吧台前喝闷酒的那个男人身上,其次才打量着吧台里面的情景,也在那一刻,他看到吧台里站的那名员工时,稍稍惊讶了下,两秒后,脸上一副惊喜的神情
  “你是……漠末”
  那人走近吧台,伸出食指对漠末笑着点了点
  漠末心头划过一丝苦笑,但脸上已经习惯性的带上了职业微笑,往他伸过来的手不轻不重的回握了下“还过得好吗?”
  那男人点头,在两人松开相握的手的时候,那人猛拍了漠末的肩膀一下“居然在这里碰见你”
  漠末长叹着点头
  然后两人不长不短的聊了聊各自最近的近况,其间,漠末问了对方要喝什么,在去取酒的当,回看先前来喝闷酒的那男人时,发出一声感叹,难怪一直觉得眼熟,原来是他
  以前转学去籽承俊他们学校时的那位爱笑的英语老师,那人也在看见两人聊天时,脸上闪过一片了然的神情
  而后进来那人,竟也是多年不见的王紫
  说实话,当初,漠末一直觉得英语老师对小哈有种说不出来的好的成份,而今天看到王紫跟他一前一后的来酒吧,不禁心里涌出一股好奇和惊讶
  算了,反正,今天惊讶的也不了这点儿
  在漠末去取酒的空档,王紫一把抢过英语老师那已经是第三盅‘深水炸弹’嘴里还大骂着“醉不死你”
  老师神色清明的笑了笑,但脸上已显醉态着把王紫的手推开说“你别管我,让我喝”
  “我靠,不管你让你死我边儿上?”
  漠末端着一瓶酒就那么定在原处,王紫抬头看着他时说“愣什么愣啊?快把这盅端开,给他弄点儿啥醒酒的来”
  漠末机械的点点头“哦哦”转身去找蜂蜜,而此时,从吧台外面又钻进来几个吧丽,其中一人问漠末说需不需要帮忙?
  漠末让他们把放在吧台上的那瓶酒先起开,那人应了
  蜂蜜水一端来,英语老师就怒了,扯着王紫一脸怒骂,并恶声恶气的质问漠末说“来你们这儿是来喝水的?别扯了,给老爷我上酒上来”
  漠末有点儿失笑
  王紫不知在老师耳边耳语了几句什么,那人突然就老实了
  漠末见状,忙把蜂蜜水递上去,虽然那人皱了皱眉,但也没有拒绝,而后又特豪气的灌了几大口,好似在泄愤
  “呃……”漠末有点儿抓不住重点
  王紫指着那边说“为老不尊”
  漠末笑了笑,不语,显然那人也没听见王紫的话,要是听见了估计没那么好脾气
  漠末接过吧丽倒过来的酒递给王紫问“你们是在这里住店?”
  王紫点头“要不谁上这儿来喝酒?”
  漠末也点了点头,这地方要不是住酒店的客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有一个酒吧,因为酒吧对外没有任何的招牌,就电梯里边都没有,只有客人住店的时候,酒店的前台会观察客人然后给其中的一部分人提提
  至于原因是为何,漠末也不太清楚
  而当说到现况时,漠末刚了解到
  原来王紫已经取得了教师资格证,正打算托些关系回以前的高中教学,他在其中还戏称,那是他梦开始的地方
  也因为种种原因,和面前这老匹夫一直有联系,就高中时候的几个死党也一直有联系,小哈,现在也正在本市,做什么还不太清楚,说到这里,王紫停了停,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漠末一眼说“就你们太不够哥们儿了,这么几年,联系方式都不说一声就跑了”
  “我们?”
  王紫阵重点头“就你们”
  漠末有些不解,除了我还有谁?能称得上是我们的
  王紫一说到这儿就气不打一处来,猛灌了口酒说“除了你和籽承俊那家伙,还能有谁?”
  咯噔一声,漠末的心就开始往下沉,有些急切的拉着王紫的袖子问“你是说,承,籽承俊也没有再回过学校?”
  王紫一副你原来不知道的神情,点了点头,抹了下嘴巴“当时我们本来还到处打听你们地址来的,当初的204到304的时候就只有我和小哈两个人了,想到那时,真他娘的气,不过,我们一直知道你和承俊的家离的不远,难道这么多年也没有联系?”看见漠末的神情王紫心里有些犯嘀咕
  漠末松开了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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