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大战僵尸之空间带不走-第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对于来自契约精灵的玩笑话,奥尔森感到无奈却又无可奈何,“你也说了那只是传言,而且我的资质恐怕还入不了达吉斯的眼。”他虽然身负三种魔法的亲和力,但是这在全法系法师写利恩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更何况是那个传言中拥有等同法神力量的前奥南大祭司?
“嘁,那你不是什么便宜也没有得到?”对于这样的结果,弗利冬的脸上露出了十分惋惜又“鄙视”的神情。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来到奥尔森的身边,挑起了对方的下巴,然后放下:“不过不管怎么看,红塔会将嘉他他法杖被盗的消息泄漏出来,而且直指盗窃者是你,为的就是让其他国家的人将目标锁定在你身上。”
奥尔森张了张嘴,他自己也明白奥南大陆的祭司此举背后一定有其他的含义在,绝不可能只是为了为难他这个异国的诗人。
但是奥尔森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弗利冬已经擅自将话题转开。对于如瑟夫此举的背后意义他与奥尔森都不能猜测出来,与其空谈这些不如说一些他更在意的事情:“那么今年你还要去潘西雪山吗?为了寻找一具尸体而让自己身陷险境,这值得吗?”
“你和我都不相信他已经死了不是吗?”奥尔森笑了笑,将弗利冬的手拍掉,“而且,哪怕是尸体,我也希望能够尽早找到,将他带回故里好好安葬。”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强悍的存在,是所有人仰慕的对象,谁都不能忍心让他的身躯永远地尘封在冰雪之中不得安息的。”
“很好,那么按照我们的契约,我陪你去潘西雪山,去寻找莱温特大人——但是我依旧要声明,我光明精灵族的每一个成员,每一天都在为这位大人祈祷,我们坚信他还安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当弗利冬说出这番话时,就像每一年里他说起这句话时一般,神情坚毅神圣。也许,在人类的眼中,这位大骑士是一个神话、是一个崇拜的偶像,但是对于光明精灵族而言,他却是真真正正的救世主,正是这位大人在最关键的时刻为他们寻找到了莫多纳荧光菇,让光明之泉的干涸延后了百余年。
“我知道。”奥尔森当然知道弗利冬以及他的族人对自己这位伟大的祖父的感恩之心,如果不是因为这位祖父对光明精灵族有再生的恩情,弗利冬——甚至是霍尔又怎么会和他和他的侄子签订契约?
“不过你真是没用,竟然没有捞到半点好处,还被住在红塔里的巫师给诬陷了——还是我未来的伴侣有能耐。”
在听到奥尔森的肯定的下一秒,弗利冬的神情一松,又恢复了那一副懒懒散散的纨绔模样。
对于弗利冬这项“变脸技能”奥尔森已经相当能适应,只是笑了笑,并不为自己多做解释。在事实大白天下之前,再多的解释都是无用的,而奥尔森只是希望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能够早日来临。
为此,年轻的吟游诗人已经决定,当他从潘西雪山回来后,一定要再次“造访”奥南这块将魔法视作“禁忌”的大陆,去查询嘉他他法杖失踪的真※相——为自己以及整个莫瑟家族的名誉,他必须寻找到真※相,还自身一个清白。
但是这个决定他并没有告诉弗利冬,他清楚弗利冬会与自己签订契约的原因,为了感恩弗利冬一定会陪他犯险,但是奥南大陆对精灵族而言太危险了,在那里,弗利冬的力量连百分之一都无法发挥。
奥尔森黑色的眼眸里映照着弗利冬状似没心没肺笑着的脸,暗暗做下了不让对方为自己涉险的决定。
56恐,惧
而现在,我们的主角在干什么呢?
他在看书,一本詹姆森剑士从自己的空间手镯里取出来的的书籍。这本书足足有三本英汉词典那么厚实,刘定嘉初初拿到这本书时偷偷地比划了一下,觉得用来砸他空间里的僵尸,绝对能把它们的脑袋砸个稀巴烂。
而这本有三本英汉词典那么厚的书籍,却是一本神话传话,其中囊括了从爱丁美伦(生命)、嘉他他(智慧)、佛克达尼(情感)、摩伦(机遇)四位女神从起源之石上诞生,到前三者沉眠为止,这期间六千一百四十四位神祗们的神话故事。
詹姆森之所以会在帕克特牧师那里取下眼罩,回到与瘦干柴同住的房间后立刻就从空间里取出这本记述神祗传说的书籍拍到正在看魔法书的刘定嘉面前,原因全在于在晚餐时,这个臭小鬼竟然问了一大顿很“弱智”的问题——
比如:“光明精灵族不是都是从光明之泉诞生吗?怎么还被分成三六※九等?同一个妈生的,这是何苦呢?”
比如:“为什么不论是魔法师还是战士,对圣城的印象都那么差劲?”
再比如:“为什么奥南大陆的魔法元素会那么弱?他们的大祭司会不会很弱,连你都打不过?”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詹姆森觉得他应该让刘定嘉这个家伙恶补一下这个世界的人文地理,让他掌握一些基本的“常识”。
而《诸神概论》能够弥补刘定嘉在这方面的很大一部分缺失。
“这本书很厚重,其中不乏古语言用法。”詹姆森将《诸神概论》打开,然后将着重描写四位女神以及主神戈瑟贝特的章节划了出来:“我不为难你那颗小脑袋瓜将它们全部记住,但是无论如何,这五位女神的关系你一定要弄清楚,绝对不能弄错她们所庇护的对象。”
“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可以了。”刘定嘉随手翻了翻书页,看着这本书的厚度就让他感到头疼,何况上面书写的还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字。刚刚他的眼睛在书页上轻轻瞟了一眼,乖乖,十个词里有八个不认识——这要他怎么看啊?
“我现在就简单地告诉你,但是这本书你一定要看,对你会有好处的。”詹姆森看着刘定基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恨不得伸手去拧他的耳朵,真是一个不知进取的懒鬼。如果不是因为他知道刘定嘉那个神奇的院子里的秘密,以及对他处理莫叶娜向日花的方式还算满意,他才不会管这个笨蛋,让他在无意中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对方欺负死算了。
“你听好,”詹姆森凶巴巴地一巴掌拍在了书本之上,神情严肃地说道:“爱丁美伦、嘉他他、佛克达尼三位女神还好,她们是守护奥东和奥北两块大陆上诸国的神灵——虽然各国的信仰略有偏重,但是待遇差别还不是那么大——但是奥南大陆的守护女神摩伦女神在第一次诸神之战后即与另外三位产生间隙,根据这本书上所记载,三位女神之所以会沉眠也是因为摩伦的计谋。”
“所以如果你在奥东与奥北的百姓面前提到摩伦,切记不要傻傻地赞美她,否则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你,更何况在有些国家更是法律明文谈及摩伦即处绞刑的。”
“没那么可怕吧?”
听到“绞刑”二字,刘定嘉咽了口唾沫,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因为他的问话而瞪着他的佣兵剑士。
在这一刻,刘定嘉不得不承认,在宣扬“宗教信仰自由”的天朝长大的他,在听到詹姆森所说的话,以及他那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后,自己的心头忽然涌起了一股很奇怪的感觉,一种既恐惧又唾弃的感觉。刘定嘉始终都难以置信,一国的法律竟然可以这样制定,人民仅仅是谈起一个神祗的名讳就要被处死。
这真的是太可怕了!
这背后的含义远远超过“绞刑”这两个字所能代表的,他从中感受到的是透骨的阴森与厌恶。
对这个时代的厌恶,这让他不禁想起了霍尔,想起了这个处于精灵族顶流阶层的疯子,当他发疯的时候说过的话,他可以对完全无辜的自己动用暴力,将他绑#架——如果不是阿方索恰好看到了阻止了霍尔和索勒,那么他刘定嘉被带走后会面对的是什么?
被动用私刑?
成为奴隶?
或是得到了霍尔想要的之后就一刀杀死他?
也许死了都没有人去理会,最后像垃圾一样被扔在不知名的角落。每一个看到他尸#体的人也许会有同情的人,但更多的是冷漠甚至是嘲笑。他就像阿Q一样,那么无意义地死去,成为霍尔或是别人口中的一段笑料。
这样的世界多么愚昧、冷漠、残忍,令人作呕?
可是,这就是这个世界,这所有的一切,即使在他看来是多么的不公正却是这个世界行之千百年的公正之法。
这不由地让他想起了以前读书时在教科书上看到的论调。书中总是将封建社会比作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而他现在呢?就站在了这样一个怪物面前,需要翻阅眼前的这本书,熟记这个怪物的每一个恶心死人的古怪习性,踩不会沦落为它的腹中餐!
刘定嘉低下了头,看着那本书籍的边缘缝隙,两只手扒在木桌边沿,手指死死地扣着上面的破洞。在这一刻,在詹姆森严肃到可怕的视线下,刘定嘉的心中那一股长久以来萦绕在心口的,对这个世界无法真正适应的情绪忽地全都冒了出来,甚至无限地扩大着,蔓延开来,将他自以为是的粗心、乐观淹没、溺毙,最后剩下深深的恐惧、憎恶。
如果,如果他真的回不去了怎么办?
如果,如果他要一辈子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怎么办?
如果,如果他再也见不到家人,老爸、妈,姐姐,其他的亲人、朋友,他该怎么办?
刘定嘉瑟瑟地发抖了起来,他看着那本厚实的神话书,就像看一个怪物一样,它的每一张书页都是一张嘴,张开,然后将他关于那个世界,关于刘定嘉的一切一口一口地吃掉,然后他就变成了康吉,变成这个世界上一个普通的任人欺压的可怜虫。
终有一天,刘定嘉会死去,甚至在另一个世界里的刘定嘉已经成为了失踪人口,成为了法律上的一个“死人”……
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所有他爱着的人在他还活着时已经将他当成了死人,为他哀伤、流泪,最后忘记,只在清明、在他消失的那一天突然记起。
或许有一天,连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也不会有人再为他哀伤。
刘定嘉觉得自己想得太深了,甚至都有点魔症住了。他自己都觉得很奇怪,以前的他绝对不是这样的。面对这样的事情时他只会神经大条地一笑置之。但是今天不行,他无法控制这些负面的情绪,它们像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向他涌来,包围住他,包围住他……刘定嘉的手像被指引一般,无意识地碰触到胸前的吊坠。
就在刘定嘉的手指与白色的玉石碰触的刹那间,在白玉之中急速旋转着的黑色粒子旋转得越发迅速,像被鞭子抽打的陀螺一样,快速地旋转着。突然,仿佛能够听到声音一般,这些细小的黑粒爆裂开来,像白昼中绽放的黑色烟火一样,最后碎裂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而刘定嘉的脑袋里立刻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夹杂着尖利的哭叫声,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这样的痛楚就像在公会联盟里进行测试时所经历的痛楚一样,唯一的不同是他看不到那一点如指甲盖一样大的光明。他只感受到疼痛,加倍的疼痛,像有一只邪恶强大的猛兽潜藏在他的脑子里,而他的大脑就是一间巨大的牢笼。这只猛兽就在他的大脑中咆哮着、嘶吼着,拼尽全力想要从他的束缚中挣脱。
但是本能在告诉刘定嘉,不能,绝对不能让它逃出来,绝对不能,就算他的大脑爆炸了,就算他所有的神经只剩下痛觉,就算现在的他生不如死也绝对绝对不能让这邪恶的猛兽从牢笼中逃走。
瘦小的男孩极力地抵制着突然从脑海深处迸发出的疼痛感,一双手如同抓着溺水前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紧紧地抓着胸口的白色玉坠……刘定嘉感到非常非常的疼,他多么希望能有一个人代替他承受这份痛苦,哪怕只有一分,不不,只有一秒也可以——为什么要他来承受这样的痛苦?为什么是他?突然的疑问困惑着疼痛中渐失思考能力的男人,莫名的,恨意一点一点地累积了起来,麻痹了从脑海中爆裂开的疼痛感,仿佛将思想寄托在这份恨意上,他的脑子就没有那么疼那么疼了!
“你怎么了?”
当矮小瘦弱的男孩脸色惨白,浑身瑟瑟地颤抖起来时,坐在他身旁的佣兵着急地站了起来,他会说那样的话并不是想要吓唬这个男孩,而以他对刘定嘉的了解,更难以相信那个大大咧咧的男孩会因为这么一句半吓唬半警戒的话所惊吓到。
詹姆森急急忙忙地站了起来,伸出手去拍打着男孩的脸颊。当他的手落在男孩的肩膀上,当他急切话音落下时,矮小的男孩像被惊醒的熟睡者一样猛地浑身弹跳了一下,然后愣愣地看着他,眼神却冰冷得可怕。
这样的眼神,就像却几天前,在这间房间里,眼前的小鬼忽然半夜醒来看着他时的眼神,一模一样,冷得像冰封的千年的冰雪一般森寒!
57隧道
詹姆森的耳边似乎再次响起了那首知更鸟之歌,“我是知更鸟”这句话如同诅咒一般开始在他的脑海中萦绕不去,男孩冷冰冰的眼神再一次将他拖入寒冷、孤寂的恐怖深渊中。
而一脸惨白的刘定嘉却已经坠入了无边无尽的痛楚之中。他的眼睛虽然还睁开着,但是人的精神却仿佛已经偏离了躯体。
刘定嘉只感觉自己走进了一条黑暗的、布满暗红色流浆的古怪隧道,脑海中巨大的轰鸣已经完全变成了巨兽的粗&喘,一声接着一声,催促着他,逼迫着他,要他一直向前行走。
蓦然,仿佛有声音在呼唤他,警告他不可以继续前进,告诫他隧道的彼端不是逃避者的光明。他应当回头,再痛苦也要回头,只有直面那头巨兽和它的声声怒吼,他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冷冷清清的脸上恢复了血色与情感,刘定嘉懵懵懂懂地看着詹姆森,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竟然觉得这个一贯大大咧咧的剑士,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似被恐惧包围了一般。
“没事吧?詹姆森?”刘定嘉完全不知道詹姆森是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