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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部分

奸雄天下-第5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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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八旗兵,寻常的欧人还以为他们天兵无敌。不过也先帖木耳是知道内情的。早在几十年前对付忽秃伦的时候,八旗天兵就已经不行了。被天道骑士团的钢甲骑兵打得满地找牙!要不是欧人新附军人多势众,忽秃伦不用放瘟疫就能打胜仗了。

所以打完天道骑士团后,大元八旗兵就成了镇宅的吉祥物,已经几十年没有大出动了。也就是偶尔出动八旗炮队、火枪队,去给新附军打打气,顺便也兼一下督战队。

不过这几十年来,大元周遭倒也安稳。先是忽秃伦病把整个欧罗巴还有西亚、北非都扫了一轮。各国都是人口大减,元气大伤。休养生息都来不及,哪儿有功夫讨伐大元?

在忽秃伦病的疫情得到控制后,华夏世界又发生天道教分裂事件,虽然没有爆发神圣战争,但是大明帝国也不大支持神圣派诸国在西方的扩张了。

与此同时,恺撒压倒了教宗的神圣罗马帝国又和振作起来的马木鲁克王朝打起了地中海战争——神圣罗马帝国想要先打败大元国的盟友马木鲁克人,再去北伐消灭大元国。而马木鲁克人则想趁着神圣罗马帝国将主要精力用于陆上防御大元国的时候,夺取地中海控制权。

在这种形势下,大元国又出了几个与民休息的“明君”,成天醉生梦死,对东进南下的兴趣都不大。于是大元国的军队就愈发安逸起来了。而长期安逸的结果,自然是原本还能战的新附军也步了八旗兵的后尘,彻底的朽坏了。

如果不打什么大仗,外人倒也无从了解元兵的强弱,只晓得他们有百万大军,还有六千万人口,是个很难对付的巨无霸。可是现在,四五万人的元兵和六万多耶稣天国的圣兵,就在鹿特丹城外摆开一战,正是检验元兵战斗力的最佳时机。

恐怕大元丞相脱脱和尼德兰总督也先帖木耳这等人物,现在都没有想到,这场鹿特丹会战之后,大元国就将陷入内外交困之中了。

索伦全现在已经有些歇斯底里的样子了。几个月前他还只是一个被大元官府通缉的邪教头目,随时有可能被捕送命。虽然面子上总是一副不惧官府的模样儿,可是心里面甭提有多害怕了。走在大街上看见官差都有一种拔腿就跑的冲动。哪怕在埃森矿区发动起义,还击退了科隆府开来的几百元兵,他提着的一颗心都没有丝毫要放下来的意思。他力排众议,不去乘胜进攻科隆而是沿莱茵河北上鹿特丹,表面上的理由仿佛是为了获得外援,可实际上还是为了寻个海口,方便在苗头不对时逃走……

哪怕后来他得到了海上送来的两万支火枪,几十门大炮和一万副胸甲还有三万顶头盔的巨量军援,还在鹿特丹城内登基称了天王。心里面还是忐忑得很,大元国毕竟有百万雄兵!其中还有二十万号称无敌的八旗天兵。耶稣天国的几万条好汉,真的是人家的对手?虽然之前耶稣天国的圣兵打了不少胜仗,但那都是伏击偷袭或是集中绝对优势的兵力以众击寡。在双方兵力相近的情况下,摆开来一战,这还是头一回呢!要是打败了,耶稣天国的国祚大约就到头了。若是胜了……那么他索伦全这个下凡耶稣说不定就能做实了!

索伦全拄着苏鲁锭长枪,站在高处,眼睛一片通红的盯着面前的那个烟火齐冒,仿佛坚不可摧的元兵营地。大声嚷嚷着“皇上帝保佑”和“杀元妖,上天堂”之类的口号,督促着手下的“使徒”们再组织起一次攻击,浑然不顾这个元兵营寨前面的圣兵尸体已经到了密密麻麻的程度——这座营寨是元兵在鹿特丹城下的最后一座大营,一旦被攻破,元兵除了逃往莱茵河西岸(他们在莱茵河上有水师),就再没有别的生路了。

而取胜后的耶稣天兵,就能随心所欲的东进。或是去丹麦省割据;或是直下大元东都克拉科夫;或是干脆沿莱茵河进兵杀回科隆老家,然后再进一步谋取巴伐利亚和奥地利……总之,就是天大地大,无处去不得了!

正在这位“天降耶稣”冲着远处的元兵营寨咆哮咒骂,一会儿喊口号,一会下诅咒的时候。一个主教级别的耶稣天国头目(耶稣天国的官阶共有使徒、圣徒、门徒、宗主教、枢机主教、红衣主教、主教、副主教、神甫、执事、修士、圣兵等十二阶,同时还有军师、大将、丞相、尚书、侍郎、巡抚等差遣)跑步到了他的面前,双膝跪地叩了一个头,然后满脸都是喜色的报告:“报告耶稣圣主大天王,接到二使徒殿下(指关赫贵)差人送来的军报,圣安德鲁军团(每个使徒都有一个军团,人数多少不一,其中圣伯多禄军团和圣安德鲁军团人数最多,都在15000人以上,是耶稣天国军的主力)的圣兵,已经攻入元妖大营了!天王,额们要胜了!”

“真的吗?太好了!天父皇上帝保佑!额们耶稣天国,这回可真是起来了!”索伦全几乎要仰天长啸。他望着天空,眼角居然溢出了泪花。接着就杀气腾腾的大声下令:“传朕的旨意,告诉大使徒(甘秀夫),叫他的圣伯多禄军团也开上去,和圣安德鲁军团一起攻打。尽可能不要放走一个元妖!今日一战,就要给元妖一个人永生难忘的教训,要让他们知道额们耶稣天国的厉害!”

耶稣圣主大天王索伦全对手,大元国钦差大臣,协办大学士,尼德兰总督也先帖木耳正在莱茵河西岸新立起来的中军大帐外,满脸仓惶的看着河对岸的战场。他是两天之前才带着自己的督府亲兵协和一个比利时新军协赶到前线的。这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上前线……哦,也不能说上前线,他所在的位置和战场还隔着一条莱茵河呢。耶稣天国在莱茵河上没有水师,根本危险不到河对岸的也先帖木耳的万金之躯。

只是也先帖木耳的帅旗竖在莱茵河西岸,对眼下正陷入苦战的东岸元兵是没有任何激励作用的。不过此刻他就算身在前线也改变不了什么。之前只有少量火器,也没有多少盔甲,全靠长枪肉搏的“教匪”(这是大元官府给耶稣天国起的代号,以区别共济会“会匪”)已经打得元兵难以招架了。现在这些“教匪”居然持着火枪大炮上阵——他们可都是不怕死的耶稣圣兵,真敢结阵冲到元兵战线三十步内再火枪齐射的!

而元兵新附军手里的那些很容易炸膛的火绳枪,有些射程不到五十步,大部分时候为了将炸膛风险降到最低,士兵都会少装火药,能打着三四十步外的目标就不错了。可是这些新附军的火枪兵却会在百步开外就放枪滥射,射完以后就手忙脚乱的装填,往往等耶稣圣兵冲到三十步内,他们还没有装完子弹!对方一阵火枪齐射,然后就上刺刀冲锋……到这个时候,绝没有还不崩溃的元兵新附军!

所以元兵摆在莱茵河东岸的八个大营中的七个,几乎都是一触即溃!只余下最后一个由比利时提督察罕帖木耳亲自驻守,还有五千八旗兵的大营,才坚持了几个时辰。可是最后还是挡不住耶稣圣兵不要命的猛攻。

现在,这最后的大营也已经被耶稣圣兵打破!一面面耶稣天国的战旗(不是十字旗,而是用汉字书写“耶稣天国”字样的黄底红字旗)已经在营地各处树了起来。他们的突击如此迅猛,哪怕是八旗天兵也无法抵抗。不知道有多少八旗兵被逼得向莱茵河边跑去。可是莱茵河水师的战船太少,根本来不及将蜂拥而来的八旗兵运走。

一边是滔滔莱茵河,一边是耶稣圣兵,背后的子弹和刺刀逼得他们只有往河里跑。宽阔的莱茵河中,一时间到处都是漂浮着的人头!许多耶稣圣兵在头目的组织下在莱茵河边整队,然后就用手中的火枪一阵阵齐射,将子弹射向正在水中起伏的八旗兵!不一会儿,一大片河面就被染成了红色!

凄惨的哭喊声和排枪齐射的声音,这时从莱茵河对岸传了过来。也先帖木耳颤抖着举起望远镜,向惨叫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一处河滩边上,大群大群的八旗兵、新附军被耶稣圣兵驱赶着过来,然后就是排枪处决!

这帮耶稣会反贼也太凶残了吧!

这个时候儿,一条莱茵河水师的战船靠上了莱茵河西岸。察罕帖木耳满头满脸的血,战袍上也都被血染红,几个亲兵扶着他下了船,踉跄奔到了也先帖木耳面前:“总督大人,反贼的枪炮厉害,比额们新附军的枪炮还厉害,而且数量也多……这可不是鹿特丹城内的铁匠铺子能造出来的!这伙教匪背后有人啊!”

也先帖木耳脸如死灰,呆呆的站在河岸边上,“有人又如何?无人又如何?额们打败了,对不起大汗,对不起祖宗。只有死在这里了……”

“死什么死啊!额们这次的对手可不是寻常的教匪、会匪,那是拿着上等枪炮的精锐,肯定还有大魔国、大清国和罗马国的军官在指挥……说不定连东方的那个大明国也参与其中了!额们得把这里的情况都禀明大汗!”

察罕帖木耳一句话就镇醒了也先帖木耳,对岸反贼的火力的确强得有点过头了。如果没有什么强国在背后支持如何可能?这下事情可要严重了,这伙教匪本来就凶,再配合上背后的支持者,还不把大元国的天下搅个天翻地覆?如果大元朝廷一招不慎,恐怕就要让整个国家都倾覆了。

也先帖木耳竟然是一身冷汗,跳过来一把抓住察罕帖木耳:“廷瑞,这可如何是好?”

“大明!国家存亡的关键不在额们如何奋战,而在大明到底支持哪家!别看大明这百年来不大管欧罗巴的事情,但是人家手里还是有几张王牌可用的!”

第879章赵敏

中正平和的琴声,在巴黎城中某处豪华宅邸的花园中响起,让人听得如沐春风,偶尔一个滑音,又如飞燕掠过水面,溅起点点波纹。

正在抚琴的是个面莹如玉,眼澄似水,娇媚无匹的绝色少女。这少女不单艳丽不可方物,还自有一番说不出的高雅聪慧的气质,抚琴的时候面带微笑,让人不禁生出想要亲近的感觉。

正在听着少女抚琴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儒生,一边听琴,一边微笑着点头,仿佛对少女的琴音非常满意。

这时琴声嘎然而止,那少女笑意盈盈,冲着那男子轻轻点头为礼。

那男子笑道:“敏敏,你的琴弹得好,心境更好,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如此自然,真是太不易了。看来为师可以放心的让你远去大明了。”

弹琴的少女名叫敏敏特穆尔,看外观就知道是个旗人女子了。不过血统也不是那么纯正,只看那洁白如玉的肤色和高高挺起的鼻梁,还有远比中原少女婀娜的身段,就知道她的身上是有白人血统,而且这血统必定是来自于白人的绝色女子。

那名四十多岁的儒生也和这位敏敏特穆尔一样,隐约也有一些白人血统。此人的姓刘,名展,字柏春,是昔日大元权臣刘孝元的孙子,现在官拜正红旗都统,爵封香槟郡公。是大元朝的清贵,没有什么实在的差遣。不过他诗文音律歌舞在大元朝也算有名了,而且还当过一任大元驻澳门领事,和大明前任大西洋总督,现在的右丞相刘基结成了忘年之交,对大明的事务也算了解。可以说是如今大元国内少有的外交人才。

不过这位香槟郡公的文章却不大好,年少时也曾科举,却连一个秀才都不中。自然和清流无缘,且又是清贵出身,在官场上就没有什么前途好言。如今不过四十多岁,已经是半隐退的人物。除了一个早就被架空的都统,就没有什么实缺在身了。

当然,这位香槟郡公也不是一点正经事情没有。他现在最主要差事就调教东选秀女。

所谓秀女,乃是大元八旗特有的婚姻制度。

所有的旗人女子(近支汗族除外),都必须参加选秀。其中才貌双佳着,可以入宫侍奉大汗,次一等者则婚配清贵王公。如果大汗和王公都看不上,才可以婚配其他旗人子弟——这种选秀就是“西选”。绝大部分的秀女,都是西选秀女。

有“西选”,自然就有“东选”了。和西选不同,东选秀女的数量不仅少,而且她们也不是为大元的大汗和王公清贵准备的婚配对象——她们是送给大明帝国的贡品!

虽然大明帝国自陈德兴之后,一连出了两个好脾气的圣人,都没有怎么对外用兵。但是任谁也不敢把大明帝国这个庞然大物当透明的。哪怕和大明貌合神离的大元国,还是每隔十年就献上几名色艺双佳的秀女,以讨好大明皇帝。

而这些献给大明皇帝的女子,也不是从正宗的旗人女子中挑选的,而是从出身不正的旗欧混血女孩子中挑选——这些女孩子的生父如果是底层旗人,自然是户籍都没有的“黑人”,如果她们的生父是旗人大官,则可以罚点银子给孩子报个旗奴的户籍。不过这种开后门的“旗奴”女孩是没有资格参加“西选”的,只能参加“东选”。而且参加“东选”的年龄也小,最大就是12岁。选上以后,则由各旗派专人进行调教,传以琴棋书画歌舞,等到年满16岁时再进行一次复选。每个旗只有复选第一名者,才有资格登上前往大明的贡船。

身为正红旗都统的刘展也不知道是不是闲的发慌,居然亲自接过了调教东选秀女的差事。而这位被他调教了六年的东选秀女敏敏特穆尔的生父不是旁人,正是刚刚因为在鹿特丹之战中大败而被夺职下狱,判了斩监候的察罕帖木耳。

敏敏特穆尔轻轻摘下指套,容色平静,仿佛一点都不为亲爹的命运而忧虑。

“师傅,徒儿不是心境好,是真的不担心爹爹。自打成宗以后,朝廷纲纪就日益松弛,官员判斩监候的不知凡几,真的挨刀的没有一人。家父、家兄都是难得的勇将,朝廷要平教匪还得用他们。估计要不了几日,就该发往军前效力,戴罪立功了。”

刘展只是笑着摇摇头,“没有说真话!”

敏敏特穆尔一笑:“果然瞒不住师傅,敏敏不担心父亲,是因为大元朝还用得着敏敏去陈宗道的枕边吹风呢。”

“这枕边风可不好吹啊!”刘展摇摇头。“陈宗道和明太宗(陈长安)、明世宗(陈友文)不一样。他本不是太子,而是海军军人,从军十几年,从一介士官做到海军少将。到三十二岁时才因为兄长突发心脏病去世,又没有儿子,这才得到机会当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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