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青天侠义传by烟水晶-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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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珠了解刘贵妃的为人,知道李萍生下孩子之后肯定难逃一死,便为了自己这个结拜义妹进行了筹划。在玉辰宫大火之时,她救了李萍。我想,既然李萍还活着,一定已经逃出了宫,流落在民间。
寇珠将李萍未死的事情告知王爷,对于王爷来说,整个事情里最有价值的莫非这件事。我相信,在派人去皇宫查探真相的同时,王爷肯定也派人积极寻找李萍的下落。若是找到了皇帝的生母,不仅当初的一切都有了凭证,对于皇帝来说,王爷也是立下了大功一件。王爷,我猜得对吗?”
公孙策说完了,整个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之后,赵卓忍不住拍掌道,“公孙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本公子直到今日才彻底服了。父王,阿策竟然将你我当初商讨之事猜的分毫不差,就好像他当时也在旁边听着一样!”
襄阳王嘴角微勾,深深地看了公孙策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欣赏,心底却升腾起一缕杀气。若不能收为己用,这个人就一定要除掉。否则,日后必成大患!
襄阳王看着公孙策,却听见一直没有说话的包拯打断了他的思索。
“王爷,其实包拯也有一事不明。”
“哦?”襄阳王挑了挑眉,笑道,“你们两个小娃娃今天都要让本王意外么?”
包拯笑道,“我没有阿策那么聪明,我的问题其实很简单。我想不通的是,王爷今天把我们两个叫来,到底想要做什么?或者这么说吧,王爷兴师动众在玉辰宫布下疑阵,莫非就是想要吸引朝廷派人来到襄阳?如今皇上将我派来,您就将所有情况和盘托出,甚至还让我见了寇珠。那么下一步,王爷打算怎么办呢?”
襄阳王颇为意外地看了包拯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包拯,我现在终于明白赵德芳那个臭小子为什么看中你了。好吧,既然你问到了,我就跟你实话实说。我让你来,就是想让你把寇珠带走。”
包拯一愣,带走?他着实没有想到,襄阳王竟会这样做。毕竟,寇珠是目前寻找皇帝生母李萍的唯一线索,也是指证刘后和郭槐的唯一证据。将寇珠掌握在手中,可谓奇货可居。襄阳王竟然舍得将这位寇承御交给自己带走?
看到包拯意外,襄阳王非常得意,他盯着包拯看了几眼,享受了一会儿得意的感觉,才继续说道,“你把她带走,找李萍这件事就是你的事了。你找得到找不到,都跟本王无关。日后本王就当做寇珠从来没来过王府,也当做没见过她这个人。包拯,既然你是皇帝派来的钦差,那么该怎么跟皇帝说,接下来又该怎么做,就都交给你了。”
☆、第7章 。遇敌(10)
包策二人的襄阳王府之行,获得了意外的收获。襄阳王不仅没有为难他们,相反,却将包拯之前所有的疑问统统解开了。他们知道了玉辰宫闹鬼之谜的答案,但于此同时,一个谜题的答案却引来了一个更大的谜题。
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闹鬼事件,竟然引出了当今天子的身世之谜。在回府的路上,包拯和公孙策坐在马车里,两个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他们的心中都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一时之间,他们却都没办法找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前路似乎愈发迷茫,但是这件事的真相,又必须找到,不容有失!巨大的压力笼罩在二人周围,让他们几乎窒息。
然而此时,在三乡镇丐帮分舵的大厅里,展昭和白玉堂却并不知道,他们的两位大哥此时正在被巨大的疑问困扰着。摆在他们面前的,是另外一个问题。虽然,这个问题没办法跟包策二人面对的那个问题相提并论,但是依然有些麻烦。
在龚七拿走了展昭的玉坠之后,展白二人就被丐帮弟子客客气气地留在了大厅里。乞丐招待客人也会上茶,展昭端坐在椅子里,满脸气定神闲地品茶。白玉堂坐在展昭的身边,却一点都不想碰摆在他手边的那个粗瓷茶碗。
展昭看着白玉堂别别扭扭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小白,既来之则安之,你别这么紧张嘛。”
“紧张?”白玉堂不悦地挑眉,“我看不是我紧张,是你没有丝毫的警惕性才对。那些臭乞丐的茶你也敢喝,你就不怕中毒?”
展昭微怔,“中毒?怎么会呢,丐帮的人为什么要给我下毒?”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冷笑道,“因为你这个人看上去就傻,人家看见你却不害你,肯定会觉得对不起自己。”
这算是人身攻击吗?展昭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痛快。他盯着白玉堂看了半晌,却一直没说话,最终把白玉堂都看的有些发毛。
“你看我干吗?”白玉堂瞪了展昭一眼。
展昭微微一笑,叹道,“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你这个人说话就这么不中听。小白,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被人骂,所以才养成这种尖酸刻薄的毛病。”
“喂!展小猫,你想打架吗?”白玉堂挑眉,忍不住握住了刀柄。
展昭微笑,“不想。”
“嗯?”
白玉堂一愣,展昭却笑意更深,“要打也要回家打,在别人家里打架太没规矩。白五爷,你说对不对?”
白玉堂微微挑眉,未等他回答,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小展昭,三年不见,没想到你的口齿伶俐了不少啊!”
展昭的眼睛微微一亮,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三两步就来到了门口,迎上了刚才大笑之人。
展昭动了,白玉堂却没动。他依旧坐在椅子上,眼睛紧盯着展昭的一举一动,更盯住了那个大笑着进门的人。
进门的是一个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满面红光,甚至看不出年纪的老头子。看他的须发,说是七十岁也不夸张,但是看他没有丝毫皱纹的脸,最多也就四十多岁。
这老爷子一身乞丐打扮,浑身衣服破烂,满脸灰泥,手中拿着一根翠绿色的打狗棍。那棍子的材质看上去不像石头也不像是玉,更不像是竹子。白玉堂江湖经验丰富,到了现在,他自然已经猜到了这老头子的身份。
这位一定就是丐帮现任帮主张别古了。
想到这里,白玉堂也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了展昭和那老者身边。此时,展昭与那老者已经笑呵呵地聊了半天了。
“哈哈!小展昭,这位就是你的小朋友?”
在白玉堂上前的时候,老帮主的眼睛就已经盯住了他。白玉堂微微一笑,双手抱拳,深施一礼,“在下白玉堂,见过张老帮主。”
“哈哈!什么帮主,我不过是一个讨饭的老乞丐罢了!小朋友要是给面子,就跟着展昭一起,叫我一声张大哥!”
“大——哥——”白玉堂一怔,意外地看了展昭一眼。
展昭这时候正将从张老帮主那里取回的玉马挂回自己的脖子,察觉到白玉堂的目光,便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没错,我跟张大哥一直都是兄弟相称。你别看张大哥上了年纪,但是人老心不老,完全就是一个老顽童。你叫他大哥他肯定高兴,若是你叫他帮主,也许他一生气,就不愿意帮忙了。”
“哎呦呦,展昭小老弟,看你说的,怎么把我老乞丐说得好像是个不懂事的古怪老头。”张别古捋了捋乱糟糟的白胡子,笑眯眯地看了展昭一眼,又将目光投向不动声色的白玉堂,上上下下不住打量了几眼,突然目光一动,笑道,“不过你的这位小朋友倒是比你有名气。白玉堂,莫非就是陷空岛的那个白玉堂?”
白玉堂微微一怔,没想到张老爷子眼光如此毒辣,光凭一个名字就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来历。既然对方已经猜到,白玉堂本也不想隐瞒,自然承认了下来。
“张老帮主,在下的确就是白玉堂。”
“都说了别叫什么老帮主,你这孩子真是迂腐,不好玩不好玩!”张别古一听见别人叫他帮主就头痛,忍不住撇撇嘴,不再搭理白玉堂。
白玉堂一愣,心中不由得有些郁闷。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当面说他迂腐。他?白玉堂?陷空岛白五爷,竟然被人说迂腐!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心中有气,白玉堂脸上便有些挂不住。如今的他不过是一个年纪不到二十的少年,自然有些沉不住气。张别古活了六十多岁,早就成了一个老人精,白玉堂的小脾气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老爷子眯着眼睛盯了白玉堂几眼,突然咧开一张大嘴,哈哈一笑,“白小兄弟似乎对我这个老大哥不太服气呀。”
话音未落,突然手中打狗棍一抖,对着白玉堂就是啪啪啪三棍。
白玉堂心中一惊,没想到这老爷子竟然说打就打!好端端的自己也没惹他,怎么就这样突然动手了呢?!
白玉堂心高气傲,却并不鲁莽。他自然知道这丐帮帮主不是普通人,武功定然深不可测。不敢怠慢,他急忙抽身后撤,几个闪身,用了最快的速度即使躲避,才躲开了那三棍的攻击。
“哈哈!小子,留神棒打狗头!”张老帮主大笑一声,纵身一跃,打狗棒居高临下,兜头向着白玉堂的头顶猛击!招式凌厉,几乎用上了致命的力道!
“白玉堂,小心!”展昭也没想到这老张大哥一见到白玉堂就动手,更没想到他竟然出手这么狠。情急之下他很想上前帮白玉堂一把,但是张别古出招太快,转瞬之间已经攻出了四招。
更何况他使用的是丐帮帮主的绝技打狗棒法,一根打狗棒舞动生风,绊劈黏缠戳挑引封,动作一个连着一个,展昭只觉得眼前一片绿光,将白玉堂和张别古的身形笼罩其中。他站在圈外,竟然看不清里面二人所使的招数,想要插手却无从下手,生怕贸然拔剑闯进会伤到他们二人中的一个。
不提展昭心中如何焦急,再说白玉堂。张老爷子一棒向他的脑门砸来,白五爷又怎肯坐以待毙。只见他下身不动,身上仿佛折断一般,身体迅速后仰。堪堪躲过了那一棒,随着脚下一弹,向着张老爷子的腰部就是一脚。
这一脚看似绵软无力,仿佛随随便便踢出去,但是张别古人老成精,看得出白玉堂这一脚并不普通。他不敢怠慢,急忙撤身躲避,手中打狗棒却趁势扫出,直奔白玉堂的双腿。
未免被打狗棒打断了腿,白玉堂自然不敢怠慢,急忙收招。一来二去,片刻之间一老一少已经交手十数招之多。最后张别古用打狗棒在白玉堂肩头轻轻点了一下,便抽身后撤,收了招数,哈哈笑道,“小兄弟武功不弱!后生可畏呀!”
白玉堂肩上一痛,心中一凛。他知道方才那一招是老帮主手下留情,急忙拱手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嗯,小朋友很懂事嘛。”张别古捏了捏胡子,微笑着打量了白玉堂几眼,那目光似乎有些深意,看的白玉堂浑身不自在。
一直站在旁边干着急的展昭终于等到这二位打完了,急忙凑了过来,捏了捏张别古肩膀,鼓着腮帮子道,“张大哥,你也太过分了!我好不容易把你请来,你不帮我的忙就罢了,竟然一来就欺负小白,真是为老不尊!”
展昭的话没让张别古生气。老爷子哈哈大笑,对展昭道,“你小子这次走了狗屎运,你要我帮忙的那件事,原本是件费劲为难的事。不过凑巧了,在你来之前,这件事在丐帮已经有了眉目。”
“哦?”展昭眼睛一亮,盯住了张别古乱糟糟的白胡子,“张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在我来之前你就已经看到过那张纸上的图案?”
张别古嘿嘿一笑,将手中的打狗棒往地上锤了两声,高声喊道,“小七,小七,你这个臭小子还不快给老子滚出来!”
“来了来了来了!!”门外一叠声地答应着,转瞬之间龚七便舔着那张大饼脸,眯着那双小绿豆眼睛出现在张别古面前。
“你这臭小子,最近轻功练得不错呀。”张别古照着龚七的屁股上踹了一脚,笑骂道,“还不快点帮我的小展兄弟把那个乌盆拿过来!”
“是是是!”龚七陪着笑,给老帮主磕了个头,转身屁颠屁颠的滚出去了。不多时便转回,双手捧着一个黑漆漆的乌盆。
“乌盆?”展昭微微皱眉,忍不住看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龚七手中的乌盆。在他的脑海中,思索着跟展昭一样问题。
这个乌盆,跟那幅图,难道有关联?
☆、第7章 。遇敌(11)
张别古抄起了乌盆,递给展昭。
“展兄弟,看看这个乌盆。”
展昭双手接过,仔仔细细看了看。这只是一只普通的旧乌盆,即使这东西是个新的,在市面上售卖的话,价值不会超过三个大钱。不过这个乌盆似乎比展昭之前见过的普通廉价乌盆都精巧一些,盆子边缘上有一些细小的纹饰。不过这种东西就算做得再精巧,也是卖给普通百姓的,依旧比上好陶器粗糙很多。
展昭在乌盆的正面没有看出什么,于是他将黑漆漆的陶器翻转过来,突然,展昭的眼睛猛然一亮!
“这是什么?”
从反面看去,可以看到在乌盆的边沿上有一个明显的缺口,露出里面指甲盖般大小的金属。黄澄澄的,竟是一个嵌在其中的金戒指。
“这戒面的图案——”白玉堂眯着眼睛,发现了更加重要的事实。
露在外面的这半边戒指上刻着一个造型古怪的花纹,与公孙策画图中的那个图案十分相似。
白玉堂急忙将那张纸从怀中取出,将纸上的图案与戒指上的进行了对比,惊喜地发现,除了被刀痕拦腰斩断的部分以外,两个图案竟然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张老帮主,这个乌盆你是从哪里得来的?”白玉堂挑眉,看向张别古。
这一次张别古并没有纠正白玉堂对自己的称呼,相反,他有用那种让白玉堂有些忐忑的目光盯了他几眼,才笑眯眯地答道,“这玩意儿是上个月底下小子们捡到的。”
“那么,老帮主你知道这戒指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它会嵌在乌盆里?”
张别古皱了皱眉,“这我就不知道了。”
白玉堂微微一怔,有些不相信地看了张别古一眼,“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您老人家对这个嵌在乌盆里的戒指没有任何想法和推测,为何还将它保留至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