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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大明地师-第186部分

小说: 大明地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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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强……”任宗会一愣之后,尖着嗓子喊了起来。他想喊的是说“有强人打劫”,不过,他刚刚吐出两个字,熊民仰的另一只手已经卡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完全失了声。

“怎么回事,有强什么?”两名钱庄的护院听到声音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熊民仰一脚把钱庄的大门踢开,十几名勘舆营士兵像猛虎一样冲了进去,那两名护院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人按在地上五花大绑起来,每人嘴里还塞了个核桃,以防他们喊叫。

“控制住所有的房间,尤其是账房和夏书绅的睡房!”苏昊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当年的民居,格局都大同小异。湖广钱庄也就是一套前后几进的宅子而已,几分钟时间,勘舆营的士兵就已经把所有的房间都控制住了,只穿着一身内衣裤的钱庄掌柜夏书绅也被从被窝里揪了出来,押送到苏昊的面前。

“你就是钱庄掌柜?”苏昊对夏书绅问道。

夏书绅抬头瞟了苏昊一眼,冷冷地反问道:“你是何人 ?'…'”

“翰林院侍读学士、都察院经历,苏昊。”苏昊答道。

“你就是苏学士?”夏书绅似乎并不觉得意外,他平静地问道:“草民犯了什么律条,苏学士凭什么强闯钱庄,拘押无辜百姓?”

苏昊道:“你涉嫌勾结强人,谋害朝廷命官,本官是千里追凶,追到你府上来的。”

“谋害朝廷命官?”夏书绅愣了,他早就听上面的人说起苏昊欲对众人不利的消息,也做好了应对各种事变的准备。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苏昊居然会以这样一个罪名来抓他,这简直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嘛。

“胡登甲是不是你家伙计?”苏昊问道。

“呃……是啊。”夏书绅答道,这个胡登甲就是被熊民仰在兴隆赌坊抓获的放高利贷的胡掌柜,其实他的真实身份不过是湖广钱庄的一个普通伙计而已。兴隆赌坊出事的消息,夏书绅是知道的,但由于勘舆营完全封锁了赌坊内的消息,所以夏书绅并不知道胡登甲的死活,也不知道他在里面说了什么。

苏昊道:“昨天夜里,有一伙强人带着火药攻打兴隆赌坊,意欲救出胡登甲。当时本官就在赌坊里借宿,差点被强人的火药所伤,你敢说这些强人与你湖广钱庄无关?”

“昨晚?这怎么可能?”夏书绅是真的摸不着脑袋了,胡登甲不过是一个小伙计,哪里值得他勾结强人去营救。可是要说这事是子虚乌有,却又不像,这个苏学士说得言之凿凿的,莫非是上头派人去的?

夏书绅哪里知道,所谓强人和火药之类的事情,不过是李贽编的一场戏而已,目的就是把脏水泼到诸如湖广钱庄这样的商行身上,以便勘舆营出手抓人。早在火药爆炸之前,派往各县的人马就已经悄然出发了,否则,苏昊一行就算插上翅膀,也没可能在大清早就赶到息县来的。

“把夏掌柜带走,回去再慢慢审。”苏昊也懒得和夏书绅磨牙,他摆摆手,两名士兵就夹着夏书绅离开了。

钱庄里有帐房、伙计、太太、丫环啥的,大大小小七八十口人,面对着明晃晃的长矛,没有几个人敢于反抗,很快就被全部擒获,押到院子中间圈禁起来。苏昊带着熊民仰,径直来到了钱庄的账房,开始翻检各种文书账册。

“不对啊,这么大一个钱庄,怎么才这么几本账册?”苏昊看着士兵们搜出来的几本账册,纳闷地说道。

“依我看,他们是把账册藏起来了。”熊民仰说道。

“言之有理。”苏昊回过味来了,现在汝宁府风声正紧,像湖广钱庄这样敏感的地方,怎么可能不预做准备。

“把那个姓任的账房押过来。”苏昊下令道。

几名士兵答应一声,转身就把任宗会押来了。有人在任宗会的膝弯处踢了一脚,任宗会便咕咚一声跪下了。

“任管家,我且问你,钱庄的账册藏在什么地方?”苏昊走到任宗会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

“回苏学士,这几本就是钱庄的账册。”任宗会用手指着苏昊刚刚看过的那几本账册答道。

“骗谁呢?”苏昊道,“我看过了,这几本账册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东西,你们的秘密账册藏在何处?”

“小人并不知有什么秘密账册。”任宗会答道。

“混账东西!”熊民仰上前给了任宗会一个耳光,“我家守备大人问你话,你只能从实招来,牙关半个不字,小爷管杀不管埋。”

任宗会被这个耳光打得嘴角流血,却依然一口咬定道:“回军爷的话,小人真的不知道有什么秘密账册啊。”

“你真的想死抗到底了?”熊民仰说着,又掏出了他的火枪,指着任宗会的下身,说道:“你再不说,小爷打爆你的蛋蛋。”

“军爷,小人真的没有说谎,就算有什么秘密账册,小人也不知情啊。”任宗会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嘴里却是丝毫也没有松动。

熊民仰又揍了任宗会几下,但还是没有能够让任宗会屈服。他当然不可能真的对任宗会动枪,毕竟大明还有不得滥施刑罚的律令,熊民仰也不敢做得太过分了。

苏昊让士兵把任宗会押下去,又传唤了夏书绅,结果,夏书绅与任宗会一样,都是咬住了,坚持说没有什么秘密账册。钱庄的伙计也被召来问话,这些人的骨头不像老板那样硬,在讯问时,有人招供说钱庄的确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但至于说什么秘密账册,估计是存在的,但以他们的职位,那是的确不知道藏在何处的。

“去,找些镐头来,挖地三尺,我就不信挖不出来。”苏昊恨恨地下令道,钱庄总共也就这么大的地方,能够藏账册的地方也是有限的,夏书绅这些人总不可能把账册藏在钱庄之外吧?那可意味着每记一笔账都要跑到外面去一趟,这肯定是不现实的。

“呵呵,苏守备,不必找镐头,咱们稍等片刻就能见分晓了。”熊民仰呵呵笑着对苏昊说道。

“什么意思?”苏昊问道,这一段时间他一直呆在汝宁城里迷惑刘其昌,外面这些人做了些什么工作,他只是听到一些通报,并不完全了解。看熊民仰那个意思,好像是留了什么后手一般。

“报!陈道长来了。”

随着军士的一声通报,道貌岸然的陈观鱼从门外走进来了。他走到苏昊面前,行了个道礼,又念了声“无量天尊”,俨然有几分得道高人的作派了。

“老陈,你这一段时间做什么去了?”苏昊笑着对陈观鱼问道。

陈观鱼也笑着说道:“回东主的话,小道这一段时间忙着给各个大户人家当幕僚,这束脩之资,可是颇赚了一些哦。”

“好你个陈老道,拿着我的一份薪水,还跑出来挣外快了。”苏昊笑骂道,“莫非这湖广钱庄,也是你的东主?”

陈观鱼道:“正是。夏掌柜的小妾得了惊风之症,是小道用了一道符把她救过来的,是否夏掌柜就聘了小道当他的幕僚,连藏一些秘密文书的所在,都没有瞒着小道。”

苏昊喜出望外:“这么说,你知道湖广钱庄的秘密账册藏在何处?”

陈观鱼用手一指,说道:“其实这奥妙就在那根柱子上,东主你没有注意到那根柱子上嵌了一个暗格吗?”

第298章 强势京官

柱子上的暗格设计得非常巧妙,外人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其中的破绽。陈观鱼给苏昊解释了半天,苏昊也没看出这根柱子与其他的柱子有什么不同,唯一的疑点就是它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因为在它的旁边另外还有两根柱子,那是真正承受屋顶重量的,而这根柱子,确切地说,只是假扮成柱子的一个大号保险柜罢了。

夏书绅把藏秘密账册的地方设在账房里,也是为了方便对账,否则,每天拿着账本在几个屋子来回串,更容易走露风声。

“老陈,你别解释这么多了,你就说说怎么打开这个暗格吧。”苏昊听了半天,终于不耐烦地说道。

陈观鱼面露尴尬之色,摇着头道:“这个……小道也不知道。”

原来,陈观鱼这些天扮成一个游方道士,满处刺探各种隐私。他骗取了夏书绅对他的信任,从而有幸在无意中见过夏书绅打开柱子上的暗格的场景。至于开这个暗格的机关藏在何处,他就无从得知了。

“要不,再把夏书绅提来问一问?”陈观鱼献计道。

“这家伙死到临头还有顽抗呢,把他提来也是白搭。”苏昊说道。

“苏守备,属下倒有一个办法。”熊民仰在一旁说道。

苏昊道:“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

熊民仰笑道:“这根柱子乃是木料所制,而且也不是真的柱子,咱们直接把它劈了不就成了?”

“呃……”苏昊无语了,其实这还真是一个好办法,这种保险柜,可不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吗?他也是先入为主,一心只想找开暗格的机窍,如果愿意把柱子劈开,什么暗格也都昭然莫揭了。

苏昊自己身上就佩了一把郝氏作坊出产的高锰钢刀,这可是这个年代最锋利的刀具了。他拔出刀来,在假柱子上敲打了几下,听出其中有一处声音与其他地方不同,便认定这是暗格的所在。他挥刀对着假柱子猛剁了几下,木屑四处飞溅开来,果然露出一个硕大的暗格。

“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

苏昊抽出那个暗格,从里面掏出几大本账册,还有其他一些文书,此外就是几十块金砖和一些珠宝,收获十分丰盛。

“大功告成,撤吧。”苏昊让熊民仰把这些东西全都收拾起来,然后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苏昊他们的动作可谓神速了,但发生在湖广钱庄的事情,还是惊动了息县县衙。苏昊等人押着夏书绅、任宗会从湖广钱庄里走出来的时候,正看见知县邓汝桂带着一群衙役急匆匆地奔了过来。

“下官邓汝桂叩见苏学士苏大人。”邓汝桂来到苏昊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

“你认识我?”苏昊诧异地问道。他从服色上可以看出邓汝桂应当是息县的知县,但他自己此行穿的是军服,并没有穿官服,邓汝桂没有理由一下子能够把他认出来啊。

邓汝桂笑而不语,他当然不会说汝宁府已经紧急下发了配有苏昊头像的通知,命令各地要小心从事。苏昊不经意间,已经享受了一次全府通缉的待遇了。

“邓知县这么早赶过来,可是有什么公务啊?”苏昊见邓汝桂不解释,也就懒得多问了,他更关心的,是邓汝桂怎么会来得这么快,这个时间好像是县衙刚刚上班的时候吧?

邓汝桂道:“下官得到通报,说苏学士到了息县,于是就匆匆忙忙弄来向苏学士请安了。不知苏学士此行有何贵干,还有……这几位好像是本县的商户,为什么被五花大绑,押在苏学士的军中?”

“哦,这几位可能是贵县的商户吧,我们抓他们的原因,是他们涉嫌参与了袭击罗山兴隆赌坊,本官要带他们到罗山去问话。事有匆忙,未及向邓知县通报,还请恕罪。”苏昊轻描淡写地答道。

“岂敢,岂敢。”邓汝桂道,“只是苏学士没有凭据就在本县抓人,于情于理,似乎都有一些不妥。苏学士既然认为这几人有罪,何不将其交给本县,待本县在县衙大堂上问个究竟,再向苏学士禀报,苏学士意下如何?”

“这是涉及到军方的案子,你们地方上审,恐怕不合适吧。”苏昊说道。

邓汝桂也是铁了心要阻拦苏昊,他说道:“苏学士称这几人涉嫌攻击罗山兴隆赌坊,不知有何证据?”

“有何证据,需要向你说吗?”熊民仰在一旁插话了,有苏昊撑腰,一个知县还真不在他的眼里。

邓汝桂道:“这位将爷,若是你们没有证据就从本县带走几名商户,本县怕是不好向百姓交代。所以本县斗胆想请各位把案犯交给本县,本县保证秉公处置就是了。”

对于地方官的阻挠,苏昊早已和李贽商量过预案。他知道,要想靠说理来说服对方,是完全不可能的,这些涉黑的商号都与当地官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官府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商号的掌柜被勘舆营带走。

既然说理不起作用,那就只有动粗了,苏昊有枪杆子在手,还真不怕这群地方官僚。反正他来抓人已经就是撕破脸了,再藏藏掖掖的,也没必要。

“邓知县,本学士奉朝廷差遣到汝宁办差,朝廷允我便宜从事。本官拥有什么证据,还需要向你解释吗?”苏昊把脸一沉,对邓汝桂呵斥道。

邓汝桂陪着笑脸,但态度却是十分坚决:“苏学士,下官自然不敢质疑苏学士办案,不过,这几位毕竟是本县的人,而本县的顶头上司是刘知府。苏学士若是要把人带走,可否事先知会一下刘知府,这样下官也好有个说法。”

“刘知府会通知你们的。”苏昊说道,“现在我没时间耽误,麻烦邓知县让开道路。”

苏昊此言一出,身后的几名勘舆营士兵便把手中的长矛挺起来了,矛尖正对着邓汝桂的胸口。邓汝桂看着明晃晃的矛尖,一时吓呆了,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他带来的衙役之中有人不愤了,轻声地嘀咕道:

“哪来的丘八,竟然敢在县城里撒野。”

“这是谁说的?”苏昊一瞪眼,喝道。

“是他!”一名勘舆营士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衙役群中,把一个嘴欠的家伙揪了出来,按到苏昊的面前。其他的衙役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一个同伴就已经被人抓走了,不由得鼓噪起来。熊民仰带着十几名士兵端起了长矛、火枪,对着那群衙役,随时准备应对不测。

“是你说什么丘八?”苏昊没有理会衙役们的躁动,他看着被按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家伙,冷冷地问道。

“我……”那家伙傻眼了,他平时就爱发个牢骚啥的,一向以嘴长著称,谁料想遇上较真的人了。

“给我掌嘴,让他留个记性。”苏昊下令道。

一名士兵按定了那个倒霉的衙役,另一名士兵走上前去,不由分说,抡圆了巴掌在他脸上接连扇了十几下,对方的脸眼见着就大了一倍。

“苏学士,你这是何意?打狗……你总得看看主人吧?”邓汝桂看到苏昊当着他的面,打他属下的耳光,不由得恼火起来,对着苏昊喊道。

苏昊淡淡一笑,道:“邓知县,本官只打狗,没打主人,已经是给主人留面子了,你好自为之。……走!”

最后一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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