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第一杀手作者:冰纨 >

第5部分

第一杀手作者:冰纨-第5部分

小说: 第一杀手作者:冰纨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呆在这里,也不会死。”
  司空一怔,觉到每多说一个字都在损耗他本就不够的体力,但他的说法却也实在让人无法放心,只有苦笑:“话不是这麽说。若你不出来,只好我进去,总得看看你伤势如何。”
  “多管闲事!”话声未落,魏凌波突然咳嗽起来,司空心中一凛,这分明是说他同时还受了严重的内伤。偏偏这个伤重之人毫无自觉,犹在冷言相向:“你就算回来也只会添乱而已。”
  这句话正中靶心,司空心里挫败感正浓,听到不禁挑起眉毛。
  “这些杀手好象本是冲我来的。”
  “……”
  魏凌波看来无言以对,司空话才出口,已经後悔了自己的一时口快。魏凌波若想让他知道,想必也不会刻意如此冷淡,何况他若是真生起气来,伤势总不免加重。也是头一回觉到手足无措是个什麽滋味,张口想要说些话来弥补刚才的无心之失,却总觉不管说什麽也只会更引起他的反感而已。
  这才是十足的傻子!
  司空拊额暗叹,懊悔已极。魏凌波那样高傲的一个人,怎容得被他抢白。单是看著那张睫毛低垂的苍白脸孔上冷若寒冰的神色,就看得出对方是什麽样的心情。
  ……
  “魏凌波!”
  魏凌波摇摇晃晃自乱石中站起,那样子似乎连步子也踏不稳,司空大喜之後不由大惊,浸透血渍的一袭白衣看来触目惊心,让司空再次焦躁起来,朝他伸出手。
  “不能走的话,我把这阵毁了进来。”这情况已没法再保持冷静,司空几乎立即就要拔出剑来挑飞这些石块,魏凌波有气无力的声音再次及时制止了他。
  “阵势残缺变动,只会让我更难以应付。”
  表情语气无一不在示意著司空根本就不应该,也没必要出现在这里。
  知道自己理亏,却完全不打算看懂他的意思,司空放下剑等他艰难地绕开石堆走近,一出来就急忙扶住他。魏凌波的力气似乎告罄,被他一碰就身体一软,差点栽倒地上,还好司空及时将他抱起来。新鲜的血锈味道直扑鼻腔,他皱起眉头,小心将魏凌波放到干净的草地上,低头去检视他的伤势。
  魏凌波轻微挣扎了一下,却因为身体乏力而作罢,只能任由他迅速而不容反驳地替自己处理伤口,仍有不甘似的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专心揭开伤口周围快凝结到一起的衣物,司空对此只回以啼笑皆非的三个字:“别说话!”回头打了声呼哨,将马唤回身边,取下酒壶和包袱,咬开壶塞,含了口酒替他清洗伤口。酒液浸入骨肉的刺痛令魏凌波微微蹙起眉毛,司空接著手法轻巧地给他敷上药,撕下干净柔软的布条包扎。那种发著烫的疼痛感慢慢消下去,十分舒适。
  司空处理伤口的方式熟练而温柔,让他几乎感觉不到额外的痛楚。魏凌波的精神恢复了一些,看来也不打算听从司空的吩咐,那张脸就像是戴著一个面具,无动於衷地继续道:“你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不觉得这是浪费时间。”一个个大大小小的伤处理下去,司空把手伸向他腹部凌乱包裹著的布条,魏凌波本来是无力地倚靠在他胸膛上,突然挺起身体急著试图拉开司空的手。司空一只手压制住他,另一只手已经将它解开来,顿时有种想狠狠揍他一顿的冲动。
  “……”魏凌波反抗未果,睫毛垂得更低,不知是虚火还是刚才动作太大导致的血液逆流,脂玉般白皙温润的面颊上出现两团妖娆的红云,宛如温玉下沈积的上好胭脂。司空低头本想好歹骂他一顿,这下却几乎看得呆住,好险没忍住去咬上一口,说话自然也就没办法再凶狠起来。
  “这伤得这麽深,怎麽也没好好处理就这样乱来。”司空叹著气拉开他的手,也不好再提这伤口那刚被撕裂的薄薄结痂,完全不可能是刚才半个时辰内伤到的事实,只是埋下头更仔细地替他清洗换药,心里不知是什麽滋味。
  他欠魏凌波的,绝对不止眼前这一次。
  “我也未必就会死……唔!”压根没想到司空会突然在伤口附近施加压力,魏凌波顿时痛得冷汗也冒了出来,面孔煞白。司空早有准备地钳制住他的身体,以免过大的动作会让刚处理好的伤口再次迸裂,一面气道:“有些兵器是有毒的,你连看也看不见,就算这一时还没发作,再拖个一夜看看会怎麽样!别动!……别生气,对身体不好。”顿了顿,发觉怀中那张漂亮脸孔上依然浮著气恼未平,肝火上升的嫣红色,司空只有无奈地俯下头,将刚拔出来的一枚菱形暗器交到他手里:“我又不是故意的。”
  大概察觉到他的呼吸近在咫尺,魏凌波的睫毛动了动,却咬著下唇不肯说话,看来对司空自称的“不是故意”耿耿於怀。司空俯下身,以手指按压刚刚那个位置,说:“能感觉到痛,还算好一些。”魏凌波本想反诘,他现在全身上下,实在是没有哪一处不痛的,腰侧却忽然一热,一种温暖而湿润的触感覆盖了它。
  立即意识到那是司空的嘴唇,魏凌波一时不知所措,呆呆地只听见鼓膜附近血液奔流陡然加速的声音。
  心则早已完全失控,跳得让他怀疑它会不会就此裂开胸膛喷薄而出。
  司空吐掉刚吸出来的毒血,继续替他吮吸,似乎没留意到他一瞬间尴尬的沈默。
  但他的其中一只手,分明就搁在他的胸膛上,那种稳定而恒久的热力直透过衣物和皮肤,穿进胸腔里,完全可以感受得到他手腕血管有力的脉动。
  过度的敏锐和兴奋令魏凌波觉得疲劳,无端觉得放在胸膛上那只手很舒适。他轻轻抬起手,叠放在他的手上,靠在他怀里沈沈睡了过去。
  司空刚想说话,被毒素麻到的舌头幸亏转得不够灵活,这才发现魏凌波已经歪倒在自己身上呼吸平稳地睡著了。啧,他倒是轻松。想起魏凌波是为了谁才会落成这个狼狈样子,司空只好摇摇头,将终於流出正常的红色血液的伤处包扎好,轻手轻脚地抱起他送上马背,自己也翻身上去,再利落地把魏凌波舒适地搂进怀里,拉转缰绳,回头看了一眼暮色中的碎石阵,心里不免掠过一丝疑惑。
  他是怎麽在遇到这些杀手时,把他们引进布置在如此偏僻之处的阵中的?
  怀中的身躯因为彻底放松的关系,显得格外柔软温暖。司空纵马疾驰,早春的晚风带著潮湿的寒意漫过二人面孔,魏凌波因之稍微瑟缩。司空单手揽著他的腰,将整个胸膛敞开来由他依靠,无端地觉得应该会从他身上嗅到清爽恬淡的花香才对。然而此刻混合著鲜血,味道也颇为奇妙。司空不觉将脸孔半埋进他的发间,嗅著那股烈酒与血液混合而成的味道,不知为何,竟有种温暖得想要落泪的感觉。

  第一杀手(十)

  魏凌波半晌深睡中突然惊醒,下意识地抬手去抚心口,那里的温暖却早已离去。
  身体被柔软的被褥簇拥著,但它包围著的都是自己的体温。魏凌波在床上安静地躺了好一会儿,一两丝含著雾气的凉湿夜风从外面吹过来,似乎没关窗户,难怪头被吹得有点痛。
  司空原来是这样粗心大意的人,把重伤的人独自扔在一个房间,居然都不记得阖上窗户。
  但他裹伤敷药的动作却是那麽的细心,这或许是他自己对此颇有经验。触碰到几处被包扎得好好的伤,魏凌波莫名地面孔有些发烫。是伤口的原因麽,发烧对重伤的身体可不怎麽好。魏凌波用手背去冰躁热的额头,窗口捎来的凉风只吹拂在一侧,面孔两侧温度的不平衡让他极不舒服。
  司空可真是粗心。将手滑下来盖住眼睛,魏凌波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忍住那些仿佛长到一起去了的疼痛,慢慢揭开被子试著下床。
  虚弱原来就是这个样子,无力到几乎连弯腰也没办法。腹部那道伤痛得似乎连到骨髓里去,让他连坐起来都得吸口凉气。好在习惯了看不见东西,虽然重伤之下感知不够敏锐,小心些总不会出什麽问题。
  无法再去顾及鞋子放在哪里,魏凌波咬著牙站起来,地板的凉意顿时刺入脚心。腿很虚软,但离窗只有那麽几步的距离,不至於就此倒下。
  胸腔的疼痛让他不由放轻了呼吸的力度,然而这同时导致了全身乏力的虚脱感。只是一扇窗户而已,不至於为此叫醒司空──或许他连大声叫喊的力气也没有,何况他已经起床了。
  魏凌波扶著一把椅子艰难地喘息,他坚持著将手向前伸去,就算找不到支撑点,至少也可以排除障碍物。手指伸到尽头,忽然触到柔软温润的物体。他惊讶地在上面捏了捏,忽然醒悟过来这分明是人的皮肤。
  “司空!”这家夥不会就在这里看著自己这样狼狈的举止吧?魏凌波几乎没一狠心干脆掐他一把,可惜体力不允许他这麽用力。这个念头才晃过脑海,魏凌波就意识到不对。司空就算真在这里看著他茫然地摸来摸去,也不至於让他摸到自己的身体甚至揉捏也不动弹,况且从一开始,他就没觉察到司空还在这里。
  呼吸和心跳,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顾不得伤口会不会迸裂和身体能否受得住,魏凌波仓皇越过手里支撑著他站立的椅子,直扑过去抓住司空肩膀俯耳去听他心跳。不知是不是这个过激动作的影响,他耳里只能听到一片模糊的嗡嗡声,手里一轻,整个人便扑进司空怀里,溺水的鱼一般几欲窒息晕厥。他此刻的身体著实不适宜做这等剧烈运动。
  等到这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总算缓解,魏凌波唯一欣慰的只是司空的身体并不冰冷,手爬到他面孔上,鼻息间也微有气流流过。魏凌波好歹松了口气,一时趴在他身上颤抖得无法站起来。这可真是哭笑不得,想来司空并非是粗心,而是还没关上窗户,毒性便陡然发作。
  他们这两名同时被官府和杀手盯上的亡命之徒竟然一个重伤,一个毒发,谁若要挑这时候前来袭击,一定是满载而归。
  好在夜晚如此平静,不知何处还有夜鸟咕咕的鸣声,并无危险。
  将脸在司空的衣襟内埋了一会儿,竟有种暖和得舍不得离去的感觉。魏凌波觉得脸孔再次发起烧来,就那样听著他的心跳,从微弱到几不可察到逐渐恢复正常,带著引人沈迷的节奏,直到忽然察觉到司空的呼吸已经轻柔地触及他的後颈。魏凌波惊慌失措地想要站起来,腰却已经被司空揽住,略有些沙哑的声音显得分外严肃。
  “别乱动!”
  “我只是想关上窗……”
  窗外有月色。
  魏凌波并不知道。司空苦笑著伸手将打开的窗放下,仍然有一格一格的月色透过窗纸照进来,映在魏凌波苍白的脸上,将他的神情映得那样分明。微蹙著眉头,慌乱未及敛去的脸,却非要辩解自己并非是在关心他。
  少了夜风的流动,房间内立即沈闷了无数倍,魏凌波懊恼地垂著睫毛由他抱著,否则体力支撑不下。
  “我也没料到这次发作得这麽快。”司空将他横抱起来,瞬间失重的不适感让魏凌波绷紧了脚尖,“看来我的日子不多了。”
  被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司空实在是个细心的人,就连放下被子也分外轻巧,似乎怕压痛了他任何一道伤口。魏凌波并不困倦,这一刻他忽然无比的痛苦,看不到的痛苦。即使那个人就在你面前,你嗅到,触到,感觉到,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样子,不知道他此刻的神情,不知道他怎样的心情。
  他抓住了司空替他掖被角的手,呆了片刻。司空也没有反抗,安静地俯在他床边,这让魏凌波觉得头脑中异常的混乱。
  “司空……”
  司空没有说话,只是放上另一只手,将他的手交握在掌心。司空会不会觉得很绝望,毒素一天一天蚕食著他的生命,何况还得应付来自杀手和杨英的追捕。
  “司空……”被握著的手十分真实地被温暖著,什麽时候他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魏凌波不了解那种感受,他看不见,再怎样睁大眼睛,也无法加强对这个人的印象,只能用力握紧他的手,用来记忆他的存在。无法掌控的恐惧感让他不知轻重,直到司空的嘴唇碰到他的脸颊,才发觉刚才用力的那只手臂上的伤裂开了,而他竟然没有丝毫的疼痛。
  “别哭啊。”司空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仿佛在哄著不听话的小孩入睡。“我不会那麽快死,至少我现在的状况比你可要好得多。”
  呼吸到他的呼吸,还有脉搏的热度,偕著司空身上苦涩的带著药味的血的味道,那股恒定的塌实感再次抚平了他烦躁的情绪。毕竟是伤後体弱,疲累的感觉席卷而来,本来还想说些什麽,那些东西却已沈淀进思绪的最底层,甚至连水泡也不冒一个便滑进无边的睡梦。
  司空半跪在他床边,听到他虚弱平缓的呼吸,这才轻手轻脚地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走到窗旁的椅子坐下。
  月光已转到另一角,不再透进窗棂。他将桌上的酒壶拿过来,含住一口酒,让它慢慢地滑过喉咙,发怔地笑了笑。
  大概魏凌波只是病得糊涂了吧。

  第一杀手(十一)

  司空睡得并不安稳。
  这除了是因为靠在椅子上并不舒服以外,也同纷繁沓至的梦境碎片有关。就如同头一次度过残酷训练的夜晚,不止是心理和思绪上的疲惫,就连体力也仿佛随著那些梦境在不断消失,才刚从一个噩梦的片段中惊醒,连一口气也还未松下,就又跌入另一幕黑暗,困倦到就连叫著他名字的声音也差点当作是另一个噩梦。
  “司空!”
  司空仓皇地望向声音来处,手心额角冷汗涔涔,半边身体也几乎麻掉,但这下总算彻底醒了过来──魏凌波的声音听起来简直比他的噩梦还要糟糕一些。
  “司空!”吃力地半撑著床沿挣扎著坐起来的魏凌波面孔通红,还在不住地咳嗽。司空再也顾不得脚麻成那样,一下子跳起拖著僵硬的那半身体跳到他旁边,心急之下力气没能用好,跺得地板砰地一响,反倒吓了魏凌波一跳,喑哑著嗓子问道:“怎麽了?”
  “没事。”痛还是有些痛,但比不过魏凌波现在的样子。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