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县令去压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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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岂知别人都是金屋藏娇,而这屋里却藏了个色急的莽夫?!
那灼热粗喘的唇舌,已经从胸前不安分地移到了微微隆起的下腹,眼看就要席卷那勃起的玉茎,而那狭小敏感的後庭,也已被粗糙的手指贯穿和占领,已然不由自主地开合吮吸著,颤抖著渗出稀薄的肠液……即将沦陷的玉青辞,只得赶紧咬牙,设法把门外的人支开:
“将军、将军现在应该去看的人不是宁月,而是下官那可怜的表弟!他本就少不经事体弱多病,如今身心俱损之下,一直在以泪洗面,今夜恐怕更是彻夜难眠……将军如此重情重义,就当真忍心将他……弃之不顾了吗?!”
“青辞,我……”
“啊……”
那突如其来的颤声低吟,让狄夜长紧张了起来,“青辞!你怎麽了,青辞?!”
“无、无妨,将军不必担心……只是一时不慎,被、被烛火燎到了手指……”
但这声音听起来,分明就像是强忍著极大的痛苦,甚至还带著莫名的……媚意?
狄夜长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正要不由分说地破门而入去看个究竟,但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是守在丞相身边的一位侍卫,匆匆跑过来有些惊慌地禀报道:“将军,不好了将军!丞相他、丞相他出事了!”
“什麽?!”
直至门外那匆忙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不见,将指尖抠进青天霸的脊背、隐忍得大汗淋漓的玉青辞,这才微微松开咬紧的牙关,泄出了几声难耐的低吟,而紧搂著他的青天霸也终於抛却一切顾忌,愈加用力地摆动腰臀,尽情捣弄著那温润紧窒的小穴,一时间满屋都是肉体相撞的靡靡之声,与此起彼伏的低吟粗喘……
因怕有孕的大老爷浑身赤裸地受了凉,青天霸随手扯起自己的锦袍裹在了玉青辞身上,他那衣袍不同於玉青辞的清雅素淡,向来都是浓墨重彩,鲜豔张扬,但如今配上那身冰肌玉骨与披散的墨发,还有迷离清豔的修眉俊眼,恍若瞬间绽放到极致的牡丹,竟是少有的华美撩人,国色天香……
就这般看著怀里的人披著他的衣裳,浑身都被染上了属於他的气味与痕迹,肚里还怀著他的种,正高高地抬起玉白修长的双腿与被他侵犯得低喘连连,死去活来,青天霸在越发欲火高涨的同时,那焦躁的心也才渐渐安稳了下来,终於有了一点这整个人都是彻底属於自己、再也不会被人抢走的真实感。
但还是禁不住一边愈加深入的侵犯交缠著,一边粗喘著宣布道:“记住了,你、你是老子的媳妇,老子才是你男人!以後……不准再去招惹野汉子,只准对著老子发骚,也只有老子……才能碰你的身子,操你的小穴,搞大你的肚子!”
那一向沉稳康健的丞相,竟突然魔怔了?!
原本一路上都还好好的,谁知到了玉府,不堪疲劳地晕厥过後,醒来就有些气火攻心神志不清,待第二回晕厥醒来以後,就彻底魔怔了!
明明守备森严,并无任何异动,丞相却非说半夜又听见了什麽琴声,长揖来看过他了,然後不顾一切地赶到玉大公子的病榻前,抱著那垂死之人,竟失声恸哭,还痴痴地说著什麽“你若不肯醒来再看我一眼,我就把你玉家满门抄斩,全都拿来给你陪葬”“你若走了,我要这天下又有何用”之类的胡话,显然是悲恸过度,彻底神志不清了!
体伤可治,心病难医,即使医术高明的太医也对此束手无策,一筹莫展,几日下来,丞相非但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愈发严重了……
知晓这一切的侍卫们,虽然仍尽忠职守地守口如瓶,将这消息严密封锁,但失去了主心骨,也难免有些人心惶惶,幸而还有个狄将军,亮出了当朝太子亲赐的令牌,承诺一切罪责由他一力承担,才稳住了这岌岌可危的局面……
“长揖……莫睡了,长揖……快起来,上回的残局尚未下完,你的琴也荒废了许久,无人调弦,池子里的菖蒲与荷花又开了,等著咱们一起去赏花,弹著《锦瑟》,吟诵《泽陂》……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
双颊深陷、形容憔悴的白丞相,痴痴地坐在床头,搂著依旧昏迷不醒的玉长揖,反覆用手摩挲著那白玉微瑕的脸,几近虔诚地亲吻著那脸上淡红的疤痕,梦呓似地自言自语著。
这般凄惶颠痴的模样,哪还有半点一国之相的风范?
侍守在一旁的侍卫与仆从,见此情形,都无不为之动容,暗自唏嘘慨叹,自古多情空馀恨,没想到这一向冷酷无情的丞相,竟也是个十足的情痴……
这时一身戎装的狄夜长,率著几个侍卫迈进门,急急走到魔怔的白杳跟前,仍不失恭敬地俯身行礼,“丞相,皇上驾崩,大司马遇刺,朝中群龙无首,都在等著您回去主持大局!属下们已然整装待发,恳请丞相节哀顺变,即刻启程回京!”
而白杳却恍若未闻,依旧搂著他的长揖,旁若无人地呓语:“长揖……你为何一直不肯理我?可是心里还在生我的气?我错了,是我错了,长揖……我为何不在见你的第一眼,就不顾一切地将你占为己有,表白心迹?如此,便不会有这些变数,这些磨难,咱们就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即便不能娶你为妻,我也能……终生不娶,让你永远做一个坐享其成,不谙世事的公子爷……”
狄夜长不由得扼腕长叹,狠了狠心咬牙道:“丞相,如今情况紧急,再拖延不得,请恕属下们暨越了……”
说罢便直起身,让身後的两名侍卫俯身上前,一左一右地拉住丞相的手臂,欲将他强行带走。
“不,不!放开我!我要跟长揖在一起,谁也不准把我们分开,我要跟长揖在一起,谁也不准把我们分开!你们、你们不准碰我的长揖,不准碰我的长揖!小心我让人把你们拖出去斩首,统统都得死,统统都得死……”
眼看著丞相已由魔怔变得癫狂,闹得越发不可收拾了,狄夜长情急无奈之下,只得伸手去点他的穴道,想让他暂且安静下来再做打算,但却突闻门外传来一声:“狄将军且慢!”
原是一身素衣缟白的玉青辞,端著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款款而入,虽然修眉微颦,神色微黯,但依旧难掩那眉目如画,容华若仙,“狄将军,这是下官特意让太医为丞相配的汤药,有镇静清心之效,虽不见得能让丞相痊愈,但至少可让他一路上安静听话,不再失仪,如此既可保全丞相颜面,也能让将军省心……”
作家的话:
555555,说好了昨天出结局,结果昨天突然有紧急的工作要赶,就。。。俺对不起乃们,盯著锅盖去墙角画圈圈。。。
明天确定以及肯定可以大结局了,好吧,前提是没有其它意外。。。
多谢coh1127和越萋萋送给压寨的礼物,麽麽
第四十九章 峰回路转?扯清!
皇帝驾崩,大赦天下,举国哀悼,遍服国丧。
长亭外,古道边,一身缟素的玉青辞,“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同样缟素的白杳与狄夜长一干人等,终於得以卸下连日来的伪装,顿觉云淡风轻,天宽地广,连这满城的缟白,都不再是死气沉沉,而是皑皑长街千堆雪了。
安然自若地回到玉府,头一件事当然是去看望自家那“病危”的大哥,却见玉长揖怔怔地立於荷池边,一脸的怅然,看见二弟回来了,却慌忙撇开脸,显然是急欲掩饰自己那泛红的眼圈……
大哥这些天为了不露破绽,一直服用了宁师爷特制的迷药,身体无法动弹,但意识却是清醒的,看样子,怕是被那白杳的疯言痴语,给勾起旧情难忘了……於是玉青辞走上前去问道:“怎麽,大哥莫不是後悔了?那白杳祸害了那麽多人,如今还能留得一条性命,已是你我心慈手软,也是他自己的造化了!”
玉长揖知道瞒不过他,只得坦白地低叹:“不是後悔,而是……他这些年醉心权术,树敌颇多,难免墙倒众人推,这般疯疯癫癫稀里糊涂地回京,只怕也……也是众叛亲离,凶多吉少……”
“就算凶多吉少,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原不想说出实情让大哥伤心,但玉青辞更不希望看到大哥为白杳那点虚情假意,再继续蹉跎下去,毕竟长痛不如短痛,索性坦言道:“大哥,莫要忘了那白杳诡计多端,可千万莫被他那几句甜言蜜语就给骗得心软了,平白浪费你的慈悲,说不定人家只是将计就计,有意藉机装疯呢?!”
“有意……藉机装疯?!”
“试想白杳纵横朝堂多年,何等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又岂是那种心智脆弱之人,能轻易遭人摧毁的?他若当真神智不清,又为何从未把我错认成是你?!据狄夜长说,最近朝堂动荡不安,各路党羽派系剑拔弩张,暗潮汹涌,其中又以白杳一派最受瞩目,一直处於风口浪尖,就连当朝太子,都把他当作了一根棘手的毒刺,既想藉他的势力拥护自己登基,安定朝纲,又忌惮他狼子野心,生怕继位以後处处受制於他,反倒成了他的傀儡……呵,就在这节骨眼上突然离京探病,又正好悲恸过度神智不清,我看他这倒像是藉机避祸,有意让人对他掉以轻心,只等著河蚌相争以後好回去坐收渔利!”
“这……”
这一字一句,恍若万箭穿心,生生将白杳这些天为他编织的美梦,重温的旧梦,全都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再不留一丝一毫幻想的馀地!
亏得他还情不自禁地为那个人担心,原来不过是,又一场自欺欺人的镜花水月,虚情假意……
有些摇摇欲坠的玉长揖,只得极力勾起一丝自嘲的苦笑,“罢了,为兄这病本来就是假装的,又岂能奢求拿假意去换取真心?为兄早就该想明白了,这世间,本就如佛经所说,凡有所相,皆为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又何必执著於表相,太过去在意?”
玉青辞忙搀住大哥,扶他往荫凉的紫藤花架下缓缓走去,一向冷清的脸上竟露出了少有的笑意,“大哥说的是,假作真时真亦假,管他是真疯还是假疯,既然虚虚实实地分不清楚,我也懒得再去计较了,只在他的药里多加了点东西,让他变成一个真正温顺无害的傻子,这可不就彻底省心了?不过大哥你放心,狄夜长虽已投靠太子,但毕竟顾念旧情,想必不会对他落井下石,说不定,还能保他一条性命……”
电闪雷鸣,夜雨滂沱,荒郊的密林之中,一片混乱肃杀的刀光剑影。
伤痕累累的狄夜长,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汗与雨水,还来不及喘息,又咬牙举剑,奋力去抵挡新一轮的围剿与袭击。
此番护送丞相回京,他早知前途凶险,必定危机四伏,故而有意兵分三路,让两队人马大张旗鼓地招摇过境,而自己则率领一队精锐侍卫乔装打扮,护送丞相秘密回京。没想到,还是被某些不愿看到丞相回京的人物识破,接连派出大批刺客围追堵截,看来是打定了主意要趁早赶尽杀绝!
饶是狄夜长年轻力壮,武功高强,这连日来的奔波与鏖战,也令他快要筋疲力尽,濒临绝境了……
如今的丞相虽已神智不清,心智憨痴得如同稚龄小儿,不再是曾经那挥斥方遒的丞相了,但毕竟还是他的旧主,有过栽培提拔之恩,而且太子殿下即将登基即位,极需藉丞相的馀威来镇压朋党,巩固江山社稷,如今这虚有其表任人摆布的丞相,就像拔了牙的猛虎,反倒让太子再无後顾之忧了……眼看著离京城仅剩半日的路程,於是狄夜长斗志勃发,带著背水一战的决心,一边竭力奋战,一边对其他的侍卫吼道:
“快!去保护丞相,带丞相先走!”
“不,将军……!”
“快走!”
话音刚落,就听那穿林打叶的骤风疾雨,被什麽嗖然划破,势不可挡地径直朝他扑面而来!
以为是什麽暗器,下意识地将头一偏,正欲挥剑拦截,却被左右短兵相接的刺客纠缠得无法脱身,那扑面而来的暗器却险险地与他擦身而过,正好击中了在他身後企图偷袭的刺客!
待迅速解决掉那几个近身的刺客,狄夜长才藉著闪电看清,那哪是什麽暗器?而是一把破旧的大刀,这显然不是刺客与己方侍卫的兵器……
周围传来刀剑厮杀之声,再加上电闪雷鸣与马蹄嘶啸,听起来好不热闹,反倒显得他的人马这边突遭冷落,无人问津了……是谁,会在此时出手相助?!
尚在疑惑之时,就听那混乱之中传来一个骂骂咧咧的大嗓门:“操!竟敢给老子来招猴子摘桃?!他娘的,要害老子不举回去遭媳妇嫌弃,看老子不去阉了你的全家,啊?!”
这、这声音……可不正是四年前被他亲手围剿捕获、废了武功又越狱逃脱的青天霸?!
可这匪头隐姓埋名已久,又缘何会突然在此地出没?!而且,非但没有趁机添乱,报灭门之仇,反而还……
这状况太过诡异,狄夜长只得暂且按兵不动,率残馀的侍卫牢牢地守著丞相的马车,也正好稍作喘息,养精蓄锐,以防那匪头杀完刺客以後再来袭击丞相。
待雨声与混战都渐渐平息,也正是黎明破晓之时,眼看著那些打杀得酣畅淋漓的土匪即将策马离去,似乎毫无恋战之意,愈加匪夷所思的狄夜长终於按捺不住,往前唤道:“青天霸,且慢!”
“姓狄的,你可别乱喊!老子不叫青天霸,老子现在姓玉,是玉家的倒插门女婿!如今天下大赦,老子也不再是待罪的土匪,只是个开镖局的良民百姓,不如那个什麽化干戈为为为……为玉帛,操,这文绉绉的词儿可真他娘的难背……反正你就甭惦著再跟老子过不去了,啊?!”
“这……”
“你也不必谢老子了,老子不过是碰巧路过,顺便活动活动了筋骨,你放过老子一条生路,又救过老子的媳妇儿,如今可算是扯清了!至於那疯疯癫癫的狗相,老子杀他都嫌手脏,就留给他别的仇家慢慢伺候吧,老子得赶回去给我家大老爷覆命了,就此别过,後会无期!”
青天霸一通劈哩啪啦地吼完,然後不待狄夜长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