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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世有公子之公子沉素-第3部分

小说: 世有公子之公子沉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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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瑾的马车缀在最后,却仍然将整个交接过程看了个大概,在北羿的绝对霸权前,他那不可一世的父皇和野心勃勃的母后,如今却与沦为质子的自己一样卑微渺小。
  骏马上,苍穹下,那位器宇轩昂的男子正眼神凌厉的扫视着他的子民,审视着他的城,贺兰瑾忽然有些明白过来,这才是真正的一方霸主,那样的不可一世,耀眼的不可方物。
  贺兰瑾看得有些愣神,怔忪间,不知不觉已是到了珏国的王宫,马车载着贺兰瑾离开了主流大队,转而到了王宫的后殿,慕轻执一行却是随着贺兰连嘉与柳飞雪,去往议事的正殿。
  放下马车的帘子,贺兰瑾垂下了眼眸,这样也好,一味的看到这种场景,对自己来说也不是什么快意的好事。
  “大胆!你是何人!”
  “皇兄!哥哥……”
  马车外一片吵吵嚷嚷,贺兰瑾听到那声熟悉的“哥哥”,立刻回过神来,掀开车帘向外走去,果然,与护送自己的士兵争执起来的,正是自己那个懦弱胆小的五弟——贺兰瑜。
  “住手!”贺兰瑾喝退了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士兵,毕竟曾经是要成为珏国君主的皇子,威严依旧还在,护卫的士兵在其威慑下,放下刀剑,退到了一边。他朝着已经快哭出来的贺兰瑜招了招手,唤道:“阿瑜,过来。”
  贺兰瑜赶紧跳上了马车,等到贺兰瑾放下车帘回身去看他,这才发现,贺兰瑜的背上正背着一个青布包裹,此时刚把包裹解下,并一把把它递到了贺兰瑾的眼前,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说话。
  贺兰瑾愣了愣,接过包裹小心翼翼的打开,一道柔和的寒光一闪,伴随着一点刺眼的红,“这是!”贺兰瑾轻声的惊呼了一下,疑惑的看向贺兰瑜,道:“这把惊鸿你从何处得来?”
  贺兰瑜低垂着头,水亮亮的大眼睛里尽是不安,不敢看向贺兰瑾,在其一再追问下,这才嗫嚅的说出:“我……我从三皇兄的密室里偷的。”
  贺兰瑾皱了皱眉,惊鸿剑是珏国的密宝,此剑削铁如泥,且能与游龙剑合二为一,传言,两把剑剑身上的纹路拼凑在一起,是一幅藏宝图,藏着珏国最大的玉脉所在。这是贺兰一族代代相传的宝剑,唯有未来的国君才能拥有,此物居然到了三皇弟贺兰珉的手里,看来皇后娘娘的居心已是昭然若揭了呢。
  贺兰瑾缓缓的拔出惊鸿剑,果然如古书中所记载的一样,剑身有着复杂的繁纹雕刻,他将惊鸿剑的剑鞘递向贺兰瑜,道:“拿着。”
  贺兰瑜奇怪的接过那柄银灰色的剑鞘,疑惑的看向贺兰瑾。
  伸出骨骼分明的手,贺兰瑾将那剑鞘中间的红色宝石一转,“噌”的一声,那柄剑鞘从中间一分为二,整个展开,竟然也是一把剑,而且还是双刃。
  “果然如此。”贺兰瑾摸着自己手中的那把惊鸿,缓缓道:“阿瑜,你现在手中拿着的这柄剑鞘,便是游龙。”
  惊鸿为剑,游龙为鞘,双生为刃,确实是世间难得的好剑。
作者有话要说:  基本上是日更的,真的真的!!

  ☆、玉珠

  北羿军入城,为期半月的交接仪式之后,珏国正式沦为北羿的附庸国,岁岁进贡,不得违逆,至于为何没有直接成为北羿的一个下属城池,其中牵扯到其他三国的势力,寰宇大陆并非北羿一国独大,即使不说东睿和南蔚,单单珏国西面的霸主西蒙帝国,对于北羿这种鲸吞小国的行为,断不会坐视不理。
  故此,珏国还能苟延残喘上那么一阵子,至于最后到底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而沦为质子的贺兰瑾,这辈子却已是注定翻身无望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从小养在他身边的五弟贺兰瑜,他将跟随了自己多年的老仆范老伯留给了阿瑜,自己则孤身上路。
  慕轻执的太子卫队离开的那日,珏国王城的百姓占据了整片城楼,领头的便是五皇子贺兰瑜,稚气未脱的少年郎背着一把双刃剑,沐风远眺,那长龙般的仪仗队伍里,有他最挚爱的人,一别经年,不知何时再见,晦涩的阴影下,没有人看见,少年的眼神中再不是那唯唯诺诺的胆怯,浓郁的黑色瞳仁里,掩映的是具有破坏意味的不可一世,偏执得令人害怕。
  来自王都的无声呼喊,满城的百姓安静地目送着北羿回朝的车队,而马车中的贺兰瑾不忍再回头看,那些都曾是与自己一道拼上性命的父老乡亲,他未能完成对他们的承诺,却享受着他们对自己的尊敬,贺兰瑾无奈地放下手中车帘,闭目修心。
  处在队伍中心位置的锦车,正是慕轻执的马车,珏国城楼上如此大的阵仗,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随行的侍卫替其打着车帘,他就这样注视着珏国臣民的不甘,对车边骑马并驾的苏皖章笑道:“苏爱卿,贺兰瑾这个人你怎么看?”
  “不惹悲喜的君子。”苏皖章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毕恭毕敬的答道。
  慕轻执笑得爽朗,身后那繁华的都城越来越远,几乎要隐没成一个点了,他才道:“君子?不,他更像一个帝王。”
  “帝王?”苏皖章疑惑的跟着念了一遍,此前攻打珏国,曾亲身与贺兰瑾交手多次,此人虽然能文善战,却太过于宅心仁厚,若说他是个贤臣,苏皖章信,但这帝王二字,于他而言,还是太过沉重了。
  慕轻执点了点头,示意侍卫放下车帘,带着笑意的声音隔着帘子传出:“一个只有子民却失了权势的帝王。”
  此言说得不轻,马车外的苏皖章自是听得一清二楚,对比珏国现在的情况,确实是一针见血。
  马车内,慕轻执拿起一颗圆润的玉珠子,把玩起来,珠子通体晶莹剔透,里面有着细细的裂纹,仔细看,似是一个较为复杂的字,玉珠被串在淡蓝色的绳节中,末尾还垂着好看的流苏。
  慕轻执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流苏,不知想起了什么,可能是旧年微雨中的那片风月,亦或是如今艳阳下的那个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误解

  回朝的行进速度并不快,贺兰瑾坐在车内,每日都会有个小童子前来送水送饭,小童子生得虎头虎脑的,却不知为何会跟着北羿大军,直到有一日,贺兰瑾不小心磕在小几尖角上,这位名叫青衣的小童皱着小眉毛,立刻手脚利落的为自己包扎换药,贺兰瑾才明白过来,青衣精通药理医术,再仔细一问,他竟是苏皖章的得意门生。
  苏皖章这个人太过有名,贺兰瑾对这位当世高人的事迹早就耳熟能详。
  苏皖章本是闲云野鹤,北羿老皇帝执政时没能请得动他下山,倒是慕轻执上位时,一顿好酒好肉,这位素来不喜朱门酒肉臭的隐士甘愿自行下了山,入了世,还做了官。由此可见慕轻执这个人不仅有能耐而且品性入得了这些世外高人的眼。苏皖章此后专心致志的跟着慕轻执一路治国平政,肃清乱党,成为慕轻执的左膀右臂,直到今日吞下了珏国。
  青衣再怎么医术高明,受将士们敬重,但到底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童,玩心不减,再加上刚到北羿国境的贺兰瑾也好奇的很,俩人便结了伴,经常下车溜溜,却也不敢走远,只在车队附近的街道闲逛,倒是把北羿延边至腹地的城池都一一逛了个遍。
  车辕悠悠,这一日,标有太子蟒纹的车队终于到达了北羿的都城——暄阳,百姓们夹道欢呼,百官来迎,花瓣彩旗飘了一路,贺兰瑾偷偷的看着外边的情形,心道:依此前种种来看,慕轻执这人还真是不能小觑,收服邻国时的凌厉手腕,平整国内的睿智策略,如今的北羿在他的手中逐渐强盛,歌舞升平的盛世指日可待。
  街道边挤满了来迎接凯旋将士们的百姓,有些甚至载歌载舞,贺兰瑾瞧着那些关门歇业的店铺,很是眼熟,那里一家应该是家绸缎庄,在前面拐角处就是一位老伯开的面摊了吧,那里的阳春面味美汤浓,自己直至今日都还惦记着,贺兰瑾其实是来过暄阳城的。
  那时的贺兰瑾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公子,跟着走南闯北的外公一道,来暄阳城长见识,要说凭自己当时正得宠的皇子身份,父皇肯定不允许出宫,但贺兰瑾有个出身武家的娘,平生最爱干得一件事便是打破陈规,瑨贵妃一个折腾一句话,直接让贺兰瑾跟着自家外公翁云大将军,大摇大摆的出了王宫大门。
  贺兰瑾清楚的记得,为期一个月的游学,自己先后到过三大古国的王城,最后一站便是北羿都城暄阳,城中虽不及今日这般繁华热闹,却亦是别有一番情趣。
  正当贺兰瑾忆及当年来北羿时的趣事时,车队已是入了宫,贺兰瑾的马车逐渐脱离了主流大部队,向着偏远之地行去。
  青衣头伸出窗外,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贺兰瑾笑得宠溺,轻轻为他拨正身子,以免车子颠簸,一不小心将小家伙颠了下去。
  “啊!”青衣惊呼一声,回身坐好,面色复杂的看向贺兰瑾。
  “怎么了?”贺兰瑾看着这小家伙突然凝重起来的面色,好笑的问道。
  青衣抓着自己的衣角,搅来搅去,半晌才不安的嗫嚅道:“贺兰公子,我刚才看见马车过了‘草螟门’。”
  贺兰瑾愕然,“草螟门”三字中的草螟是指蝗虫,素来多子多产,此门以此虫命名,便是取它“多子”之意,这是通向北羿后宫的第一道门。
  作为质子并没有被送往质子巷,而是直接被送到了后妃们居住的后庭,这意味着什么,想必不用再多做解释。
  贺兰瑾回想起昔日战场上与那人性命相搏的场景,果然是被厌恶了么?慕轻执是想羞辱自己吧,将自己从云端踩进泥底?那又何苦要连带着毁坏他自己的名声呢,收一个质子作为禁脔,太子殿下,这对你自身的风评来说也是一大污点吧,贺兰瑾皱眉,想到自己竟然被那人厌恶至此,以至于不惜想出这种自损八百的招数,还真是不惜一切代价啊,枉费自己在背后竟对慕轻执还有钦佩之心,谁承想,此人却是如此小肚鸡肠。
  青衣偷偷观察着贺兰瑾的脸色,继续搅着衣角,低头自言自语道:“奇怪啊,明明太子殿下很关心贺兰公子的啊,还特地叫来自己贴身照顾公子,日日要询问有关公子的近况,细致到每日的饮食,可为何如今要用‘脔宠’的身份来折辱公子呢?”青衣嘀嘀咕咕说的小声,贺兰瑾由于心烦意乱,也没能听清他的话,不然,一定会大吃一惊,也就不会造成日后的那些误会了。
  而正在大殿里,听着卢太宰汇报最近几日要事的慕轻执,突然连着打了数个喷嚏,愣了愣,并不知道背后那一大一小两人,已经将自己的心思曲解的面目全非。
作者有话要说:  

  ☆、父子君臣

  几乎是在慕轻执回朝的同一时间,关梨殿传来老皇帝病重的消息。
  老皇帝并非是慕轻执的生父,北羿的这段秘辛各大家族都心知肚明,无关政史,仅存风月,江南女子的温婉与痴情换得了老皇帝的一生偏执。
  北羿国姓为慕,老皇帝单名一个“执”字,江南水乡的一段邂逅,女子为其身死的心意,都已消散多年,慕执却执意一生未娶,后宫空虚,更别提子嗣一事了,那时候的北羿上下,无一不在为今后的帝位传承勾心斗角,老皇帝慕执大笔一挥,找到皇族已经没落的一支偏远血脉,将其这一辈最后一滴骨血召回京中,那个孩子便是现在的太子慕轻执,当时的慕轻执无名无姓,流落在外,皇家侍卫长千辛万苦找到他时,他正在暄阳街头乞讨,这个可怜的乞儿人生就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时已经开始缠绵病榻的老皇帝再无力扶持这个孩子,慕轻执在根基未稳时便要面对那些来自各方势力的打压甚至暗杀,从小生活在惊慌与算计之中,这才养成了如今深藏不露的嗜血心性,他虽为太子,却已是北羿实质上的掌权者。
  “关梨殿”是老皇帝依照那个女子的名字取的,带着小镇水乡特有的香气。
  慕轻执迈过门槛,室内萦绕不去的药味比他离开前更加浓厚,他径直走到病榻旁,隔着帘子行礼,道:“父皇,珏国已降。”
  听到慕轻执的声音,老皇帝硬撑着睁开了眼,他看着帘子外的朦胧身影,感觉自己更像是在梦里,当年那个倔强的小乞儿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只因为自己的私心,让一个稚子被迫卷进皇族的争斗,硬要他扛起一国的重任,不得生,不得死,何其的残忍。他们无论是从血缘上来论,还是从情意上来看,都不可能会是父子,
  老皇帝想到此处,轻轻的笑了一声,问道:“轻执,你可知朕为何要你叫这个名字?”
  慕轻执抬眼向帐内看去,默不作声,想当年,“慕轻执”这个名字在北羿全国闹得沸沸扬扬,史上还没有哪个皇子会与自己的父亲重名,故此,老皇帝这个举动曾引起轩然大波,很多股肱老臣都起来反对,可一个敢终身不娶过继孩子为继承人的皇帝,又岂是这么好说话的?最终老皇帝凯旋而归,“慕轻执”这个荒唐的名字就这么定了下来,百姓们私下里都说皇帝爱护这个孩子,这才允许他与自己重名。但慕轻执知道,事实肯定不是如此。
  果然,老皇帝耐不住冷清,自己开口解释道:“朕一生太过执着,年少气盛时,执着于权势,失去那人时,又开始执着于情爱,如今落得如此境地,不可谓不是咎由自取,所以,朕希望你能够‘轻待执念’,莫要像我一样,执着至此,害人害己。”
  慕轻执没有接话,室内一片胶着的静默。
  半晌,老皇帝才叹出一口气,道:“朕不是个好皇帝,而你……会是。”说完摆了摆手,闭上了眼。
  老皇帝的身体已大不如前,才说了几句话,便累得睡着了,慕轻执行了礼,退至殿门边,忽然又停住了脚步,送行的小太监赶紧侧开了身。
  昏暗的殿堂内气氛低迷而又压抑,慕轻执隔着重重人影看向帘子内的老皇帝,就像当年初次被带进宫时一样,那人的身边站着好多位高权重的人,他看不清他,摸不到他,那人说他是他的父皇,当时他只明白了“父”,还很是高兴了一阵子,可后来,无尽的孤独与阴谋将年幼的慕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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