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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部分

狙击南宋-第367部分

小说: 狙击南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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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厢朝顺军司?岳飞心头一动,略微沉吟,当下命军士将众沙盗押下去,严加看守。
    ……
    三月二十九,大军出发十余日之后,西征路上最大的一次磨难来临了——一场空前猛烈的大沙暴,即将凶暴来袭。
    时至正午,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正炙,大军正准备扎营,意欲避开中午最炎热的时刻,待傍晚时分方才开拔上路。突见前方引路的向导队,拼命催着骑驼,疯一样往回跑。
    将士们纷纷停下手边的活,整队集结,准备应敌。却听七八个向导一齐大叫:“大沙暴!大沙暴!”
    随着向导们仓皇地惊呼,但见西北方向,一团黑沉沉地铁幕,慢慢逼来……
    已经承受过风雨冰雹、小型沙暴、烈日灼烤、毒虫蛰咬等等磨难考验的十二师将士,已经拥有相当的避险经验。不用将官督促,立刻行动起来。马夫、驱手将牲畜牵到一处集中看守;辅兵将战车、运输车合围成三个呈品字形的、车车相联的环形车城;竖帐蓬、扎紧粮袋、封存水罐……在大沙暴来临前,所有人畜都进入了预定的安全避难处。
    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人事已尽,能否挺过去,就看天意了。
    大沙暴卷起漫天黄沙扑来的一刻,仿佛是世界末日,整个天地都是一片混沌。除了足以撕裂耳膜的狂呼怒号,什么都听不到,看不见。黑暗之中,不知有多少马匹、橐驼,甚至是看守的役夫,被狂暴地风沙卷飞出数十丈、百丈、甚至数里之外;更不知有多少战车、运输车,被烈风吹袭,折断车辕,失去勾连的车辆,一路倾翻,如风中蓬草……
    整整半天一夜,凌晨时分,狂暴如魔的大沙暴,在百般蹂躏这支车马军队之后,方心满意足离去。
    风暴过后,放眼望去,底堑变高丘,昨日还在沙丘另一面的万人大军,竟半数被掩埋在沙土之下,许多车辆只露出车顶部分,沙丘上高高低低地隆起,仿佛是无数的坟丘。
    噗!一个顶着铁盔的脑袋破沙而出——岳飞。当这名西征统帅奋力从半活埋状态下的车厢里爬出,举目四顾,刹时手足冰冷——
    “兵!俺的兵!还有喘气的没有?全给俺滚出来!”
    随着岳飞嘶哑的吼叫,在漫无边际地沙丘上空滚滚而过,一个沙丘地隆起似动了一下,再摇一下,沙粒如粉而落,露出一顶粘糊糊的头盔来。头盔掀开,显出徐庆那张满是大胡子的粗犷面孔……
    “呸呸呸!”徐庆不断吐着泥沙,晃着脑袋,四下张望,大叫:“大侄儿!你还活着吗?快给俺爬出来!”
    不远处,岳云的脑袋从沙里拱出,奋力扒拉周围沙土,一边掏出耳朵的沙粒,一边不断向父亲与徐庆挥手。
    那密密麻麻隆起的沙丘,仿佛活过来一般,抖掉沙土,探出一张张面孔,有王贵、有孙占功、更有着无数十二师将士,甚至还有那沙盗头目。每一张肮脏难辨、粘满沙土的面孔上,都洋溢劫后余生的笑容……
    岳飞眼眶微湿,缓缓俯身,单手插入沙堆里,抓住一物,猛力一扯,破沙而出——沙粒四溅,尘土飞扬,一面虽残破污浊,却难掩鲜艳生动的大华国旗,迎着大漠圆日的光芒,在长风中劲舞飞扬。(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一章 八百里路云和月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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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沙暴给十二师造成的损失相当巨大,死亡、失踪人数超过百人;战马损失两百余匹,橐驼也被埋葬或卷走数十;车辆损坏高达八十余辆,许多被深埋于沙丘底部,想要刨出来,没个一天半天别想;至于粮食、饮水、车内的武器、铠甲、弹药等等方面的损失,难以估量。而远远掇在大军数十里外的伤兵营,存活者不到一半……
    这样的损失,对十二师而言,不亚于一场中等烈度的战斗——其实这就是一场战斗,只是所战者不是人,而是天、是地。
    面对这惨重的损失,就连最暴燥的徐庆,却也只是沉默地与将士一同刨沙掘车,寻找散落物品。最后,亲手埋葬战友……
    但是、但是,这还不是最糟的情况,真正糟糕的是——大军迷路了。而且还是在迷失方向整整两天之后,才知道自己迷路了。
    初闻这个消息时,已经快憋出内伤的徐庆,终于爆发出来:“你们这帮龟蛋子怎么搞的?十几个人的向导,二十几只眼睛,连个方向都弄不清!竟然带着大军兜圈子,贻误战机!信不信爷爷把你们全砍了,以正军法!”
    那伙契丹、蒙古向导,面如土色,伏地叩头如捣蒜。嘴里叽哩呱啦,说着难懂的语言,令徐庆更为烦躁,差点就想拔刀。
    身为向导队的领队,孙占功一脸愧色,向岳飞请罪:“将军,若非遇到这场该死的风暴,我等决不会迷失方向,实在是……属下愿接受军律制裁。”
    岳飞沉呤不语,过了一会。才道:“虽然情有可原。但的确是失职,暂记二十军棍,待走出沙漠后再执行。”
    孙占功满面感激,深深一揖:“谢将军。”
    一旁的王贵问道:“眼下如何?能找回原来的路吗?”
    孙占功用契丹语与那几名向导商量一会。转回头。面有难色。欲言又止。
    岳飞温言道:“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孙指挥使。直言无妨。”
    孙占功一咬牙,道:“因地形变化太大,难以辨识方向,故此……故此……”
    王贵心头一沉,看了一眼身旁嗔目欲吼的徐庆,伸手按住其肩背,摇摇头。徐庆气咻咻松开握刀柄的手,狠狠一拳砸在沙土上。
    方向?岳飞敏锐地察觉到孙占功所说的关键词,沉声道:“孙指挥使之意,是只要方向正确,你们就可以找回正确的道路?”
    孙占功重重点头:“正是。只是近日云层甚厚,难以观天,而星斗指引也未必准确;日月方位,也随时辰而变,除了老经验的向导,很难据此寻找正确方位。”
    岳飞突然笑笑:“这样吧,由本帅来指示方位,你们带路。如何?”
    孙占功愕然,王贵讶然,徐庆愣然——什么时候,自家这位大哥,竟也懂得观天象了?
    如果可以,岳飞很想告诉他的兄弟与属下,就从长安回来时起,自己就“懂”观天象了。
    要教会岳飞看手表可能有一定难度,但看指北针却极简单。宋朝时其实也是有司南车与指南针的,但前者体积庞大,后者使用不便,指示笼统模糊,精度较差,很难做为行军,尤其是在恶劣环境下行军的工具。
    如此精巧的指北针,绝对是行军利器。原本岳飞也是有所怀疑,直到反复多次试验之后,甚至专门跑到终南山深谷里转了半天,最终得出结论,果然靠谱。
    此次沙漠行军,因有一支向导队为识途老马,所以也不怎么用得上指北针,以致岳飞差点忘了这件利器。直到此刻孙占功说出方向难以识辨,岳飞这才想起,自己手上还有这么一件宝贝。
    大军重新开拔,这一次岳飞亲自坐在驼峰之上,在全军之前引路。孙占功及一干向导,其实并不相信岳飞所指示的方位,须知这不是简简单单一个大致方向就行了,稍有偏差,指不定大军会被带进沙漠更深处,所谓“失之毫厘,谬之千里”就是眼下这情形。但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除了相信岳飞身为一师统帅,决计不会毫无把握将部队往绝路上引之外,别无他法。
    王贵、徐庆、甚至岳云也都不怎么相信……但是,当他们看到将军不断指示、修正大军行进方向,面色从容、胸有成竹,无不大讶。最令人惊奇的是,将军每每发出指示,并不抬头观天象,而是频频低头,把玩着一个亮晶晶的小玩意……
    奇迹在三日后出现,孙占功惊喜来报,他们又回到被沙暴袭击前的所在——也就是说,终于可以重新校对路线,沿着熟悉的商道前进了。
    全师欢声雷动,宛若当日绝处逢生。
    由于大量使用车辆,大军在粮食与储水量方面,原本是足够的,但一路频遭天灾、艰险不断,每一次都会造成大大小小的损失。加上迷途多日,平白多耗了不少宝贵的粮食与饮水,以致储存越来越少。在人吃马嚼,不断消耗之下,大军出发二十天左右,出现了饮用水紧张的情况。
    当夜扎营时,三十五、三十六两个旅的军需官,向岳飞报告了本旅的粮秣情况:“禀将军,我旅军粮尚能支撑七日,马料尚有五日,但饮水却已不足三日。”
    “三十四旅的情形如何?”岳飞招来本旅军需官。
    “禀将军,我旅损失稍少,军粮、马料均可支撑十日,饮水可撑七日。”军需官答道。
    “将三个旅的粮食与饮水均分。”岳飞断然道,“所收集之雨水、池水,必要时人也可以饮用,但要烧开。”
    王贵有些担忧:“将士疲惫,行军缓慢,一日行不出三十里。而眼下已是四月,军情紧急,粮水堪忧。将军,这样下去,只怕……”
    “我军如今还有得选择吗?”岳飞直视这位拜弟,眼神一如既往的坚定,“只有走下去!只能走下去!不、能、回、头!”
    为了这句“不能回头”,这支万人大军,在接下来的五天里,经历了水源断绝,杀马饮血,误饮污水,伤患激增等等一系列磨难。尤其在大军经过一片沙碛地时发现一汪池水,众军兵狂呼奔前,俯身掬水牛饮,孙占功等向导阻之不及。就这一下,病倒一大片,上吐下泻,严重脱水,高热不退,有的甚至生命垂危。
    随军之医士生怕引发瘟疫,不得不向岳飞提出,单独设营隔离。同样,这个病号营,也将慢慢落后于大军,在大漠中自生自灭。最后生还者,十不存一。
    这就是代价,战争的代价,你总得付出点什么,成功才会向你招手。
    四月十三,当这支绵延数里的大军,疲惫不堪,踽踽而行,绕过一个长长的峡谷时,走在队伍最前头的向导们,突然神情激动,摧动骑驼,撒蹄飞奔向前。
    三里之外,芦苇瑟瑟,流水潺潺,一条清澈平缓的河流出现在眼前。
    “骆驼河!是骆驼河!”
    孙占功疯一般地狂叫,从驼峰滚落沙地,不顾手脸破皮渗血,连滚带爬奔出十数丈。双膝重重跪地,张臂仰天,嘶声干嚎:“到了!我们到了!哈哈哈……”
    天健二年,四月十三,历时近一月,第十二师终于穿越了毛乌素,抵达黄河支流骆驼河,西征路上最艰难困苦的一段征程,结束了。
    ……
    四月十四,夜。应孙占功强烈要求,岳飞同意其率五十壮士,突袭骆驼河上游之省嵬城。
    此城是夏国右厢朝顺军司所属的一处堡砦,也是若大一个河南之地,中西部唯一的堡砦。这个堡砦的任务,就是一个哨卡,收取南来北往商旅的税收的哨卡。虽然是个堡砦寨子,但防御等级、军兵战力什么的,都远远不能与夏国东南线边境的堡砦相比。至于戒备、警惕什么的,更不用说,守卫形同虚设。
    孙占功只一个突击,就将守城的六十余名夏军士卒尽数斩杀,甚至都不带响,轻松占领省嵬城。
    随后,这省嵬城就成了十二师恢复元气之地。大军轮番入城休整,补充水源、修葺车辆、养病治伤、调整恢复。
    岳飞深知“磨刀不误砍柴工”之理,士兵、战马、军心士气,如果得不到很好的恢复,一支疲军,是打不了胜仗的。这一次横穿大沙漠,十二师的确是伤了元气,至少有一千士兵,或死或伤或病,失去战斗力,战马损失五百匹,占总数二成,其余武器弹药损失,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但是,正如天子所说,只要成功穿越沙漠,攻占目标,达到战略目的,就算损失一半人马,都是值得的。
    这一休整,就是整整五日,直到全军粮食告急。岳飞才下令北上,夺取夏**镇重地克夷门。那里,驻守着夏国的右厢朝顺军司。根据情报显示,此处有夏国三千人马驻守,其中近八百名正兵,二千余名负赡兵。此地驻军的军粮军资,正是十二师眼下最为急需之物。克夷门,必须攻克。这是完成既定战略目标的一个重要跳板。
    四月二十,除了百余名一时半会未能恢复的伤患病号,留在省嵬城继续调养,再留一队混成步兵保护之外,全师一万零五百名战士,一夜之间,以木筏、羊皮筏渡过黄河,杀奔七十里外的夏军重镇克夷门而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二章 批亢捣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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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夷门靠近黄河边,是夏军右厢朝顺军司驻地。从其所处的地理位置来看,北面是大荒原,东边是戈壁滩,西边是大沙漠,南面是夏国的军政中心兴庆府。可以说,是个穷山恶水的荒凉之地,并没有什么需要特别防御的对象。夏国之所以要在此处设一军司,只是一种国家战略上的常规兵力布署。与其西北方的白马强镇军司、南方的定州,加上中间的右厢朝顺军司,形成一个自北而南、阶梯状的三重防御层,以确保兴庆府北面的安全。
    也正是因为夏国北面无对手,所以,这右厢朝顺军司,以及距此二百里外的白马强镇军司,还有南面的定州,都只驻扎少量兵马,而且军兵的精锐程度,也远不及东南边境的各个军司。这两军一州的作用,只是做为一种预警力量而存在。也就是说,如果当真有敌人从这个方向打过来了,这两军一州可以起到一个示警、拦截的作用,为后方调集军队入援,争取充足的时间。
    从战略层面看,这两军一州的存在,是非常有道理的,也是必要的。只不过,夏国立国百余年来,从未发生过西北有敌入侵之事,这三重防御,始终未发挥过作用。任何一个地区,若安逸百年。那警惕性,说是丧失贻尽都是轻的。这一点,从华军十二师万余大军逼近克夷门三十里,右厢朝顺军司上到都统军,下至火头军,竟一无所知,就可以看得出来。
    以一万突袭三千,岳飞虽然很有把握,但他并不想把动静闹得太大。此次千里奇袭,克夷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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