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by谦少_-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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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和地提醒道:“大哥,不是这句,是英雄的那一句……”
大当家怔住了。
他垂着头,似乎嗫嚅了一句什么,但是又完全听不清楚。
乾少满意地笑着,在大当家耳边轻声回道:
“大哥,我也会对你负责的。”
作者有话要说:看被锁章节可以去寒武纪年吧,那里有河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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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书
大当家一路上像是踩在云上,乐陶陶地回了自己的住的楼上。
直到扑倒在床上,他都无法相信乾少说了什么。
“负责”?!
也就是说以后他们两个人……
仗剑江湖?比翼双飞?白头偕老!
大当家被自己的想象激励得无比兴奋,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了半天,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虽然昨天的事他迷迷糊糊的记不清楚了,但是大致情况还是有点印象的,为什么和戏本上的大相径庭……
看来,需要参考一下自己那本珍藏的书了。
大当家从被子里爬出来,扶着腰钻到床底上,在床底下艰难地翻了个身,仰躺在地面上,从被他天天钻而分外光滑床板缝隙里抽出一本书来。
然后他又缓缓地从床底下退了出来。
他先是看见了一双穿着描金锦履的鞋子,然后,看见了站在床边看着他的乾少。
大当家直接坐在了地上。
乾少唇角勾起了笑容,伸手道:“拿来……”
大当家见瞒不过了,只能垂着头,从大腿下面抽出那本书,乖乖交给乾少。
乾少看着书页上硕大的“龙阳风月”四个大字,一直优雅勾起的唇角也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还好自己来得及时,要是晚了一步,大哥看了这本书,可就彻底明白昨天是怎么一回事了。
乾少顺理成章地没收了那本书。
大当家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板着一张脸,心情十分惨淡。
非礼已经是恶霸的行径了,再加上看这种书,只怕自己在小乾心目中的形象已经与那些常在青楼流连的徐财主之辈没什么两样了。
大当家越想越觉得悲惨,要不是床底还藏着一堆珍珠粉之类的东西不能让乾少发现,他真想钻回床底下躲起来。
“大哥,过来……”乾少忽然发话了。
大当家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他,一双眼睛湿漉漉的。
乾少被这双眼睛看得心神一晃,连忙定心,眯着眼睛摆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大当家听话地靠了过去。
乾少伸出手来,大当家以为他要搜身,配合地张开手臂,谁知道乾少身后就捏住了他下巴,倾身吻住了他。
大当家红着脸被吻得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乾少搬上了床。他只听见乾少在耳边说:“大哥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就留在房间里休息吧。门内事务暂时不用管。”
“雷五……”
大当家一开口乾少就知道他的意思是让雷五帮忙,眯着眼笑道:“大哥,雷五这两天也不舒服。”
…
乾少成功地把大当家哄睡了,探了探他额头,发现确实有点烫,出了门,招出了暗中守卫的风雷堂杀手。
“只有两天时间,把靳风招回来,我要清除雁翅山上那窝土匪,还有宋知府哪里也需要打点了,朝中月党当权,他胃口大了,今年我雷虎门送的钱只能多不能少。这些事都要做得不留痕迹,尤其不能让门内人知道,记住了没有。”
那名属下沉声道:“遵命。”
乾少看着属下转身离开,忽然又叫住了他。
在那名属下恭谨注视的目光中,风雷堂的堂主大人、乾少,扬起一本封皮上写着“龙阳风月”四个大字的书,威严地命令道:“两天之内,让市面上的这种书绝迹。”
既然要瞒,就瞒得彻彻底底。这才是雷乾的行事风格。
作者有话要说:摊手,大当家到现在都不会分辨攻受的……
乾少的运气实在太好了。
☆、研山帖
大当家这几天的日子都过得不错。
这些天,他不用管门内的事,只天天四处打转,搜集了不少奇怪的东西,其中最厉害的是一副宋朝的字帖,花了他几百两银子,据说是一个姓米的名家写的,他特地找了个当地的老秀才来鉴定。如果是真的就送给乾少。
这个下午,雷五仍然失踪,雷三仍然在被大夫灌药,正是盛夏,四处都是蝉鸣声,大当家坐在会客的大堂里等着那个老秀才,乾少在书房里看账本,一旁站着刚从雁翅山回来的靳风。
“白家的事弄好了没有?”乾少看着账本,随口问道。
“弄好了。”靳风抱着手站在一旁。
靳风平时经常被人叫做疯子,但是他觉得自己这个堂主才更像疯子。乾少让出风雷堂在漠北的地盘,从白家手里换了本字帖过来。那本米芾的《研山铭》几乎是白家传家之宝,一直被白家老爷子当命根子一样收着,要不是畏惧风雷堂报复,乾少就是让出整个西北白家都是不肯换的。《研山铭》总共才十九个字,号称一字万金,多少文人到死都没能亲眼看上一眼,乾少这样兴师动众地弄了来,却不是自己看,而是让靳风偷偷拿去和大当家那张市面上买来的粗劣赝品掉包,好让雷大当家以为他花了几百两银子在夜市上买来的字帖是真的。
不能助长大当家这样的歪风邪气啊!靳风在心底默默地流着泪:要是以后他又从哪里弄了幅清明上河图上来,堂主是不是会让我们去皇宫里给他偷真正的清明上河图!!
被这种惨淡的心情促使着,靳风忍不住道:“其实拿张别的字帖换给他也不要紧,反正行书他也不认识……”
“我大哥只是善良,并不是傻。”乾少淡淡地说了一句。
他抬起眼睛来,凤眼斜挑,内里光芒却让人不能直视。
他说:“我只是想护着他,不让他直面人心险恶。不是要把他当猴耍。”
靳风不敢再搭话了。
…
这个下午,被大当家请来鉴定真伪的老秀才,因为看到传说中的真品《研山铭》而痛哭流涕,在知道大当家这几天都把这稀世珍品藏在床底下之后,更是捶胸顿足,如丧考妣。
大当家惊喜地送走了哭得一塌糊涂的老秀才,抱着《研山铭》兴冲冲地来找乾少。
彼时乾少正冷冷地吩咐靳风:“找几个捕快,清一下夜市上的书画贩子。在附近开一家古玩铺子,多挂点字画卖。”
然后敲门声响起。
乾少摆手,靳风会意地从窗口离开。
乾少脸上又带上温文尔雅笑容,打开门,大当家正默默地拿着一张绢本字帖站在门口。
“这张是米芾的字,是真的,给你。”大当家神情严肃地把字帖直递到乾少面前。
乾少接过,仔细辨认之后,脸上露出惊喜表情:“这是米芾的《研山铭》,大哥你从哪弄来的,花了很多钱吧?”
大当家板着脸,再一次默默地红了耳朵尖。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可能有点枯燥,不过看懂了还是有点意思的。
研山帖是国家立专案从日本买回来的,花了3000万,说一字万金确实不为过。
☆、雷五
雷五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就算是向来眼光不太准的大当家,也发现了他明显的变化。
以前的雷五,聪明是聪明,却少一份宽容,现在的雷五却比以前耀眼许多,勉强靠近了“谦谦君子”的形象。
当然,最明显的一点,是他现在欺负起雷大起来更加地得心应手了。因为以前雷大还会躲开,现在就完全是逆来顺受的样子。
而且,雷五对大当家现在的状况表示十分嫌弃。
“大当家,我对你非常失望,”他这样对大当家说:“你也太沉不住气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大当家板着一张棺材脸,茫然地看着他。
“算了。”他朝乾少所在的书房看了一眼,欲言又止。招招手,等在一旁的雷大连忙凑上来。他看了一眼茶杯,雷大连忙斟了杯茶递过去。
大当家默默地把这个画面记在了心里。
于是,在当天傍晚,乾少在书房算账的时候,大当家进去了。
乾少一面看着账本,带着笑意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没事。”
大当家默默地站在一边,观察着乾少的眼神,在乾少无意间看了砚台一眼的时候,连忙把砚台递了过去。
乾少觉察出了不对劲。
他放下账本,笑着问道:“大哥有事要说?”
大当家摇头。
“大哥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乾少语气仍然温和,大当家迟钝地没有觉察到不对劲。仍然站着一边,时不时给乾少递个东西……
当晚,乾少找雷五谈心,略微了解了一下情况,于是深夜造访大当家卧室,笑得眼睛弯弯:“我有些账目还不清楚,来找大哥算一下……”
“算账?”
大当家虽然有点惊讶,但还是把乾少迎了进来。
乾少打量了一下明显整理过的床铺,又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床底,忽然笑道:“大哥很想看那本书吧?”
“哪本书”大当家一脸正气。
“我从大哥这里收走的那本。”乾少循序渐进。
大当家默然。
其实他确实很想看那本书,因为这些天他又去府中歌伎住的地方寻了一回宝,但是再也找不到类似的书了,不但书没了,珍珠粉也没了。还好最近附近新开了一家书画铺子,东西好看,价格也便宜,所以他床底下的存货并没有减少。
但是,对于那本《龙阳风月》,大当家还是很想探究一番的。
乾少看着大当家矛盾的神色,笑了。
“其实那本书我拿回去也有好好研读,大哥要是这么想看的话,我教也是一样的。”
大当家一时没反应过来,神情茫然地看着他。
乾少最喜欢的就是这表情,俯身便吻了上去……
…
这个晚上,乾少最终从被折腾得昏昏欲睡的大当家口中得到了答案。
“雷五说对我很失望,他让我学雷大,我问了雷大,他说他也要对雷五负责。要好好对待他……”
大当家挣扎了一下,想要把话说完,但最终嘟囔着还是沉沉睡去。乾少将耳朵凑近他嘴边,听到他在喃喃说着:“小乾,我也要好好对待你……”
乾少笑了起来,在他那张即使睡着了也是一脸严肃的脸上轻轻一吻。
“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摊手,最后一更,明天尽量更四千吧。
☆、栀子
等到乾少渐渐接掌了雷虎门的事务时。已经是夏末了。
大当家本来就预备着等乾少成年就把雷虎门交给他,现在乾少主动接手,他也不怎么管事了。但是门内人依旧是叫他大当家的。
直到廖长老到来。
说到廖长老,就不得不说一下老当家了。老当家当年是遗腹子,是雷虎门的三位长老共同抚养教育长大的,但是老当家年轻气盛的时候和长老们起了冲突,架空了他们。长老们一怒之下就离开了雷虎门,这位廖长老是三位长老中最年青的一位,也是唯一还活着的一位,一直在一个山寺隐居,连老当家垂死的时候都没有来探望,现在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又来了雷虎门。
这个上午,大当家从床上爬起来,又去那间书画铺子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看见有丫鬟在会客的大堂门口伺候着,走过去就听说是廖长老来了。
大当家走进大堂,只看到一个白眉毛白胡子的老头在正座上端坐着,乾少在一旁客座上坐着。
老头看见大当家进来了,扫了他一眼,道:“你就是雷靖远?”
大当家很多年没被人直呼过名字了,怔了一下,才道:“是我。”
他的棺材脸和一脸正气还是很能唬人的,廖长老在他身上扫视了一遍,没发现什么不满意的,转过脸对乾少说:“听说你最近掌权了,总算还有点你父亲的样子……”
老当家对廖长老来说,是个逆徒,却又偏偏是最得意的一个弟子,有魄力有手腕,在江湖上也留下了好名声,所以他对乾少的期望也是颇高的。
大当家问了声好,在末座上坐了,他心里隐隐地有点预感。
毕竟在雷虎门掌了这么多年的权,他对廖长老的来意还是很清楚的。
“靖远你有事的话,就先忙去吧。”廖长老不怒自威地道:“我和少爷还有几句话要说。”
大当家的母亲始终没有进过雷虎门的门,别人表面称他一声少爷,其实在背地里怎么议论他也知道。但是当着他的面就直接称呼乾少为少爷,好像老当家只有乾少一个儿子,就只有廖长老一个人。
大当家看了乾少一眼,乾少也正看着他,仍然是那样温文尔雅的笑容,让人摸不清他的情绪。
于是大当家默默地出去了。
廖长老要说的,应该是乾少掌权之后要处理的事吧……
大当家站在走廊上,看着庭下碧绿的栀子花树,这种南方常见的花其实在北方养不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株就在这北国活了下来,只是每年开花开得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