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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大唐狂士-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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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李臻战马疾奔,已经超越了太平府队的一名后军,使他只面对一名后军的防御,机会就在眼前。
    小叶从右路一记传球,马球横空飞来,李臻不慌不忙,纵马斜奔,和最后一名防守对手错开一线空档,在另一名后军球手赶来的瞬间,他果断挥杖,五十步外一记斜角劲射,对方救援不及,马球应声射入了球洞。
    双方战成了一比一平局,球场上沸腾起来,鼓声、锣声、叫喊声响彻天际。
    太平公主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内卫队并不像市井传闻中那样不堪一击,相反,他们打得极有章法,防守十分严密,一旦抓住机会便迅速反击,撕裂他们的防线。
    相比之下,太平府队尽管实力上要胜一筹,却始终无法找到有效的进攻手段。
    眼看双方变得势均力敌,太平公主重重哼了一声,转身返回了大帐,球队的表现太令她失望,她不想再看下去了。
    内卫队的进球也使比赛渐渐变得狂野起来,或许意识到太平公主对球队表现不满,太平府队的马球手在心急之下,动作尺度开始变大,在下半场不久后的一次进攻中,小叶被对方后军球手王大力纵马相撞,两匹战马皆受了重伤,小叶肩部被豁开一个大口子,血流不止。
    李臻换上了孙志,并改变了战术,他改打前军,孙志打中军,两军的激战也到了白热化,比分紧紧咬住,当太平府队又进一球不久,内卫队也由刚上场不久的孙志攻进一球,再次将比分扳平。
    形势不妙的太平府队疯狂进攻,在距离全场比赛结束只剩下一刻钟,杨慎交再进一球,双方比分改为三比二,太平府队领先了一分,形势转而对内卫队不妙,太平府队开始转攻为守,企图将一分优势保持到最后。
    李臻因为被对方中军郑泰紧紧盯住,始终难以得到进攻机会,时间一点点过去,距离比赛结束已经快到了,几乎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这时,李臻果断将体力透支严重的李林甫换下,让一直没有出战机会的姚熙上了场。
    机会往往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张昌宗在传球时出现失误,马球在空中被姚熙断下,他果断出杖,打出一个力量很弱的低平球。
    一直缠着李臻的郑泰见球速很慢,他丢下李臻向马球冲去,不料这是姚熙的诱兵之计,他抢先一步追上马球,球杖轻轻一挑,马球越过郑泰头顶,落到了李臻前方。
    机会出现了,李臻摆脱了郑泰纠缠,向马球追去,此时他距离球门只有四十步,前方是对方后军王大力的阻拦,封住了他射门角度,李臻挥杆一击,马球从王大力坐骑的腹下穿过,他随即一调马头,战马转头向右奔驰,晃过了王大力的拦截。
    但就在李臻准备挥杖之时,他眼角余光竟然发现一把锋利的短刃向自己左肋射来。
    李臻大吃一惊,急闪身体,短刃刺进皮甲,紧紧贴擦着他的肌肤,他甚至能感觉到短刃的冰冷,李臻大怒,短刃射来的风向除了十几步外的张昌宗,再也没有别人,只见张昌宗的眼睛里充满杀机,捏紧了拳头。
    李臻却顾不上和张昌宗发生冲突,已经没有时间了,眼看最后一个机会转瞬将逝,李臻双腿一夹战马,战马疾奔数步,赶上了在地上跳动的马球。
    这时,另一名后军球手林延嗣及时赶到,经验丰富地封住了李臻的射门角度,只见李臻侧身挥杆一记挑射,马球飞过林延嗣头顶,呈一条抛物线射向球洞,再次应声入洞。
    全场顿时欢呼起来,这时全场比赛结束的锣声敲响,比分为三比三平局,太平府马球队顿时沮丧万分,他们将不得不面对与对方个人射门的较量,以决定最后的胜利归属
    。。。
 。。。  

第214章 主将单挑
    一场马球比赛的时间是一个时辰,如果双方打成平手,那就需要进行个人的射门来决定最后胜负,这颇有点像今天的足球点球大赛,主要是为了提高马球比赛的趣味性,这也是无数马球迷们最喜欢决战方式。
    射门决战的方式两种,一种所有球手轮番射门,另一种是主将决战,这次大唐马球赛是采用后一种,主将决战,双方主将各射十球,入洞多者取胜。
    大帐内,李臻小心翼翼脱下了身上的皮甲,张昌宗射出的短刃依旧插在他的皮甲上,短刃紧贴着李臻的肉,这是他躲闪及时,再慢一点点,他就要中刀出血了。
    上官婉儿也闻讯赶来了,她因为参加政事堂仪式,赶到赛场时,比赛进行了一半,内卫队和太平府队经过一个时辰的艰苦较量,最终能战平,这固然令她深感欣喜,但李臻被人暗算又令她极为愤怒。
    “舍人,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众人愤怒地大喊,王大力故意纵马撞伤小叶,虽然让人恼火,但还在底线范围内,毕竟马球比赛撞人很正常,但在马球比赛中用暗箭伤人,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激起了所有人的怒火。
    李臻摆了摆手,“大家不要吵,相信舍人会处理好此事!”
    上官婉儿点了点头,对众人道:“大家放心,这件事绝不会不了了之,我会给李统领和各位一个交代。”
    这时,礼部侍郎杜景俭快步走进大帐,“听说发生了意外?”
    “杜侍郎,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在比赛中行凶!”
    上官婉儿指着依然插在皮甲的短刃冷冷道:“杜侍郎,这是比赛快结束时李统领被对方暗算,他闪身快,侥幸逃过这一劫,我希望能看到杜侍郎秉公并且及时处理此事。”
    “这——”
    杜景俭倒吸一口冷气,竟然敢用利刃伤人,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但他深感为难,对方可是太平公主的球队,让他怎么去和太平公主交涉这件事,但他也得罪不起上官婉儿。
    “不知贵方是谁受伤了?”
    “是我受伤了!”
    李臻用一块纱布捂着左腹,他故意将纱布移动一下,似乎隐隐透出殷红的血迹,这着实令杜景俭吃了一惊,“李统领,伤势严重吗?”
    “虽是皮肉之伤,但影响到我下面的比赛啊!”
    犹豫半晌,杜景俭吞吞吐吐道:“要不然我去和对方商量一下,这场比赛就算内卫队获胜,你们看怎么样?”
    李臻摇了摇头,“杜侍郎,这不合情理,明明是打成平手,还须主将再单挑决战才能决定胜负,你却宣布我们获胜,你怎么去向十万观众解释,难道给他们说,太平府马球手用刀伤人?杜侍郎觉得太平公主会答应吗?”
    “这个。。。。要不我先去和太平公主商量一下。”
    上官婉儿是何等眼力,她看出了杜景俭有息事宁人的想法,便冷笑一声道:“杜侍郎要去和对方谈可以,但证据我得留下,如果杜侍郎解决不了,那我去找圣上,总之这件事,我们必须要有个说法。”
    杜景俭内心压力极大,如果这件事真捅到圣上那里,倒霉的还是他,杜景俭无言以对,只得含糊表了个态,又匆匆赶去另一座大帐。
    太平府马球队的大帐内,太平公主正将一群马球手骂得狗血喷头,“没见过你们这帮无能之辈,你们平时不是自诩天下第一吗?今天怎么一个个像被阉了狗一样,连一个刚刚组建的后起球队都赢不了,还要主将决战,我对你们简直是无话可说了,我告诉你们,今天最后若败了,老娘会将你们一个个赶出府去,全部给老娘去当叫花子要饭!”
    众人被骂得战战兢兢,皆羞愧得低头不语,太平公主凶狠如鹰一样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这时,张昌宗上前一步抱拳道:“公主殿下,毕竟我们还没有输,而且我们获胜的可能性极大,等结束了再来谈得失,不是更好一点吗?”
    “是吗?你怎么知道会获胜,你能战胜李臻?”太平公主冷笑一声望着他,她知道张昌宗底细,床第上厉害一点罢了,轮骑射,他比李臻差了十万八千里。
    张昌宗却十分自信地笑道:“如果是平时我没有把握,但现在我有八分把握胜他。”
    太平公主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会变得如此自信?
    就在这时,有侍女在门口禀报,“公主殿下,杜侍郎有急事求见!”
    太平公主回头,只见杜景俭在大帐门前探头探脑,一脸急迫,便令道:“让他进来!”
    杜景俭快步走进大帐,躬身施礼道:“卑职参见公主殿下!”
    “杜侍郎,你有什么急事?”
    “公主殿下,卑职。。。。刚从内卫大帐那边过来。”
    “有什么事吗?”太平公主脸色慢慢阴沉下来,直觉告诉她,杜景俭此时找她不会是什么好事。
    杜景俭心中愈加慌乱,结结巴巴道:“李臻在比赛到。。。。最后时,被。。。。。被一柄利刃刺伤了下腹。”
    太平公主霍地扭头怒视张昌宗,她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张昌宗说有把握击败李臻,这必然是他干的好事。
    张昌宗心虚地低下头,太平公主瞪了他半晌,又回头对杜景俭冷冷道:“杜侍郎的意思说,是我的人刺伤了李臻?”
    “卑职。。。。没有此意,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太平公主怒视着他。
    杜景俭低下头,硬着头皮道:“只是皮甲上插着一把利刃,上官舍人认定是太平府的球手所刺!”
    太平公主连声冷笑,她从木架上取过一件皮甲,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刺了进去,她回头怒视杜景俭,“我们在比赛中也被人用利刃所伤,杜侍郎要不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太平公主的强横令杜景俭额头渗出冷汗,他半晌一句话说不出,只得默默退出了大帐,走到帐门口,太平公主又忽然问他道:“李臻伤情如何?”
    “回禀公主,他左下腹受了伤,似乎不是太严重。”
    “你去吧!”
    杜景俭心中叹口气,只得退出了大帐,太平公主沉思片刻,又问张昌宗,“你真有把握?”
    “卑职四十步外射门,从无失手,对方除了李臻,其余人皆不足为虑,就算李臻强行上阵,他身上有伤,一定会影响发挥,卑职能战胜他。”
    太平公主本想临时改变主将,让水平更高一筹的杨慎交上阵,不过李臻受了伤,让张昌宗上阵问题也不大,毕竟是她的男宠,不到迫不得已,她不会伤了张昌宗的自尊。
    “好吧!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
    ‘咚!咚!咚!’两队休息一刻钟后,鼓声再次敲响,两军主将决战的时刻到来了。
    李臻已经先一步等候在决战球门前,他看了一眼对面奔来的张昌宗,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尽管太平公主坚决不肯承认比赛中的严重违规,但她还是造成了误判,以为自己真被利刃所伤,依旧派出了张昌宗,而不是球技最高明的杨慎交。
    当然,从比赛中来看,张昌宗的球技确实也不错,但比起杨慎交还是要逊一筹,三个进球全部都是杨慎交打入,张昌宗为主将前军,却没有能打进一球,从这一点上便可略窥一斑。
    张昌宗飞马而来,他迅速瞥了一眼李臻的腹部,见他没有再身着皮甲,而是穿着软式马球服,这显然是腹部有伤,无法再穿皮甲的缘故,张昌宗心中暗暗得意,他之所以坚持要出战,就是因为他可以借此良机战胜实力强大的李臻,从而使他的名声传遍京城。
    主将决战时,将马球洞的大木板立到了场地中央,使所有的观众都能到决战的一幕,决战方式比较简单,叫做‘四十步定点射’,也就是在四十步外选择十个射门点,依次放置十只马球,双方轮流击球,第一轮全部射入者胜出,如果双方战平,那么再来第二轮,一直到双方分出高下为止。
    这种定点射最高明者如窦仙云,他将二十枚铜钱叠放在地上,挥杖二十下,将二十枚铜钱依次打入四十步外的球洞,轰动了京城。
    马球已经摆好,双方抽签,依旧是李臻先打,李臻慢慢推到三十步外的起跑点,轻轻活动手腕和球杖,寻找最佳的球感。
    这时,球场四周的近十万观众都站起身,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李臻和地上的马球,在另一座球场内,千骑营队和梁王武将队激战正酣,千骑营队以五比二大幅领先,还有一刻钟就要结束比赛,千骑营胜出已经成为定局。
    “开始!”
    礼部郎中王瑾一声令下,有官员挥动了红旗,李臻一催战马,冲出了起跑线,他越奔越快,瞬间便冲到马球前,挥杖一记重击,只听一声脆响,马球从地面飞射而出,精准地射入了球洞,他射门如行云流水,毫无停滞,四周观众响起一片欢呼声。
    李臻瞥了张昌宗一眼,调转马头退到一旁,轮到张昌宗射门,他也催马来到起跑线,心中却有点忐忑不安,从刚才李臻射门姿态来看,根本没有受伤的样子,难道他受伤是假的吗?
    此时已经不容张昌宗想下去,红旗再次挥出,张昌宗也纵马疾奔,挥杖猛击,马球也打入了球洞,他也得意洋洋退了下去。
    远处大帐旁,狄燕也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双方的较量,她心中着实担心,便慢慢走到张黎身边,低声问道:“张大哥,你觉得老李最后能胜出吗?”
    张黎要比酒志稳重得多,他话不多,但绝不会信口开河,相比酒胖子,狄燕更信任他说的话,张黎凝视远处两人片刻,缓缓道:“这种射门比较简单,暂时还看不出双方差距,我估计到最后两个球时,球射的是斜角,或许会出现那么一点点偏差,胜负就在那时。”
    这时,上官婉儿缓缓走到狄燕身边,柔声道:“这不仅仅是球技的较量,也是双方意志和勇气的较量,相信阿臻不会让你我失望。”
    上官婉儿说得并没有错,这种定点射门其实难度并不大,对顶级马球手而言,只是一种基本功,很少会有人打不中,但难的却是每球都打中,越到后面压力越大,那就需要坚定的意志,这实际上就是一种意志力的较量。
    双方已经各打进了七球,轮到了第八球,红旗挥出,李臻催马疾奔,毫不犹豫地一记劲射,球从斜角射出,但依旧精准地射入了球洞。
    此时张昌宗已经看出了李臻并没有受伤,从表情、从姿态都能看得出,受伤人不可能打得这般轻松,他心中开始有了压力,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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