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却歌烬殇作者:白泽影木-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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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影子一下子闪到御明夜澜的身後,苍老但调皮的声音呼啦啦的响起:“就拿你个酒喝,还真小气……”
“你还好意思说,那可是要给九王爷的酒,18年上等的女儿红呢!!”小二急的跳脚,但看到那老头躲在一白衣飘飘美得不似凡人的身後,而这个美人海一脸面无表情,阴冷至极,他吞了口唾沫,往後退两步,只敢指著那老头说事。
“多少钱……这个大爷有的是,让他给你!”老头手一推,将御明夜澜推上前去,掌柜一出来,看到御明夜澜,头瞬间大了,他张著嘴结结巴巴的说:“是……是……”
小二刚来,不知道这个平时看上去凶恶无比的老板怎麽就怕成这样,还结结巴巴的。
“这些够了吧。”御明夜澜将两锭十成十的金子放在小二手上,小二也跟著老板一个耸样,嘴巴大张著,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少一老走了。
“这位爷……太有钱了吧,一百两诶,老板……”
小二推推身边的老板,还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摸样。
城墙之上,老头喝一口酒,又将酒坛仍给对面的御明夜澜,御明夜澜皱皱眉,老头吐口唾沫,骂道:“你个臭小子,还嫌弃我的口水,有洁癖成这个样子嘛!”
御明夜澜不争,眉头松开张口喝掉一大口。
“九尾狐呢?”御明夜澜问。
“我把他送到别的地方去了。”老头接过酒,眼前,日出东升,将大地撒成一片金黄。
“他父亲是九尾狐还是母亲是?为何你之前从未跟我说过,这世上还有一只九尾狐?”
“我也不知啊,本来就只有你一只的,谁想啊,又来了一个。”老头擦擦嘴,看了一眼御明夜澜:“你他NND,最近做了不少缺德事吧,小心以後没儿子送终。”
“哈哈……”御明夜澜在老头面前笑的十分开怀:“要是我会死的话,我可能会担心。”笑过之後御明夜澜正色道:“九子道人,那只九尾狐在哪?”
“我开了个跳跃空间,把那对父子送进去了,我是真不知道。”老头一口气喝完酒,大赞一声“好酒”。丢了酒坛子,凌空走到御明夜澜的面前:“你啊,就让他们父子好生过吧,何必去找。”
“幼子九尾狐天性不稳,我可以教他一切我所能的,在我这,他能得到最好的,包括我的王位。”
“你这小子什麽时候变得这麽自大了。”老头拍拍御明夜澜的肩膀:“不要以为做了妖王就可以目空一切自喻高人一等,这人哪,只要过得快乐简单,那就是最幸福的,一个破位子,有什麽好得意的。”
“常荣老头,那只九尾狐是我的族人!”御明夜澜难得著急,毕竟,世界上还有一个同类,那是多麽叫人欣慰的事情。
“别,你一叫我常荣我就想起你死去的娘了,我说你小子,要不是你自己亏心事做多了,又何至於找不到。”老头鄙夷的摇头摆手,招来一朵七彩白玉,双脚踏上去。
“你啊,你好自为之吧!”白云飞过,老头在云端之上笑的一脸得意。
御明夜澜临风伫立在城墙头,回味著老头离开时说的话,百思不得其解。
…………
春去秋来,夏过冬走,时光走走停停,又是一年中秋至。
龙祥耀将风干的画拿起来,面巾遮了大半张脸只身下一双眼睛的男子上前接过,主动的将他挂在卷轴上。
“陶匏,你说,我这一副‘西子佳人图’怎麽样?”不过28岁的九王爷龙翔耀凑到歌烬的身後,下吧抵在歌烬的肩膀上,歌烬右手摸摸下巴,评判到:“飘逸清新,但是空洞无主。”
“怎麽说?”
“王爷,这断桥上的美人虽然婉约,但是少了一份气,少了那一份气,就少了灵动之感,没有灵动之感,就空洞无主。”
“小匏真够犀利……我可是画了三天才完成的,被你这麽一指,哎……”
“不就是一个桥上站著一个女子嘛,你们两个还真是唧唧歪歪的,干脆撕下来给我做风筝吧!”一个七岁大的小孩双手插著腰,两只莲藕般的小手上还拿著不少竹子和细绳子,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离儿,没规矩。”歌烬呵责著将小孩儿拉到一边:“你刚才干嘛去了?怎麽衣服破了?”
小孩儿低头才看到自己的裤子被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他想也不想的脱口:“树上有只小花猫一直在喊救命,我就爬上去把他救了下来……”歌烬白他一眼,狠狠的拽著小孩的衣服,自知说错话的小孩瘪瘪嘴,无辜的大眼杵著歌烬,两个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怎麽小花猫也会叫救命吗?”龙翔耀倒没注意到两人的诡异,将刚挂上去的画又拿下来。
“小花猫一直在‘喵喵‘的叫,不就是叫救命……”小孩闭上一直眼睛突出舌头,又急忙跑到龙翔耀的脚前抱著他的腿,撒娇到:“干爹,风筝……你说要做的……咱们今儿去放风筝去吧──”
龙翔耀被他这一声“干爹”叫的心里头甜丝丝的,他将小孩抱到桌子上:“那是肯定,干爹答应了离儿,就一定会做到的。”说完还用手指刮了刮小孩翘挺得鼻子。
“王爷,今儿是中秋,几位夫人相公等著你去前庭聚会,离儿的事不需要当真的。”歌烬提醒著,想要将离儿抱下来却被龙翔耀拦下。
“年年都有聚会,可是答应了离儿的却不能失约。”
“对!大人不能教小孩说谎!”离儿抓著龙翔耀的衣襟,一脸笑呵呵的冲龙翔耀笑,歌烬恨恨的丢给他一记白眼。
小孩儿往龙翔耀的怀里钻,歌烬一只手叉腰,喊:“陶离。”
声音四平八稳,带著长著的威仪。
小孩儿垂著头从龙翔耀的怀里挣托出来,自己拿了做风筝的工具和画走到歌烬的脚边,嘴巴撅著都能挂上一个油壶。
龙翔耀笑的乐不可支,拍拍歌烬的肩膀:“我说你啊,小孩子本来就喜欢玩,你干嘛老不准他出去?这样会憋坏孩子的,又不是女生三步不出闺门,得了,我今儿做主,带你们俩出去逛逛。”
“男生比女生皮,不好好管著,他以後翅膀硬了我可就奈何不了了,再说,最近这两年不是妖魔横行,就算是这长安,还时不时的出现些人口失踪什麽的,离儿还小,又不懂事,我不能让您一个王爷去冒险。”
“陶匏,你当我是谁?”龙翔耀扳直了腰真色问。
“王爷啊。”
“!──”一记闷哼,歌烬捂著自己的额头大叫:“王爷,您这是干嘛呢,疼──”
“疼吧,还叫我王爷,三年前怎麽说来著,离儿是我干儿子,你就是我兄弟。”说完又上前去想看看歌烬被打疼的额头,歌烬退後一步,离儿站到歌烬的面前讲龙翔耀推开,扬起小小的头颅:“有你这麽对兄弟的嘛!不许欺负我爹爹!!”
小小的年纪,一张稚嫩的脸上是正气十足的表情,陶离的一双眼眸中透著些淡淡的冰冷之气盯著龙翔耀,那麽一瞬间,龙翔耀居然被震得无语,就如同一个巨人站在眼前,霸气於无形中四散开来,叫人望而却步。
“爹爹疼不疼,离儿看看。”7岁的小孩张开双手对著歌烬,歌烬浅浅一下,蹲下来。
“好离儿,爹爹不痛,但是你不可以这麽跟干爹说话,知道吗。”
“可是干爹欺负爹爹,谁都不许欺负爹爹,爹爹是离儿的!”陶离扑到歌烬的怀里,用脑袋蹭蹭歌烬的胸口,引得歌烬一阵瘙痒,忙不迭的将小孩儿推开一点:“真是会撒娇。”
“那爹爹喜欢不喜欢离儿啊?”
“喜欢啊。”这个小破孩,歌烬只觉得无奈,开心和幸福的无奈。
“那爹爹会喜欢离儿喜欢的吗?”
“当然。”歌烬也没想多,就这孩子的话顺下去。
“离儿喜欢去放纸鸢,爹爹也喜欢吧……”小孩纯真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歌烬刚开口说了个“喜”字,立刻顿住,而刚刚还在怀里撒娇的小孩早就牵著龙翔耀的手往外跑了。
“真是,我居然上了他的道!”歌烬愤恨,但也只能无奈笑著跟著一起出去。
长安城西北部有一座碧聚山,山不大,但是胜在山青水绿,是北方难得的山水之地,而这一处也是九王爷初受封时前任帝王赠与他的福山宝地。
半山腰处,一块巨大的绿地上,三十几个佣人徘徊於长亭附近,或端茶递水或送上精美糕点水果,五十几个侍卫在远处巡逻安守。
歌烬刚弄好酒水龙翔耀就擦著汗从远处走来,离儿在不远处不断的跑著,手中拿著绳线好不快活的样子。
“累了吧。”丝巾之下的歌烬轻笑,上前去为男人解了外衣,又从一旁的侍女手中接过毛巾为男人擦拭额头上的汗液。
“我是真老了,才跑了那麽一小会就不行了。”一屁股往踏上坐,一口气抿下歌烬倒的酒,脸上的疲惫立刻消散,男人惊喜的叫道:“是桃花醉!”
“恩,上个月才酿好的,自从三年前你喝过之後不是一直在念叨这嘛。”径直坐到男人的身边,歌烬为自己斟酒,细细喝著,眼睛眺望著远处,神色甚是平静。
“你在想什麽?”男人看著出神的歌烬,忍不住问。
“我在想啊,当初你怎麽就会信了我的故事?以你‘京城第一才子’的才智,不可能看不出我说谎;把我留下就算了,还认了离儿做干儿子看,跟我结拜,还从不避讳的告诉我你跟九重宫的玄真道人学仙术的事情,你就不怕我是你那几个哥哥派过来的细作吗?”
“细作……哈哈”男人的笑很放肆:“有谁能买的动你效力?你知道吗,从第二次看到你我的第一想法就是,不能再放你走了。”
歌烬侧过头,一脸疑惑:“第二次?”
“忘记了吗?7年前你根本不是第一次来长安,10年前才是,那天我坐在轩逸居的二楼,看著你们几个从马车上下来,那三个男人真的很不一般,但是他们谁都没有你更能吸引我,我到现在都能记得你一袭单薄的红衣站在风中,你就像一道轻烟,风从你的身体穿过,而你,随时都会消失。”
“十年前吗?是啊……有10年了。”歌烬感慨著,似乎又想起了许多往事。
“我不知道为什麽三年後你又出现了,还带著孩子毁了容,可是那一双眼睛便让我一下子认出了你,陶匏,如果离开以前会让你快乐,那麽,我会让你永远活在现在的快乐中。”龙翔耀的眼神太过於真挚热烈,歌烬一时有些发蒙,龙翔耀进一步拉住歌烬的手:“陶匏,我现在的修为应该可以帮你修复你毁坏的那半张脸,我还可以给你……”
“不用了,王爷,我觉著这样挺好,男人在乎些容貌干什麽,又不是女儿家家,更何况我还是个有孩子的人,王爷,我现在在您的照顾下过得很好,以後,我也只想跟著离儿就这麽简单的过活。”站起身,歌烬朝龙翔耀欠身,龙翔耀苦笑,道:“这就好,你是我兄弟,我一定不会亏待了你,往後,再有什麽……”
“爹爹!”龙翔耀话说到一半,远处的小孩儿朝著他们这个亭子挥手:“风筝……风筝……”小孩儿著急的指著远处,不待歌烬回他话小孩儿就往半空中掉落的方向往森林里跑。
“离儿,等等!”歌烬急忙叫住他,可陶离早老远,根本听不到歌烬的呼唤,歌烬也没管晾在一边的九王爷,提起脚跟著陶离的身影追去。
“这两父子……跑的还真快。”龙翔耀有些好笑的摇头,看样子,有些事还急不得。他钩钩手指,一个侍卫走到男人身边。
“去,带几个人跟著去,注意点。”
“是。”得了命令,侍卫带著5个人往树林内走去。
46 小孩的豔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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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里,陶离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看看周围,都是高耸入天的大树,阳光被树页遮盖,显得阴沈,转了老半天,陶离也没找到自己的风筝,他气得左脚狠狠朝地面跺三脚,空气中,一股无形的波动在小孩的脚下推开。
“土地老儿,出来!”小孩儿颐指气使的对著空气叫到,半响无人响应,小孩气急,一挥手,一股巨大的风刃从手心飞出,直冲到不远处的地面,一道细长的沟壑在地面砸开,地面轻微的晃动开来,大树摇曳,树上栖息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