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官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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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的家丁警觉性很高,很快拿着棍子冲了出来。看到老爷并不奇怪,他们也不是第一天见到老爷不睡觉在大院儿里打坐了,所以见怪不怪。有人上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说着就要打开宅门看看。
李权阻止了家丁的动作,指了指大院西方的墙壁。
一群人小心翼翼地往那西墙靠近,老黑狗也一直跟着,走得越近叫得也越大声。
刚走到墙角下,墙头上便忽的飞出了一个人,在三四米的半空中脚步虚晃。但是这一跃不过五六米远,身形便不受控制得栽倒在大院儿里。
老黑狗一狗当先冲了过去,得意洋洋地狂吠着。
几个家丁走得更快,回头朝李权道:“老爷,是个男的。已经晕了。”
李权走过去一看,是个长得白净的青年男子,约莫二十来岁。胸口有道透体而过的剑上,流了一大堆血。应就是这道伤口造成的昏迷。
“老爷,这人怎么处理?”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连串的敲门声。李权神色微变,想了想道:
“把这个人先藏起来,不要外面的人进来。”
家丁们领命而去,几个人抬男子去柴房,几个人去开门。
门外整整齐齐站了十数个便衣,看不出身份,但各个都气势汹汹,持有铁器。为首的是个中年人,面无表情,手中的剑还在滴血。
“让开!”
那中年人低喝一声就要进屋,李府的家丁用木棍架起栏杆挡住中年人,中年人眉头一皱,脚下向前一踏步,一股无形地气浪就把几个家丁掀翻在地。
“放肆!”
不知何时,安福出现在了门口,就站在中年人的正对面。虽然只有一个人,却像有一座大山挡在面前,不动如松。中年人沉着脸收了脚步,冷冷地说道:“挡我的路,你可知道我是谁?”
安福嘴角一翘:“说来听听?”
“我乃靖王王府的教头——陆忠!”
“我当谁呢?不过是刚被发配碧州的靖王府的人。”安福气势陡然增强,抬手一指门牌,“抬头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靖王爷没教过你这碧州什么人不能惹吗?!”
“李府?”陆忠心里咯噔一下。他主子可是说过的,刚来碧州要低调,尤其是李府李大老爷不要得罪。
陆忠不明白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忌惮一个商人,但现在看这管家的人,李府果然的有些的门道。但他们追了一路的贼人跳进了李家,这又怎么办?
李权姗姗来迟,打了个哈欠:“安福啊!大半夜的吵什么吵?吵得老爷觉都没法睡了。”
安福恭敬赔礼。陆忠注意到李权,收敛了身上的气势,抱拳道:
“想必这位就是李老爷了。我乃靖王府的陆忠。今夜追行刺王爷的贼人到了李府外面。见那贼人进了李府。这才打扰了李老爷休息,实在罪过。但此贼人武功高强,若不将其抓住恐伤了李老爷。还请让我等进屋搜一搜。”
“安福,你有看到贼人吗?”李权装模作样地问了句。
安福自然是理直气壮地说:“没有!”
李权又打了个哈欠:“那不就得了,都说没有了。你还是去别家找吧,来也我还要睡觉。”
“李老爷……”
家丁们不管门口的陆忠,直接把门给关了。随行的几人为难地追问:
“头儿,现在怎么办?”
陆忠咬了咬牙:“先回去!”
第54章 :落水
“安福,看不出来你还藏了一身不俗的功夫啊!”
李权跟安福一道往柴房走着。安福全然没有之前的气势,讪讪一笑:
“老爷见笑了。小人这功夫只能用来看家护院。就是那日老爷被白莲圣女擒住的时候,小人有心相救却根本靠不进对方三米范围。和真正的高手比起来,下人也不过是蝼蚁一样的存在。”
李权是个半吊子,分不清强弱,看刚才的情形,安福已经表现出了足够强的气势,武功应该不弱。这等功夫却说自己在慕晚晴面前如蝼蚁一样,到底是安福的功夫太弱还是慕晚晴实在太强了?
想到昨天慕晚晴偷偷来过自己房间,李权又问:“安福,昨日下午,你可发现有可疑人来过?”
“老爷是说除了今夜这个还有人来过李府?”
李权眉头微皱,看对方表情,显然是没察觉到慕晚晴的,稍微有些失望,摇了摇头,径直到了柴房里。
青年男子还处在昏迷中,安福看了两眼,对李权道:“老爷,这人的武功底子不错,应不弱于小人。倒是该如何处置?”
“先给他疗伤,弄醒了再说。”
……
……
天蒙蒙亮,青年男子恢复了一些神智,安福打算禀报李权问下一步该怎么做。可惜找了半天,硬是没找到人。
而李权早换上了下人衣服,屁颠屁颠的到了小茶摊。
如花还是老样子,坐在渡口望着远方。
和以前不同,如花坐在江边不再是一副麻木的表情,脸上时不时会多一抹傻傻的笑意,然后又摇摇头。
“喂!”李权悄悄地到了如花身后,突然一声大喝。
李权见如花在江边发呆,想突然吓她一下,对方肯定会坐不稳往江里栽去,这时自己不就又可以抱一抱对方了?
想的十分美好,却没想到当自己走到如花身后时,江面便有了倒影。如花知道李权来了,心中已有了准备,听到大喝后没有一点儿过激的反应,微笑着准备起身。
但李权不知道如花会这么平静,脑子里都是对方惊慌失措将要跌倒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幻觉,竟还是一把将对方搂在了怀里……
“老爷!花姨!”从房里出来的绿竹看到老爷跟花姨搂抱在一起,在和煦的阳光照耀下像是热恋中的情侣,看的绿竹都瞪大了眼睛。
如花被抱了两次,不像之前那般不知所措。心想前两次是对方为了救自己,但这次却是在光天化日下如此……脸渐渐红了,心跳快了,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手脚有些不受控制,尖叫着奋力挣扎。
但如花却感觉到对方的怀抱充满了力量,自己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被对方牢牢掌控中。慌乱之下,一口就咬向李权的肩膀,这下李权感觉到了痛,惊呼一声便松了手。
“无耻!”
如花恢复了自由,心中是惊怒交加,全忘了什么叫矜持,朝李权拳脚相加。
李权背着一连串地变故搞蒙了,被如花打得连连后退,一个劲儿地陪不是,却没的注意到自己已经退到了渡口的边上!
最后一步,脚下踩空,李权脸一黑,直接栽倒了江里!
“花姨!你怎么把老爷打到江里去了!”绿竹跑了过来,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如花还气愤难平,指着江里的李权大骂:“无耻!登徒子!淹死在江里算了!”
李权在江里扑腾着,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旱鸭子,身体一接触水面就吓得魂不附体,四肢毫无章法地拍打着水面,溅起无数水花,反倒让自己灌了好几口水。
“救……救命!我我我不会游泳啊!”
李权不敢睁眼,拼命地喊着。一张嘴又有几口水灌进了鼻腔,顿时涨红了脸,连呼吸都快不行了。
碧州人被碧江包围着,有谁不懂水性?如花又知道这牛皮糖爱装傻充愣,全然不信,在江边上叉着腰,指着李权继续骂:
“无耻小人!你就装吧!休想再骗我!”
李权灌了无数的水,肺都快炸掉了,哪儿还有力气说话,倒是四肢变得更加慌乱,溅起的水花把人都盖住了。
碧江是江,不是河,水流虽然平缓,但力量却无法抗拒。慌乱中,李权已经被江水冲离了小渡口附近,到了碧江中央,正顺着江水一路往下流飘去……
绿竹感觉有些不对,脸色有些泛白,扯了扯如花的衣角:“花……花姨,老老老爷好像是真不熟水性……”
如花也是被抱得乱了方寸,现在稍微回过神,看着江面上李权扑腾的模样,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直到李权的头栽到了江里没再出来,如花才确定这厮是真溺水了!
如花脸色一边,飞快地踢掉了布鞋,双手合十往前,一头便扎入了江里。一个鲤鱼打挺,如花的身子出现在了渡口的十米外……
“李权!李权!”
当如花来到李权最后出现的地方,江面上已经没了李权的影子,仍凭她怎么喊也得不到半点儿回应。如花现在是彻底慌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对方不过抱一抱自己,罪不至死,现在一想真是懊悔万分!
绿竹站在渡口边视线更广,突然看见水面上有一片阴影,跳脚大叫起来:
“花姨!在那儿!在你下游几米的地方!”
如花想也没想,再一次钻进了水里……
李权已经进入了混沌状态,四肢已经失去了知觉。直到一股清新的空气进入肺里,像是醍醐灌顶一般将身体的所有机能重新唤醒,猛地张大嘴狂咽了口空气,接着便是不断地喘息的,不断地喘息……
之前好一会儿李权都只知道呼吸,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恢复了精神,知道自己落水险些丧命后才感觉到后怕,麻木的神经突然紧绷起来,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像只八爪鱼的一般缠向了身边的人……
如花将李权躺水面上以便呼吸,一手抓着对方胸口衣襟,仅凭单手和双脚往岸边游去。前半段李权没回过神,没有什么异动,眼看还有个三四米就能上岸,谁料李权突然像发羊癫疯一样双手双脚都缠在了自己身上,顿时身子一沉,两人瞬间栽到了江里。
突遇变故,如花也是大惊,就算她水性再好,双手双脚被对方缠住也只能不断下沉。如花奋力地挣扎着,但在水中,对方的手臂更紧,像铁钳一样禁锢着自己,动不得分毫。
感觉到自己在不断下沉,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如花惊愕地睁开了眼,祈求似的看着李权,希望对方看到自己的目光后能松开手。但是李权紧闭着眼睛。如花心若死灰,绝望之际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封住了自己嘴唇。
不要脸的家伙!这时候了都还不忘轻薄我!
如花心里哀嚎着,但现在已经没有力气抵抗了,缺氧的状态在一点点夺取体力。李权因掉落水中变得极度紧张,慌乱中想要找到能让自己呼吸的方法,便不顾一切地吻向了对方。
那柔软的嘴唇上还带有最后一丝温热,但紧闭的贝齿却封闭了自己呼吸的通道。李权的舌头不断冲击着如花最后的一道防线,在水下让如花的意志也渐渐变得松弛,心想反正就要死了,被轻薄就被轻薄吧。
贝齿缓缓打开,作怪的大蛇瞬间找到了缝隙,钻入满是甘露的洞穴中翻江倒海,与那欲拒还迎的小蛇死死地纠缠在一起。
浓烈的男性气息如滚烫的开水浇在心伤,心火燃起,倒把如花惊醒了!
如花不敢多想,一口咬在李权舌头上,大蛇吃痛之下立即回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四肢的力量也跟着松了松。如花乘此良机挣脱了四肢,李权却又缠在了她的背上。
只要四肢能够活动,就算背着一个人也能游到水面上去。
如花看到了希望,奋力地网上游。她游得很吃力,感觉浑身使不上劲儿,因为背上可恶的家伙竟然死死地捏着自己胸前双峰!
娇嫩的小白兔被控制,就像是蛇被捏住了七寸,让如花失了大半的力气。好在现在情况比之前要好,拼着最后的一点儿气力让头窜出了水面!
“小竹!救命!救……”
如花一句话没喊完,又沉到了水里。
这时,如花离岸边不过四米,绿竹拿来了一根长竹竿伸入了水中。如花在水下抓住了竹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55章 :装了个逼
几个结伴而行的茶客到了小茶摊前,看着“打烊”字样的木牌不禁皱起了眉头:
“奇了怪了。今天怎么打烊了?”
几个茶客都耸耸肩,一副别问我的样子。有人指了指搭到一半的棚子:
“兴许是棚子没搭好吧?”
“前些日子不也是?”
“哎,算了算了,去别家看看。”
……
……
老旧简陋的木屋内,李权穿着女人的花布衣裳,缩在木床上打着喷嚏,衣服已经是屋子里能找到的最大号的衣服了,但穿在李权身上还是紧绷着,好似下一刻就要把花布撑破。
李权扭了扭身子,难受得紧。探头问了问:
“小竹,我衣服干了没有?”
木屋里升了一堆火,绿竹坐在旁边用竹竿驾着李权的衣服在火堆旁烘烤。当然,还有如花的衣服。
绿竹看了看李权,见对方穿女人衣服的样子忍俊不禁,偷笑着回答:“快了。”
如花则坐在屋子的另一边,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正在擦拭被打湿的头发。也偷偷看了李权一眼,见对方模样也忍不住偷笑起来。心中暗暗嘀咕:
“这不要脸的家伙,哪儿有半点儿大老爷的样子?整天油嘴滑舌不说,连女人衣服也毫不在乎地穿在身上。没点儿体统,真不知道这人怎么管教下人?”
如花虽这么想,但心里却觉得跟这样的人相处起来亲切,没有距离感。
偷笑了片刻,又想到水里的情景,不禁脸红了,气恼地瞪了那坏家伙一眼。
“初吻算不算没了?”如花一边擦头发一边想着,一想到这些就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对方只是在慌乱中冒犯了自己,不是出于本意,而且对方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事儿找谁说理去?想了无数次,还得吃下这个哑巴亏。
想到了水下的拥吻,自然而然就会想到上岸之前那双猪爪子对自己做的好事儿,心中更气!
“不要脸的家伙到底是要多怕死?捏的人家那么痛!”
感觉到胸前还火辣辣地痛,如花侧身背对着屋内两人,悄悄地伸手解开了胸前衣襟,本就雄伟壮阔的山峰现在却更加挺拔,真可谓一览众山小。只是两座山峰上各自多了一个透红的五指印。看着那坏家伙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犯罪证据,如花就羞得面红耳赤。
因为胸前的规模太大,往常穿衣都很困难,稍不注意衣服就要被撑破。现在倒好,被对方这么一抓,本就巨大的馒头像再次发酵一样肿胀起来,比往常还大了一圈,要用衣服完全包住还得费一番功夫。
如花揉了揉自己可怜的小白兔,一阵阵胀痛让她皱了皱眉,然后又使劲儿地塞回衣服里边儿。
调皮的小白兔拿出来容易,关起来可就难了。只恨自己最大号的的衣服被那个坏家伙穿了,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它们给重新关起来。还没来得及理一理杂乱的衣服,就听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多谢如花姑娘舍身相救。”
李权在这个时候穿好了衣服,前番因为衣着不便还没来得及跟如花道谢,抱拳道。
如花没听李权说什么,担心走光,倒是把她的魂儿跟吓没了。“噌”地一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