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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一品官人-第146部分

小说: 一品官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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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苗眨巴眨巴眼:“你是说打着吞咸的旗号……”
李权一笑:“哈哈,还是小苗聪明。”
“可是这毕竟是盐,平常盐最贵的时候十两银子的也能买七八十斤,可这吞咸十两只买一斤,会不会……”胡小苗欲言又止。
“你是想说会不会太贵了吧?”
胡小苗点点头。
“这你一点儿都不用担心,吞咸可是咱们独一家的东西。相信用它做出来的菜品味道绝对更好,那些富贵人家、高档酒楼绝对感兴趣。你这只管监督生产,届时我自会安排卖出去。咱们五五分账如何?”
“不不不,我不要你的钱。再说,我……我人都是你的了,还要你的钱干嘛?”胡小苗连连摇头。
李权解释:“你现在是碧溪村的村长,有点儿钱在身上,村民们遇上什么麻烦你也好应付一些。”
一边刘嘎也连连解释:“是啊!小苗姐就别推辞了。老大以前来壁溪村的时候,谁都不买他的账,结果大伙儿一看到钱全都听话了。”
李权老脸一红:“你个守财奴,还好意思说?”
“那……那好吧。”
……
……
盐井之事告一段落,李权再无牵挂,是时候去曲溪县上任了。
临行当日,全村村名夹道相送,各家各户都送来临别的礼物。若不是李权竭力阻止,全村都要随李权同行将其送到县衙门口才算完。
在村口,李权看了看生活了三四月的碧溪村,心情平静,再看一看身上,还是一匹骡子一纸文书,变的只有轻衫小帽,现在成了厚重的棉衣。
细细一想,就像是蜻蜓点水,过往一瞬而已。
什么都没带走,却收获了村民们满满的感激。
只要问心无愧,又留下一段回忆,李权便觉得不虚此行,收敛心情,倒骑骡子,铜铃哐当哐当响起。
李权骑在骡子上朝村民们作揖:“乡亲们,后会有期!”
村民们饱含热泪:“李保长慢走!常回来!”



第240章 :新官上任

“嘀嗒,滴答……”
“哐当,哐当……”
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在官道上一路响着,像是为了迎接李权升迁。{}
一缕春风,一场春雨驱走了持续的寒冷,冰雪渐渐融化,露出了地上许久不见的黄土碎石地。山间万物复苏,田耕青草吐新。
一路轻松蓬勃之景,李权感觉分外轻松。
到得曲溪县县衙,柳松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李权继任曲溪县县令,柳松也算功成身退,保得一世名节告老还乡。
临走时,柳松和李权一样,受到曲溪县百姓十里相送,排场比李权还大。
但李权看得出,柳松虚假的笑容下,内心可不像自己这么舒坦。
……
……
县衙公堂,李权可不止一次来此,里面的一切事物看着都那么熟悉,甚至连写有“回避”、“肃静”的牌子摆放的位置有偏差李权都知道。
案几上的惊堂木已挤满灰尘,旁边木筒里的行令牌上有几只蜘蛛爬来爬去,唯有公堂正上方“公正廉洁”的牌匾熠熠生辉,字字苍劲有力,给人一种神圣感。
李权抬头看着,心中沉甸甸的,所谓不在其职不行其事。但现即已为县令,就当不负头顶四个大字!
可是……
柳松走后,随之而走的还有诸多衙役、管事。如今县衙给人一人去楼空的感觉。
李权站在公堂许久,竟没有一个官差出现。
直到李权把案几上的灰尘全擦一遍后,一个年迈的老者穿着一身衙役的官服来了。
老衙役捧着柚木托盘,上面放着官服、官帽、还有官印。
李权怀着一些好奇,麻利地穿上。宽大的袖口别说钻手,就是装两个人头都没问题,霸气风骚的衣摆一步三抖。蓝色衣服中是水与鱼的圆形绣花,精细美观,同时又象征着官与民。袖口,领口也都有鱼纹绣花,再加上一根儿官腰带,李权瞬间变得霸气侧漏。
只是那官帽戴在头上还有两只长长的“耳朵”,说话走路都要上下的摇一摇,感觉好不适应。
穿好官服,李权别扭地走了几步,感觉飘飘然,朝身边的老衙役问了问:“有没有铜镜?”
老衙役如实回答:“回大人,铜镜在县衙内院有。”
李权没有再问,继续欣赏这一身奇怪的行头。
老衙役走了,但很快又回来了。回来时手上捧着一大摞白纸,走到李权面前道:
“大人,这是官差请求离职的文书,您且过目。”
“这么多?”李权惊道,看其厚度至少也得二三十个吧,一个县衙总共就那么二三十个衙役,这岂不是说整个县衙都没人了?
老衙役看出李权所想,懒散地叹了口气:“哎!留下来的都是咱们这些没用的了。”
李权不在意:“一朝天子一朝臣,我能理解。”
“不是的,以往都不会这样。毕竟,这年头要找个稳定的饭碗不容易,现不知怎地,跟柳大人当差的衙役全跟柳大人一起走了。”
李权没有再说,但他心里明白,估计是这些跟着柳松的衙役背地里都帮柳松干了好些见补得光的事儿,所以才会随行一起离开。
现在说是升迁,但实际比上次刚刚出任保长时还要萧条。
现实如此,抱怨亦无用。李权没有多想,也不知该做什么。独自进入县衙内院,看看自己的新家是什么样的。
进入内院,映入眼帘的是百年古松,三四人才能合抱住的树干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树最先感受到春的气息,墨绿色的松针中混杂着点点翠绿。巨大的树冠如顶天巨伞保护着它树荫下的一片小天地,它不知见证了多少像李权这样初来乍到的县令。县衙里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只有它默然而立,不管谁来,它永远是这幅脾性。
听王三麻说,县衙古松下有密室,藏有柳松的犯罪证据。
李权闲来无事,围着松树找了半天,外院的每一块石板都看遍了,始终没发现异常,估计那密室也随柳松的离开而彻底消失了吧?
县衙内院很简单,古松撑起了一片院子,有正厅,客厅,正厢,西厢等,构造和李府相似,只是面积稍小而已。屋里也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所有的装饰之物都随柳松一起消失了。
李权到正厢铺好床,然后上床小憩了一会儿。没有睡着,因为没人,始终觉得冷清了些,于是决定去把晚晴老婆接过来住。
刚有这样的想法,屋外突然有人来喊:“李大人!”
内院来了个年轻衙役,长得孔武有力,精神头十足。李权见他微微有些吃惊,原来曲溪县并不是所有官差都走了。
李权将官帽夹在腋下问道:“何事?”
“大人,外面有人击鼓鸣冤求您主持公道。”
“我擦!老子这县令屁股都没坐热就遇上官司了?”
李权惊讶想着,不禁有些紧张,尝试着朝衙役问道:“那我现在该干嘛?”
衙役脸一黑,心道这县太爷干什么吃的,这事儿还来问自己,到底你是县太爷,还我是县太爷?瞬间觉得这新上任的县令不靠谱,没好气道:
“当然是升堂断案咯!”
……
……
碧溪村李保长近来可是整个碧州的风云人物,最近听说李大保长荣升为曲溪县县令,还是皇上亲自下诏,是人都会对以前的李保长现在的李大人有着几分好奇。
而现在,正好有一桩案子要判,大家都想知道新来的李大人到底行不行。所以,李权还没到公堂上,衙门口却已围满了好奇的百姓。
众人议论纷纷,见新来的县太老爷从里面出现立马安静下来。众人眼神怪异,总觉这新来的县太老爷哪儿不对。
李权从内院出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众百姓目光齐刷刷地盯着自己,殷切地目光中充满了渴望。
李权浑身一震,感觉升堂跟演讲似的,本能地微笑着朝百姓们示意。
“噗嗤。”
堂下有忍俊不禁的姑娘笑出声来,人群略微骚动。
“难不成老爷我帅到黄花姑娘都含羞带俏的地步了?”
李权正在奇怪,堂下拿着枣红木棍的老衙役老脸通红,一边对李权指指点点,一边小声地喊道:
“李大人!”
“嗯?”
“帽子!帽子戴反了!”
“额……”
李权老脸也一红,赶紧理了理帽子。
出师不利啊!就跟T台走秀栽跟头一样,你妈的丢脸丢到家了。
李权低着头做到公堂之上,再看下方时才发现,原来下面只有一个老衙役,还无精打采地站着。外面还有无数百姓指指点点,实在觉得不对味儿。
罢了罢了!凡是开头难。
李权也不再多想,举起惊堂木往桌上猛地一拍!
“轰!”
一声巨响像是打雷,不但把外面百姓下破胆,里面的老衙役手中的棍子都被下掉,李权自己也被吓得官帽倒挂在下巴上。
无数仇恨抱怨的目光锁定在李权身上,李权尴尬地一笑:
“不好意思啊诸位,本官只是先试试手。现在正式开始。”
再举惊堂木,轻轻往桌面一磕。
“啪!”一声脆响。
李权字正腔圆:“升堂!”
唯一的一个老衙役:“威武……”
没有半点儿气势可言,闹得李权的气势也跟着弱了:“堂下所为何时?”
公堂中间,一男一女等得都懒不赖了。
男的体弱面虚,皮肤蜡黄,约莫四五十岁。女的穿着大气,粉黛涂面,一副大家闺秀左派。
李权话音刚落,男子便从怀中的掏出个黑漆漆的布袋大声讲道:
“禀大人,俺是曲溪县级经营多年的盐贩,有朝廷官文允许,在曲溪县卖了几十年盐巴。向来老实,就是在秤上做手脚都没有过一次。乡里乡亲都知道的,大伙儿说是不是?”
“是!这人我认识,大家都叫他盐巴七,在曲溪县几十年了,倒霉听说过他的一些污言秽语。”外面有村民证实道。
“啪!”李权惊堂木再一拍,“别说这些没用的,说重点!”
“今日,俺跟往常一样在城头卖盐,这个姑娘硬说的我捡了她的钱袋。”说着,男子指了指手中布袋,“就这个。”
男子举着钱袋四面八方晃了一圈又说:
“大伙儿都看清楚了?你们倒是评评理,这大姑娘穿的都是好衣裳,咋会用这种普通钱袋?而且俺长期卖盐,钱袋上多多少少沾了点儿盐巴,大伙儿可以舔舔,看看到底是不是咸的?”
男子滔滔不绝,自顾自地拿到衙门口让围观众人试口,众人尽皆表示男子所言非虚。
李权不动声色,目光落在年轻女子身上。
只见对方俏脸儿通红,不知是晃眼被揭穿而羞愧,还是被男子的污言秽语所气的。
“啪!”
“下方民女有何说法?”
女子银牙紧咬,握着花布手绢儿的小手指着对男子,挤出几个字:
“他!他……他捡了我的钱袋,然后把我的银子掉包了!”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别以为你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就可以随便欺负咱们这种老实人!你你你,你瞪我干啥?有青天大老爷给俺做主,俺才不怕你!还有外面儿曲溪县的朋友都看着呢,事实摆在眼前的!”



第241章 :精妙断案

这年代,少富多贫,世人总会把同情的目光投向弱者。{}
听完中年男子讲述,民众不经意间已站在了男子这边。
年轻女子听得外面议论,脸红更甚,指着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男子一脸无辜,指回女子:“大伙儿都看看,她都脸红了!肯定是做贼心虚。”
“你含血喷人!”女子再也忍不住了,娇叱着。“大人,那分明是我的钱!是我亲眼看着他捡了我的钱袋!我向其索要,他去百般阻挠,到最后我才发现,他不知变了什么戏法,把我的钱袋便不见了,而我的银子却落在了他的钱袋里!”
一听这话,男子嘲弄地冷笑起来:
“小姑娘,这里可是公堂,不是给你吹牛的地方。变戏法?亏你想得出来!你口口声声说是俺把你的钱袋掉了包。你的钱袋呢?咱们都没看到你的钱袋是啥样,你到底有没有钱袋都要打个问号!有本事你就从我身上把你的钱袋找出来,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你!”
“俺什么俺?找不出来是吧?你这无凭无据的就是含血喷人,信不信俺告你诽谤?”
眼泪在女子眼眶中连连打转,她看了眼身后指指点点的人们,觉得实在没脸再待在这儿,一跺脚:
“哼!那点儿钱我不要了额!谁稀罕!”
“嘿!大伙儿可都听到了,这可是她自己说的。”
男子欢喜地把钱袋揣进怀里,朝堂上李权一拱手:“大人,既然这位姑娘不告俺了,俺就先走了。”
说罢,男子衣服得胜而归的样子朝外面走去。
刚走两步,又听身后“轰”地一声巨响,差点儿把他给吓死。
堂上李权勃然大怒:“放肆!”
TmD!第一次办案竟然一句都没说上,就听那老不休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公堂之上,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李权这一声吼把男子给吓尿了,赶紧回身跪在地上:“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是那位姑娘她不告了,案情也已经清楚了,所以……”
“放肆!到底你是县令,还我是县令?判不判按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大大大……大人说了算。”
李权冷笑:“你知道便好。把钱袋呈上来。”
男子不敢在多说,老老实实把钱袋交给老衙役,由老衙役将钱袋呈上。
粗布编制的钱袋静静地放在案几上,黑漆漆一片,看样子有些时日了,也不像是大户人家能用。
男子跪在下方时不时地朝堂上瞅一眼,忍不住提醒道:
“大人,你舔舔,有盐的味道。”
“吗B!就你话多!来人,给我掌嘴!”
男子吓尿:“别别别,大人,小人不说了。”
李权顺了口气,将钱袋放在手上掂量几下,问道:
“你口口声声说,钱是你的。我且问你,这钱袋中总共有几两几钱银子呀?”
“大概……”
“啪!”惊堂木再一响,“什么大概,本官要知道准确数额。你要是答不上来,又或是说错了……哼哼!这案子怕就有些蹊跷了。”
男子汗如雨下变得紧张起来:“应该有一百二十七量三钱,不对不对,应该是一百三十二两七钱,不对不对,应该是……”
“到底是多少?!”
男子欲哭无泪:“大人,咱买点儿盐都是赚的零散钱,哪儿知道那么细?”
男子灵机一动,伸手指向女子:“大人,你再问问她。”
女子张红脸:“钱袋里混着我和他的银子,他有多少银子我不知道,又怎能知道这钱袋中有多少银子?不过大人,我身上总共有九十九两银子,是用一张百两银票买了一个发簪得来的。对了!那个店铺的老板可以给我作证。”
案情到这儿,围观众人觉得有些不对了,好似另有隐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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