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官人-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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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对我情意深重,本不该生出这样的心思。但此法又没伤害谁,大家各凭本事讨老爷欢心,有何不可?”
凌凤嗤嗤一笑:“嘻嘻……姐姐说这么多,还不就是吃大姐的醋?”
真正心思被发现,夏茹闹了个大红脸,轻轻拧了凌凤一把,不再说了。
凌凤微笑着,将头轻轻靠在了夏茹肩头,小声道:“老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和大姐为他如此死心?”
夏茹忽然慌张起来,眼神四顾想要躲避:“你说这些作甚?”
“妹妹又不是小孩子,看得出夏姐姐跟安姐姐都爱老爷爱得要死。妹妹只是被买入李家,对老爷不甚了解。见姐姐为了老爷如此费心费神,觉得很好奇,跟妹妹讲讲老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嘛?”
“他呀!”想着老爷,夏茹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凶起来的时候像老虎,温柔起来的时候像小狗,有时候没脸没皮地像痞子,有时候又博学多才像大儒。但不管什么时候,他对你我,对大姐,包括家中所有的人都很好。”
“痞子我倒是觉得很像,但大儒……姐姐,你说那‘水调歌头’当真是老爷教给秦绵姐姐的?”
第174章 :情况有变
一曲《水调歌头》已经成了碧州男女茶饭之中必谈的话题之一,或品品词中意境,或哼哼歌中音调,又或论论唱曲之人。{}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中秋之后,秦绵和《水调歌头》如一股浪潮席卷了整个碧州,直到现在,月已残缺,但这股浪潮还没有停止,早已湮没了碧州往更远的地方传播而去。歌中字字锱铢,百听不厌,如今碧州的各大名楼唱曲的姑娘无人不会,无人不通,不少地方更是进入了单曲循环模式,从早到晚都是一个旋律一个调子,但客人永远都听不厌烦,唱曲的姑娘也唱不腻味。
更有文人扬言:“今生闻听水调歌,天下再无作词人。”
如此武断的结论却得到了众多文人的支持,因为当他们听了《水调歌头》之后,以往的名篇经典变得毫无韵味。
现在碧州的大街小巷,到哪儿抓出一个豆蔻小子来都能整一句“千里共婵娟”,及笄丫头更是能把《水调歌头》唱得绘声绘色。
而就在这人人共婵娟,家家共婵娟的时期,碧江花船之上又一首《青花瓷》横空出世,为《水调歌头》的浪潮加入了一点新色彩。曲调新颖,词句优美,只因独有的节奏感和新奇的词曲,被人传唱不多,但也引得所有闻听之人拍手称绝。
《青花瓷》为花船老板赢得了好生意,好口碑。问询而来的才子越来越多,一番打听才知道,原来这《青花瓷》也是秦绵姑娘的大作!
中秋之后不过半月,曾经的秦绵姑娘已经成为了文人才子口中的秦大家,学识地位远超当年的夏茹,就是史书中记载的历代先贤也不能与之比肩。
先是千万身价,后是《水调歌头》和《青花瓷》,躲在碧溪村的秦绵已成为了庆国历史上被人议论最多的女人。
就是现在李权什么都没做,前来李家布庄购置布匹的人也比平常多了两三成,其中大部分本意都不是想买布,只是想借着买布的机会给布庄老板套套近乎,看能不能问出一点儿关于秦大家的消息来。
碧州的议论声自然而然地传到了李府中,李家的女人都知道《青花瓷》是由老爷作词作曲,而《水调歌头》却是李权秘密交给秦绵的。
现在凌凤质疑这惊世绝伦的《水调歌头》是不是出自老爷之手,夏茹毅然决然地点头道:
“当然是!天底下只有老爷才能做出如此好的词曲来。”
凌凤望着窗户,痴痴地说着:“老爷一介商贾,哪儿来本事作出这么好的诗词来?”
夏茹表情依旧坚定,在她心中,老爷就是无所不能的人:“老爷的本事可多了,要不怎有今日的家业?你刚来李家,对老爷了解多少?以后你就会慢慢发现,老爷厉害的地方还多着呢!”
“姐姐,老爷还有什么厉害的?”凌凤心中渐渐也有了崇拜感,抱拳憧憬着。
“比如……”夏茹似有深意的看了凌凤一眼,小手悄悄摸进了被子,摸到凌凤的臀下突然用力,“对付你这样的小妖精就很厉害!”
“呀!姐姐你怎么又来?别闹了,别闹了!”
“还躲?说了让你别害羞,姐姐现在是教你。”
“呜呜……姐姐欺负人。”
两女又在床上打闹起来,粉拳美腿,胡乱交错,小小肚兜被扯得歪七扭八,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出来了。
“妹妹,你的肚兜穿这么紧干嘛?姐姐这么扯都没扯开。”
“就是怕姐姐欺负人!”
“哎呀,你笨死了!带子不要系得太紧,要留一点空隙给老爷,伺候老爷的时候,要给老爷偷看的机会,若是他忍不住伸手进来摸,稍不注意就不把带子弄散,小肚兜不是自己解开了?这种不经意暴露的美才是老爷最痴迷的,到时候肯定忍不住要把你这妖精按在床上好好宠幸一番。”
“姐姐,你别说了,羞死人了。”
“姐姐这不是教你呢!记住了没?”
凌凤害羞地点了点头:“嗯,妹妹记住了。”
“那好,咱们先来演练一下。就当我是老爷,你……”
“不要不要……”
“又不听话了!找打!”
香榻被两女折磨得“嘎吱”作响,也不知这场香艳的闹剧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当夏茹将躲避的凌凤按在了上下,强硬解掉了小肚兜,露出最饱满的蓓蕾时,屋外有人喊道:
“二夫人,老爷来信了。”
老爷来信了!
这消息让两女“噌”地从床上坐起来,二话不说便开始各自穿衣,三两下把衣服套在了身上,也管不着是不是得体了。
……
……
王三麻站在李府大厅门口,低头看着自己破旧的布鞋,上满沾满了泥巴,身后是一串整齐的脚印。
王三麻有些紧张,他毕竟还小,没见过想向李府这么大气的宅子。
大气不是说宅子有多大,而是宅子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王三麻担心自己会忍不住顺手莫走一个两个。还有李宅的地面,硬是连一粒灰尘都看不到,实在太干净了,干净得让他觉得被自己弄脏都是一桩罪过。
大厅内,中央的火盆烧得很旺,上好的果木燃烧没有声响,没有灰尘,却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既能取暖又能代替熏香。
安馨荷坐在主位上,从容淡定地打开了信封。
片刻之后,夏茹和凌凤提着裙摆快速到了安馨荷面前,急匆匆地问道:
“姐姐姐姐,老爷说什么了?”
“咳!”安馨荷眉头微皱,轻咳一声。
夏茹和凌凤不敢再问,安静地坐到了两边的客位上。
安馨荷看完书信,平静地交给了夏茹。凌凤也赶紧凑了过去,两女在一边静静地看了起来。
安馨荷小手拄在案几上,微微偏头,手纸轻轻地揉着太阳穴。慵懒之中有一丝愁容,但如羊脂白玉的肌肤配上俊俏艳丽的五官,还有一身华贵的嵌绒披风红裙,小小年纪却已有了中年贵妇的慵懒和艳丽,成熟女性的韵味正在她身上逐渐显现。
“安福。”
“夫人,请吩咐。”
“带这个少年一起去知府,让知府大人插手一件案子。具体事情就有那少年跟你说吧。”
“是。”
安福领命带着王三麻往知府去了。
没了外人,夏茹才恼怒地把书信塞给了凌凤,抱怨道:
“什么嘛!一点儿实际的都没有,也不知道老爷过得好不好。姐姐,你就让我去一次碧溪村看看老爷嘛!”
“胡闹!小翠一天嚷嚷着要去碧溪村也就算了,怎么你也这样?你身为李家二夫人,如果连这点儿气度都没有,我李家日后如何见人?”
“不去就不去,凶什么凶,人家知道你是老大。哼!”夏茹撇着小嘴气呼呼地离开了大厅,凌凤也赶紧放下了家书,朝安馨荷见礼之后追夏茹去了。
没了别人,安馨荷才将满心的思念化为了点点泪珠,轻轻地擦了擦,摇摇头,再笑一笑,便跟没事儿人一样回到了书房继续翻看枯燥的账本。
……
……
碧州知府,安福绝对是常客。
进知府跟进自家后院一样熟门熟路,而知府大人也给李家开了绿色通道,只要李家有事儿,只要从后门儿直接进去便是,连看门的都不会过问一句。
从王三麻口中得知,原来老爷想用知府给县官施压,叫县衙放一个死囚。
安福以为这件很轻松的事情,就跟吃饭睡觉那么简单。凭李家跟知府大人的交情,只需一句话,甚至都不用一分银子,这事儿就能办得妥妥当当的。
所以这一路看着王三麻心急的模样,一个劲儿地安慰说不要急。
但安福没想到,这次再从知府后院进门的时候,竟然被看门的拦在了外面,不让进去!
安福见看门的是个生面孔,冷声问道:“你新来的吧?”
“是又怎样?”
“我是李府管家,我家老爷跟知府大人是铁交情,我来此从来都是直接进去。下次记住点儿!”安福把话说完,自以为是地移步进去。
可这一次又被对方挡住了!
“你什么意思?”安福脸色铁青,感觉有些不耐。
对方却淡淡地说道:“我管你什么李府张府,跟我家老爷攀交情?你以为你是谁?要有事情走公堂鸣鼓。再如此莽撞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
安福虽然只是个李家下人,但堂堂大总管的身份在碧州哪里不被人恭恭敬敬的捧着?就是知府大人见到自己也要客气三分,哪想会被个不起眼的看门狗嘲讽?
安福大怒,抬手就是一拳打在那人的嘴上,直接敲碎了对方一嘴牙。
对方痛呼一声,满嘴的狗牙混着血沫子吐了一地,疼痛之余满心愤怒,一手捂嘴,一手指着安福,似乎想要说话,但满嘴透风支支吾吾什么也讲不明白,听得一边看热闹的王三麻都哈哈大笑起来。
对方统着一嘴的血,愤恨地进了府中。
而安福也不客气,径直走了进去。
刚走几步就看到身着知府官袍的人。不过安福眉头却是一皱,感觉情况有变,心中疑惑道:
“这难道是知府换人了?”
第175章 :判决
直到今天,李家才得知碧州知府换成了一个叫宋宁的年轻人。据说是翰林院的学士,在京中颇具盛名。
安福本以为会遇到一些麻烦,没想到这年轻人还知道进退,不但没有为难自己伤人,反而在听了来意后非常爽快的答应下来,会干涉曲溪县县令办案。
事情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
走时,王三麻一个劲儿地赞叹李家的面子真是大,兴冲冲地赶回碧溪村复命。
昨夜,胡小苗一宿没睡,天还没亮就到了八丈亭来等消息。
短短的一天时间,胡小苗脸上的刁蛮劲儿全没了,天真和活泼也被藏在了心里,脸上被一片忧愁所取代。
见胡小苗变成这样,李权不忍,却又不知怎么安慰。索性王三麻大早就带来了好消息。
但事情真就如此简单的结束了?
……
……
面前是古色古香的成年劲松,枝干上满是岁月的痕迹,但顶上依旧的郁郁葱葱,在周围的枯树中现在异常显眼。
宋宁用力地拍了拍枝干,看着满地的松针,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就像做一颗这样的古松,任凭风吹雨打,依旧保持着傲骨。
但要成为古松不容易,面对的是家大业大的李家。
宋宁默默地思考着,几名随官上来询问:“宋大人,您什么时候去曲溪县啊?”
“去曲溪县?我什么时候说要去曲溪县?”
“大人不是答应了李家要……”
宋宁嘴角轻轻一翘:“你们何时见到我答应了?该干嘛的干嘛去,别来打扰我。”
几名官员大眼瞪小眼,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方才答应李家总管干涉曲溪县凶案的事儿,大家都看着,而且钱都已经收了,怎么当没发生一样?
宋宁笑着回到屋子,拍了拍胸口还热乎着的银票,心道有权职之后的生活就是好,刚一上任就收了千两银票,晃眼就超过了他在翰林院几年领过的俸禄。
……
……
次日,柳松接待了一个客人。
这位客人便是昨日宋宁的几位随官之一,简单地交谈了几句之后,柳松显得很吃惊,瞪大了眼睛道:
“你是说宋宁收了李家的银子却不闻不问?”
“正是。”
“太好了!”柳松兴奋地拍了一下大腿,“你且回去继续盯着,有什么事继续来报。”
官员之间相互安插眼线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只有宋宁这样的雏鸟才一无所知,满腔的抱负,又一心想着飞黄腾达,还沉浸在自己的春秋美梦里。
柳松送走了自己的眼线,回到县衙内院来回踱步,少有地紧张得冒出汗来。
县衙的内院之中,同样有一颗苍劲的古松,在秋季的寒风中傲然挺立,狂风掠过,松针如暴雨一样扑来,掉在人身上扎得人生疼。
姓柳明松,柳松也想做一颗这样的古松,成就清名,流芳百世。但他不只看到了古松苍劲而又布满风霜的枝干,还看到了这一地扎人的松针,要支撑起这样的枝干就必须要有像松针一样扎人的手段。
柳松虽饱负盛名,但这样的名还不足够他流芳百世,史书留名,所以他现在很急。给柳松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年后便要归隐。
李权是庆朝的标杆人物,庆国上下,在李家的态度上异常的微妙,隐隐中,似乎保持着相对的平衡。如果谁能成为打破平衡的导火索,必定将得到众人的注意。柳松针对李权便是要在隐归之前做最后一搏。
这是一个十分冒险冲动的决定,他曾想过,直接杀了李权,以命搏名,但他失败了,王猛便是个很好的例子。
见识到了李权背后势力的冰山一角后,柳松怂了。
所以,柳松现在不敢完全开罪李权,开始采用温和的战术,一点点让李权不爽,也摆出一个姿势给朝中的大人物看看,自己是个不怕李家的硬骨头!
但是,之前借口提审李权,让他跑跑腿,膈应膈应他。这样的小打小闹都太儿戏了。
现在一个天赐良机摆在了面前,既能摆出一副强硬的姿态,又能不把李家的仇恨吸引到自己身上。
一想至此,柳松便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拍手连赞:
“宋宁啊宋宁!不枉老夫曾传教与你,这个节骨眼儿上过来帮我!”
柳松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做出了决定,大喊道:
“来人,将犯人胡傲提出,游街示众,喧其恶行,午后问斩!”
……
……
碧溪村,八丈亭——
“你是我的小丫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欢快的曲调从草屋中传出,李权在里面,双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