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老婆好不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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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半低了眼睑给陆靖庭按头,一边道:“我爸想让我转学。”
这事过年的时候陆靖庭听钟鸣提起过:“你真喜欢画画?”
钟鸣点头:“嗯。”便没有再说话。
陆靖庭半躺在沙发上说:“别气馁,哥带你去散散心。”
钟鸣想起那个塔,说:“好啊,我们去爬山。”
于是钟鸣带路陆靖庭开车去了钟鸣昨晚看见的那个灯塔。到了山脚下陆靖庭拍了拍方向盘告诉钟鸣:“这车开不过去,也饶不过去,估计得坐船。”
两人下了车步行到河边,岸边上还真停靠着几艘机动船,载客过对面十元一个人,包船半天两百块。这边小河或宽或窄,窄的地方两岸树枝相接,宽的地方也有几十米宽。
船家问要不要船夫,只要加五十块就行,陆靖庭摆手往船头的机动驾驶过去,启动,开船。
陆靖庭把机动船当飞艇开,突一声就超过了好几艘船,众船纷纷避让。
停了船钟鸣满脸菜色:“你以前开过?”
陆靖庭笑道:“有段时间常玩,好久没开了。”
钟鸣要上岸,脑袋被刚刚的速度弄的晕晕的,船身一摇他就要往河里栽。
陆靖庭眼明手快,伸手拦住钟鸣的腰,两人在船头一阵晃动,停下时钟鸣还心惊地紧紧抓着陆靖庭的衣服:“你船靠好了没啊,怎么还在动?”两人离得很近,钟鸣基本上就窝在陆靖庭怀里,他的背面就是河水,只要陆靖庭一松手他估计就得掉水里去。如此钟鸣就只得更紧地抓住陆靖庭,两人身体贴在一起。
陆靖庭先上了岸,然后回身伸手递给钟鸣,钟鸣把手伸过去,男人轻轻一拉两人这才上了岸。
尖塔近在眼前,却要步行四十分钟的长梯,钟鸣爬了十几分钟,累得不行,直呼今天出门不利。或许也不算什么旅游点,路上行人不多,多算还是逛下面的公园的。钟鸣趴在路边的一块长条石上不走了,遥望尖塔。
这时陆靖庭说:“对面有个小路,单车可以过。”
钟鸣悲呼:“你不早说。”
“散心嘛就是要多走走,你缺乏煅练。”
钟鸣累死累活走完长长的石阶,塔有五层,到了最顶层的时候钟鸣趴在栏杆往外看,世界忽然小了,迎面的风吹过来,他忽然有种众山偕小的感觉。
塔的木梯很窄,只容一人通过,而且很陡,旋转着到最底层。
“小心点。”陆靖庭走前面,钟鸣跟在后面,塔里没有灯,外面虽然阳光明媚,塔内却阴深。
握在一起的手很暖和,钟鸣看了看前面的陆靖庭后脑勺,走在前面是防止他摔倒。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钟鸣忽然来了好奇。
“什么?”
“我一直不明白你和嫂子,嗯,李岚是因为什么吵架的,为什么要离婚。”
五层的楼一步步走下来,陆靖庭低沉的声音缓缓道:“我和李岚是在酒吧认识的,几次相见看对了眼,我们两个都是玩心重的人。你芸姨当时怕我娶不着老婆急着让我结婚,我觉得相亲一个陌生人慢慢熟悉不如找认识的李岚。在外面玩一般不作真,我正要跟李岚求婚的时候她确先找上了我,说有了我的孩子。既然她也有心,我明确了自己的态度给她一个家,但是没有爱情。她答应了。星晴出生后李岚的态度就变了,有时候她拿星晴出气,我才发现李岚想要更多。星晴是李岚设计下的一个孩子,她觉得孩子能套住我的心,发现这颗棋子没用后就转而恨上了。”
钟鸣说:“你不该这样。”
陆靖庭继续道:“我实在不懂她要的是多少,但星晴一事之后我发现这个女人的心挺狠的。不是不爱,要爱一个人也很难。再说,我和李岚生活观念完全不在一条线上,跟多数离婚的人一样,也没有什么别的原因,不合而已。”陆靖庭一笑“当初也不该急着结婚,一个人一辈子也不错。”
☆、我弟
陆靖庭说完看着钟鸣,钟鸣站在木梯上与陆靖庭视线平行,纳闷道:“你看我做什么?”
陆靖庭转身下楼,一边走一边道:“好好学画,不要有心理负担,姨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只是担心你以后的生活。”
钟鸣说:“我知道,我只是控制不住地去想。”
陆靖庭笑:“强迫症。”
两人回来时依旧坐船,钟鸣看着陆靖庭开船,便坐在旁边要学,陆靖庭起身让座,说:“很简单,你试试。”
男孩子都有好胜之心,钟鸣不却场地上去,船往前行,便在船头哈哈笑起来,要靠岸时又问陆靖庭要怎么靠,陆靖庭简单说了,他就照做,船停岸交还给船家两人一路走回停车的地方。
上车后陆靖庭的手机响了,接通后不知道里面的人说了什么,钟鸣看见陆靖庭皱了眉头许久才说了句:“你们等着,我马上来。”
陆靖庭先把钟鸣送了回去,也不下车:“你上去,我还有点事,晚上回来吃饭。”然后就驱车离开了。陆靖庭先回了公司,刚到便问:“怎么回事?”
门口站了一人,见了陆靖庭忙迎了上来:“杨经理一行在红阁等您。”
陆靖庭转身又走:“那我们去红阁。”
出来时陆靖庭的车刚被开进了停车场,那人道:“陆总,上我的车吧。”
陆靖庭一点头,和那人一起上了一辆车。
二十分钟后两人来到红阁的一间包房里,房间里早已坐了三个人,陆靖庭进来时大家都站了起来。男人大步走过去,双腿叉开坐进沙发里,怒道:“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想占我陆靖庭的便宜,他还啃不下这块硬骨头。”陆靖庭骂自己是骨头。
陈经理道:“我也透露了信息给那人,可人家好想听不懂似的,这可怎么办?”
有人上前给陆靖庭点了烟,男人狠狠吸了两口,把烟蒂按进烟灰缸里。他好不容易想做个好好市民,以后就正正经经做小生意了,可头一遭就不给他安生,上头关系着的一个领导非要吃大。
“办了。”陆靖庭说。
陆靖庭没在红阁留多久,晚上七点准时回家吃饭。
钟鸣和星晴坐在地上玩拼图,抬头见陆靖庭回来了便对星晴道:“吃饭了,起来吧。”
陆靖庭看地上一堆零乱的拼图和积木,一边松了领口一边说:“小妞,坐地上玩呢?”
星晴从椅子上跳下来,积木堆里拿过来一块厚厚的垫子,对陆靖庭道:“我坐这个。”然后把垫子靠先在椅背上,自己再爬上椅子坐好吃饭。
陆靖庭向房间走去,说:“你们先吃着,我冲个澡再吃。”进了屋陆靖庭打了个电话,有说有笑聊了十多分钟,最后道:“玉琼温泉?好,嗯,到时一定到。”
事情轻松解决,过了几天陆靖庭带着一家子去山上泡温泉去了。星晴抱着自己的鸭子游泳圈在池子里游泳,保姆和钟鸣照看着她,陆靖庭和几个熟识的人一起进了内屋汤泉,关了门。
钟鸣游了会儿累了就上了岸,星晴的精神劲儿足还泡在水里。小姑娘拉着钟鸣要他陪她玩,钟鸣实在累,最后只得趴在池边牵着水里玩着的星晴。
小孩子喜欢水,钟鸣趴在池边看星晴玩,小姑娘双手拍打着水,水花四溅,钟鸣忙用手挡,他越挡星晴越乐,双手就拍得越欢快。
“再拍我抓你上来!”钟鸣放狠话。
“咯咯咯,旱鸭子叔叔。”
钟鸣被水浇了满头满脸,伸手去抓水里的星晴,星晴游开,然后又游回来挑衅钟鸣。钟鸣往前爬脑袋栽进水池里喝了一大口水,星晴离钟鸣一臂远处咯咯笑。
“呵呵,你很疼你小侄女嘛,小姑娘很可爱。”一个声音在钟鸣身后响起。
钟鸣回头见着岸边躺椅上一个中年男人正微笑着看着他,也不认识,便没再理会。
钟鸣对保姆说:“把星晴抱上来,别泡太久。”
保姆把星晴抱上岸,小姑娘披着白色浴巾跑开了,保姆连忙去追,钟鸣过去躺椅处躺下来远远看着星晴去了儿童沙屋玩。
“小兄弟有火么?”旁边的中年男人叼着烟走了过来。
钟鸣拿了桌上陆靖庭放在那里的打火机递给中年男人,男人却不接,叼着烟把嘴凑了过去,钟鸣无法,只得给男人点了烟。烟点燃了男人也不离开,开始跟钟鸣聊天。
钟鸣一开始还不知道这男人是要做什么,虽然讨厌男人离自己太近,但是自己也是男的。中年男人天南海北一阵胡侃,似笑非笑把钟鸣看着,从上到小,又从小到上,直看得钟鸣浑身不自在,正想着找个借口离开,自己身后居然被中年男人摸了一把,男人叼着烟凑到钟鸣耳边调笑道:“屁|股挺有肉的,又翘又软。”刚刚钟鸣趴在池边跟星晴玩,中年男人可躺在那里看着有些热火焚身的感觉。
钟鸣呆住了,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男人的手还放在他身后。钟鸣反应过来,伸手猛推男人一把,中年男人见钟鸣一开始没反抗,以为好欺,没防着被推了一把,直往后退了好几步,池边水滑,一头就栽水里去了。
钟鸣心里还在咚咚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陆靖庭回来的时候钟鸣已穿戴整齐,正木僵着脸站在那里。
“怎么了?不泡泡温泉?”
钟鸣木然摇头,头摇得快而急,显示了他内心的紧张。
陆靖庭看了钟鸣一眼,道:“星晴去呢了。”
钟鸣指远处:“沙屋里。”
陆靖庭摸了摸钟鸣额头,以为他发烧了,但额头的温度正常:“不想泡了就走吧,去叫保姆把星晴抱过来。”
“哦。”钟鸣答应了声,转身就急着跑开,脚下却一绊,险些摔倒。
“小心。”陆靖庭单手扶住钟鸣,深深看着他,问:“怎么了?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你在这里,我去叫他们。”说着就朝沙屋走去了。
一行人开车离开玉琼温泉,出来时服务生把陆靖庭的东西递给他,男人正要放进口袋里,钟鸣开口了:“一个破打火机,扔了吧,都湿了。”
陆靖庭看钟鸣,刚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他把打火机还给服务生,说:“不要了。”
回去的路上钟鸣也少有开口说话的时候,连星晴都发现了他叔叔的不对劲儿,问道:“叔叔生星晴的气了么?星晴再也不浇叔叔一身水了。”
陆靖庭开着车,向后问星晴:“哦,你浇叔叔一身水了?坏孩子。”
星晴不高兴地嘟起了嘴,她才不是坏孩子。
钟鸣心里忽然来气了,问陆靖庭:“你进屋里干嘛了?”
陆靖庭转头盯着钟鸣:“几个熟人,合作的项目很成功,所以一起庆祝一下。”
钟鸣不再说话。
到了家保姆做饭,星晴做作业,钟鸣去了阁楼画室画画。看着钟鸣上楼的背影,陆靖庭进了房间,他掏出电话给今天一起泡温泉的其中一个熟人打电话。
“啊,陆总啊,什么事啊?”
“没事,今天我家里人在你那里玩的很高兴,打个电话谢谢你,女儿跟我闹着下次还想去呢。”
“呵呵,陆总随时都可以过来,我这儿的人已经认识你了。”
“哦,对了你那里一个服务生今天给我拿来一打火机,打湿了我没有要。”
这个陆靖庭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对方不太明白只得呵呵一笑,捂了电话问旁边打火机的事,其中有一个做事的说道:“陆总一起带来的人里是不是有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啊?”
那人示意说下去。
“吴洪今天也在,过去找那个少年借火,吃人家豆腐。”
那人骂道:“这个吴洪!”遂对电话里陆靖庭说道:“陆总一起带来的那个少年是?”
陆靖庭知道事情的真象要浮出水面了,他吸了口烟,说:“我弟。”
电话里那头一声抽气声。
☆、星晴公主
“哦,那个陆总啊,您别生气,令弟在泳池边的时候吴洪过去跟他借火点烟,两人可能有些不愉快。”
“哪个吴洪?恒夜会所那个?”
对方有些迟疑:“啊~~~是。”
陆靖庭拇指与食指一并捏熄了燃烧着的烟头,对电话里说道:“帮我约他在你那里见面。”
对方想这事陆靖庭要算帐,那他当和事佬也当不了,不如约了吴洪,两人见了面再说,便答应道:“好。”
挂了电话陆靖庭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的双手捏紧了拳头,仿佛又回到十二年前杀人的那一刻冲动,旋即又安静下来,慢慢松开了手。
十二年前陆靖庭因打架至人死亡而坐牢,因当时未满十六岁没有判死刑。陆城在军中是高官,但得知自己儿子被抓后,他并没有出动任何关系为儿子开罪,态度是任其自生自灭。李芸哭天抢地看着儿子被带走,没多久便判了刑。
夜已至深。陆靖庭走出房间,客厅里一片黑暗,窗外有月光如水。伸手轻推开房间的门,黑暗里可见床上的被子平平,似乎没有人在上面。陆靖庭放轻了脚步走过去,他伸手把被子的一角拉开一点,里面露出钟鸣黑色的头发。
陆靖庭想,这样蒙着被子睡觉也不怕呼吸困难,正要把被子拉开让钟鸣的整个脑袋露出来,睡梦中的人因为脸上感觉到冷空气而往被子里钻了进去。陆靖庭无声轻笑,手指沿着睡着的人的脸轻轻游弋、留恋……记忆拉回那个只有五岁的小男孩身上,肉嘟嘟的婴儿肥的脸,黑葡萄似的大眼珠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当时的自己。陆靖庭把手里的奶糖递给钟鸣,说:“叫七哥哥。”小男孩很听话地叫了声,眼睛巴巴的把奶糖盯着,软软的舌头伸出来舔了舔粉嫩嫩的软软小唇。
“鸣鸣,过来,帮我把鞋子提过来,表哥给钱你买冰淇淋。”
钟鸣抱着陆靖庭给他的奶糖屁颠颠跑去鞋柜给他大表哥苏畅阳提鞋子去了,鞋子提过去苏畅阳就把一张五块钱给钟鸣,说:“买了冰淇淋记得拿回来啊。”
钟鸣把五块钱放进自己的衣兜里,抱着奶糖剥了颗糖纸,然后把奶糖放进嘴里,嘴角便微微翘起来,黑黑的眼睛享受地眯了眯,他要吃了奶糖再去买冰淇淋,他要带七哥哥一起去,不然超市的阿姨不卖给他。
陆靖庭走过来拍拍苏畅阳的肩膀,笑道:“你别让他给你提鞋,自己拿。